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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和陽公主秦夫人,」洛陽侯世子笑謔道,「怎麼?秦將軍要夫人替你履約?」
秦亭臉如寒霜道:「你先回車。」
蘇燕不慌不忙地福了福,道:「世子,軍令第四條是甚麼?」
洛陽侯世子一凜,哼了聲:「怎麼,公主一個婦道人家也讀過軍令?」
蘇燕道:「軍令不嚴,軍心不穩,動搖家國,軍令自是要讀的。敢問世子,可知軍令第四條?」
洛陽侯管教子孫甚嚴,子孫七歲起便熟讀軍令,作息嚴格猶如軍中,若稍有頑劣,便是家法嚴懲。
「軍令四曰:敬上仁下。不敬上者,軍法處置,輕則罰役,重則處死。不仁下者,輕則不治,重則軍變,好自為之。」洛陽侯世子唸誦道,一臉不悅。
蘇燕輕輕一笑:「世子未封侯,只是側三品,而我夫君安逸將軍是御封正二品,論尊卑,我夫君為上,世子卻不願讓路,呈口舌之快,按軍令,怕是不得善了,請世子好自為之。」
世子冷笑:「若我非要不讓呢?公主還能請軍令不成?」
蘇燕明眸善睞,芊芊玉手輕巧地把劍從秦亭手中掙出,用劍直指著洛陽侯世子,聲音清脆卻字字決絕:「若世子辱我夫君,即辱我和陽,夫妻榮辱與共,和陽願以死相拼!」
「秦亭,你真是娶了個厲害的夫人!」洛陽侯世子不怒反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秦亭一眼。「後會有期!」
說罷,他轉身上車,命車駕讓路。
蘇燕挽著秦亭回車。回到車上,秦亭忽然握住她的手,覺著她手心冰涼。
他沉聲問:「你害怕?」
蘇燕點頭:「自然是怕的。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軍令第四條是甚麼,只知道素來跋扈的三皇兄到了軍中因為犯了軍令第四條被罰役,才如此猜想,」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更何況如果這世子是個瘋子,真的和我拼命的話,我就小命不保啦。」
秦亭沉默片刻,忽然展開一抹笑,眼睛清朗如萬里長空,就似昔日那個右手未廢的飛揚少年。他用單手把她攬入懷中,用最溫和沉實的聲音道:「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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