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烎!」姜焯抓著姜烎的肩,一邊晃著一邊大喊。
「啊!」姜烎這才從恍惚的情境中回過神來:「抱……抱歉,我失態了。」
「沒關係,偶爾發洩一下,有利於解放自我,讓靈魂昇華。」龍墨七往懷中掏了掏,拿出一個古盤,巴掌大小,上面盤著一條龍,將它其交給姜烎:「拿去,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姜烎好奇的問。
青年看了一下,回答說:「龍盤?這是不少貴族期盼男孩子平安長大,而給他們戴上去的東西,不過這個龍磐怎麼看起來好舊,該不會是龍大俠的。」
龍墨七聳了聳肩說:「不是,這是以前在一座古蹟中尋獲的,有點特殊,只對某些人產生反應,在需要它的時候,就會知道它的用途。說起來,上頭刻著的龍,不是現今的款式,挺稀有的,你就把它當作是古龍盤紀念物吧,期盼戴著它可以使你遠離災禍平安長大。」
「喔,好吧!」姜烎默默的把它掛在脖子上,將古龍盤收進衣服內。
青年心想:「古蹟中尋獲的東西,又只對某些人產生反應,這尋常又不尋常的古龍盤,給這小兒拿去當作紀念物,難到就只是為了期盼這孩子平安長大。」
「唉呀,說了這麼多,正事都還沒做。」
「不用啦,不就是一顆梨,不用放在心上。」青年客氣地說,不過他心裡倒是希望能像姜烎一樣獲得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不定又是一場未被發現的機緣。
龍墨七找了找,最後從身上掏出一個中國結,這是由小小的一個方邊形加上下一條線,結起來,成的一個中國結手環。
「這是什麼?」青年滿心期待的問道。
「京師,敘憂閣,白牡丹姑娘所贈,普通的定情中國結手環一只!」龍墨七很隨意的說道,不過他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可不隨意。
先不提京師這個國家中心,敘憂閣,是一間曲子館,不唱戲,不說書,只有聽曲喝茶,往來的多為貴族名士、風流才子。不過,要是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可是連門都進不去。
白牡丹姑娘是敘憂閣的頭牌,平時不在人前演奏,演奏時總是座無虛席,就連王爺或是一品大員都很難得到位置。不過好聽的不是演奏,而是她演奏的氛圍,讓人有一種彷彿置身於自然天人合一的感覺,被鼎級天師譽為,琴中有道曲有蘊,白雪牡丹撫道蘊。也是這句話讓白牡丹姑娘成為京師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由京師、敘憂閣、白牡丹姑娘三點可知,龍墨七可不一般,尤其能拿到白牡丹姑娘的贈物,這情份也非同小可。但他卻絲毫不在意的將信物送人,可見,他是真性情之人,知道現在是御行天師大考時刻,送這個信物,也能讓青年在京師中獲得不少幫助。想想一個梨,換一場機緣,龍墨七這人也夠豪氣的。
青年驚訝的說:「敘憂閣的白牡丹姑娘!這份禮太重了。」
確實很重,完全不像龍墨七所說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定情中國結手環,它根本不普通,想反的,這可是有著特殊人情在裡頭。
龍墨七毫不在乎,豪情的說:「你就拿去吧,要是牡丹那丫頭願意彈幾曲,讓你有些突破,也不枉這份贈梨之恩。」
「龍大俠!」青年一副感激涕淋的模樣:「我蔣平受之有愧啊,請受小弟一拜。」
蔣平作勢要跪下,龍墨七卻是早先一步離開了,空氣中還傳來他豪邁的笑聲。
「哈哈!我龍墨七送人東西,講求一個緣字,那需要人拜謝,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了。」
蔣平也像空中喊道:「龍大俠!今與君別,後會有期!」
「人走了,甭喊人,他聽不見。」姜焯在旁潑冷水,目光卻緊盯龍墨七離開的位置,胸中充滿澎湃的豪情。
「不會的。」蔣平微笑的說:「這種高手,耳朵是很敏銳的,我的話他一定有收到。」
姜烎懷疑的說:「難不成龍墨七是一名大俠客?」
蔣平搖頭說:「不!龍大俠應該是名豪俠,而且實力非凡,對了,兩位小兄弟,都過了這麼久還沒請問,你們是……」
從剛剛梨販到現在,終於能稍稍緩口氣,蔣平看看這兩個小孩,一個背負鐵劍,說話頗有幾分豪氣,想必是當俠客的料子。另一個腰掛桃木劍,看起來不像是有修煉的樣子,難不成要當天師,想來他跟著是想要向我拜師學藝。
姜焯說:「我是姜焯,我的好兄弟姜烎的衛道者,我發過誓,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姜烎點頭說:「我是姜烎,目前什麼都不是,正打算去京師成為御行天師。」
「我是蔣平,三級府巡天師。」蔣平好奇的問:「雖說御行天師考核不在乎等級,只在乎能力是否達標,你一個十多歲的小孩,有什麼能力去考。」
「不知道!」姜烎無奈的聳聳肩,他是真的不知道霧鼎天師究竟打的是何主意。
「呃……」蔣平尷尬的說:「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任何正常人來看,都會絕得姜烎是在開玩笑,先不說御行天師的考核,光看低一階的府巡天師,報考資格就需要雙煌三環,完成測試還需要天師六藝中三科答標,一般來說,是二十五到三十歲的人才會考取。像蔣平自己,年二十四,今年初考取三級府巡天師,算的上是一個人才。但是他對於御行天師考核依就是沒把握的。
御行天師的考核比起府巡天師考核又更加嚴厲,光看資格,就必須要有四煌六環、雙法寶或單法寶加一御從其中一項,蔣平只有三煌三環,不過他在闖蕩時意外獲得了兩個法寶,有了應考資格,所以才想去試試,他當然不認為自己能考上,因為御行天師的及格條件需要天師六藝中全科答標或一定程度的戰鬥能力。
以他的能力來看,三級府巡天師戰鬥能力就別說了,一定比不過其他一級的,至於天師六藝,一個野路子出生的天師,能學習到多少本事比的上其他人。所以蔣平要的不是御行天師的資格,而是力求在考試中有好的表現,然後進到皇城的天師院裡學習。
有這樣的門檻及標準,聽到姜烎的話,蔣平當然覺得他是開玩笑,太不切實際了。就算名師高徒或世家子弟,能在三十歲前取得御行天師資格,也是其中天才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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