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古不願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汪柳這次被徹底斷了餐費,甚至連坐車的交通費也沒了,學校裡的營養午餐成為汪柳唯一的寄託,每天都只能依賴這一餐過活。
「至少比上次好,我上次只有紫菜湯。」汪柳反常的看起了教科書,不過不是他們現在的進度,而是她之前擺爛時沒有讀到的部分。
「阿柳怎麼在讀書?」孫正妍咬著蛋糕,感覺氣氛有點微妙,就開口問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的……」莫古把自己跟汪柳發生的事跟孫正妍說了一次,孫正妍本來才在好奇為什麼沒事莫古要戴口罩呢,原來是因為挨打的傷還沒好。
「汪柳的爸爸也太不講理了吧!哪有人這樣的!」孫正妍生氣歸生氣,但也沒辦法做到什麼實質上的幫助,只好轉頭先八卦一下莫蘑菇跟阿柳的感情狀況:「所以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莫古有些猶豫的望向汪柳,而汪柳反而有些害臊的不敢說了。
「喔,我知道了。」孫正妍拿出自己的零食甜點們,試圖賄賂口風好像很緊的汪柳:「阿柳我用蛋糕跟妳換,妳是不是跟莫古在一起了?」
汪柳接過蛋糕,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點頭,她真的是餓壞了,她不敢想像假日兩天要怎麼過,只能看看能不能讀出個獎學金讓下學期不要那麼難熬。
「心疼阿柳一秒鐘……」孫正妍反手就拿出自己所有的兌換券,讓汪柳可以撐過幾個假日,汪柳那是一個感動啊,只差沒有親上去了。
兩個人鬧騰的時候倒是莫古在想怎麼做才能讓兩個人過上比較寬裕的生活。
回家後汪柳就是一股腦的讀書,她從來都不喜歡讀書,更不喜歡自學,但她現在感覺到自己如果能夠維持一個好的成績,跟父母溝通莫古的事時應該也能順利一點。
而莫古這邊則是打開了各種接案網站,只要不限年齡的她都會評估看看自己能不能勝任,做起了幫大學生寫報告的日子。
莫古家並不富裕,比起孫正妍跟汪柳家那只能算是窮,她現在能有房子住還是因為祖產有留,不然她可能會流離失所也說不定?
莫古的父親長期在外地做著苦力活,而母親長期抱病住院,本來給她的生活費就不多,現在還要負擔跟汪柳的生活,莫古幾乎拼上了所有的力氣,很多時候甚至連上課都在爬文,只為了寫出能夠交件的報告。
有些時候可能凌晨兩點兩個人都能在社群軟體上見到彼此,沒有太多甜言蜜語,也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放下手邊的任務,只是一直努力的做著。
隔天再兩個人一起在學校吃午餐、聊功課,玩遊戲?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隨著莫古的生意越做越大,手頭上也有了點錢,她知道汪柳不會平白無故收她的錢,所以每到假日她就會帶著汪柳出去吃飯逛街,也為了能有這個時間,平日裡莫古甚至可以做到好幾天不睡覺,就為了先把案子趕完。
「妳看起來很累,妳不會又背著我接很多案子吧?」汪柳一邊嚼著薯條,一邊複習著英文單字,一邊還能跟莫古聊天,雖然看起來很不用心,但莫古知道這是汪柳在為他們的關係做出努力。
「沒有接很多啊,夠花就不接了。」莫古說謊了,她沒日沒夜的趕工就是希望多存一點錢,她希望能夠供汪柳上大學,在她眼裡看來,培養有心上進的汪柳比培養自己有用多了。
聞言汪柳抬起頭,看著莫古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不放……
「妳最好不要說謊喔?小心我咬妳!」汪柳難得的裝起了可愛,這是她最近學到的技能,對莫古展現自己這樣的一面她也覺得不錯。
「求之不得。」莫古賊賊的回道。
「嘿,妳是在調戲我嗎?」汪柳瞇起眼,像是一隻小獅子一樣盯著莫古看,而莫古只是攤手,一臉「妳覺得是就是唄」的無辜樣子。
這種日子說好過也是挺好過的,但就是有人看不慣莫古好,更看不慣莫古跟汪柳好。
一天放學,莫古還沒來得及出教室呢,就被劉亦瑄攔住了:「妳現在是跟汪柳在交往嗎?」
莫古不想理會,背起書包就想離開,可劉亦瑄偏偏又提起了她們之間的恩怨:「何欣庭的事,妳已經事不關己了是吧?」
莫古光是聽見這個名字就痛苦的站不起身,心悸的坐在位置上,眼裡滿是說不出的苦。
劉亦瑄火上加油的繼續說:「是啊,就被妳這種人喜歡上,誰都會遇到那種事的。」
「妳到底想幹嘛……」莫古呼吸有些困難,額頭開始冒冷汗,只希望能快點解決這件事快點回家。
「我勸妳最好離汪柳遠一點,除非妳想再害死下一個人。」說完劉亦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莫古一個人在教室裡接近昏厥。
最後是汪柳跟孫正妍找遍了整個校園,才在教室的門邊發現了垂死掙扎的莫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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