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葉修在岸邊脫下外套和短袖，然後是有些絆腳的長褲。他將三件衣物疊得整整齊齊，略為猶豫了一會，帶著一種莫名心虛的心情，把身上僅剩的那件內褲也脫了下來。
一直將視線落在遠處的王杰希，在這時突然湊了過來，沒等葉修開口，就把他的衣服全部丟進盛滿水的木桶裡，再轉開小木瓶，從裡頭倒出一點粉末。
「先浸泡一下，等我們洗好澡，再洗衣服。」
「原來這是洗衣粉啊。」葉修蹲在一邊，用兩隻手指搓揉著水面上的泡泡，抬頭對著王杰希眨眨眼睛，「行啊，大眼，哪弄來的？」
「那堆書籍裡有製造的方法，成份天然。」王杰希視線往下，瞄了一眼捲縮在自己腳邊的葉修，忍不住在那光滑的肩膀上多停留了幾秒，才若無其事地轉開，「這裡的醫療技術太過落後，必須要好好注意清潔衛生。」
「什麼東西都變得出來，你倒像是個真正的魔術師了。」葉修笑著站了起來，毫不顧忌地在王杰希的面前，舉高雙手，伸了個懶腰。
經過這幾天的野營生活，對於全裸和別人相處這件事，他倒是越來越習慣了，或者說，不習慣也不行啊。葉修在心中如此吐槽自己。
「是啊。」王杰希扯了扯嘴角，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和葉修一樣，苦中作樂了。他脫下圍在腰間的那張短獸皮，把礙事的長髮高高盤起，率先走入水中。
「像個女人似的。」葉修看著他的動作，取笑，「這麼長不好整理吧？捨不得剪掉？」
「人形的頭髮在轉化成獸型時，相當於身上的羽毛長度與茂密程度。」
「噗！」想到一隻老鷹全身沒毛，可憐兮兮的樣子，葉修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他先是用腳趾輕點水面，確認溫度之後，才跟著王杰希的腳步進入。
在一整天的豔陽照射下，現在的溪水裡，帶著一種怡人的溫熱，泡在裡頭，恰好驅散了太過悶熱的熱氣。
「呼……真舒服。」當溪水的高度蔓延到葉修的膝蓋時，他慢慢地坐了下來，水面浸到他的胸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舒爽的嘆息。
已經坐在更深處的王杰希，像是沒聽見葉修的聲音般，緩緩閉上眼睛，用雙手掬水，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各處。
「也給我一些吧。」葉修盯著王杰希手中的小瓶子半晌，在對方的胸膛與手臂上都開始冒出白色泡泡時，忍不住要求。
雖然除了榮耀之外，葉修對其他事情都不太在意，但在沒有遊戲打的時候，他也只能轉而要求自己盡量對自己好一點。
王杰希沒有說話，只是睜開其中一隻眼睛，將手裡的小木瓶遞給葉修。
兩人的距離有些遠，葉修泡在水裡，舒服得不想離開，在幾次撈不到小木瓶的情況下，他乾脆攤平身體，兩手藉著水中浮力支撐身體，腳用力一蹬，往王杰希的方向游了過去。
在接近王杰希時，葉修突然將整個頭潛入水裡，試圖去抓王杰希的腳裸。難得玩心大起的他，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想要乘著昏暗的夜色，朝自己的朋友搗蛋。
但在灰藍色的光線裡，鷹族雄性的視力並沒有因此受損。在葉修向下潛水，將一半的白皙屁股露出水面時，王杰希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一個恍神間，就讓葉修抓到了空隙，他扯了扯王杰希的右腿，將之從曲折變成了直放，然後順著對方的腿前進，從水中冒出頭來。
「嘿！抓到你啦！」
葉修用膝蓋頂住河底，一手壓著他的大腿，另一手試圖去拿裝有清潔粉的瓶子，並對王杰希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笑容。
「洗乾淨些也好。」
王杰希面無表情地看著葉修，那雙大小眼睛裡藏著太多的情緒，但卻完美地沉澱在條清澈的溪水之中。
葉修沒有察覺，只是對著原本近在咫尺，但現在卻再也勾不到的小瓶子揚了揚眉，「怎麼，捨不得給哥用？」
「你想要，我怎麼會不給。」
過於低沉的聲音迴響在空蕩的溪面上，這句話說得太過曖昧，讓葉修驚訝地看向對方。
王杰希突然拉著葉修站了起來，後者沒有防備，差點跌倒，幸好王杰希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感覺到頂在自己腹部上的火熱，葉修頓時眼皮一跳。
「大眼，你冷靜啊……」
他想要伸手將人推開，沒想到兩隻手腕卻被對方輕易扣住，王杰希吊著葉修的手拉高，直到掛在自己的肩膀上才放開。少了手臂阻擋，彼此的胸膛緊緊貼在了一起，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你……」葉修想要掙扎，卻被放在腰後的大手用力扣住，只要他想往後，就會被更加向前一帶，最後，葉修被迫高舉的雙手只能搭在王杰希的脖頸間，洩忿似地捏了兩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的聲音從王杰希的胸前悶悶傳出。
王杰希沒有回答，他的雙手穿過葉修的腋下，在其身後，倒出瓶中的粉末在掌中輕輕搓揉，直到滿手都是白色的泡沫。
「洗乾淨一點。」王杰希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子蹭著葉修的鼻尖，再強調了一次。他說得很慢，動作也很緩慢，像是怕嚇到了懷中的葉修，又像是在掙扎著自己是否該停止，「你的身上，都是喻文州的味道。」
說完後，不但葉修愣住了，就連王杰希也僵直了身體，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
「王杰希。」先回過神的葉修叫著他的本名，一向帶笑的眼神裡早已沒了笑意，現在的他彷彿就像是揮舞著卻邪的一葉之秋，光是刮起的風壓，便銳利得能夠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像是被葉修的眼神狠狠搧了一巴掌，王杰希不自覺地鬆開了箝制，但在對方打算逃脫的前一刻，他倏地又加重了力道，讓那具脆弱又光滑的身體，再度回到自己的懷裡。
葉修再度瞪過來時，王杰希沒有閃避，反而傾身在他的鼻樑上用力一咬。聽得葉修吃痛的訝異叫聲，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想法。
「我只知道……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他壓抑著逐漸狂熱的呼吸，低聲說道。
就如同喻文州特意隱去的十七年，葉修同樣也不會知道，這三個月，王杰希是怎麼渡過的。
他的腦中同時擁有著兩個世界的印象，可無論是哪一個，都稀薄到讓他可以完全無視的地步。這個世界認得自己，但他卻誰也不認識，每幅記憶既黑白又模糊，讓人感到徬徨無依。
而唯一的顏色，卻是在每個深夜裡，才會出現那染著鮮血的豔紅。
一台疾駛的卡車，即將被撞上的那個男人。
王杰希都是被同樣的景色所驚醒的，而葉修是他的夢魘裡，唯一會出現的人。
每一次的畫面，都定格在葉修回望自己的那雙眼睛裡，晶亮的眼眸在路燈的陰影下慴慴發光，以這道光芒為中心，散發出過往一場又一場的打鬥。
騎在掃把上的王不留行，抬高下巴望著場上的人。
而那個人，無論是一葉之秋還是君莫笑，都以熟悉的角度微微偏頭，扛著武器，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自己。
「葉修……」王杰希圈住葉修的肩膀，強迫著對方抬頭。他先是伸舌舔了舔方才下口留出的齒痕，然後，他的親吻不停落在葉修的臉上，先是蹭著和自己一樣濕漉漉的臉頰，然後用舌尖捲走眼睛上的水珠，最後，咬住葉修在自己的撫摸下，逐漸紅透的耳朵。
雄性獸人的嗅覺靈敏，特別是在宣示主權這一方面，更是敏銳得駭人，能夠在十里之內，聞到已經和自己交合的伴侶氣味。
葉修只和喻文州有過一次太過親密的接觸，沾染在彼此身上，獨特的麝香味，早已散去。可兩人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一起，所以，葉修的身上一直都帶有喻文州的味道。
這氣味很淡，卻不容忽視。在獸人世界裡，這表示葉修是一個受人歡迎的雌性，並且會更加刺激其他愛慕者努力追求。
——所以，他不想再忍耐了。
放任自己的心意，王杰希將葉修抱在懷中，滿是泡沫的雙手順著肩頭滑下那條優美的腰身，不住地上下遊走。濕滑的觸感讓葉修難受得扭動著身體，他覺得自己像是在作夢，否則的話，王杰希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作出這種舉動。
而那穿過泡沫，顯露出來的粗糲指尖，卻在這個時候拉回了葉修的神智。王杰希的手和喻文州的一樣，處於長期勞動的狀態，那根本不該是一名職業選手會擁有的手。
葉修猛然睜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王杰希臉上的表情，對方卻順勢往他的尾椎重重一壓，又再吸吮了一下葉修的耳垂，然後，伸出舌頭，像是在品嚐味道一般，沿著纖細的頸項慢慢往下舔舐。
「哈啊……住手……」葉修先是被王杰希出乎意料的咬了鼻尖一口，又被他輕柔但又強勢的親吻給吻得節節敗退，好不容易對方在耳朵上停止了進攻，卻又趁著自己放鬆警戒的時候，發動突襲，繼續往下。
胸膛被人用力勒住，擠出了所剩不多的氧氣。葉修只能像個溺水的人，抗議似地踢了踢腳邊的溪水，一邊環抱住王杰希的脖子，一邊大口吸氣，雙腿無力地打顫。
王杰希注意到了這點，竟用自己的大腿向上頂了頂，支撐住葉修有些下滑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一頂，竟然重重蹭到了葉修的分身上。
「嗯……！」
力道有些沉，但角度掌握得剛好，葉修感到有些痛，而更多的快感卻從四面八方朝他襲來，很快地集中在迅速挺立的硬挺上。
「你也有感覺了。」王杰希的右手從背後摸到了葉修的前方，大拇指擦過他的分身，挺得葉修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一雙大小眼在此時瞇起，映照出葉修羞愧的臉色。王杰希的表情未變，在淡然地訴說著讓人臉紅的事實後，他將自己的欲望與葉修的分身相疊，兩根火熱或輕或重地磨蹭了起來。
「這不是廢話嗎？又不是死人，誰被你這樣一摸……都會……啊啊！」
被王杰希的手摸得舒服，葉修自然地揚起頭，讓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鎖骨上。王杰希很快就發現，那是葉修其中的一個敏感處，於是專攻那點，又啃又咬。
「呼、哈……」已經不只腿軟，而是整個身體都軟下來的葉修，完全將重量交給了抱著自己的王杰希，微張著嘴發出誘人的呻吟，眼睛裡帶著迷離的水光，「大眼……」
被這樣勾人的一看，饒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王杰希，也只覺得身下的分身一跳，又有幾分脹大。
「葉修。」王杰希輕喃。
小心翼翼地讓葉修靠在自己身上，雙手慎重地捧起他的臉，王杰希仔細地看著這張臉。比記憶中還要稚氣的少年臉頰上，帶著特有的圓滑溫潤，還有一股讓人眷戀的味道。
他用手指輕撫著那張紅潤中帶著一絲慘白的雙唇，將指頭伸入葉修的嘴中，迅速攪拌了幾下，發出曖昧的吞嚥聲，然後，他抽回了手，將沾有葉修口水的手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
葉修愣了愣，原本就被王杰希弄得豔紅的神色，更是加深了幾分，連帶著，就連體溫也跟著升高了不少。
「葉修。」像是在回味一般，王杰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雙手環抱住葉修的腰，慢慢的，慢慢的低下頭，吻上了那張總愛嘲諷別人的嘴。
下定決心的王杰希動作很慢，也沒有特別限制葉修的行動，要是想要避開，只要撇過頭去就行了。
但是葉修做不到。
依稀間，他好像在王杰希那雙黑曜色的眼眸裡，看見了滿室的星光。
每一顆星星相互呼應，光點連成了線，編織成網，牢牢罩在葉修的身上。
葉修無法動彈，但他分不清是被王杰希的動作給嚇到了，還是因為這個親吻實在太過舒服，才使得他不想移動。
他被動地承受著王杰希的吻，從一開始的淺嘗，到發現葉修沒有阻擋的意思後，王杰希抓住了機會，撬開了他的唇，直接把舌頭伸了進來。
「唔……嗯……」葉修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皺著眉想把入侵的舌頭推出去，但這只是讓彼此的呼吸變得更加粗喘，兩人的舌頭糾纏的更加厲害。
得到葉修的回應，王杰希欣喜地碾壓著對方的唇瓣，他的手也從葉修的腰部滑到了屁股上，暗示性地捏了兩下。
「嗯……大眼……」像是沒注意到對方的動作，葉修像隻被搔癢得極為舒服的小貓，反而踮起腳尖，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王杰希急忙回應葉修，用兩手捏著那極有彈性的兩瓣臀部，並且用力掰開。
曝露在空氣中的密穴讓葉修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偏頭想去阻止，卻被王杰希的嘴巴給纏住了。王杰希的親吻就像是王不留行操控的掃把，角度刁鑽，變幻莫測，經驗值基本為零的葉修根本無法招架。
趁著葉修被自己吻到失神的當下，一隻沾滿泡沫的手來到了葉修從未被人碰觸過的穴口，先是在周圍按摩打轉，等到葉修的身體放鬆下來時，試探地伸出一指探入。
「王杰希！」異物的入侵讓葉修一下就清醒了過來，他猛然驚叫了一聲，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給抱了起來，他的手抱著王杰希的脖子，雙腿還死死夾在王杰希的腰上。
葉修的呼吸猛地一滯，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竟然會作出如此羞恥的求歡動作，他停下不停擺動的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王杰希的肩膀上。
「……別這樣。」葉修的聲音不若平常那般嘲諷，偏低的男中音在此時帶著一股軟綿綿的鼻音，用著就連本人也沒有察覺到的痴態，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地說道。
王杰希默默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手撐著葉修的屁股，另一手繞到前面，大爆手速地擼動著自己的分身。
銳利的鷹眼由下往上，仔細掃過這具滑嫩的軀體，被自己挑動的葉修的欲望，此時吐著一股透明的液體，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王杰希卻特意調整角度，不讓自己的陰莖或手觸碰到對方的分身，僅僅只用視線狠狠掃過。
懷中的葉修像是似有所絕，發出一聲嗚咽，手伸過來想要自慰，卻被王杰希擋下。
望著葉修泛紅的臉色，還有眼角邊因為情慾而產生的淚珠，王杰希俯身，狠狠親吻著那張微張著喘氣的唇瓣，將那些會讓自己失控的淫叫吞入腹中。
「我宣稱你是我的雌性，如果明天我帶你進村，你的身上沒有我的味道，無法說服族長和大巫。」
先是聽到一聲極度壓抑的低哼，然後，葉修感一股熱流噴射到自己的小腹上，他低頭一看，發現王杰希射了。
對方射得自己滿身都是，但卻一點歉意也無，反而理直氣壯地連著手上所剩不多的泡沫與精液，全都塗抹在葉修的身上。
「只有這個辦法嗎？」針對這個解釋，葉修虛按著王杰希握在自己分身上的手，挑了挑眉，勾起一邊的嘴角。
「只有這個。」王杰希看著葉修依舊勃發的分身，實在不明白，明明深陷情慾之中，要害還被別人抓在手裡，這人怎麼還敢露出如此挑釁欠幹的表情。
「啊啊……嗯！哈啊！」
他加快手中的速度，精液與泡沫的味道混合，讓人有種奇異的感覺。同為男人，王杰希深知對方的弱點，伺候得葉修舒爽極了，不住地放生大叫，很快就射了出來。
森林裡的呻吟很快地散去，只留下兩人逐漸緩和的呼吸，以及靜謐流倘的水流聲。
情慾退去，葉修深吸一口氣，掙扎著從王杰希的身上下來，對方沒有阻擋，只是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回水中。
當葉修的雙腳再度踏入溪裡時，他突然覺得，這水變得有些太涼，然後，他很快就察覺到，其實不是水溫過低，而是彼此的身體太過炙熱。
葉修無聲地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把整個身體都浸在水中，冷一點也好，很適合現在需要冷靜下來的自己。
「抱歉，是我的錯。」王杰希站在葉修身後，說道。
「呵呵。」葉修抬手清洗著身體，企圖把沾染在身上的那些東西全數洗淨。在摸到自己的下體時，葉修猶豫了一會，將兩手探入自己的恥毛裡，狠狠搓揉了一把。
一股隱藏在其中的體液順著大腿流下，葉修抖了抖，用手指舀起這股屬於王杰希的體液，轉身惡狠狠地將手上的精液，甩到王杰希的臉上。
「因為我是個雌性？」葉修譏笑道。
「不。」王杰希站直著身體，眼也沒眨地直盯著葉修，像是要把眼前的少年烙印在心底的最深處，「因為是你。」
他迅速地往葉修的方向靠了過去，拉住對方還來不及縮回的右手，低下頭，輕舔著葉修的手。
王杰希舔得很仔細，從手腕到掌心，然後舔到了那隻沾有濁液的手指上——這是葉修的食指，多少精準的攻擊就是從這隻指頭上發出的——想到這裡，王杰希只感覺到一股寧靜，就像是個最虔誠的信徒，膜拜著心中唯一的神。
葉修掙扎著想抽回手，漸起的水花落在兩人身上，但在王杰希又把自己壓回懷中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再掙扎。
很快地，平緩的呼吸聲充斥在王杰希的胸前，累極的葉修，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王杰希加快了手中清洗的速度，抱著葉修走回岸邊，用毛巾擦乾身體後，再替他穿上衣物。
「我們什麼都沒有了。」
王杰希望著懷中的黑髮少年，還沒有完全長開的臉上，有著讓人熟悉的輪廓，同時卻也散發著陌生的甜美氣味。要不是葉修還沒到真正的發情期，已經成年的王杰希根本無法壓制住自己的躁動。
無法控制的原始本能，是身為獸人最大的悲哀。無時無刻提醒著王杰希，這裡已經不是自己曾經所在的世界了。
「所以，你必須要一直看著我們。」
為了榮耀，我們曾經目不轉睛地追尋著你的背影，卻邪的火光與千機傘銀光交錯之處，即是我們的道標。
「葉修。」
曾經的微草隊長垂下頭，過長的瀏海遮擋住他的神情，臉頰上的水痕反射出微弱的月光。他低喊在夢中也不曾忘卻的名字，葉修不耐煩地咕囔了一聲，皺著眉頭卻沒有睜眼。
王杰希笑了笑，伸手撫平葉修眉間的皺摺，在他的額頭上，溫柔地落下一吻。
此刻，這個名字，就是他心中的榮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