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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克莉絲繼續跟著伊恩採買。這次伊恩購買了不少醃製品,總算有點要遠行的樣子。本來克莉絲提議,是否能夠跟上次在英萊蒙市一樣,租一台馬車用。伊恩說,除了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馬車以外,這個城鎮不接受買斷馬匹,只接受周圍城市往來間的租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BYOjGPtT1A 維尼
──我們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甚至可能不會再回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d2ZEOjX5yP 維尼
這是克莉絲讀出的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tGr6pLjrNu 維尼
多了一個糧食包,克莉絲主動扛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aV5M066cVV 維尼
接著,伊恩來到書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dCEX3NS9zl 維尼
雖然掛著書店的招牌,但店裡卻堆滿日常雜貨,畢竟識字率極低的地方,只靠賣書根本活不下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GW8uomJU4k 維尼
擺在架上的幾乎都是宗教書籍,輔以各種誇張的圖畫,簡單解釋教廷經典的教義。文字不是官方艱澀的費倫文,而是伊薩曼西北省的地方語言,用拼音拼成的文字,稍懂字母的人都能念得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soAlRQsq2C 維尼
顯然,伊恩不是來找這些書,他穿過層層商品架,走到深埋在貨物後的櫃檯。一位鬚髮斑白的老漢,彎腰在櫃台邊小心翼翼捲著卷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j1MZDWDOOO 維尼
「老闆,今天有什麼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d1kD9NbhJK 維尼
老漢抬頭看了一眼伊恩,又看看跟在她身後的克莉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iDmFduHXj2 維尼
「兩個人都要進去嗎?」老漢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EeWou6v6zE 維尼
「沒有,我一個人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h6lW1AHDt2 維尼
「六十德拉克,到下一次教堂敲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KMIf8OKtPT 維尼
「成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NjhymCXvXP 維尼
克莉絲聽著錢幣在櫃台上彈動的聲音,還有老漢數著錢幣的低吟。老漢正要出聲,卻被伊恩給阻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NKH0BQDNDx 維尼
「多給的,麻煩您照顧我家女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cJ11ynwI4v 維尼
老漢歪著眉看了克莉絲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算是答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xzv9hEBE9V 維尼
「在這裡等我。」伊恩低聲吩咐,接著便興沖沖地放下行李,快步衝進櫃檯旁的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yJKaaqmOGw 維尼
門「碰」地一聲甩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ArJRXl9Rv0 維尼
「那小子,還以為是去見情婦。」老漢咕噥著,低頭繼續鑽研他的卷軸。接著,似乎是想到克莉絲,他抬眼對克莉絲說:「妳是那傻子的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j3jskTlj49 維尼
「呃、我──」克莉絲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名詞來描述她跟伊恩的關係,楞是呆了幾秒才說:「奴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r6fxp9yiqt 維尼
「我看不像。」老漢冷哼一聲,接著說:「店裡喜歡什麼自己拿,那小子要很久才會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Zi80zt0KN7 維尼
「他──主人是去幹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x4fxRVVS5p 維尼
「看書。有些新書到貨了。」可能是覺得自己沒辦法專心處理卷軸,老漢取下眼鏡,從櫃檯抽屜掏出一枚做工精緻的圓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33Yyos7Vko 維尼
「那些書不能用買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Zz3XnigWe9 維尼
「別那麼自私,這些書貴得很,還有很多人要來我這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1fI959ibXa 維尼
「是什麼書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0tBv3hOl8t 維尼
「……真沒看過問題這麼多的奴隸。」老漢鼻孔噴氣,繼續說道:「如果妳主人沒有跟妳講,就代表這件事妳沒資格知道,懂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rRBOfsGFrb 維尼
看到克莉絲有些不滿的神情,老漢撇撇嘴,推來櫃檯上那枚圓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GGOBui8TI0 維尼
「吃吧,宮廷軟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UC9hsJcXLk 維尼
克莉絲瞪大眼睛,圓盒裡擺了五顏六色,四方形的塊狀物,撒上一層糖粉。她聽說過糖果,過去還在商人手下時只運氣好吃過一顆,但是是硬的,眼前這種是軟的,而且大塊很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czob0NbMAx 維尼
她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塊,用另一手捧著,試圖讓糖粉不要落在地上,謹慎地拿到嘴邊,咬了一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ljc79f8K5D 維尼
「嗚……」甜味在克莉絲嘴裡炸開,滑順的口感和水果的香氣填滿她的鼻腔,她還驚喜地嚼到幾顆碎堅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R4Bq4Sobrb 維尼
這段時間,跟著伊恩雖然不愁吃穿,但始終只是溫飽,這是她第一次,品嘗到何謂「美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i6QhuPwYBj 維尼
一不小心,克莉絲就把整盒軟糖吃光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wOXcrnnLJm 維尼
她知道這一盒軟糖肯定價格不斐,嚇得把盒子掉到地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N7h891hS6r 維尼
沒想到,剛剛臉色肅穆的老漢,卻露出一絲慈愛的微笑,說道:「能夠品嘗美食,算得上是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WPhbtcpVo1 維尼
此時,老漢手裡多了兩個杯子,裡頭裝著深黑色的液體,邊緣漂浮著一些泡沫,還有熱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pquUmDnfSW 維尼
「拿去,洗洗嘴裡的味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5krXfLNlLu 維尼
克莉絲接過杯子,嗅了嗅液體上的熱起,一股說香不香,說臭不臭的味道,有種草藥的感覺,但又很確定那不是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EKu3sFwaiX 維尼
看著老漢津津有味地啜飲黑色飲料,克莉絲也學著小心啜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EQyd9RubRK 維尼
滾燙且濃烈的苦味,瞬間沖去剛剛塞在嘴裡的甜味,讓克莉絲不小心噴了一口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1gyeJUy3xk 維尼
老漢哈哈大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50ThIv91ph 維尼
「不是所有人能駕馭這種飲料的,妳還差遠了孩子。不過,別沮喪,多得是需要糖跟牛奶來搭配這玩意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RX8wMKnzRW 維尼
克莉絲貪婪地舔著剛剛沾在手指上的糖粉,想刷去那股苦味。古怪的是,雖然苦,但她並不覺得噁心或難受,反而有股回甘的錯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ulWEgK9G7C 維尼
「主人很常來嗎?」克莉絲看了看伊恩進去的那扇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WGpq5o6YYM 維尼
「很常,我幾個月前認識他的,當時還以為是教廷那些討厭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P4EoGK44iC 維尼
幾個月前。克莉絲當時還是在奴隸商手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5CLGoF1xqu 維尼
老漢不說則已,一說驚人,話匣子開了就關不上:「全鎮大概都被他幫過一次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m7sZppTenr 維尼
某衛兵的膝蓋只要入冬就會發疼,被他動一次手術跟敷藥之後就好了;某老人家的腰痛,也是被他用古怪的方法治好;某某夫妻不孕,定期喝了些藥肚子就有消息了;釀酒廠的酒總是發酸,被他找出原因……等等諸如此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eqHQDbPwMH 維尼
難怪鎮上的人對自己和伊恩這麼親切──克莉絲恍然大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1LtTmTRAca 維尼
「這小子不知道打哪來的消息,知道我這裡有這些書,跑來死纏爛打……」說是這樣說,但老漢滿臉得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CCdBCcacyE 維尼
「所以是哪些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mTy49b5CRy 維尼
「就是宮廷那──」老漢說到一半住嘴,惡狠狠地看著小惡魔般的克莉絲,「差點被妳這丫頭套出話來,不行,妳不知道詳情比較好,想知道自己去問那小子吧。」老漢擺擺手,表示不願多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XuoymlFZCx 維尼
克莉絲吐吐舌頭,只得放棄,轉身去參觀店裡其他東西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4PENANACPViQ9DDOn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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