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宅 - 草莓與灰燼 – 遠遠的說著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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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草莓與灰燼 – 遠遠的說著痛

山口竹

May 28, 2022

9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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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與灰燼 – 遠遠的說著痛

By 房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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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頗愛閱讀散文

特別是在心情過於平淡

或對人生有一點無感時

總覺得散文可以帶來一點煙火氣

一點窺見別人生活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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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可以讓人感受到作者看真實世界的特別視角

你可以從不同人的思考與眼睛

看到不同感受世界的方式

且那是與其平常書寫的小說筆下完全不同的方式與角度

通常更人性、更有情一點（不管那情是正向還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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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房的故事

卻讓我感覺不是透過她的眼睛看世界

而仍然是掩蓋過的

透著冰冷

如果不是刻意裝冷

也或許是作者本身就是這樣冷情（沒有不對，只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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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其中一篇主題是寫不婚的女人/孩們

用一種令人（至少我自己讀來）很不舒服的方式議論這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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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痛過，外婆痛過，母親痛過。因為疼痛的體悟，可以把自己縮小，又鑽回母親的子宮，養兒方知父母恩;因為不疼痛，幾代到她們這邊一刀切落，此去無路，這讓她們注定失去深刻的感受能力，為人情薄而淡漠。」(P177-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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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其中一段

我完全不能理解她文字中那種對於不生育的女人的苛責或拿出來品頭論足

當然這是個人思想的自由

散文更是自我對於生存世界的思考呈現

很多時候更像是許多囈語

喃喃說出自己的內心淺台詞

但這拿出來當一個議題真的適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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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這篇讓人的不舒服

其他主題則還好

但看到最後對於筆下那種冷淡跟刻意書寫的社會殘酷

都變得無感甚至覺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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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諱言房對寫社會所謂低下階級的人

那種日復一日被打擊、忽視所造成的麻木

寫的很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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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薛西佛斯推石的疲累

就這樣在低下階層每一張相似的臉間

在日日夜夜的生活中

傳過來穿過去

沒有辦法清除的累積的疲倦就像病痛

時不時就會發作

卻沒有人能永遠免疫

得過一次就難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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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把窮苦人為了生存

努力應變去對抗這社會的瞬息萬變

抵抗經濟來源的壓迫

那種卑微感都寫的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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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僅止於清晰

更多是描述

而不是她論點的闡述或是更深層的情感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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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來不長不短的餘生，每天每天，無止盡的每天，該做些什麼好呢？

生活中傷痛的麻痹，在日常中慢慢適應、免疫，你還是病著、痛著，但它不傷死你，只是訓練著你忽視的能力。」(p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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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本或是房的散文頗多人喜歡

但我感覺更傾向是一本描寫社會議題的散文

若沒有給予一些更鮮明的觀點或情感

那麼就是老調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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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段落=========

P15. 攤車呢？黔驢技窮，什麼都沒有，只是在攤位上擺了一台雪花電視，好殺時間用……每天早上九點推出來，晚上十點推回去，風雨無阻，夠勤勞了嗎？可是，可是，不遠處24小時想起的叮咚聲，歡迎光臨，母親節蛋糕全面七九折中。

P94-95. 約了地點借（給）他幾千塊，也只能是這樣了。浪人和街貓幾頓的溫飽，換取我一時的心安理得，很合算。他人的餘生，我能負擔的極為有限，幾次繞過他常駐的路口，總避不見面，怕一見面我就成了債主，相見難免尷尬。再對接，遠遠地，我看見一個胖大的人，一隻瘦小的貓，會這麼一直相依為命相濡以沫下去，儘管過沒多久，警察又來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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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迷霧之子 — 學會從攏住你視線的霧裡找到方向

#2 冷戰諜魂 – 所有都來自於信任，不論是愛亦或背叛

#3 記憶牆 – 記憶牆上每一張膠卷都是他人無法參透的獨立生命

#4 歡迎入住，廢柴人生旅館 – 風過松知，但松不挽留

#5 月亮前方三公里 – 不管哪一面都是真實的你

#6 100:科幻之書：沙王 – 自你內心慾望餵養出的怪物們

#7 全息玫瑰碎片 – 也許你迷惘的是那些你得到的

#8 我們夢想的未來都市 – 什麼時候未來的都市都成了過去

#9 福樓拜短篇小說選集 – 把生命過得簡單是最不簡單的事

#10 小金蛇 – 愛就是留不住但忘不掉，捨不得卻終得捨

#11 孤獨 Tout Seul – 孤獨但不寂寞

#12 新神 - 歷經磨難而不棄人世，謂之神

#13 易碎物 - 易碎也容易拾起

#14 腦隨地獄 - 黏黏稠稠的閱讀與被閱讀之教授都是壞人啦

#15 六個尋找作者的劇中人 – 我們都在尋找我們的作者，解脫我們的人生枷鎖

#16 荒潮 – 我閱讀到了一片焦土

#17 再讓我說個故事好不好 – 我不需要你認同的，我只要我要的

#18 人鼠之間 – 誰還不是隻過街老鼠

#19 莫斯科紳士 – 良善是一種選擇，哪怕命運不一定投以正向回應

#20 燈塔水母 – 是誰千里奔徙，只為陪你一段

#21 阿拉斯加之死 – 走進自然的荒野，走出內心的荒原

#22 我們悲慘的宇宙 – 相信，可以讓你驅使虛構的怪獸咬死人

#23 北海鯨夢 – 在沒有身份的慾望之地

#24 神也鬥不過愚蠢 – 愚蠢 - 聰敏，不如一個善良的選擇

#25 迷蛇記 – 人心不迷，只是多面而蜿蜒

#26 草莓與灰燼 – 遠遠的說著痛

#27 強力毒藥 – 愛是不是毒不死且會上癮的藥

#28 隱娘 – 在被遺忘之前，活一次

#29 摺紙動物園 - 過去與未來都在那張反覆摺疊的紙上展開

#30 鍋匠.裁縫.士兵.間諜 – 沒有信任的人心，是荒涼一片

#31 海幻 – 時光之海轉換如幻

#32 忽然一陣敲門聲 – 我不知道門外將要進來的是誰

#33 名為帝國的記憶＆名為和平的荒蕪 – 那靈光一閃的瞬間，是記憶在耳語

#34 冬之夢-費茲傑羅短篇傑作選- 向死而崩潰

#35 世界就是這樣結束的 – 如果是文明，還會把自己置於死地嗎？

#36 尤比克 – 真實是不需要驗證的

#37 掉到地球上的人 – 誰還不是個孤單的外人

#38 怪誕故事集 – 我們都是這宇宙怪誕的存在

#39 世界誕生之日 – 不想，而是感受

#40 林肯在中陰 - 渡吧，渡過迷妄之河，去往堅定的彼岸

#41 江城 – 生活的魂靈所在

#42 北京零公里 – 在竄動的時間看來，我們都只是平行宇宙中的一個可能

#43 城市的勝利 – 勝利的姿態不只一種

#44 一月的一萬道門 – 一月確實是應該充滿希望的…吧

#45 冰凍地球:首部曲，寒冬世界 – 犧牲的溫柔

#46 鬼地方 – 一念成鬼

#47 城市的憂鬱 – 誰的憂鬱，誰的城

#48 極限返航 – 誰說來處才是家

#49 城市的36種表情 – 這是我們厭惡又鍾愛的所在

#50 夢土 – 一場沒有所在的夢

#51 荒涼路 – 末了，確實荒涼

#52 如果我們無法以光速前進 – 我們無法改變過去只能記憶過去

#53 動物城市 – 誰沒有罪

#54 寧靜海的旅人 – 哪個自己都是自己

#55 潰雪 – 虛擬與真實間的線/限：潰雪裡的空間認同、語言與溝通以及那些跨域通則

#56 菊島朝聖之歌 – 望而心安

#57 海風酒店 – 嘗試理解，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58 呼喚奇蹟的光 – 信念是遮掩不了的月光，照不照到人，都在那邊

#59 未來生活指南 – 人生確實是一本書

#60 陰陽師，女蛇卷 – 久別重逢的那個世界

#61 困惑的心 – 知曉天地，亦難撼人心

#62 婚前一年 – 愛情萬歲裡都擁有不了愛，你還有什麼期待

#63 巴別塔學院 – 那文字之間無法言表的沈默，才是意義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