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醫院的某個隱蔽的地方與身旁的Marcus,Julie和Prophet一起,我再一次以卡牌開出了通道,先是回到剛才的地方把遺下的武器拾回,然後便隨著Artisan的指示下,走到了最接近Nexus其中一個入口的地方,借用了她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並稍為喬裝了一下,為免被人認出。最後回到了醫院裡,我們坐了在手術室外等待著。但在這一路上,我們一行四人沒有一人哼出半聲,只是提著沉重的心情,梳理著,消化著並擔心著。
17:00,從我坐著的位置上看向牆上的鐘,秒針剛好跑過17:00的位置。
「……這不是你的錯啊。」
「沒錯,那時候你根本沒法看到它,這一切都只是意外啊。」
把手搭到了Julie的肩上,一個坐在她的左邊,一個坐在右邊不斷安慰哭泣著的她的是Prophet和Artisan兩個女生。
「可……可是……也是因為我……他才會……」
從Marcus的口中略知一二後,知道自己什麼也幫不到做不到,我們便坐到了整排椅子的最左側。
「所以最後……救得了他嗎?」
看到我緊盯著牆上的鐘,Marcus突然打破了屬於我倆的沉默。
懷著滿胸的憤慨、憂慮與無力感,我只是低下了頭來默默地搖了搖頭,「最後還是如Prophet所說的一樣……」
「果然是這樣嗎?」彷彿早已知道事實的Marcus輕喃道。
「那時的我什麼也做不到,就像過去的數百次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說著說著,一股懊悔的情緒便湧出使我握緊了拳頭。
「我也是呢……作為凡人的我也是什麼都做不到……」像我一樣他也垂下了頭。
他,大概是在想著剛才沒法看得見wraith的事實吧。這也不難怪呢,曾經跟我透露過這種不憤,總是渴望成為戰力的他在那時只能像過去弱小的自己一樣,最後還引致Plague……這對於他來說一定也同樣難受吧。
「吶Marcus……」我微微的側過了頭來看向他,「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贏得了他嗎?」
他疑惑地瞥了我一眼。
「因為……我們總是沒法違抗Prophet的預視,每一次都救不了那些凡人和stalker,而且作為七形的我們如今又……」我把目光移到了亮起了「手術中」的燈光的燈盒上。
沉默了一會,平常總是異常的樂觀和堅毅的Marcus竟然猶豫了,「我也不知道……」
於是隨他一同陷入了自責和迷惘的我也沉默了。
如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坐立不安地四處走動了起來,不斷試著做些什麼讓自己分心的我們在時間迎來了18:45的時候被「咔嚓」的一聲打斷了。
不約而同地,我們眾人都站起然後走近了醫生。
「醫生,我朋友怎樣了?」首先焦急地追問的是Artisan。
「你們都是黃先生的朋友嗎?」
黃先生?Plague是姓黃的嗎?不,這應該只是瞎寫出來的名字吧。Artisan應該不會將Plague真正的名字報上吧。把這些無謂的思緒甩開,我便立刻隨著應該是想著同樣的事的大家一起點頭。
「黃生的情況暫時已經穩定下來,手術亦很成功所以大家可以放心。」聽到醫生這句話,我們都同一時間解脫般呼出了一口氣。讓我們稍為放鬆了一下,這時醫生又繼續將病情解釋下去,「被子彈擊中了頸部傷及頸動脈是種非常嚴重並隨時會喪命的情況,但黃先生今次的情況可算是奇蹟了,因為子彈沒有直接擊中血管只是在它的側面開出破洞,同時沒有貫穿頸部而堵住了傷口,減慢血液流失,加上送院的時間快,傷者才可以成功脫離危險期。」
「啊……那實在是太好了。」Julie像要哭出來一樣。
看了看她,醫生亦擠出了一個笑容,「現時傷者還在麻醉藥的影響下睡著,待他醒來之後我們便會將他送到病房,而黃生接下來亦需要留院觀察至少一個星期,但暫時並沒大礙,所以你們也先各自回家休息吧,待他醒來我們便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伸出了手來,醫生便拍了拍我的肩膊點了點頭。
「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馬上鞠了個躬,我向他道謝了,於是Marcus他們眾人也同樣地向醫生表示了謝意。
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醫生便轉過了身來從我們眼前離開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當醫生的身影消失了後,擺出了一整天憂愁的模樣的Marcus終於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呢Timo。」
「嗯啊,總算雨過天青了。」
啪!
被這聲響吸引了,我們回過了頭來。
「太好了……這,這實在是太好了……嗚嗚……」雙腳像失去了氣力一樣往後坐到了椅子上,Julie不斷用雙手抹著從眼眶中溢出的淚水低泣著。於是馬上坐到了她身旁Prophet便再一次抱著她的肩膊。
「沒事了,沒事了,都說了Plague是個很頑強的人了吧。別哭了啦,傻豬……」
「嗯……嗯……」把頭栽到了Prophet的胸口上,她還是不停哭泣著。
嗯啊,雖然大家的雙眼中都帶著淚水而這空氣中亦充斥著Julie的哭聲,但看著這個景象,從我心中湧出的卻沒有一絲的哀愁而是喜悅。
Plague這傢伙真是命硬呢。頓時,那天與他初見的晚上的事便從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我苦笑了一下。
「那麼~!」突然以雀躍的語氣打破了這片空氣,Artisan拍了拍她的手,「既然Plague君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大家不如先來我的店裡休息吧?我猜你們應該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對吧。」
「那……那怎麼好意思……」尷尬地伸出指食抓著臉頰的是Marcus。
「哪~有什麼不好意思喔~為了我的Marcus小弟弟就算是以身相許我也在所不惜喔~~」Artisan再次跑到了他身旁雙手握著他的肩膊。
「這……這又太……」
「嗯,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在你的店裡暫住幾天吧。你怎麼想,Timo?」
「嗯……那……」雙眼一直忌諱地看著Marcus,我想著Prophet所問的問題,「看來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那麼今晚……」
鈴鈴鈴鈴~~
熟悉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眾人的對談,馬上把口袋中震動著的手機掏出,當我看到了螢幕上顯示的來電顯示,我便馬上少有地把這通話接下。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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