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的東西?」蕭城恆勾起嘴角,他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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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可以讓人控制情緒的腦部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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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用呢,那我可以繼續說明嗎?」精神力在震盪,甚至溢出了理智線,蕭城恆感知到的波動卻並沒有在這男人的表情上發現異狀,他提出的問題出現在這裡,就是一種可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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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一旁的宋允珍緩緩的對爵晴說出了林東濤曾經做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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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東濤老師曾用粗鋼針,從自己眼球上方的空隙刺進了腦部,把自己的前額葉弄壞,很久很久以前,這是治療精神病患用的野蠻手術腦白質破壞手術,為了要根絕失去妻子的孤獨恐懼,東濤老師曾經在理科教室這樣做過,之後就進了精神病院……不久班導跟我們說東濤老師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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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更握緊了宋允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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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恆看著表情平靜的林東濤,他越來越好奇,這個男人的過去以及崩潰邊緣的維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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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探出精神力,要安撫下林東濤雜亂的精神是完全沒有阻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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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城恆不會這麼做,等著看這個男人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不是更加的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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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繼續說明,這次的任務是森林逃脫,手錶上已經有主線任務該達成的目標了。」他指了指手錶上發著光的——躲避死神追擊,逃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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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走的都跟我們來吧,不過跟我們走,不表示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他迎著新人們或驚恐或興奮的眼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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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那裡起了一陣騷動,有幾個女人仍然在不安的縮成一團,一些男人正在觀望,也有一個少年興奮的朝這裡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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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是蕭城恆嗎?」少年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找出了紙和筆,雙眼亮閃閃的看著他:「可以幫我簽名嗎?我超喜歡你的,我從你的第一部電影就開始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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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完全沒抓到重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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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啟茂偷偷跟旁邊的人吐槽:「這個孩子腦袋沒洞吧?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簽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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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邊的宋允珍還在注意林東濤的狀態,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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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也朝那邊看了過去,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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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覺得蕭城恆會在這種時候答應這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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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確實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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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拿著一張寫的龍飛鳳舞、很有蕭城恆個人特色的簽名,簡直開心的快要哭:「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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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一張簽名拐走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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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恆依舊淡定:「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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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珍有點猶豫,她現在有點害怕林東濤,但她更不希望對方就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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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記憶中,林東濤一直是個很好的老師,雖然嚴肅卻十分友善,也很關注學生們的狀況,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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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宋允珍忍不住出聲:「你也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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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濤低著頭,他沒有任何想法,抬頭看著眼前的宋允珍,這是他帶過的學生,可能也舒心許多,對於她的邀請林東濤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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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久不見,這一年你還好嗎?」宋允珍靠近了這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師,包含著在精神病院傳出死訊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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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只有宋允珍知道林東濤的過去,他的妻子馮靜茹從小與他就是青梅竹馬,但造化弄人,馮靜茹的遺傳性疾病讓她活不過四十歲,病情急轉直下,最終馮靜茹提早離開人世,但這樣的打擊對於林東濤是相當嚴重的,曾經把自己從深淵拉上地表的女人,但自己連一次的歡愉都沒有給予,最後剩下來的只有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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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謝謝妳,對不起當初在理科教室讓同學們看到那種東西,身為老師我真的羞愧。」林東濤拉起疲憊的微笑,看著宋允珍,他放心這裡還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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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東濤老師你只是受到了不該受的苦,光是自己想到也覺得痛苦,答應我你會打起精神,好嗎?」宋允珍知道所有以前學校傳出的輿論都只是對林東濤的誤解,因為他不曾傷害過任何人,只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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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靜茹會在天上指引著我,我堅信她會保護著我,保護著這裡所有人,而我也會保護妳,保護著我的學生。」林東濤根本不像外界所說得是個瘋子,或許最多只是胡言亂語,但他依舊是那個殷悅欣中最負責任最有愛心最足以對的起老師這個職稱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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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蕭城恆,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爵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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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血族的她,感受到的是噁心的血腥臭味,林東濤的靈魂被汙血給注滿,這個男人精神出了問題,應該換另一種說法,這個男人的靈魂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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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濤看向了爵晴,宋允珍似乎與她相當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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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小姐,謝謝妳照顧我的學生,以後請妳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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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僵硬的微笑不只是因為林東濤的搭話,更察覺到了惡意的目光,不是來自於林東濤而是另一邊新進的三個少年,他們那令人不適的眼神正鎖定著宋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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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林東濤咧嘴的笑容,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瞳孔像是失去生命徵兆的放大,用只有爵晴聽的到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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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搗爛他們的前額葉嗎?很好玩唷。」帶著哭腔與嘲弄的話語,沒有溫度與人性的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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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清楚的聽到了,而蕭城恆感知到了那瞬間理智值的最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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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可能不是什麼最下限,應該說這只是瘋掉之後的正常狀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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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記得我好像還沒向你自我介紹才對。」爵晴微皺了眉頭,她無法想像接下來的日子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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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濤卻偏開頭往宋允珍看了一眼,又看向那三個人,最後那飄蕩的視線依然定在爵晴身上,頭歪歪的露出詭異卻很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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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她並不排斥這種感覺,也不恐懼林東濤這個人,更不會去歧視,因為精神病患者就是個病人,而林東濤這個人就只是個比精神病還要更加複雜性的病態,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突然抓狂或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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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見林東濤方才對她說的那句話,她卻勾起嘴角看向那三個人,她知道這三個人對宋允珍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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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動到允珍的話,我還滿想試試看的。」爵晴同樣以只有林東濤才聽得見的音量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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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的林東濤瞇起了雙眼,接著便發出令人起疙瘩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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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三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對著蕭城恆開口:「我們也加入你們。」語畢後還往宋允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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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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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一個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女孩,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爵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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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是有一些比較自大的選擇自己行動,所以最終總計,與蕭城恆等人一同行動的人總共有九個人,加上他自己剛好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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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給你們一個小叮嚀,這座森林很大,而現在外面有兩個死神,活動範圍這是目前這間小木屋和這一整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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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恆對著大家掃視,嗤笑了下,「你們可別以為成功逃過死神的追殺就能順利走出森林了,這森林已經佈下了結界,沒有破除結界的方法是不可能離開這座森林的,所以你們除了躲避死神,還需要尋找解除結界的方法,那個東西就埋藏在這座森林的某處,至於是什麼東西呢,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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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前一個恐怖劇情與幾個支線任務經驗的爵晴等人都保持冷靜外,其他新人開始更加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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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五個沒有選擇和蕭城恆行動的人也都在任務開始後便紛紛離開了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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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出去吧。」盧啟茂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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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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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恆在出去的同時瞬間感到一股陰冷從腳底直直竄了上來,精神也被鎖定,似乎有人正在窺伺他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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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訓練的人都比較敏感,精神力經過加強的宋允珍感覺沒那麼深刻,卻也忽然覺得很冷,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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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死神嗎?」林東濤莫名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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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莫名其妙的任務,主線就是尋找到破解結界的東西。」蕭城恆神色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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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高的,感知力也較強,爵晴,妳帶著那個女孩,林東濤跟著盧啟茂,至於你們……」蕭城恆停頓了一下,緩慢的掃視一圈那三個少年,盯的他們寒毛直豎,才似笑非笑的微勾起嘴角:「跟著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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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晴跟林東濤頓時朝他看了過來,眼神都帶著不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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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宋允珍卻出人意料的先開口答應,然後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姐姐、老師,我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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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如她,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那群人對她的惡意,但她卻還是接受了,因為她明白蕭城恆的用意,如果連三個新人她都對付不了,更別說要面對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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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沒有意見,那就解散,記得拿手電筒,外面很黑。」蕭城恆看了一眼一直用期盼又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的少年粉絲:「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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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爵晴忽然開口:「找到線索後,我們如何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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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恆看著她,漫不經心道:「我還在等人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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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瞬間感到精神中多出了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將眾人都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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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隨時用精神力交流。」蕭城恆比比自己的腦袋,聳聳肩:「當然,如果是想聊天,突然有些頭疼腦熱什麼的,就不要覺得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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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盧啟茂與林東濤兩人一前一後持著手電筒四處照明,只為了不讓任何東西靠近,但深入這漆黑的森林許久,盧啟茂就越發恐懼,自己在團隊裡的實力自己相當清楚,沒有爵晴和蕭城恆基本上是不受人保護的情況下,跟著他的卻是一個跟他一樣看起來就是必須承擔弱者命運的人,他不禁想著這大概是蕭城恆想要間接排除自己的手段,他變得沉默,往後看了一眼林東濤,接著把另一把手槍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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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我想我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你是個新人,而我也不過是個什麼也做不到的傢伙。」他停下腳步,舉起手槍往前方暗處警戒,他知道有東西要衝過來,但除此之外這東西的一切資訊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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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說,我們會活下來的,只要我們……」話沒說完,陰暗處樹叢沙沙聲阻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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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且腐爛多時,皮連著骨肉搖搖欲墜,但就在那瞬間影像變調,眼前站著的屍體變成了白衣女子,形容枯槁好似怨女一般,盧啟茂清楚自己的能耐,他的子彈技能有實化,但僅止於有子彈的狀況且擊中的狀況下,可以將靈體系靈類實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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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我到哪都得不到尊重!」他激動的留下眼淚,一槍一槍打在了還沒嚎哭的報喪女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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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請不要這樣想自己,試想在這裡是如此的難受,看到這些鬼怪你都能站著鼓起勇氣殺了他們,我會讓你活著出去,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你還有家人吧還有想追的女人吧?你都還有機會,已受過了這些苦那外面還有什麼可怕,只是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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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濤抓著盧啟茂的肩膀,眼眶滲出了淚水,絕望的面容打動了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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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也是我先死!我絕對會讓你活著,我不會像蕭城恆一樣拋下你!記得當你活著出去的時候,為我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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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濤慷慨激昂的哭腔以及聲明成功將情緒不穩的盧啟茂給綁架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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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蕭城恆則感到前所未有的趣味,林東濤的確是真心的,但說出這句話時卻有另一種憤恨產生,蕭城恆非常確定先前的五人任務盧啟茂都過得相當痛苦,連宋允珍這個小女孩表現都比他好,這種人帶在身邊死幾次都嫌不夠,當然蕭城恆雖然連通所有人的精神通訊,但他正盤算著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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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我會盡力,走吧……」盧啟茂淺笑著,似乎被這種心靈喊話稍微激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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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不知射殺或砍死了多少不可名狀的東西,兩人傷痕累累,接著停在了一個十字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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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中間寫著四方聯詞,這就是所謂的謎題,一旁木桌還有代表羅馬人、耶穌、聖母瑪利亞、瑪爾大、莫大拉、信徒、背叛等木雕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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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安全起見,盧啟茂把兩隻手電筒交互著放在這塊區域的兩個不同位置,這樣木桌子跟時字架都可以被光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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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OR……AREPO……TENET……OPERA……ROT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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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啟茂看出了當中的規律,就是往哪個方向讀都可以藉由母音讀出,由SATOR與ROTAS組成的迴文陣,且可上至下、下至上、左至右、右至左,有五個詞,這感覺不像英文的發音,盧啟茂也找不出一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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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字架的另一面,寫著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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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之人站在聖歌圍繞的中央,在北國呼喚著南國的靈魂,兩次之初無法揚起人之善,兩次之末無法掩埋人之惡,我們脫離邪惡者的手,走向天上的父,見證神子復甦之時,是第二次的終焉,也是第二次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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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望著神子的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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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wer(SATOR) Arepo Holds(TENET)the wheels(OPERA)with cares(ROTAS)」林東濤不疾不徐的照著第一行念下來,順便翻譯了這段拉丁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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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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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玩過類似的東西組成的字謎,加上我有研究過拉丁文,但基本上這段話沒什麼意思,只是問題就在旁邊的這些棋子。」林東濤表情凝重的看著好久一陣子,並用樹枝在沙地上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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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研究拉丁文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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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只是我妻子的專業,我也順理成章的學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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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ernoster以n為中心點也可以構築另一個Paternoster形成一個十字方格,剩下四個字母A跟O,拉丁文來說,Alpha與Omega,起始與終焉,paternoster是主禱文,基督教最為人知的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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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這東西……」林東濤的瞳孔放大,面容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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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什麼了嗎?」盧啟茂也彎下腰來看,但他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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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桌上你看看是不是刻上了以色列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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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啟茂點頭回答,林東濤像是失神一般走向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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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拉在以色列的南方,看向以色列的北方,耶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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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棋子,棋子面對的方向,卡上了木桌的對應卡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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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原本的迴文陣打開了一個小空間,裡面放著一枚戒指,這枚戒指與林東濤妻子的婚戒,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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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中響起了,喪禮的主禱文曲子,他跪在原地無聲的掉著淚,抓著婚戒放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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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茹!我對不起妳,我沒辦法給妳幸福,老婆我好想妳……」他跪在十字架前,額頭撞在了十字架上,撞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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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莫大拉跪在十字架旁,看著耶穌受苦、流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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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大概知道你的事情,我很遺憾……你妻子的事情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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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有前額葉嗎?」林東濤笑著轉身,撲倒並掐住盧啟茂的脖子,漸漸的盧啟茂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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