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鑒識人員的協助下清理現場,比利等三人站在教堂外面,比利感到非常地疲倦,在一夜之間勘查完五個命案現場,幾乎繞了整個薩瑪市,但他必須如此,只有在命案現場才能感受到殘留的罪惡感,在腦中模擬著凶手的行爲,那些是東西只有在現場才能感受到,一種他獨特的辦案方式。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對著鮑伯說道:「對了,恭喜你啊,冠軍。」
鮑伯開心的拍著比利的肩膀笑道:「虧你還記得這件事。」
過了一會,傳來了安德魯的消息,說他已經回到局裏了,比利等人也立刻動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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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裏,安德魯已經安排好了一個大型的會議室,召集了五個特別小組負責各個區域,墻上分別播放著五個死者的畫面與資料,會議桌上放著鑒識科初步的分析報告,包含死亡時間和可能的犯案工具。
報告顯示只有雷根是在數日前死亡的,其餘三人包含克拉克一家都是在今晚發生的案子,前後相差不到數小時。
比利和其他人提到市長對這次案件的重視要求以最快的速度破案,凶手利用這次的慶典將恐懼散布至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今晚,我們勘查過了五個命案現場,推論蜜雅和米高兩名死者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第一現場。
安德魯補充道:「凶手趁著今天的慶典,人潮都聚集到特定地點時作案,可見整起事件有經心策劃過。」
比利走到影像前,說道:「對于被關押于監獄的雷根,尸首爲何會出現在約翰墓園?米諾大道上的死者尤金是否是第一案發現場?和燒成灰燼的克拉克一家都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要你們過濾這些地點周遭近期的監視畫面,將被害人的影像都找出來,我要知道在這件事發生前後他們和誰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穿什麽顔色的衣服?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
當比利說完話後,各小組的隊長就立刻指派一些隊員離開會議室去過濾監視畫面。
比利繼續盯著螢幕上被害者的資料,米高,職業是會計,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艾妮塔,比利問道:「派人去米高家尋找這位叫艾妮塔的女孩了嗎?」負責綠區的隊長妮琪說道:「還沒有。」
比利說道:「你們在等什麽?立刻派一組人馬過去,保護這女孩。」
接著比利看著另兩個被害者資料畫面,尤金是一名孤兒,而蜜雅生長于單親家庭由母親奧維拉獨力撫養。
比利說道:「有關于奧維拉女士的資料嗎?」
一名員警回道:「奧維拉和蜜雅雖然都生活在紅區,但兩人幷沒住一起。」
比利接著問道:「克拉克家的情况如何?」
員警回:「尸體已運回鑒識科做進一步分析,還有一組人員留在現場搜集綫索。」
比利說道:「叫他們留意二樓那片打不破的玻璃。」
說完了這些,比利才轉身面對大家,說出他勘查現場後的想法,他指著尤金和米高的影像,這兩人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從地上的血迹和死者身上嚴重的傷口看來,兩人好似都沒有反抗,幷沉浸在某種亢奮的情緒上,任憑凶手動手。
接著詢問在場的人,從這兩人臉上的表情判斷他們在臨死前在想些什麽?
鮑伯首先說道:「這傢伙的表情看起來像在虐待什麽動物一樣。」
鮑伯所指的人是尤金。
莎莉看著米高的影像說道:「這個人臨死前肯定還在做春夢,我還是覺得這是一宗情殺案。」
比利看著她,說道:「相信直覺是好事,但別因此排斥了其他的可能。」
接著他看著安德魯,問道:「你呢?有什麽看法?」
安德魯說:「我的看法和鮑伯與莎莉相同。」
其他隊長也紛紛呼應鮑伯與莎利的意見。
比利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爲,當我站在他們倆的尸體上,看著他們的傷口,試圖在腦中模擬凶手犯案時的情况時,我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份殘留于空氣中的仇恨。我直覺這幾起案件都是針對個人的復仇,但我的疑問是,依照現有的資料來看,這些案件的人物和背景,彼此間似乎沒什麽關聯,會是同一個人做的嗎?有些案件的凶手是男性機率較大,像蜜雅這個案子,但有些又像是女性,像米高這一件。安德魯,告訴我們你發現了什麽?」
安德魯從口袋掏出了一個硬碟,插入會議桌上的裝置,立刻播放出聲音,聽起來是許多不同的人在聊天,一名男子說道:「真是太可惜了,蜜雅的身材真不是蓋的,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她。」
另一個男的說道:「可惡,上回送她一個上萬塊錢的包包,她答應要跟我約會的,沒想到居然死了。」
接著講話的人又換成女生,說道:「該死的賤人,誰叫你勾引我男人,死的好,活該。」
另一個女生說道:「你看到那呆頭鵝的蠢樣嗎?真是可憐,又一個蜜雅的行動提款機。」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了?真搞不懂蜜雅有什麽好的,爲什麽那些男人一個個對她像著魔似的,主動送上大把鈔票討她歡心,論身材我也不比她差啊。」
聲音又換成一個男的說:「今晚是你們兩位美女要陪我嗎?」
女生回:「怎麽?你把我們當蜜雅的替代品啊?」
那男生說道:「不要就算啦,就可惜了我這條閃亮亮的水晶項煉。」
另一個女生嬌嗲的說:「好吧,反正今晚也沒有節目,我們就陪你玩玩,到是你,受得了嗎?」
接下來都是類似的對話。
鮑伯疑惑看著安德魯問道:「你什麽時候去錄了這些對話?」
安德魯說道:「你忘了我沒和你們進去聚樂部嗎?那段時間我忙著在外面人群聚集的地方,放置微型錄音器。」
比利對安德魯點點頭,說道:「這些第一手的資料讓我們對死者有進一步認識,從這些對話我們知道,蜜雅是一個社交花,經常出入于聚樂部,交往對象複雜,還牽扯了金錢,似乎還騙了不少人的感情。」
莎莉聳聳肩說道:「就和尤金一樣,討厭他們的人有一卡車,金錢和感情都是非常强烈的犯罪動機。」
比利接著說:「我在現場感受到的第一個直覺是情殺,但也不能排除凶手是女生,也就是出于忌妒仇殺的可能,但對于雷根爲什麽會離開監獄……」
一位隊長說道:「要播話給福特組長嗎?」
比利搖搖頭回道:「不,這樣太魯莽了,我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安德魯、鮑伯和莎莉立即起身準備和比利一起去見福特,一位隊長說道:「這段時間我們還需要做什麽?」
比利想了一會說道:「去打探一下尤金的消息,看他都跟什麽人往來,平常都做些什麽事?」
另一位員警說道:「需要去拜訪奧維拉女士嗎?」
比利說:「我會親自去一趟,對了,還有到克拉克夫婦任教的學校瞭解一下他們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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