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世界是由砂土構成的,那麼天上的月亮與星星就是光芒所組成的。如果說這世界是由何海組成的,那麼天上的月亮與星星就是善良所組成的。然而,在殺手的世界裡,卻沒有善良與放你一馬的處境。我們只要鬆懈一秒鐘就有可能被反將一軍,就像織田信長於本能寺一般,被明智光秀反將了一軍。我思索是不是在我們這團體中也存在背叛一事呢?只要一想到這,我便想退出賽局。但是,頓時我又想到僧伽藍。我不懂她為何會出現於此,她想要變成聖人嗎?還是說,她不知情呢?仔細想想,我對她也不甚了解,連她愛吃甚麼東西都不知道,更別提她活下來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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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楊梅瞬間擊倒對方,在幾個人都說好時,我獨自一人走出去吹吹風。果然,英國的路既大又明亮,宛若電影中的場景無處不在,華美的教堂一間又一間、巨型雕塑也是一尊又一尊,彷彿進入哈利波特的世界一般。雖然我挺討厭那部電影的,但仍是對JK羅琳描述的世界感到些許興趣。開玩笑的,我最討厭魔法和學生了,只要一想到那種飄渺不切實際的力量,就令人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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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有許多看了比賽的觀眾對我問好,而我也熱情地做出回應。他們有的人會用操著英國腔的日語對我說你好,或者雙手合十敬禮。仔細想想,雙手合十敬禮似乎是中國傳過來的,要用也是對楊梅使用才是吧。此刻,我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髮型和臉蛋變了,但肯定沒錯,是僧伽藍。僧伽藍見狀,便跑了起來。她是在躲避我嗎?還是說,有其他的人再跟著呢?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周遭確實沒有人放出殺氣,只有我緊跟於僧伽藍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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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到她的速度之快,讓我有點跟不上來。雖說我的短跑成績稱不上頂尖,但好歹也優秀於大多數人。然而,為甚麼我跟不上她?是因為她比我熟悉這裡的地形嗎?還是說,她的速度真有這麼快呢?抑或者,是受到聖人的影響呢?我不禁開始懷疑起,所謂的聖人究竟是何物。一陣追逐後,我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楚前後左右,只知道似乎追到了公園還是郊區的森林當中。此刻,僧伽藍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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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我很有趣嗎?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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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趣,但是必須的。我答應過代號十要照顧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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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他還好嗎?」雖然這麼問有點多此一舉,但她還是將問題導向了弟弟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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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是我幹的。」僧伽藍緩緩低下頭,眼淚落了幾滴下來,濡濕了柏油路面。隨後,她生氣衝向前抓住了我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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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假的,當我聽到這消息時,一直希望是假的。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朋友?殺手需要朋友嗎?又不是在演電影。既然他阻擋在我面前,想成為我的墊腳石,那就如他所願吧。我靜靜地等待僧伽藍的怒火消除,她的容貌就像我上次見到她的那樣漂亮,女人總是能讓自己的樣貌保持完美好幾年,不知道是魔法還是科技的緣故,總之我很佩服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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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出現在這邊,想必也是對歐洲通行證感興趣吧。告訴你吧,那是假的,在拿到通行證後所有參賽選手最終都會死,這只是場騙局,所以快逃吧。」我以為我們不是朋友,但她仍是透露出保我一命的線索,或許還能從這女人身上知道些甚麼。雖然這麼說很像是個壞人,但能利用的東西都得利用,這就是殺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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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妳還是把我當朋友,對吧?告訴我,舊神究竟想要甚麼?」我問出關鍵所在,我們仍無法確定所謂的登上天堂對世界有何影響。唯一能夠了解的破口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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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從陰影處走出了一個男子,他操著複雜的俄羅斯口音,一聽就知道是長年應對各式人物得來的口音。他的殺氣濃烈,宛若一瓶高濃度的氨水,讓人忍不住捏住鼻子,不想吸入任何一口殺氣。如果將感官殺氣的能力放大到極限,想必會瞬間昏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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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神想要的是改變這世界的秩序。這世界已經快毀滅了,比巴巴萬加預計的西元3797年還要提早一千多年。而舊神就是為了處理這問題而存在的。所謂的聖人計畫、登上天堂計畫都是為了地球與人類的永續。至於你還想問外神,對吧?外神曾是舊神的一個分支,但隨著時間推移,人們早已忘記這件事了,漸漸地以為外神是不屬於舊神的一個體系。當年,外神主管『武力』,而舊神主管『體制』,但現在似乎相反了過來。」所以,告訴我這些的原因是甚麼?我不懂,告訴我這些對他們有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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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芥川先生,要不要加入舊神?這就是為何我告訴你真相的原因。舊神歡迎擁有實力的人加入,除了你我們還想要邀請白色愛德華與楊梅兩位先生。你們三人擁有不凡的實力,值得留下來。」所以,我們只是被雇用為打手嗎?如同貓頭鷹法庭內的利爪一樣,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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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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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我們真是最佳選擇嗎?如果答應我們,你不就做到了與代號十的約定嗎?保護僧伽藍,難道你不想這麼做嗎?」確實,如果加入舊神的話,我就能夠保護所有人了。可以叫他們快逃走,藥酒師、楊梅、代號三、代號八、白色愛德華等等,如果用我這一命換取大家的安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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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在放屁!」一支老舊的左輪手槍抵在亞歷山大的後腦勺上頭。那副像活死人般的面具、合身卻廉價的西裝,以及不標準的英國口音,再再都顯示了那男人的平凡與不平凡之處。白色愛德華,擁有非凡之力的男人,他的登場就宛若時間受到剪接一樣,悄聲無息地突然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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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Leveta系統所言,舊神唯一的目的就是重塑世界,也就是先破壞後再重生。而這項計畫,包含舊神、外神、上層等所有人都會死,是無差別的屠殺。而新世界的人又會從留下的文獻重新創造舊神、外神、上層等組織,無限循環。」白色愛德華說地頭頭是道。然而,我卻無法確定他說的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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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厲害!我沒想到Leveta系統還存留於世界。但是,我記得這些都是Leveta系統的禁止事項,對吧?她怎麼可能告訴你呢?難道說,你修改了設定嗎?不不不,你沒這本事,唯一能夠破解這麼大個騙局的人,只有一個...」在亞歷山大還未說完話後,又冒出了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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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唯一能破解她的只有大河。」代號八登場,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前來應戰。左手臂上的彈道刀已經調整好準心,隨時能夠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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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那個多嘴的男人。雖說我們一直邀請他加入舊神組織,但是他卻一再拒絕了我們。即便殺光他周遭最親密的友人,他還是不為所動,簡直就像顆石頭一樣固執。」說得他一點也不覺得遺憾,即便擺出失望的表情,我們也知道他只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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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可不想一次跟兩名頂尖殺手打。如果只有代號八就算了,但再加上芥川和白色愛德華二人,我可吃不消。」語畢,亞歷山大帶著僧伽藍消失於人海之中。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必須阻止即將到來的大規模的屠殺。然而,既然人都走了,不妨我們去喝個咖啡吧,代號八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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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約在咖啡店集合,很快地,一天就結束了。明天則是代號八與楊梅的比賽,但我想我們是看不到了。在咖啡廳的位子上,我們幾人集合在了一塊。分別是我、白色愛德華、代號八、楊梅、藥酒師、代號三、藍翠芬、大河,以及他的管家。大多數人都點了咖啡,除了藍翠芬點了聖代。我望向那在大熱天下快要融化的聖代,不禁想到我們的處境是否也是如此。我將蒐集到的訊息分享給了大家,大多數人對於死亡似乎沒太大的感想。或許是因為這群人早已厭倦了生死,超脫於世外才能如此豪放地看待自己的生命。但我不是,我還想見KAI一面,不能在這死去。如果KAI在這就好了,我不禁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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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藥酒師、代號三、藍翠芬,我希望你們幾個去台灣調查SCP基金會。這樣做不僅能夠加快我們的速度,還能讓你們減去不必要的危險,最重要的是能夠給舊神那夥人一拳。」他們點了點頭,確定今晚就會飛去台灣。最終,比賽由我們幾人應對。奪冠並且阻止舊神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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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通行證是必須的嗎?為甚麼必須奪冠?」代號八問出問題所在。原因很簡單,因為通行證並不只是代表了歐洲的無限通行權,更是代表了種威望,是能夠讓人信服我們所說的話的武器,就好比信用卡一般。我如此解釋道,在座的數人都聽懂了。那麼,我們台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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