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如果我活下來的話,我一定要去喝杯咖啡。不知怎地,在官方配發的口糧中,只有難喝的濃縮咖啡,味道像是酸味與豆味的集合體,除此之外還帶了點淡淡的土味。難道上層都喝這種東西嗎?記得,不曉得誰說過,上層愛用的東西其實都很廉價,從菸到酒、從咖啡到一餐飯後的甜點都以廉價為特徵。那麼,他們究竟把錢花在哪裡了呢?我只知道,據說有幾名上層將錢投入在神學及物理科學的研究上頭。有些人認為,神學與科學最終走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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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大光明的在舞台中央升起火苗,煮了包豆類食品吃,味道很是奇怪,雖說裏頭的香腸還不錯,但整體而言卻實在過於酸及辣了,不禁讓我思考英國人就吃這玩意兒嗎?現在正在比賽,但我卻一派輕鬆,用面具查了下我的對手,大多都只是三流的殺手、武術家,以及為錢的愉悅殺人犯。然而,對女皇來說,這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她唯一想看到的就只是一場表演。那麼,既然是表演,團隊合作也無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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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起濃厚的狼煙,告訴敵人我就在這裡。這是個有趣的方案,能夠引起眾多注意,不禁讓我想起了網路上的YouTuber們,他們總是會說訂閱他們的頻道、按讚、分享之類的話,難道他們就不害羞於面對世人嗎?就這一點,他們挺值得我尊敬的。過了一段時間,狼煙都升起了卻沒人過來,難道大家都不想跟我打嗎?我都已經在這待好幾天了,卻一個人都沒遇上,只有幾隻兔子、野豬、叫不出名字的鳥類與數十種昆蟲。難道說,我很沒有名氣,所以大家不把我看在眼裡嗎?算了,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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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獵到的兔肉丟進火裡,雖然很想用煮的,但沒有鍋子只好作罷。不過,記得以前的士兵會用鋼盔當作鍋子煮飯,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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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狩獵者來說,最恐怖的莫過於獵物的反狩獵。對惡魔來說,最害怕的莫過於大於祂的惡。現在,我正在女皇所謂的一號狩獵場中,場子是座森林,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只知道我跑了五天五夜也不見盡頭,雖不確定自己跑的方向正確與否,但我知道的是敵人終將在我眼前露面。我緊盯著官方派發的雷達手錶,毫無動靜。如果將其與我的面具做網路連結,應該可以擴大其可用範圍直徑五百米。但如果真這樣做的話,我的面具至少三小時無法進行戰鬥輔助,這可是場豪賭啊!開玩笑的,就算沒有面具我也能輕鬆取勝,只不過所謂的殺手總是想要百分百的完美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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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ta,與雷達手錶進行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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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在進行結合期間,Leveta系統暫時休眠,所需時間為三小時,請問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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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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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面具放了下來,露出醜惡的臉孔,上頭歪歪斜斜的疤痕與化學藥劑的腐蝕痕跡讓人感到害怕。我的臉小孩子看到就會哭泣,大人也對我退避三舍。除了I和代號十二外,沒有人接受得了我。我點起一根香菸,並且將子彈射往南方四十度角位置,一個男人應聲倒地。他的心臟偏左一毫米的位置中了彈,雖還不致死,但彈殼帶著的毒素也不能讓他撐過今晚。我緩緩前行,害怕這男人可能有支援。手指時刻準備扣動板機,只要有人的腳步聲,我的面具就會根據自動瞄準系統指令,朝向對方位置開槍。然而,正當我多心地以為還有其他敵人正準備伏擊、享受這生死一瞬間的步數時,卻發現我似乎很安全。我將槍抵著這男人的腦袋,示意他交出所有東西後就快滾。彈殼內的毒素我有保留六份在南方出發口的救護站中,只要慢慢地直線移動,24小時內絕對足夠回到出發口,也趕得上吃下解毒藥。為甚麼我要做這種事?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我認為待人溫柔的話,別人也會溫柔對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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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字嗎?」我突然問道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男人不知所措。並且將口中的香菸塞進他嘴裡,示意他這香菸有止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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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愛德蘭。為家人而戰。」是嗎?為家人而戰啊!真可惜,要是死了的話,就不能為家人做出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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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你家發生甚麼事了嗎?」雖說不會引起我的同情,但還是聽聽吧。我拿出一顆糖球,塞進嘴裡。檸檬味的,真是討厭。我實在不喜歡檸檬的糖球,又酸又甜的,味道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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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是個賭徒,在一場賭博中把我、妻子與孩子共三人都賭掉了。現在,我們身無分文,只能向地下世界靠攏。」我看了下手錶,確定周圍沒人後,提出了個方案。這個方案在我準備與雷達手錶做結合前就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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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24小時候才會發作,你走到救護站約需要18個小時吧,我想。但你就這樣回去的話,就代表了你的失敗。所以我提出一個要求,保護我三小時,給你一千萬英鎊抵債。」其實這項交易對我沒甚麼好處,就算是面具停用的三小時,我也能靠殺氣來感知對方位置。當然,僅靠殺氣察覺對方是很模糊、無力的。但,對現在的我而言就足矣了。那麼,我又為何去幫助這陌生人呢?我想,是因為他只是個舞台演員吧,也就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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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小丑以及所謂的詩人都一樣,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賣笑或者賣悲傷給人們。直到現在,我也不曾放棄過,放棄榮耀、嘲笑、惡災與麵包。僅僅是一點點的希望也足以成為我的城牆。不要放棄微笑、不要放棄愛以及平凡生活的光芒。我們都必須走下去,不然我們就會死,我們是鯊魚、是盲僧、是武者,不前進的話,就永遠不會到達通透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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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包裏簡單的醫療工具,順道將面具摘了下來並與雷達做連結。這段期間,我必須把我那張醜惡的臉露給全世界的人看,真該死!我的臉很早就被毀容了,樣貌實在是醜的教人嘆為觀止。就連這男人,洛夫看到後也不禁大驚失色,彷彿看到魔鬼一般。不到十分鐘,我便替他的傷口做好了包紮,當然,彈殼沒取出來。第一是因為沒工具做這麼精密的手術,第二是因為這樣他可能有背我們的約定。雖說不太可能,但如果他落跑了,我就得多付出一顆子彈將他擊斃。但,我想我還是會放過這男人吧。畢竟,就算我不殺他,他還是可能被其他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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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根據雷達顯示,現存於場內的人僅剩五名,祝各位好運!」雷達傳來消息,明明進林子時,我那條出口還有十幾名殺手啊!但是現在總共也只剩下五人,是我運氣好嗎?直到方才為止,連一人都沒碰上。我將愛德蘭身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要取吃子彈還是不太可能。當然,如果有Leveta系統一切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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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根據雷達顯示,現存於場內的人僅剩三名,祝各位好運!」只剩三名?那就表示是二打一了嗎?思考了一會兒,總感覺這男人是個累贅。嗯...但答應的事又不能毀約。好吧,我遞給他一張卡,裡頭剛好有一千萬英鎊,叫他快滾。在對方來我這之前,先睡一覺吧。當然,我睡覺時會警覺著殺氣,所以不可能會被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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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卡是你的吧。」在我半夢半醒之際,有個高大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把卡片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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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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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殺死他了。」是嗎?真是可惜。男人掄起拳頭,一拳打在我身後的樹上,樹木應聲倒地。在展現力量嗎?真是可笑,所謂的武術家總是有個習慣,那就是會對不會動的物體動粗。磚頭、瓦片、冰塊、水果、木片等等即便受到打擊也不會反抗,那麼即便打得碎它們又有何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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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力量了吧。現在可以給你機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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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我想那男人也投降過了,對吧?但你還是殺死他了,不是嗎?」真聰明,他不禁感嘆道。而我則打了哈欠,沒想到最後一名敵人如此弱小,不值得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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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名字嗎?比方說高大的怪力男人,或者大猩猩超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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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耍...」算了,不該問的。我用竹筷子割斷他的喉嚨,隨後等待主辦方的車子載我回去。我望向染血的男人,不禁想起了I和愛德蘭兩人,他們都不該闖進地下世界的。沒想到,根據面具指示時間才過半小時,這讓我很是失望,這場比賽就連打發時間的價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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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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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誰又跌倒?
舞台下,誰又歡笑?
舞台前的倒影難耐寂寞
奔向火圈燒個片甲不留
時鐘兔子、茶香貓咪與紅心皇后
快快快
愛麗絲就要來了
準備好槍枝讓她把弄
一不小心!殺了煙灰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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