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村民興奮的說:「這種仙氣悠暢惚恍,這就是解厄仙師,不說了,我也要過去搶些仙氣,說不定再過幾年我也能得道飛升。」
「得道飛升?」姜焯笑道:「要是成仙這麼簡單就好囉!」
「這是無知的村民,無誤。」杜絃婭淡淡的表示,鑑定完成。
「我怎麼看,就是覺得那隻蝦蟆根本在睡覺,什麼仙氣,根本是癩蝦蟆的大口氣。」龍莉毒辣的眼光最先看出事情的真相:「這種穢氣要是吸上個幾年,確實也能歷死而飛升輪迴。」
姜烎放下龍莉,好奇的問:「癩蛤蟆?」
龍莉點了點頭說:「你看他的樣子不就是一隻穿著金色法袍的癩蝦蟆。」
「不!」姜烎搖頭,說道:「在我看來,是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坐在金輦。」
姜焯點了點頭說:「看那金輦晃晃悠悠的,暈呼呼的,坐起來肯定很舒服。」
杜絃婭喃喃說道:「馥夔國並無仙師,只有設立天師職,由此可見此人十有八九是欺世盜名之徒,姜大人,我們是否要揭穿他。」
姜烎想了想然後說:「先看看他在玩什麼把戲再說。」他對於龍莉剛剛說的癩蝦蟆有種古怪的感覺,便想靜觀其變。
「小婭,妳太笨了,看不出來我師父是想黑吃黑嗎?我早就看穿……」龍莉自鳴得意的說,姜烎嘴角抽了抽,賞了她一記後腦啪。
當然,姜烎是不會說,對於龍莉的提議,他是有一點興奮,不過對於朝廷命官而言,這可不是件可以做給別人看的事。
杜絃婭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身為朝廷命官對於……」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龍莉!別胡鬧,我是看妳一個女孩子家在外旅行不方便才讓你跟著,哥哥是有公務在身的,別在我裝的一本正經的時候過來拆我的台,再這樣我就在下個村子拋下妳了。」姜烎覺得有時候還是要發一下狠,小孩子才會乖乖聽話。
「不要啦!不要拋下龍莉,我會乖乖的。」
龍莉淚眼汪汪的看著姜烎讓人看起來很憐惜,但她內心卻是--敢威脅你祖母,等我恢復我第一個要把你打趴,還有剛剛打了我兩下,不知道龍的頭不能隨便讓人碰嗎?只有……才可以觸碰,該死的龍四,總有一天我要把場子找回來。
姜烎用嚴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龍莉,然後嚴肅的說:「還有,別再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
師父與徒弟,不只是嘴巴上的稱呼,還有更深入的意義。在姜烎眼中,龍莉就是一個崇拜者罷了,況且自己本身也不成熟,不認為現在有能力可以收徒傳道。
「不要!如果師父不是師父,那我只能叫你官人了。」龍莉天真的說,表情無辜,彷彿說了件理所當然的事。
「官人?」姜烎的嘴角抽了抽,感覺一陣暈眩:「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咻!咻!」姜焯吹著口哨,幸災樂禍的說:「小龍莉真可愛,焯哥哥支持妳呦。」
龍莉甜甜的笑:「謝謝!」
杜絃婭面無表情在旁細念:「根據夔律,女子最低成婚年齡為十二歲,即便是貴族或皇子,未得夔皇恩准,不得成婚,是謂,婚本自由而結成,不得溺時而強逼。有違者,輕則三年,重則宮刑。」
「等等!等等!等等!」姜烎臉色微顫:「你們三個是什麼意思,一個幼女強進我姜家門,一個兄弟看我笑話,還有,我的輔助官,別說什麼法條,妳倒是說說,是什麼時候看我強逼幼女了,看我這件潔淨的欗衫,上面可是用我的淚寫滿了冤字啊。」
杜絃婭淡淡的說:「要申冤,請找地方父母官,本官為御賜金捲天師輔知,不具承案之職,此外,真心建議姜烎御行天師大人,幼女可以養,不可婚。」
「妳……我這……」姜烎沒好氣地說:「我怎麼會選妳這個不知變通的死腦子做輔助官。」
杜絃婭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如果大人熟習天師六藝,並有一定水平,我想不需要我開口,夔皇也不會特別為你加設輔助官。」
姜烎嘴角抽了抽,然後嘆了一口氣:「煩死了,隨便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想叫師父就叫師父,我不想管了,不過你們給我記好,我現在在裝書生,在接觸目標那個人之前,別給我露餡了。」
龍莉笑盈盈的說:「我知道,師父對我最好了,裝書生也棒棒噠,俗話說百無一用是畜牲,師父扮畜牲,是隻笨笨的小豬豬。」
「笨?」姜烎額頭青筋暴起--這丫頭也太放肆了,我到底那笨了,要是我笨,我早把她給甩開了,真是莫名其妙。
姜焯也笑:「是書生也是畜牲,噗噗,我成了豬兄弟了,哈哈。」
姜烎踹了姜焯一腳:「你倒底是站那邊的,我看要是說豬,也不會是我,鐵定是你這個留連妓院教坊的種豬吧。」
姜焯正色道:「我可是純潔的,要不是為了收集情報我才不會去。」順手舉了舉手中的劍:「我可以用它發誓。」
「這麼委屈!」見姜焯無奈的點頭,姜烎一副赴死的模樣說:「好兄弟,我不該連累你,以後這種活我去就好。」
「別!」姜焯趕緊阻止:「身為夔帝義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況且我是你的衛道者,怎麼能讓你沾染人世間的淫濁之氣。」
「道本自然,自然存在,必存在於道也。天地本陰陽,正邪本相依,沒有浩然正氣怎會有淫濁之息。正非正,邪非邪,為念爾爾,為心爾爾,自然自然。」
語罷,姜烎看向河岸,解厄仙師已經登上台子準備開壇作法。
「訴天地陰陽五行八卦四象六道,五雷神威加諸我身,鼓風千江聽令於此,敕令,大道化宇解厄羅生南傅仙仙師之名,九天九地,妖魔平息,奉生貢,禮俗貢,安和明德,靜育養生,為煙南和,得天地聖。」
解厄仙師一手拿著鎮魂鈴,一手拿著銅錢劍,念著咒語。每念一句話便搖一次鈴,手中的銅錢劍也隨意的比劃。
「這是在做啥?作法,招妖?伏魔?安魂?」姜烎滿臉問號看著自家兄弟,看不懂,應該說,他對於作法儀式之類的,根本就不清楚。
姜焯搖了搖頭,沒好氣說:「你是天師耶!你不懂,難不成還指望我這個衛道者會知道,去問你的輔助官。」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GQozVyj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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