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黑]幻海 - 23水落现圭月

身边有个医护人员的悲剧之处在于，洗手没有洗够一分半不要想出来、衣物不分开放简直罪不可恕、不换外套就进门等同于直接枪决。

之所以想起这些事，是因为黄濑现在被摁在医院坐着，手上捏着一沓厚厚的化验单。

“小绿间啊……”黄濑捂着额头，伤心地没空管还突突跳着疼的胳膊，也没去整理活像被调戏后的外套，走廊上回荡着他凄厉的哀嚎。

“把小黑子还给我啊我不要再打针了嗷嗷嗷！！！”

虽然说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反派目标也被标记了残血了就快推完了。但即使黑子变出了腿。这也不意味着他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类面前。所以这次黄濑没有受到单人优待的原因是，绿间和桃井都去照顾黑子了。

黄濑凝眉仔细低头仔细翻着赤司给他传来的简讯，顺手跑去刷了刷推特。突然看到桃井一条“真的好美！好想带回家！”的，他点开图片。小图看是把扇子，大图看是把蓝扇子——知情人当然不会这么以为了。

“什么嘛小桃子，我都没有这样照过的说。”黄濑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顺手把图片存了。

返程的途中，也就是约莫第二天，黑子身上的鳍就全长了出来，华美异常，也显眼异常。为此他们为如何给黑子检查着实头疼了一番，毕竟他们两个看起来分明是黑子伤势比较重。虽然赤司一再保证他家的人绝对不会有泄密的危险，黄濑也不愿意让黑子这样。毕竟他们是人类，他是人鱼，除了知根知底的，还是越少人越少，不然他心不安。

“小黄~”

“黄濑君。”

笑颜如花的桃井推着轮椅从斜对面的电梯里走了出来，黄濑欢叫着直接飞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轮椅上的黑子。

“啊！！！小黑子！！！想死你了么么哒！！”

黑子偏头躲开黄濑，笑音里带着点无奈。“黄濑君请不要这样，我们才分开两个小时不到而已。”

“不过，真的没问题吧？”黄濑一秒从撒娇卖蠢模式切换到了严肃正经模式，认真地抬头问桃井，突变的画风唬的后者一愣，要命地停顿了三秒才跟上话题。“嗯，没有问题了。小绿看完片子表示骨骼韧带什么的都完全没有问题~放心地带哲君回去吧~”

“那小黑子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撒……”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黑子严严实实遮在宽大藕绿色长裙下的部位，黑子也忍不住跟着他们的视线焦点一齐下移，长长的蓝发缎子式的在裙摆上铺开。

“其实黄濑君、桃井桑，这个不要紧的，一阵子以后就会自己变回去了。”

“真的吗？之前身上伤成那样你也说不痛的。”

黄瀨蹲下身，小心地把黑子的裙子撩起个边角，探过层层叠叠的里层握住他的脚踝。细碎的鳞并不扎手，摸起来还带着点体温的暖。他顺着与软鳞生长的方向倒逆着拂了一下，之前被磕的支离破碎的鳞完好地颗颗紧扣，这样子都带不起鳞片的缝隙。隐隐能看到苍白的腿上像是覆了层宝蓝色的薄膜，足以说明它们色泽瑰丽，长势良好。

“小黑子，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黄濑表示被有前科的黑子吓过后，他再不敢随随便便相信黑子嘴里的没事了——在人鱼看来，自己身上连枪伤断骨都不是大问题。

“小黄！”桃井一把打掉黄瀨的手，嘟着嘴揽住了黑子的肩膀，柳眉倒竖，“没事不要随便乱掀裙子！很过分诶！”

“黄濑君这个真病号才请好好养病”，黑子担心的伸出手，一直被严严实实遮在袖子下的手用掌心碰了碰黄濑的脸。

“你身上的伤不住院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啦！比起在医院带着枯燥无味的吊点滴，回家对于我来说才是良药。”黄濑抓住黑子的手让他继续贴着自己的脸颊，笑眯眯笑眯眯，得寸进尺地说“小绿间作为医生不也同意了么？”

桃井捂住嘴扭过头，默默诽谤。

什么小绿放行了，明明是你闹的他不想管你了好不好，反正死不了就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过伤口已经在逐步愈合的黄濑现在更需要的确实是休息。

桃井本着多看黑子一会的心态自告奋勇把下午的事推了，开车送他们回家。站在熟悉的院门口，一时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那个，黄濑君……”

带着绒帽的黑子艰难地从绑了好几圈的围巾里抬起头，“我之前就想问了，客厅……的问题。”

“小赤司说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大概、吧哈哈哈？”

黄濑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锁眼对准了几次才打开门。

然后两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房子收拾过，但是也仅局限于打扫了，地板上甚至还有残存的血迹。所谓的收拾过了，其实也就是……扫了个玻璃渣啊回收个武器啊什么的了吧？

“真想给小赤司一个差评……不管了！”

头疼的要死的黄濑索性不打扫了，逃难一样一把抱起黑子就往楼上跑，“不管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吧！——”

“黄濑君这样也太不负责了！”黑子挣扎起来，黄濑笑着把他在怀里抱紧了，“不要动了不要动了再动就掉下去了哦、快跑快跑快跑——！”

“黄濑君！”

中间滚落下来的帽子打着转，磕到了沙发脚才噗通地停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地上，仰头看着近一周没有主人的房子。

回家了真好。

“呐，小黑子有说过腿过一阵就会变回去的话吧？”握着黑子的脚，拿着小锉刀修指甲的黄濑问，“果然还是好在意，一觉醒来就看到小黑子有腿了，又不是什么魔法……”

“黄濑君，你真的不明白吗？”

黑子放下书，眼睛里流淌着清丽的水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庞，微笑起来竟然格外的惑人。

“为什么我的尾巴会变成腿。”

黄濑还握着黑子的脚，脑子哄的一下就炸了。

人鱼的发情期，以最富饶的盛夏满月为起点，会持续一个半月之久，在这期间会一直保持着双腿。

明白什么是爱、有了想追寻的人类后，深植于骨血中的本能自然会被唤醒。

“黄濑君，这样很痒啊。”

被黄濑握着脚还无意识地扣着脚心，黑子把脚抽了出来，把腿压在黄濑腿上。他侧躺着把腿伸进黄濑怀里，用没有任何鳞片的细嫩腿侧蹭上黄濑的。黄濑被黑子主动的动作引得激动地近乎难以自持，脑袋里一片空白，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他颤抖的扣着黑子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嘴唇，他试探地把舌头探进黑子嘴里，迎来了热烈的回应。两个人都在努力吮咬着对方的舌头和嘴唇，黄濑抱紧黑子，把他的舌头勾出来极尽地吞含下去，加深了这个热情的亲吻。咽不下的唾液顺着两个人嘴角淌过下巴，空气里只有相缠的水声。

不需要任何抚慰，黄濑只觉得自己硬的难受。他的阴茎挺翘着贴上黑子的腿，只得一边亲吻一边轻巧地蹭黑子细软的腿侧。

黑子情不自禁伸手环住黄濑的脖子，鼻子里溢出低弱的哼呜声，像是某种眼睛湿漉漉又无害的小动物。他一点点软下去，把自己递到黄濑手里。黄濑握着那里，顶着让他心痒痒的呻吟，硬是结束了这个深吻。

他蹭掉嘴角的唾液，在明亮的室内非常不要脸地看着黑子半硬起来的阴茎。

没有丝毫体毛的下体一览无余，那里的奶白色和腿侧是一个色调，如同将将融化的牛奶雪糕，看起来……就很可口。

黄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请不要这样盯着看好吗？”

黑子面无表情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私处，长发流淌下来蜿蜒过雪白的身子。他半垂着眼用微红的眼角看他，眉目间交缠着欲望和羞涩。

“好，那……就不看了。”

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是天旋地转，他被被黄濑翻了个身揽着腰压在床上，还没学会用力的腿根本跪不住当即半趴在了被子里，只能靠手肘勉强撑着。

“黄濑君——？！”

黄濑压着黑子的长发和背鳍，从背后捏上了浅粉色的乳头。他粗糙的指肚来回搓揉着，硬是把乳头搓硬挺立起来，然后仔细地用指端细细地沿着乳尖上的纹路来回抚摸，一下接一下戳着凹陷进入的乳心。

仅仅是这样黑子已经软的撑不住了，在黄濑重新握住他完全挺立起来的下体时他忍不住叫出了声。黑子一惊后，捂住脸，红晕蔓延扩散到了脖子上。

“小黑子，小黑子叫出来。”

黄濑咬着黑子的脖颈一点点舔吻过去，确保每一片细鳞他都吻过了。另一边他还不停地用拇指摩擦着粉红的小口，甚至还把指尖往里钻了钻。

“我没有润滑剂……会慢一点。”

“什么？”

黄濑直起身分开了黑子的臀瓣，在黑子反应过来前顺着腰线径直吻了下去。那湿热的舌尖根本没工夫仔细试探，野兽般在股沟臀缝间巡视留下痕迹后，直奔着穴口去了。

“不要舔那里！黄濑！啊！”

是和手指进入囊袋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黑子一震，瞪大了眼睛，愉悦感电击般爬过全身的骨头，曾经尝过一次的甜美味道又涌上了喉头。

趁着黑子放松下来，黄濑借着自己的唾液伸进了一根指头，紧致火热的内里深深绞了上来，饥渴地全部吞了下去。“这么紧，能伸进去第二根吗？”黄濑喘着，复又吻上了黑子的背鳍，黑子也喘的不行，眼神迷蒙地回过头来，用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尽量避开掌心里的鳞片。

“可以、可以再快一点吗？”

再怎么拥抱也不够、再怎么亲吻也不够，自从碰到你，似乎就有什么从心里放了出来。

黄濑现在有多急，就有多恨自己没有准备润滑剂。

好不容易插入了第四根手指，穴口被扩张到足够柔软，唾液和体液在每一次动作间滴落。手指在内里来回搅动着，冷不丁抽了出去。还没等黑子从压抑的喘息里抬头，黄濑一手压住他的小腹，腰一挺动，用力挺进了大半。

“啊……”黑子浑身骨头被抽了也似瘫软下来，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黄濑提着他的腰缓慢的全数插入，顶到最深的地方两个人都出了口气。

“小黑子，你还好吗？”黄濑从背后覆上去，握住黑子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从牙间拯救出来。黑子仰头，虽然还睁着眼睛，眼神却涣散了。他低喘了一声，有些迷惑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喃喃“好像捅到……到这里了。”

“小黑子，不要再撩拨我了……”

黄濑嗅着黑子发间淡淡的香，觉得自己都快醉死了或者被烧死了。他挺腰慢慢抽插，黑子咬着下唇，后面胀得又酸又软，坚硬的阴茎摩擦着，生出奇异的麻痒，而且越来越猛烈。下半身犹如被撕裂了般，但是不痛，酥麻的愉悦，鳞片都被烤的要干翘起来。

“啊……啊！啊！”黑子啜泣着挣扎着往前爬想缓缓，却被黄濑握着腰拽回来。他被抽插撞击的前后摇晃，前后都是麻的。黄濑发狠地一下下撞击黑子的臀部，耻毛都把细嫩的私处摩擦的红肿了起来。他咬着牙近乎狂乱的抽插，大肆旋转捣弄。用力揉捏臀部，尽可能地分开黑子的腿，恨不得把底部的两球也一起挺进去。

“哈嗯……啊！！呜呜！”黑子混着喘息和啜泣声的呻吟随着噗嗞作响的水声放肆的回荡在卧室里

“可以了！可以了！太深了，黄濑君……”

黄濑用力挺入，抵住紧热甬道的深处，侧过头一口咬住了黑子耳鳍，手也用力握住了背鳍的根部。

“呀一一！！“

黑子喊声提高了一整个音阶，歇斯底里地抽搐着倒了下去。他眼睛睁着，也被黑暗牢牢笼住，激荡的快感犹如雷电劈中全身。黄濑被湿热的内里吮吸到夹得头皮发麻，他没再忍，干脆地直接射在了里面。

“小黑子，难受么？“

黄濑伸手摸了摸黑子濡湿的小腹，就着两个人相拥的姿势把黑子翻过来抱进怀里。黑子还处在高潮后的失神中，全身布满烟熏出来的红，睫毛耷拉着还挂着泪，黄濑用手指把黑子小腹上的浊液抹掉的动作又激的黑子浑身颤抖。

黑子默不作声的环上黄濑的脖子，左手抓着右手，防止自己把黄濑抓伤，接着他把嘴唇凑上去。

“那就是还要么？”

黄濑抱着他坐在床上，手搓揉着收拢的背鳍。

“要。”

黑子红润的唇扬着，声音钝哑的这么回答了。

冬天唯一的好处就是早上可以理所应当地赖床，怀里的热源一直没离开，黄濑也就一直安心地睡着。他中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把被子掀开条缝，满足地看到黑子半蜷着靠在他怀里。

淫糜的味道被洗的干净，两个人身上是相同的沐浴乳的味道。

黄濑摸摸黑子的长发，引来黑子不满的嘟囔，他拥着黑子意识又陷入了模糊。

其实……一直在卧室里活动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睡着前，他这么想。

“哲也你到现在还是没办法走路吗？”

遭到控诉后前来拜访的赤司坐在焕然一新的客厅沙发上，黄濑在厨房准备些茶食，啥事没有的黑子坐在赤司斜对面的藤椅里，握着赤司带来给他的将棋指南。

说到打发时间，除了看书外最烧时间的不就是下棋？在会损伤视力的电视剧被禁的情况下。

“是的，虽然能勉强站起来，但是不能走，时间久了也还是支撑不住。”

来访的赤司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黑子，突然笑了，缓声说“即使有了腿也不用介意，你并不是人类，你的世界依旧是海洋。”

“……赤司君。”

黑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你是什么意思？”

赤司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的体检结果显示你腿部的韧带肌肉包括骨骼关节都是足以支持你行走的，我只是有些好奇。”

当然更好奇为什么凉太提也不提让你学走路的事。

爱一个人就非得闹得自己和家里一刀两断从此再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走进你的朋友圈，你来我的家拜访，我们的世界里有一整片相同的景色

这样就好了。

能够更进一步走进不代表我再也没法回去。黑子望着茶杯里袅袅上升的水汽，安静地想。

黄濑君其实更加小心翼翼吧？其实很想和我像情侣一样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却丝毫不敢丁点流露出来。

那一次以后，不干涉就变成他独特的温柔。

但是其实，留下来也好，离开也好……

“凉太，我回去了。”

“诶？这么快？”

黄濑端着羊羹走出来，看到赤司站起身，扶着黑子的肩膀贴着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黑子眼睛一下睁的老大。他浑身毛都竖起来了，端着盘子直接就跳了起来。

“小赤司！！你对小黑子说了什么！”

“秘密，哲也也不要告诉凉太啊。”赤司笑着往门外走。

“小赤司！！果然你还是再也不要来了！”

“啊啦，凉太，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什么嘛，就会这么威胁我。”

目送赤司的车驶离的黄濑抱臂站在门口，不小心咽下了一口门外的雪气。他正打着喷嚏准备回走，背后突然有一双带着融融温暖的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小、小黑子？！”

黑子稳稳地站着，松开黄濑当着他的面又走了几步。

黄濑抱住他，都抱起来了。他把头埋在黑子的颈窝里，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小黑子……”

“黄濑君，我爱你。”

漫天飘散的大雪里，黑子眉眼弯弯地微笑着，回抱住了黄濑。

“只是你需要告诉自己你是能用它们站起来的，就足够了。”

赤司只在黑子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

祝贺你，来到了我们人类的世界。

“小黑子之前刚刚在看什么书？”重新坐定的两个人又惯例地在沙发上黏黏糊糊了起来。

“安徒生童话，小美人鱼。”

黑子从靠垫下面熟门熟路地摸出书，撒娇一样地靠在黄濑肩膀上，轻声说，“我愿意为你化为泡沫。”

“不，不不不！！！”

黄濑一把把书抽出来，把自己手里的报告塞了进去。

“我错了，我们要好好地在一起。”

他握着黑子的手，两人额抵着额，吐息相溶。

‘小黑子，我爱你。’

你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那轮月亮吗？

你现在触摸到他的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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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水落现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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