百楚月來到御花園後到處尋找白逸的身影,可是她連一個人影也沒見着,只好回秋凌宮休息,估摸他也不會迷路。當她回到秋凌宮,步入院子時,發現自己的寢室亮着燭光,百楚月取下髮髻以作武器,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
她心裏倒數三聲後破門而入,看着眼前完好無損的擺設,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她感覺到身後一股奇怪的氣息,毫不猶豫地舉起髮髻,轉身往那人身上刺去。在髮髻快要刺進那人的身體之際,一把熟悉的聲音喊停了她的動作:「是我!」
「三皇叔?」
百楚月收起手上的髮髻,奇怪地望着臉上染上一抹淡紅的白逸,關心的問:「你還好嗎?」
「無事。」
白逸朝她露出大大的微笑,繼續説:「看見你平安回來就好,我也要回去了。」
他剛踏出一步,不小心腳崴了,整個人差點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幸好百楚月眼明手快扶住他,阻止了血案的發生。兩人的距離因此而拉近了不少,百楚月更能嗅到他身上的酒氣,看來是喝醉了,怪不得他的舉止那麼奇怪。白逸側過臉,靜靜地盯着她精緻的小臉,雙眉緊鎖的開口道:「我不想成家立室,我只想......」
最後幾個字一直停留在嘴邊,遲遲仍未能説出口,因為他在害怕,害怕她會離自己而去。百楚月聽到他的話後明白他為事所困,淡淡地回應:「皇叔不想做的事,那就不要做,有楚月在,沒有人敢強迫你的。」
「對,有楚月在。」
白逸緩緩合上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沒過多久便安心地睡着了。她花了不少力氣將他搬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後來到庭園中,若有所思地抬頭望着烏雲密佈的夜空,心想:「這場戰爭要正式開始了嗎?」
第二天早上,白逸捂住隱隱作痛的頭起床,看着陌生的環境,嘗試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回應他的只有痛楚。這時,門被人推開,他聽到聲音後連忙躺回床上裝睡。百楚月放下手中的碗,來到床邊查看白逸的情況,見他仍然在睡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手背慢慢地貼上他温暖的額頭。在兩人皮膚接觸的一刻,白逸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看到來者是百楚月後鬆了一口氣:「抱歉,本王......」
「皇叔無事就好。」
百楚月微笑道,接着轉身拿起桌上的碗並递給白逸,他盯着碗中的烏黑,不禁眉頭一皺。百楚月見狀,於是向他解釋:「這碗是醒酒湯,皇叔昨晚喝醉了。」
喝醉?白逸心裏一驚,別人説酒後吐真言,他該不會把心底話都告訴她了吧?他接過醒酒湯後小口地喝起來,內心的不安令他沒嘗出這湯是苦是甘,小小的一碗醒酒湯很快便見底。白逸將空碗递給百楚月,擺脱內心的掙扎,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昨晚本王喝醉後有沒有説過奇怪的話?」
百楚月把碗放下後朝他微笑道:「沒有。」
白逸嘗試在她的臉上看出此話的真偽,但並沒有得出結果,於是將目光轉移至房間的佈置上,張望一番後問:「這裏是......」
「我的寢室。」
話音剛落,只見白逸二話不説從床上下來,接着往門的方向走去,百楚月疑惑地喊住了他:「皇叔做甚麼呢?」
「本王怕被人誤會。」
百楚月無奈一笑:「難道皇叔這樣走出去就不會被誤會嗎?」
白逸停下腳步,想了想後往敞開的窗走去,熟練地翻身出去,但剛踏出幾步又折返:「對了,你......元宵節當天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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