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鬧鐘聲被邱楷祐一巴掌拍停時，窗外陽光已經亮得刺眼。他迷迷糊糊瞥了眼手機——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Yk83hHxB
「幹！八點？！」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3urMJ1Cf
考試九點開始，考場在隔壁縣市，而他還穿著睡衣。邱楷祐從床上彈起來的瞬間，腦中閃過李茂宏昨天再三叮嚀「七點半準時在我家門口等」的臉。
他跟他住同個社區，因為沒交通工具去別的縣市只好拜託他能不能坐他們家的車一起去，結果大遲到！？
手機裡有17通未接來電，最新訊息是李茂宏十分鐘前傳的：「你自己想辦法吧」後面跟著一個憤怒貼圖。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rUv3ZRrU
他套上衣服時差點被褲腳絆倒，牙刷隨便在嘴裡捅了兩下就衝出門。叫車APP顯示「最近車輛需等待15分鐘」，邱楷祐直接攔了輛路過的計程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vd2EsOTC
「麻煩開快點！我考試要遲到了！」他甩上車門的聲音驚到了司機。
「少年欸，考試還睡過頭？」司機大叔從後照鏡瞥了眼他亂翹的頭髮，卻踩足油門，「坐穩啦！」
車窗外的景色模糊成色塊。邱楷祐一邊繫鞋帶一邊翻找書包裡的准考證，摸到那本幾乎全新的丙級題庫時胃部一陣絞痛——最後三天他也只隨便翻了前四章。
「到了啦！衝啊少年！」司機一個急煞停在考場大門前。邱楷祐甩了五百塊說不用找，狂奔時聽見司機在背後喊：「祝你及格啊！」
考場走廊空蕩蕩的，只剩幾個工作人員在收拾簽到表。透過玻璃門，他看見同學們早已坐在位子上，李茂宏刻意別開臉不看他。監考老師皺眉核對他的准考證：「再晚五分鐘就不能進場了。」
「哇靠……考試也要遲到餒……」教室裡傳來窸窣的耳語。邱楷祐低頭快步走到座位，發現隔壁坐的正是劉振鼎——那傢伙正用考卷遮著臉，對他比了個中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M1crr4al
考卷發下來的瞬間，邱楷祐眼前發黑。
那些印刷字體像螞蟻在爬，他勉強辨認出幾題似曾相識的題型，剩下全靠直覺亂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4pDuCUhg
手機在口袋無聲震動。他趁監考轉身時偷瞄——是李茂宏：「飲料要無糖加珍珠」。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Ab27KEXO
邱楷祐偷偷勾起嘴角。鉛筆在答案卡上疾速塗抹的聲音，他忽然想起計程車上看到的晨光，還有司機大叔那句「祝你及格」。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48VtETYe
或許今天還不算太糟。
至少，他趕上了考試；至少，李茂宏還願意喝他的賠罪飲料；至少——他瞥見劉振鼎正在考卷上畫大便塗鴉——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準備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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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站牌旁，李盈心氣呼呼地捶打邱楷祐的手臂，馬尾隨著動作劇烈晃動。
「能不能早點睡啊！」她的聲音引來路人側目，「丙級考試還能遲到！」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TfgqJWJ4
邱楷祐聳肩躲開攻擊：「這不趕上了嗎？」他瞥見公車正要離站，連忙拽著李盈心衝下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HmoiSjej
突然，李盈心僵在原地，雙手瘋狂翻找書包暗袋：「欸？等等……我的手機…..」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Uy7ZPiut
「又怎麼了？」邱楷祐發出不耐的嘖聲。陽光曬得他後頸發燙，方才在車上補眠的昏沉感還未消退。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DzX20pOL
「可能掉在公車上了……」李盈心聲音發顫，眼眶瞬間泛紅。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f81wzT39
「所以現在要回去？」邱楷祐不耐煩的雙手插口袋，「麻煩死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6NCTXiBT
李盈心咬著唇轉身就跑，邱楷祐咒罵一聲。
所幸公車還停在站牌處。
他們氣喘吁吁衝上車時，司機正悠哉喝著保溫杯裡的茶。手機果然卡在座椅縫隙裡，李盈心如獲至寶地捧著它，螢幕上還有她剛才慌亂中按出的亂碼。
「能不能注意一點？」邱楷祐劈頭就罵，搶在她前面跳下公車。口渴得要命，他摸向褲袋皮夾，順便盤算著等等要買冰奶茶——
皮夾裡的身分證不見了。
「幹……忘在考場……」他愣愣望向李盈心。少女雙手抱胸，眉毛挑得老高，臉上清楚寫著「誰才該注意一點」。
報應來得太快，像記回力鏢狠狠砸中後腦勺。邱楷祐掏出手機打給學校，耳根發燙地聽著總務處老師的問話：「叫什麼名字？」
掛掉電話後，兩人站在便利商店前沉默不語。
「……對不起。」他踢飛一旁的石子，「珍珠奶茶？半糖去冰？」
李盈心哼了一聲，卻悄悄勾住他書包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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