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赤司,高尾也被邀請進海洋遠征隊。美其名是讓他陪著黑子,實際上則為人質,如果黑子有要脫逃的舉動,就不用妄想高尾能活命。隨便一想,便明瞭這點的黑子,不高興的瞪向赤司一眼,卻只換來一個無所謂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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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譎的氣氛就這樣僵持到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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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位於王宮附近的一大塊私人領域,屬於王族子弟與權力僅次於國王的能力者們。沙灘上有不少遊玩的人,赤司卻一點同理心都沒有,直接下令讓他們離開,於是在赤司的命令之下,於此遊玩的王族與相伴的貴族們,一個個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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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清場之際,黑子趁機打量了這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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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他的不是那已經接近純白、晶瑩透亮的漂亮沙地,而是那片蔚藍的海洋。正午的強烈陽光照射下,澄澈湛藍的海面反映著澄澄波光,雪白色的浪花輕巧點綴,讓碧海更添活潑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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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黑子不自覺的喃喃自語。不是沒見過比這更漂亮的景色,但不管看過多少次,他都會為了他深深愛著的海洋讚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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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小黑會喜歡~」紫原有些自得的攔腰抱起黑子,往淺灘走去,往常都會因為這種抱法而掙扎的黑子,此時卻是安安靜靜地由對方抱著,誰讓他的注意力都已經被海洋吸引了,雙眼閃閃發亮的注視著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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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海水淹到膝蓋的深度,紫原停了下來,把黑子抬高,並做了要把他拋出去的預備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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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等等、小哲,你的衣服。」本來散散慢慢在後頭散步的高尾,連忙衝上去。也不管皮質的黑色長靴會不會弄濕,直接跑到黑子與紫原面前。「真是的,衣服要記得脫啊…..可沒有給你帶替換的……」高尾邊說,邊動手脫起黑子的鞋子、褲子。當然上衣也是要脫的,不過早在聽到高尾的提醒時,黑子就很自動的解起襯衫的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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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尾慌慌張張跑掉的同時,赤司依舊慢悠悠前行,最後停在淺灘前,饒有興致的欣賞前方的怪異脫衣組合。因為那三人的身材關係,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黑子露出的一小搓藍髮,和一部分細白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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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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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一口氣還沒嘆完,只見高尾高呼一聲,跳了起來,下一秒,藍髮的男孩就被紫原狠狠拋了出去,在天空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水濺起極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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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玩什麼?赤司有些無奈,叫住準備脫衣服的紫原。「敦,我怎麼記得你說來這邊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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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紫原完全沒有看向赤司,雙眼發光的瞪著海面,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黑子。畢竟,對紫原來說,讓黑子帶著在海中泅泳,可說是吃零食外,最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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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正事是跟哲也一起玩?」紫原漫不經心的態度,讓赤司非常不高興,像教訓小孩般,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耳朵,用力一掐,惹得紫原哇哇大叫。「敦,馬上給我一個解釋,不然……」赤司突然感到不對勁,連忙抬首眺望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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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子還未浮出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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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比起剛剛還有些玩笑性質的懲罰,此時的赤司渾身散發出可怕的壓迫感,他降低聲線,異色的雙眸一暗,冷冷地掃過另外兩人。「你們幫助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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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殿下!」高尾有些緊張的開口,並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嗚哇……平常氣場就夠嚇人了,現在是要怎樣啊!在那可以殺人的視線下,一滴冷汗滑過高尾的臉頰。「小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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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還沒說完,紫原卻突然摀住他的嘴,接著在赤司的瞪視下,對著一望無涯的海洋大喊。「小黑快回來!小赤生氣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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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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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又沒有說錯……」紫原撇嘴。「你明明連剪刀都拿出來了,小赤好危險。連小綠也說了,你這個月已經用爆他十把剪刀,他還說小赤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一天到晚玩剪刀,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要借你,上次喝醉後也說什麼把小赤帶壞了真對不起,不過小峰有說,好險是剪刀,如果是玩槍的話,大家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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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驚覺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驚人內幕,被民間稱為奇蹟世代的這代能力者們,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不過他想,他大概已經沒有機會把這件事傳出去了,因為他看見赤司綻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微笑,那雙一金一紅的眸子裡閃現迫人的殺氣。冷汗順著臉頰滑下,啪搭滴至沙灘,高尾又悄悄的退了一步,不過,這是卻馬上被赤司狠瞪,嚇得他當場僵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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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從海中探出頭,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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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僵笑,呆呆地望著赤司,而赤司則握著一把剪刀,鋒利的刀峰閃著冷光,正抵在紫原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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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馬上把目中所見的景象與紫原的話連結在一起,緊張的游到岸邊,躍起,一尾巴朝赤司重重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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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赤司的能力,他本來可以輕易發現黑子的攻擊,可是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且迅速,並且,出乎意料——感覺到有物體從上方接近,他本能地抬眼,印入眼簾的狀況卻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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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銀藍色的巨大魚尾,詭異的是,魚尾連著的竟是人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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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雖然很快鎮定下來,並作出閃躲的動作,可是在他再度要確認對方的方位時,鱗片反射的刺眼光芒瞬間奪去他的視力,然後,他只感覺後頸被重擊,之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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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因為赤司的天帝之眼,能夠看清楚細微的變化嘛……所以動態視力一定很好,能在短時間辨認出攻擊他的是人魚,不然一般人應該只是看到一坨藍藍的東西…...然後眼睛很厲害的關係,所以比較依賴視覺,才會被閃瞎。 (對不起我在亂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