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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蘇燕與駙馬秦亭一同叩首行禮。
龍座上的男人一身明黃,聲音慈愛但不減威嚴:「免禮,平身。」
隨即又是一番寒暄。
秦亭站在蘇燕的右手邊,言笑晏晏地應答,進退有度,禮數周全。皇后溫聲關心蘇燕,又提起她的生母:「倩貴人掛念公主掛念得緊,燕兒去看一看吧。」
蘇燕恭敬答應。
「愛卿與和陽回府去吧,今日朕也累了。」
座上的人終於讓他們離去。
秦亭與她躬身告退,出到殿外時,蘇燕發現他的左手緊緊扯著衣袂,衣角皺得不成樣子,面上也是臉色深沈。
「夫君,怎麼了?」她輕輕問。
他回過神來,對她一笑:「沒事。」
正說著話,迎面就來了幾個熟人。
「和陽姐姐。」
兩個女子同時福了一福,永寧音容笑貌與平時一致,宛榮卻是眼睛紅了,凝眸看著秦亭,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蘇燕沉默地回禮,想早些離開,宛陽卻道:「你……你們最近還好嗎?」
問著你們卻凝視著秦亭,明顯是只想問他。
永寧笑著插嘴道:「他們當然好了,郎才女貌,琴瑟和鳴。」
郎才女貌,正踩中兩人痛腳。
蘇燕抿著脣,垂眼看著地上,笑容勉強 。
秦亭卻不以為意般,笑容淺淺道 :「正是。」
宛陽癡癡地看著他,忽然就低聲道:「不公平,不公平……她明明就配不上你!」
蘇燕心中一痛,耳邊聽他道:「公主,上天從未公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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