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到了局裏後,直接來到大樓的高層會議室,梅芙市長、琳、萊恩、史考特和福特等五個大人物的影像都已經在墻面上,正在進行激烈的討論,同時他們也注意到比利和之前判若兩人的模樣,不像以往總是精神奕奕,眼神堅定,現在的比利,精神不濟,神情還有些憔悴。
梅芙問起比利的身體狀况,比利解釋道是因爲昨晚喝了酒還在宿醉的原因,之後琳問比利看到新聞播出的影片沒有,比利點點頭。
梅芙問道:「那些影像是真的嗎?」
從語氣中聽得出來,她希望比利給她否定的答案。
只見比利難過的說道:「恐怕是真的。」
史考特說:「你怎麽能確定?說不定是駭客利用某種技術模擬出來的影像罷了。」
比利便向他們報告他調查到的事情,等比利說完後會議室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和史帝夫教授的案子不同,影片傳達出的不是單純的復仇,而是一種更讓人深刻的感受,印象中應該是天真善良的孩童,成了惡魔,恣意的嘲弄他人作爲開心的來源,本來慈愛的父親,因爲被前妻拋弃而性情大變,産生極度病態的控制欲,幷將此施加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最諷刺的是周遭人的漠視的,好似默許這些憾事一再的發生。
作風一貫剛直的福特問道:「這位駭客的目的是什麽?正義使者?想替他們討回公道?」
比利回道:「我想不是,正如我剛所說,最後動手的都是個別案件的被害人。」
琳接著問道:「但他又爲什麽要主動揭露這些影像?又爲什麽不將你剛提到那後半段的影片也公布出來?」
這點比利也還沒想透,因此沒有回答琳的問題。
梅芙說道:「我想對方是刻意要讓我們知道這些事情的存在,公布影像的內容也著重在受害者的遭遇,他在幫他們發聲,他要讓世人正視他們被漠視的訊號。我想這才是他要傳遞的訊息。」
比利思考著梅芙說的話,好似懂了一些,跟著說道:「感受,他想讓我們感受到這些人所遭受的痛苦。」
比利接著挑出了裏查那一幅在深淵中仰天吶喊的少女圖,說道:「這幅畫深刻的表現出裏查的絕望,我想對方要讓我們感受的就是這個,而且對方非常明確的掌握我方的偵辦進度,當我們在調查過艾妮塔的案子後他就傳來艾妮塔的影像,當我們在調查裏查的案子時,他就傳來裏查的影像。」
史考特突然對福特問道:「艾妮塔和裏查被審判的話將會被判什麽樣的罪刑?」
福特低頭想了一會,回道:「通常審判是針對彼此肉體所受的傷害程度去做裁量,但我想這樣的準則用放這兩個案子上幷不適當,比方說裏查所受的心裏傷害就難以衡量,我們也沒有如此的先例,但考量到他們的年紀和這些讓人同情的遭遇,我會從輕量刑。」
史考特接著和比利說道:「嘗試以此爲理由與對方交涉,釋放艾妮塔和裏查。」
比利說道:「我會試著這麽做的。」
梅芙似乎仍想著比利剛說的話,呢喃道:「感受嗎……」
只見梅芙重複說著那幾個字,沉浸在其中好一會,才抬起頭問道:「其他的案件有進度嗎?」
比利報告了鮑伯調查的結果,其他兩個案子目前仍無頭緒,又經過一番討論後會議結束。
在比利離開前,梅芙市長問道:「比利,很少看到你喝酒,你是第一個接觸到這些影像的幷投入在這些案件中的人,我的意思是,你還承受的住嗎?」
比利略微遲疑的回道:「我不曉得……現在我只想要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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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走回偵緝組的路上,他想著艾妮塔和裏查的案子已經知道結果了,剩下的就是找出艾妮塔和裏查兩人,但爲什麽對方要抓走凱因?凱因和這些事情完全無關,是因爲自己的關係所以才帶走了凱因,想作爲人質和談判的籌碼吧?因爲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會抓到他。
進到了組內,安德魯和莎莉仍在研究裏查的圖畫,希望能從中找出綫索,比利看的出來他們是多麽地努力在這上面,從他們充滿血絲的眼睛和桌上空空的咖啡杯,比利心想這兩人應該一整晚都沒有睡了,肯定也從新聞上看到了影片,但他們不知道這兩個案子的結果,自己也不能够和他們透露。
比利讓安德魯和莎莉去休息但他們不願意,直到比利拿出上司的身分命令他們,二人才暫停手邊的工作離開會議室,沒多久,莎莉手上拿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在桌上,比利對她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後莎莉才去休息。
此刻會議室只剩比利一人,他調出五個案發現場的畫面,心想:「蜜雅的案子鮑伯正在調查,雷根的案子還沒有綫索,尤金那案子不知道進行的如何?」
想到此,他便和負責的小隊長史達琳進行通話,史達琳和比利說這裏的人都相當討厭尤金,沒人有願意和他沾上關係,一提到他就厭煩。
比利問道:「那他買毒的錢從哪來?」
史達琳說:「偷竊、恐嚇都有,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到店家搗亂,在店內大聲說些難聽的話,大吼大鬧,直到店家付錢,他才會離開,依照描述,那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無賴。」
比利又問道:「所以大家都希望他死,對吧?」
史達琳說:「可以這麽說。」
比利心想:「又是一個混帳,這就這些案子的共同點嗎?如果是,那必然也有一個飽受他欺負而且求助無門的人。」
比利想到此,便問道:「有打探到哪些人常和他接觸嗎?」
史達琳說道:「對了,人們還提到常看到他在市區百貨公司旁流浪漢聚集處游蕩,我猜想他應該是去那邊搶流浪漢乞討來的錢。」
比利說道:「沒有會在意那群流浪漢對吧?」
史達琳對這話感到有些愕然,楞了一會,才說道:「可以這麽說。」
比利說:「就是那裏,要從那裏調查才對,等我,我現在就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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