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恆將錐子往翁梅臻方向甩去,擋下鎖鍊。
「你看……明明自己活著是最重要的,為什麼要花時間來保護其他人。」鎖鍊偏了方向用根本不可能的詭異飛往蕭城恆。
「呿!」左手掌被刺穿,估計手背上的骨頭也碎了。
「我跟神打了協議,所以我回去原本的世界也是只有死路一條,這裡沒有時間,這裡就是我的世界,神告訴我只要把你們全殺了,這個遊戲入口將會永遠對著我的城堡,我就有更多的女孩可以使用,反正他們也沒可能回去他們溫暖的家,但我跟你們相反,這裡才是最棒的世界,所以我並不想回去,跟神達成了協議,永遠在這裡活著。」
完全不能感知到,有什麼東西會造成他們的威脅,而伊莉莎白現在單純只是在慢慢的凌虐他們。
「我正是個被詛咒的女人,享受著永遠的年輕,享受著處女的血,背著無法抹滅的罪孽。」伊莉莎白語畢,尤芮雪突然單腳跪地,她壓根不清楚什麼東西劃過了她的腹部,尤芮雪壓著發冷刺痛的傷口,惡狠狠的瞪著伊莉莎白。
柯澍軒無論怎麼全神貫注都沒有能知道為什麼。
「而妳,也是被詛咒的女人,我是因為把血當作唯一才被詛咒,而妳卻是因為想要殺戮才被詛咒,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的手上至少也有五十條人命呢。」伊莉莎白看向楊玥言露出了惡意的微笑。
「閉嘴!妳給我閉嘴——!」楊玥言突然發狂似的嘶吼著。
「不管再怎麼樣實行妳自己心中的正義,到最後妳所做的殺戮還是事實,殺人其實很好玩對吧?妳是為了受害者而殺,還是為了妳自己而殺,到最後妳分辨的清楚嗎?至少我分辨的清楚,我只為了永恆而殺,妳恨透了自己一生所學,卻用自己所恨透的東西來幫人復仇,到最後居然卻也習慣了,但妳是一開始就恨嗎?還是因為妳母親的過世由愛轉恨呢?剝奪所有理想後,妳用最激烈的方式來填空心靈,但脆弱、單純、善良的心卻無法承擔這份激烈。」
伊莉莎白舉起了一隻手,蕭城恆、柯澍軒、馬庭陽才發現伊莉莎白的技倆,蕭城恆曉得,所有人身上都有伊莉莎白造成的傷口,所以她是靠著傷口當攻擊的跳板,只要有血,只要團體中有傷,就會不知不覺的被血鍊攻擊,所謂血的詛咒。
一開始就必須拉開距離來對付,但就算是這樣在完全未知的情況下誰能知道?這種敵人可是玩家,已經達到頂峰的,這可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對方是人,是巴托里家族的最聰明的女人。
而蕭城恆所推測出的,只要碰觸到對方血液就能解讀所有記憶的能力伊莉莎白是有的,那剛剛伊莉莎白所說的,楊玥言曾經所實行的殺戮又是怎麼回事?李黛琳手上至少有五十條人命又是什麼意思?
「解鎖……斯卡赫塔,殺戮的女武神,第四階段。」楊玥言全身被黑火所焚,與之前紅色藍色的火焰不同,全身的肌膚染上了紫色的圖騰,眼眸全黑,一頭秀麗的黑髮像是有生命一樣,火焰一般的湧動。
「楊玥言,我不是說過!」蕭城恆望向她的方向大喊。
「我就是個殺人犯,九龍城寨連續殺人的那個新聞就是我做的,找不到的凶手就是我,復仇的執念我還是沒有辦法隱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變成善惡不分的殺戮機器了,總之很抱歉沒聽到進你說的話。」楊玥言從虛數空間拿出一瓶寫著狂字的酒。
眾人驚愕,鬧上國際新聞的都市傳說,這個傳說被稱為怨女之城,起因為香港某中學爆發集體對三名少女連續性侵事件,涉案人共二十幾人,因為未成年無法判罪,這對於當初受害著家庭是一個無法抹滅無法找到公道的恨,但就在事發隔年2008年開始,當初犯罪的少年死狀悽慘且遭受到凌虐的被吊死在九龍城寨的地下室,用大魚鉤勾起下顎,下體血肉模糊,四肢被不規則砍斷,但因為九龍城寨是個歷史廢城,裡面遊蕩的只有遊民、吸毒者、犯罪者,普遍不會有人想跑去那裡,而那些涉案人在那裡遭受到楊玥言的凌虐、放血、殺害,最後遊民發現報警,整件事情才攤在了陽光下,不過幾年城寨被香港當局拆除,之後零星的虐殺事件層出不窮,但香港人民卻對這件事情表示支持甚至成了一種信仰,因為都是社會問題份子遭害,累積至今已有五十幾名男性被殺死,而至今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爵晴、尤芮雪、翁梅臻突然被血鍊往一旁拉。
馬庭陽一拳把連著爵晴的血鍊打斷,柯澍軒一刀斬斷了尤芮雪的血鍊,楊玥言抓住了翁梅臻的血鍊,硬深深的把血鍊扯斷。
眾人腦袋裡沸騰著,血液煮滾,一種被強制注入的殺戮意圖讓他們眼前的景色異常清楚。
「柯澍軒隨時保護尤芮雪不被血鍊拉走,尤芮雪保持距離對伊莉莎白做最大限度攻擊,阿陽顧著爵晴和翁梅臻圍住尤芮雪做防禦態勢,我顧楊玥言。」
尤芮雪的攻擊也因為防禦陣勢所提供的能量而轉移了力量,對於黑暗精靈來說吸收力量做放出是一種很有效的手段,這也對伊莉莎白造成了額外的傷害,加上蕭城恆的掩護,楊玥言才能最大狀態對伊莉莎白浴血奮戰,對於尤芮雪來說楊玥言的先鋒為自己提供了放心攻擊的空檔。
一次次的衝鋒,一次次遭到血統與長槍技能雙重的詛咒,伊莉莎白也中了幾次殺戮貪欲,可是楊玥言漸漸失去了理智,此時血鍊從楊玥言身上冒出,被伊莉莎白拉了過去,楊玥言像是猛獸一樣用嘶啞的吼叫來咒罵,但已經不是語言可以辨認的,楊玥言完全黑化,這個時候伊莉莎白的額頭靠著楊玥言的額頭,四目相交。
楊玥言垂下了頭,停止了動作,身上滿是鮮血的她,突然做擲槍的姿勢,對著的不是伊莉莎白,而是已經疲勞不堪的蕭城恆。
「現在我要好好的去洗個澡,我老化了不少呢,尤其是剛剛喝到了那麼討厭的死人血,楊玥言解決那個噁心的男人,然後跟我建造一個永恆的殺戮帝國吧,妳的血我要最後品嘗。」伊莉莎白走向了血池,齒輪又開始運轉。
「看來……這槍是逃不過了,但總要擋下來。」蕭城恆操控著錐子,準備與擲槍對撞。
「貪欲三十路詛咒,猛虎硬折枝。」楊玥言腳根一轉。
三十道白光往伊莉莎白的心臟捅去,並打斷了伊莉莎白的肋骨,加上剛剛尤芮雪的黑箭印記詛咒,受到接下來的攻擊暴發出了近乎即死的傷害,伊莉莎白帶著血絲的眼睛一個回頭。
血鍊把楊玥言往一旁的鐵處女拉之前,楊玥言全身的筋骨都已經有了裂痕,因為長時間開啟基因鎖他已經沒有辦法維持,就算全身劇痛,她還是忍著。
「我們有一樣的眼神呢。」楊玥言流著淚。
血鍊高速把她關進了鐵處女,如同棺材的蓋子蓋上,裡面的尖刺是致命的,鐵處女的縫隙流出了鮮血,但是……
「我受不了你們這些王八蛋了,把我搞得那麼醜……女孩們啊,把你們的怨氣發洩在他們身上吧。」伊莉莎白單腳跪地,氣喘吁吁的叫道。
上百個女性喪屍、怨靈、骷髏出現在所有人的後方,這是一個最大的劣勢,不能挽回的無法挽救。
但此時在眾人以為會上百個女性喪屍、怨靈、骷髏出現在所有人的後方,這是一個最大的劣勢,不能挽回的無法挽救。
但此時在眾人以為會被攻勢壓境,這些女孩卻沒有往前移動。
「動啊!你們這些蠢女人!快去殺了他們!」伊莉莎白大吼。
「英雄們,幫幫我們。」所有的女孩異口同聲說了這句話。
「為什麼不受控?為什麼?」伊莉莎白慌了,她往後想跳入血池,血池卻是乾的,一旁看著鐵處女,發現一個小骷髏與小喪屍擋住了鐵處女的蓋子,蓋子沒完全蓋住,楊玥言從裡頭掉出,右眼已經被刺爛右半臉凹陷,整個右半身都是孔洞,但蕭城恆還可以感覺到那微弱到不行的生命跡象。
「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妳的東西!」女孩們一起吼道。
整個空間,充滿著匈牙利的傳統歌謠的歌聲,所有的女孩們往前衝刺,有幾個小女孩喪屍跌倒了還在地上哭著,伊莉莎白沒有辦法,只能召喚出剛才沒有龍裔移轉的雙足飛龍,巴托里之證,但是……
「妳這令家族蒙羞的敗類。」巴托里之證因為龍的傲氣,在伊莉莎白解放召喚時立即自殺。
執念,最終會害死一個人,只是早晚而已。
眾人的殺氣席捲了整個空間,蕭城恆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楊玥言,又轉過頭看著巴托里,揚起了一個微笑,而憤怒深藏其中。
龐大的精神力無時無刻折磨著他的肉體,此時的蕭城恆卻異常的清醒,他冷靜的斷開了自己的痛覺神經,再次開啟二階基因鎖,目光凝視著伊莉莎白。
每個人對著伊莉莎白的殺氣到了頂點,彷彿化作一把血腥而冰冷的刀鋒皆是指向了伊莉莎白。
蕭城恆閉上了眼睛,精神力毫不費力的散發出去,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力量似乎是在吸收他們的能量,冰冷卻帶著溫和。
馬庭陽看了蕭城恆一眼,放鬆的任由自己的能量流失,其他夥伴意識到是蕭城恆的力量作祟後,也全都不作反抗。
夥伴的力量、死去的少女的怨氣、一致的痛恨著伊莉莎白的決心。
所有的能量凝聚成了一束,蕭城恆睜開眼睛,已被鎖定的伊莉莎白被強大的威壓壓的無法動彈,隨著力量的下壓一點點跪到了地上,身體各處都開始冒出鮮血。
她的神情惶恐不安,更多的卻是震驚及不服氣,她不明白一個已經湊齊五萬點的能力者怎麼會打不過這種新手,她完全不能理解……
蕭城恆注視著她,本因打開基因鎖而一片茫然的眼睛居然開始朝著血紅變化,最後甚至沿著眼眶落下紅色的液體。
這不是他的眼淚。
這是所有受到污辱折磨的少女的痛苦,掙扎的吶喊,嘶吼的怨恨。
「不敢相信嗎?」容納著這麼多的精神力,已經斷絕所有痛感的蕭城恆只是勾起嘴角,他一步步走近伊莉莎白,隨著靠近而逐漸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量讓伊莉莎白忍不住哀嚎出聲。
「放心,不會那麼快殺死妳。」蕭城恆血色的眼睛掃過伊莉莎白的手臂,那隻手臂以怪異的型態扭曲,粉碎開來,在精神力同步之下的眾人都奇異的感受到了凌虐伊莉莎白的快感,伊莉莎白淒厲的尖叫出聲:「為了平息妳認為的食物之怨恨。」
沒有人因為伊莉莎白痛苦的慘叫聲而感到憐憫,憤恨解氣的目光一直盯著伊莉莎白的瓦解,以每種自己能想像到的方法折磨伊莉莎白,最後伊莉莎白甚至連叫都叫不出來,即將痛昏過去又會再次被蕭城恆以精神力攻擊喚醒,真正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到了閉眼的那一刻。
是不是砍頭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伊莉莎白留在世間的唯一痕跡只剩下地上的一灘血。
少女的怨恨隨著變相的親手宣洩而消失,由黑轉白的靈體飄在空中注視著他們,最後給予他們一笑。
這些無辜的少女終於能夠升天。
蕭城恆的眼睛漸漸變回原本的樣子,只是卻沒有取消基因鎖,而是徑直朝剛才死亡的巴托里之證看去,實體化的精神力輕鬆的劃開龍肚。
馬庭陽把那隻血跡斑斑的獨角獸取了出來,眾人也都在此時聽見了主神的聲音。
「成功殺死伊莉莎白女王、找到巴托里的家徽,獲得獎勵點數三千。」
眾人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又是熟悉的主神空間。
「主神,全體修復。」
毫無例外的每個人都被升上空去療傷,傷勢最重的楊玥言修復的時間最長,蕭城恆修復完肉體損傷後就在轉綠的光下治療基因鎖,其他人都陸續落回地面。
「她應該沒事吧?」不知名的男聲迴盪在耳邊。
「這傢伙沒那麼容易死,先出去吧。」女人聲音漸漸遠去。
「她這個血統比我想得更麻煩,我要建議她洗掉。」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把自己弄得跟瘋子一樣,算了,欸你等等好好講她。」
「還要再說一次嗎?哈哈……唉。」
躺在床上的楊玥言,漸漸甦醒,想起了十年前在九龍城寨的事情,為了受害者而幫他們復仇,雖然沒有去虐殺好人,但卻開始享受殺人那種感覺,自己本來以為自己是很堅強的人,但殺意消退卻還是啜泣著,最後還是壓抑下來,高中畢業後,就離開了家,沒有再想連絡自己,也許是一群男人的自尊心受損,被小女兒踢館是多麼恥辱的事情,全身貼滿痠痛藥布的楊玥言踹開了門喝著酒回頭都不想,道館裡沒有人想再挑戰。
「就算我說生活太無聊也不用來一連串那麼刺激的吧。」楊玥言翻了個身,拿出了一瓶酒。
「喝點甜甜的好了,真的有夠煩的,又想起九龍城的事情。」
「好想吃雞屁股、鳳爪、廣州炒麵、馬來糕……還有什麼……煲湯、腸粉、燒鴨、蝦餃、乳豬!啊……好想吃。」楊玥言大字型躺在床上,邊嚷嚷著想吃邊唱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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