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是我唯一愛喝的飲料。老實說,我不敢相信那架專機上頭只有酒類與茶,沒有可樂。是不是因為可樂代表了平民美食呢?還是說,可樂就是不入流的人才會喝的呢?總之,我已經數個小時沒喝可樂了,這讓我感到很焦躁。你懂的,如果一個毒蟲賴以為生的毒品被奪走,我想他跟我一樣會變得暴躁許多。他?說來我不懂為何說到毒蟲、殺人犯、惡霸或者精神病患都要用男性的他,而當說到聖人、大家長、守護者都要用女性的她,難道男生就不能當一回好人嗎?算了,也對,毒殺女殺手的人是個男人,而受害者是個女人。這樣的現象或許就代表了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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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飛機上要了杯水,畢竟沒有可樂,只能跟服務員要水喝。沒想到,這白開水是罐裝的,說實在話我從沒看過鋁罐裝的白開水,有甚麼特別的嗎?看起來並沒有,上頭只有用粗大的紅色字體寫到黑門企業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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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企業不保證任何提供的餐飲是否被下過毒,或者動過手腳。祝您旅途愉快。」好一句祝我旅途愉快,沒有可樂就算了,還要被酸溜溜地提醒一句可能被下毒,叫誰喝得下去!然而,我還是喝了,味道挺好的,不像美國的自來水,反倒有股淡淡的青草香。或許有些人不能接受,但這味道確實是劣化版的胡椒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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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你就不怕這飛機上的人下毒嗎?」藥酒師打趣地對我說,難道他忘記第一個給人下毒的就是他嗎?真是掃興,這句話讓我連水都不能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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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我看最毒的就是你吧!」楊梅舉起酒杯,裡頭裝的似乎是紅酒,不曉得是不是從飛機上拿的,還是他帶上來的呢?不過看到上頭的中文,應該可以確定是自己帶的。上頭寫的是...楊梅企業?記得是這位大叔的中文名吧,難道這大叔掌握了一個企業?真是有錢,我不禁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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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只能玩貪食蛇的手機,不禁懷念起那個手持PSP的美好年代。不知道為何,掌機的市場越來越小了,小到那些注重暴力美學的公司都不再出遊戲了。在遊戲中,常常有暴力美學一詞,這詞彙的出處不明,但卻時常造成所謂的越暴力銷量越好的效果。想想日本極道電影中,常常以背光的方式拍攝雨景,兩個男子漢出拳互毆,慢動作鏡頭下只拍到了雨滴慢慢滑落沾血的臉頰。整個過程中沒有喘息聲,只伴隨著華格納的音樂,最終以一人之死落幕。而這逝者往往是所謂的英雄夥伴,或許是考量到下部作品,英雄往往不會死,不然就是死後復生。正所謂沒見到屍體就不算真死,英雄往往能在九死一生的逆境下存活。因為英雄是最強的,所以我崇拜強者。不只如此,還想讓自己變成強者,吞噬掉弱者後吸取他們的才華與優勢,最終成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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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無聊到發慌,還是怎樣,總之我把貪食蛇全破了並且問向楊梅有沒有推薦的遊戲可以玩。他好意地推薦我與種田相關的遊戲,不僅需要大量的農業知識、還需要對氣候、地理環境、以及土壤與水的充分觀察才能玩下去的遊戲,主打真實農業生活。據說,是中國內部流行的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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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酒師呢?你有推薦的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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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不玩遊戲的,因為德國人很無趣啊!開玩笑的,我有一款在講述神話故事的現代戰爭遊戲,故事內容講述了未來世界中,神明越來越不受重視。於是,神明下凡後開始建造城市,重新掌權世界。」難道就沒有動作遊戲嗎?暴力美學啊!難道殺手世界不盛行嗎?明明平常暴力的很,玩遊戲卻像個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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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暴力遊戲啊!我這裡有一款,叫做他媽的人生!」芥川冷不防地說道。確實,我們的人生是挺暴力的。但也不至於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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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如何我不知道,但有些人出生就沒得選擇,只能在這泥濘中打滾。」說罷,飛機便往下降,看來是到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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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楊梅與藥酒師似乎成了朋友,在大巴上還一同聊天、開啟罐裝啤酒來喝。啤酒是英國當地產的,叫做IPA(India Pale Ale),著實難喝。不不不,請別會錯意,我從不喝酒也覺得所有的酒肯定都一樣難喝。至於這款酒的好喝與否,是由我後座的二人決定的。對我來說,終於能喝可樂了,這才是一大享受。知道嗎?可樂一定要喝冰的,最好能加冰塊或碎冰,那種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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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才會做出這麼難喝的酒。」藥酒師先是喝了一大口,接著全部吐了回去。一旁的楊梅似乎覺得挺有趣的,便也開了罐喝。雖說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看他們脹紅臉的表情,可見一定難喝到極點。記得,好像有些人會將酒和可樂混搭,這根本就是汙辱可樂的行徑!這種人肯定要被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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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麥芽、啤酒花,隨之而來的是苦澀,完完全全的苦澀,就好像不回甘的茶葉一樣。」楊梅打趣地說道。他就好比酒商評審一樣,嚴格地對這酒打分數,而這分數肯定不合格。不知道為甚麼,大家都總有英國菜就是不入流的刻板印象,除了難吃外,很少人會給予其它評價。我記得,炸魚薯條就挺好吃的啊!還是說,只要把東西拿去炸就都好吃?咦?我的胃口這麼好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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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這種比喻叫沒喝茶習慣的德國人怎麼知道啊。起碼用咖啡比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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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超級便宜的美式咖啡,用雜牌咖啡豆隨便磨製的那種。」語畢,兩人哄堂大笑,完全不介意是在別人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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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藥酒師你真厲害,在飛機上就算了,在大庭廣眾下試圖殺死我四次,但一下子就被看破手腳。你們德國人真不害臊啊,想對比自己強的人下手。要是我們中國人的話,丟臉可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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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太懂丟臉是甚麼意思。但是我們德國人就是永不言棄的種族,是驕傲的日耳曼民族所以才強盛。」說完,兩人又像孩子般互相打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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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吵死了,對吧?」坐在我旁邊的芥川似乎不是很喜歡這種吵鬧的氣氛。也是,感覺日本人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喜歡說話。據說這是種禮儀,要坐得住並且忍耐才是。仔細一看,芥川先生坐姿如此端正,彷彿英國禁衛軍一樣,或者該說是奈良的大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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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會場,數百人聚集於此,有知名人士、無名之輩,有的人早已是傳奇了、有的人則剛起步。幹我們這行的,從不在乎工齡,只在乎技巧。有人喜好折磨、有人喜好一招定勝負。有人喜好一對一堂堂正正對決、有人喜好暗殺了事。這裡所有人都是殺人的高手,而在頂端的莫過於那男人:舊神組織的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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