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早上,早上的紐約天氣寒冷,但到處都是穿著短袖的人們。不知道是我的體感溫度有問題,還是這社會病了呢?總之,我裹上假皮夾克,配上兩個暖寶寶,總算不再發抖。說起來,這兩個暖寶寶是我去東方旅行時買的,即便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只要不開封就仍有用,真是神奇。偶爾,我會上網查這些便利道具的化學反應,但就連國中都沒畢業的我,似乎只是望著一排又一排的英文字母和箭頭罷了。必須直說,我很笨,笨到是代號組織唯一遵守行規的人。有些同伴嗜血如命、有些同伴不輕易出手、有些同伴連見都沒見過,只有在重要場合才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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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望向一間潮服店。不禁想起來,有一名代號成員總是穿著短版素T,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他都一概穿著那件破爛骯髒的素T。記得是代號四?還是七來著?不記得了,反正是一個跟我不是很熟悉的陌生人。陌生人?這樣說真的好嗎?我只覺得如果他沒其他同伴的話,會不會太可憐了呢?代號組織的人都沒甚麼朋友,我至少還有福爾摩斯這傢伙,雖然他肯定不把我當朋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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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老實說我很討厭這個顏色。但是,大多數的素T都是黑色的,上頭再加上幾句流行話和廠牌標籤就賣你100美刀,真是嚇人。我在服飾店內看了一排又一排的素T,但都沒有喜歡的。直到我翻到一件上頭寫了「NO WORK,NO HOPE」的T恤,我就知道就是它了。不知為何這件衣服如此吸引我,把我吸入了它的黑洞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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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看看其他件衣服嗎?這裡的帽T也相當有名喔。」女店員拿起手邊一件灰色帽T,指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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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這樣就夠了,打包吧。」女店員點頭示意,並回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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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代號的成員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您打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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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新人嗎?」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指:妳是地下世界的新人嗎?她點點頭,並且拿出了一張名片,不是她的,而是她老闆的。上頭寫道:阿撒托斯,盲目痴愚之神。又是外神組織嗎?究竟這地上社會有多少人是受外神組織控制的呢?在走前,女店員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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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請猶格.索托斯調查舊神這件事已經在外神組織傳開來了。就我個人而言,希望您不要去挑戰舊神,會死的。」死?死或許是最輕鬆的。我害怕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物,即便我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我了解舊神絕對知道比死還慘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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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我已經請表演者回去了,並付上了一大筆金錢。福爾摩斯開始說話,他的聲音依舊難聽,比起閹伶實在是差太多了,根本就是石子與星星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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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逃還來的及,沒必要為了那男人或者上層賭上性命。」有些人是吃著奶水長大的,有些人則是菸與酒,有些人是快樂與健康的,有些人則是難過與憤怒。從離開家後那天我才知道父親是愛我的,他只不過是困頓於金錢罷了。十五歲起偷車、打劫、縱火、甚至是殺人都來。你問我有沒有後悔過?答案是沒有,我的一生無怨無悔,即便遇到倒楣事我仍覺得是自己的命運。所謂的光要在黑暗後頭才會顯現出來。你相信嗎?上層給了我光亮,所以我必然侍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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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對菸和酒沒啥興趣,但上層卻很享受它們。對我來說,它們只不過是危害,傷身且花錢的東西。但對於福爾摩斯就不是如此了,他享受菸、酒,甚至一點點的毒品。他曾說這不是甚麼奢侈的享受,只不過是小小的興趣罷了。而上層也不是真正享受於此,他們只不過是享受於利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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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阻止不了你,對吧?」在劇院中,他拿出一磅交給我,這是報酬的頭期款,事成後再追加五磅。哼,有點少,但對於窮偵探來說已經很多了。這不禁讓我想起在俄羅斯面對棋盤殺手時的景象,那時KAI確實也用英鎊要求合作,或許只是一份保險吧,我認為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單獨完成這事,但他仍選擇合作。你能想像嗎?跟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合作殺人,走錯一步就會死,但他仍選擇相信。雖然就在那時我丟了一隻手臂,但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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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好人,跟我們這群地痞流氓不同,懂嗎?你才二十出頭,跟我這沒救的老頭完全不同。」好人,是嗎?我也希望。對於其他人而言,我們是壞人;對於壞人而言,我們是好人。懂嗎?對於那些走在路上的平民老百姓而言,我們是瘋狗、是怪物、是莽夫、是下水道腐爛的臭蟲。而對於棋盤殺手而言,我們是阻礙、是正義的化身、是義警、是蝙蝠俠。不,或許該這麼說吧,我們是殺手細胞,而他則是病原體。我們維持這城市的運作,他阻礙我們並且毀掉所有他能看到的一切。殺手?不,我看他更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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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了劇院,在路上尋覓有沒有與殺手合作的店。老實說,我本來不想拜託那個人的,但現在只有他還醒著。我們往南方走到速食店內,亮黃的M字招牌二十四小時不打烊,永遠是我們最好的夥伴。我點了炸雞總匯、兩杯大杯可樂與新推出的橙香漢堡。這新品據說推出時造成了轟動,想買也買不到,但過了一周熱度消退後,積攢的庫存就變成了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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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來其實還好,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好吃啊!」這漢堡是不是偏小呢?總覺得吃幾口就沒了,讓人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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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四台手機並叫福爾摩斯顧兩台,開始大亂鬥。當然,課金課得滿滿的,所有裝備、腳色、武器,甚至體質都是最稀有且最高等。麥當勞裏頭除了工作人員外,一樓、二樓加上三樓包括我倆共十人。除了我們之外的八人裏頭有兩名為上層打理錢財的人與一名清潔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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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與殺氣,彷彿逼人立刻跳樓自殺一般。那是個男人,他走進廁所,沒上廁所就沖水,隨後走了出來。沒點餐也沒等人,僅僅是進去後又出來。男人是亞州人,一般體態,井然有序的動作與整齊劃一的西裝很難讓人想像到他是瘋子。這男人是瘋子,比棋盤殺手還要瘋狂。我差一點就吐了,本能反應讓我的心臟不斷跳動著,腸胃蠕動變慢、腎上腺素激增,以及視覺感官變得更為敏銳,直到他離開麥當勞。不知不覺,我的手已經解除手槍保險,並且不斷顫抖著。冷汗直流的我喝光可樂,隨後又點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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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續杯時,看見服務人員剛好是認識的。趁沒人時,要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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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63事件,時間代碼0000,要求支援。」語畢,加上櫃台點單人員共三人來到了餐廳四樓。這地方的老闆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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