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甜甜一笑,咬著食指,舌頭逗弄,然後說:「小弟弟不老實喔,不吃蓮菜餅,竟然想吃小姊姊。」
紀海臉色忒難看,眼神像是要殺人。
姜烎臉色一紅,尷尬的說:「妳總不會只會雙修這套,寒山引月,妳難道不會?」
「啊!」紅珠輕輕叫了一聲,幡然醒悟:「原來是這個,其實人家比較喜歡雙修。」
「不需要!」
紀海鬆了一口氣,自告奮勇去準備。姜烎倒不怕他使壞,他現在體內煌力震盪,有一股不燃之焰在干擾他,實力可能比彭士還不如,姜焯可以輕鬆應付。
說到彭士,他早就在雙方交談時溜走了。一個沒本事又認不清自己的人,不會有人在乎。
來到院子,擺了一張小桌,上面放了一盆水,水面映照著圓月。
姜烎與紅珠兩人面對面而坐。
姜烎把雙手貼在盆子邊,紅珠則將手探入水中之月。
一絲陰氣緩緩的從姜烎體內流淌至水中的圓月,經過紅珠的手,緩緩流進破損的星命。
一個時辰後,姜烎髮色恢復,紅珠也越發精神。
「哈……」紅珠呼了一口氣,困擾自己許久的事,終於可以放下。陰間的陰氣,補全星命的陰脈,還強化了她的星命,她沒想有人竟然能在陰間吸取這麼多陰氣還不死亡,這近乎她五六年累積的量了。
姜烎轉了轉頭:「這樣妳應該不會再針對小鵑兒吧。」
紀海感激的說:「太好了紅珠,妳恢復了。」
紅珠坦率的說:「這次真的要感謝姜小弟了。」
紀海點頭說:「姜小弟謝謝你救了紅珠,要是沒有紅珠我真不曉得我的生命還能有什麼意義。」
姜烎點頭微笑,這時候無聲勝有聲。
紅珠站起來,出聲:「順便說一句葉德芳是我殺的,如果你要告訴道師的話,我不會阻止。」
紀海驚愕的看著她,不明白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來。
姜烎一點也不驚訝,一派輕鬆的說:「這我知道啊,妳拿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指控一個人,除了兇手,我想不到妳為何要這樣做,畢竟,妳可是告訴我,你想離開嵐鼎天師,又怎麼會努力替他找殺他弟子的仇人,難不成那廢物帥嗎?別傻了!看他的性格就知道,妳會積極肯定是有私心。」姜烎早就猜出兇手,不過他不告訴任何人,一來,指控一個弟子殺另一個弟子,沒有證據,沒人相信,二來,他與嵐鼎天師又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犯不著攬下這事。
紅珠錯愕,笑著說:「哈哈!就憑這一點欲蓋彌彰你就猜出?」
姜烎毫不掩飾自信的說:「不然勒!我才不過十二歲的小孩,妳還能希望我怎樣調查,去找尋證據抽絲剝繭嗎?說實話,我的師父最喜歡說些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我每次都只能從他說的話裡去猜想他的意思,所以妳說話那時,我就在猜想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何心思,到底想表達出什麼,本來我想不通,不過轉換立場後,就想通了,如果妳是兇手,那沒有意義的栽贓就有理由了。」
紅珠鬆了一口氣:「原來一切都在你掌握中。」
「當然!」姜烎自豪的說:「妳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弟子,那人可是一人抵一支天師團,要是我沒這點本事,豈不白學了。」
「怪物的弟子也逐漸變成怪物嗎?」紅珠笑了笑,釋然的說:「姜小弟,我想我該離開這了。」
「離開?」姜烎想了想,說:「妳是要離開嵐鼎天師團?不是說考上御行天師之後,難道妳,不打算考御行天師嗎?」
紀海冷聲說的:「那個自私的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一回事,我們都只是他的工具,你早上沒在縣府,不知道,他為了打敗趙大海,把團員當做炮灰,用他們去試招,趙大海是靈涉系天師,攻擊詭譎多變,無跡可尋,只能用人去試,找出他術法的弱點。」
姜烎不做評價,他沒看到真實狀況,或許這也是訓練團員的方式,嚴師出高徒,而沒能力的自然就被刷掉,很正常。只是,被訓練的人不一定是這樣想,看著夥伴一個個倒下,心中有怨也無可厚非。
「所以你們兩個都要離開?」
紅珠點頭說:「沒錯!適才,我在道師的養神茶中放了安神藥,他至少要到明日才會起來,我們本打算奪了那女孩就走,現在,既然恢復了,也不用多太個拖油瓶,即刻便可離開。」
姜烎突然一問:「那彭士呢?他不是認你們之中的一人做師父。」
紀海撇了撇嘴:「那個色小鬼,一來就說想學雙修,要將自己師妹獻出來,我當時需要她來救紅珠,所以答應收他。不過,我心底沒打算收這種人為徒,他這種年紀就會出賣師妹,以後長大一會背叛師父,絕不可信賴。」
再修整一天,他們搭乘籠車往京師的方向前去。
車內,嵐鼎天師還是與蔣平和姜烎一同。
姜烎看不出嵐鼎天師心情好壞。
一個歷縣,出了邪教,雖然鏟除了,自己卻折了兩個弟子,一死一跑。雖然讓縣丞暫代縣令,帶走一干涉案人等,卻在要連帶玉寧時,發現破屋已人去樓空。嵐鼎天師沒有細細探究,卻感覺有幾股勢力插手其中,而其中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妄虛十三月,七八年前開始活動,他不知道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只知道他們非常強大,且身份不明。
姜烎倒是挺輕鬆,了卻一樁心事,有了新的目標,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要跟其他人分離,到了京師,要各奔東西了。
蔣平要考御行天師,不上,由嵐鼎天師舉薦,去天師院學習。
姜焯要等姜烎獲得御行天師資格後,以衛道者的名義,去真武院修行。
嵐鼎天師自然有自己的事,除了他的天師團,還要幫忙準備御行天師考核,會忙碌起來,而且以身份來看,姜烎覺得再見面的機會也很小。
沒錯,大家都有方向,姜烎自己也要邁入自己生命的下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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