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比利等四人就離開會議室,下到位于大樓底部的「審判與監禁組」,才剛進門,就聽到福特咆哮的聲音,他剛和梅芙市長通完話,被臭駡了一頓,心情相當不好,而且這回他還沒有回嘴的餘地,看來今晚這城市中的大人物沒一個能睡得著覺的。
福特也知道比利爲何而來,省掉客套的寒喧,直接說道:「你能相信這些蠢蛋給我的理由嗎?系統被入侵?這是什麽狗屁意思?一個人就這樣大辣辣的進來我的監獄把人給帶走?你能相信嗎?」
比利禮貌的回道:「冷靜點,福特,可以讓我跟你的人談談嗎?」
福特依舊氣呼呼的說:「去吧,希望你能從這些蠢蛋口中問出點有意義的東西。」
比利走到臺階上的圓形控制室,這裏和犯罪偵緝組的蜂巢一樣,有環繞整面的屏幕和一堆的電子設備,只是這裏的畫面對著的是監獄。
監獄是一格格由固態碳分子構成的方格,如同犯罪偵緝組成員手錶內的碳元素一樣,但這裏是由控制室統一控管,要進入監獄還須通過兩層厚重的感應墻,通道兩旁是浮動的小型雷射裝置,若是有人沒經過授權硬闖進來,裝置就會偵測移動的物體,發出致命的雷射紅光。
在通過第二個感應墻後,會來到一塊寬敞的空地,稱之爲廣場,那裏籃球場和大型電視。
會被關在這裏的人主要分爲三種,最常見的就是像尤金這類,偷竊、傷害等小犯罪不斷的人,會被抓近來關個幾個天到幾個月,第二種就是復仇過頭的人,審判長認爲凶手報復的程度超過本身所受的傷害,就要對于超過部分服完相等的刑責,第三種也是極罕見的,像雷根這種有雙重人格的人,雷根對于自己所犯下的罪一無所知,但畢竟是犯罪了,所以不能讓他出去。
廣場上方有個十分巨大的金屬裝置,那就是控制分子轉換的機器。
管理人員大衛先帶比利等人從控制室穿過感應墻來到廣場繞一圈,此時還是深夜,每個監獄都被堅硬的碳栅欄圍住,廣場上只留下微弱的燈光,之後又帶比利回到控制室。
大衛說道:「如你剛才聽到的,在比利消失的那晚,系統被入侵了,有人控制了分子轉換器釋放了比利,還順利開啓了感應門,讓防護的雷射裝置失效,然後從這棟大樓的門口離開。」
鮑伯不敢相信的說道:「這麽嚴密的防護,會被入侵?我不相信,難怪福特會發這麽大的火。」
安德魯也問道:「駭客?」
大衛說:「目前都還沒追踪到任何綫索,是相當厲害的駭客。」
比利說:「如果凶手有這樣的本事,那麽控制嘉年華會的轉播畫面對他來說的確是小菜一迭,監視器呢?人不見了,透過畫面你們不也會發現?」
大衛說道:「這就是這名駭客厲害的地方,這段時間駭客將前幾天的影像複製播放,我們根本沒查覺到任何的不對勁,直到今天我們才知道人不見了。」
鮑伯大聲說道:「就算系統當機好了,一個大活人從這邊走出來你們難道也沒發現?」
莎莉用手肘撞了一下鮑伯,小聲的提醒道:「注意點,這可是在別人的地方。」
大衛揮揮手說道:「沒關係,鮑伯的個性大家都知道。」
接著回答:「他說的也沒錯,五天前,突然發布了一個演習訊號,模擬了各種可能被入侵的方式,連上方的灑水系統都被開啓了,整個控制室烟霧彌漫,人員也各自按照規定去躲避,我想就是在那時候,駭客帶著雷根離開了這裏。」
安德魯問道:「你有想過誰會要雷根的命嗎?」
大衛說:「我想六年前被他害的小女生莫莉和他父親威廉,與另一位受害的女士吉兒和她的丈夫布萊恩都很樂意這麽做,但我認爲他們沒有能力入侵這所監獄,如果他們能的話,我相信他們早就做了。」
莎莉說道:「或許駭客把人帶了出來,交給了他們。」
大衛聳聳肩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調查這些事情是你們的工作,不是嗎?」
鮑伯依舊不太瞭解情况,說道:「等等,慢一點,現在是說有一個駭客,走進了這棟大樓,入侵了監獄系統,啓動了一個假警報,趁著慌亂時帶走了雷根,而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發現到,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紀錄,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大衛無奈地點點頭。
之後的交談也沒能提供一些新綫索,比利等人只好離開回到自己的組別,此時已接近早上六點。
比利和鮑伯等人說道:「今晚要委屈大家在局裏了,休息四個小時,明天莎莉和我會拜訪奧維拉女士,鮑伯和安德魯你們兩位分別去拜訪六年前雷根所犯下案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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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躺在床架上,鼻子聞到一股濃郁的咖啡香,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莎莉穿著制服,一雙漂亮的褐色大眼正看著自己,急忙起身問道:「現在幾點了?」
莎莉說:「已經是下午了。」
比利驚訝的說道:「什麽!你怎麽沒早點叫醒我?鮑伯和安德魯呢?」
莎莉說:「我叫過你好幾次了,但你實在是太累了,都沒反應,就想說讓你再多睡一會,別擔心,我和奧維拉女士通過電話,說下午我們會過去拜訪,鮑伯和安德魯已經分別去拜訪威廉先生與布萊恩夫妻了,先喝杯咖啡吧,精神會好一些。」
比利接過咖啡,快速的喝完,說道:「走吧,我們也出發吧。」
兩人開車來到了奧維拉女士的住所,是一棟普通的公寓,奧維拉女士獨自一人居住在此,雖然已年近中年,但她看起來依然很迷人,可以想像她年輕時的風貌。
屋內看起來很明亮、乾淨。
檔案上說奧維拉的工作是替附近的旅館整理房間,唯一不正常的是,奧維拉女士似乎對她的女兒蜜雅的死亡幷不太在意,表情平淡,沒有半點哀傷。
奧維拉先讓比利和莎莉做到客廳的沙發上,替他們倒上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茶,然後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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