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的家庭,這必須從很久很久以前…從我出生之前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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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十九年前,爸跟媽初次相遇了。就像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很快便陷入熱戀…然後私奔,並在騎士王國,也就是拉斯凱尼亞這裡…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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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真名叫作華倫斯.徐。現使用的假名則是陳.藍。過去是納卡錫恩聯合王國極負盛名的秘銀級冒險者,年僅二十便已是「金羊毛騎士團」的團長,人稱「比錫恩的獅子」、「金羊毛的雄獅」。而「金羊毛騎士團」則是這片大陸上最具影響力的冒險者團體,該組織的實力與聲望足以與國家成立的軍團相匹敵,而被聯合王國政府奉為「特令機關」,因此即使是民間組織,但金羊毛騎士團基本可說是聯合王國麾下的傭兵團,掌握相當資源的同時,騎士團本身也完全效忠於國家,並因此受到些許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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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華倫斯在職冒險者期間,納卡錫恩聯合王國為了清剿暴徒,曾短暫任命他擔任聯合王國的客座將軍。也許是不適應官場的關係,後來從將軍一職卸任以後,他便也從冒險者的圈子當中急速引退,並離開了金羊毛騎士團,獨自一人前往大陸六國各地遊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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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爸媽自行分享的回憶談,就在爸爸二十六歲的年紀之時,他遊歷抵達了教宗國的利威亞教區,因為到府拜訪利威亞教區采邑主教,而遇見了主教的獨生女兒——當時年僅二十一歲的「勛章騎士」蘿倫亞。兩人一見鍾情,結果這個天才…天大的蠢材竟與蘿倫亞謀劃私奔,而且真就這麼做了,致使利威亞教區的采邑主教派兵追殺,這對傻情侶歷經重重困難,最後逃難至騎士王國,並在騎士王國的收容下,於拉斯凱尼亞安家立業。作為交換,情侶二人將隱姓埋名,以虛假的名字設籍於拉斯凱尼亞,成為騎士王國國民,並將自身的戰力與戰鬥經驗奉獻予騎士王國,因為這樣的約定,他曾經以陳.藍之名短暫擔任過萊茵哈特軍事大學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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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敢於辭官離去,絲毫不貪戀權位,又能為愛奔走,不惜代價也要擄走大戶人家的千金…這樣的人,正是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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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的母親,真名叫作蘿倫亞.拉·艾林葛若薩·梅蒂奇,現使用的假名則是諾拉.藍。撇開家世背景不談,媽媽也跟爸爸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戰士,雖然本身實力與爸爸相比略遜一籌,但她也曾憑藉一己之力,而不依靠家族的庇蔭,獲選成為教宗國千裡挑一的勛章騎士;而說到她的背景,來頭簡直不小,艾林葛若薩·梅蒂奇一族乃教宗國最為顯赫的名門世家,其家族的初代創姓祖先,根據家族名譜,乃是「聖賢王」所羅門的直系後裔,是世間所公認的古老血脈,不分國界,在這個大陸上人盡皆知「梅蒂奇」之名。歷代族長管轄著利威亞教區,一片極為廣闊,人口充裕的世襲封地;這個家族誕生過不少教宗聖下,影響力遍布教國全境,而現任的教宗聖下,正是目前艾林葛若薩·梅蒂奇一族的族長…我母親的生父,也就是我的外公——瑪爾定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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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親口說,她自幼嬌生慣養,本來家族預計將她培養為司掌教律的聖職人員,但她生性好動,素來魯莽,故兒時轉為修練劍術與魔法,長大後成功通過選拔,成為教宗國的「勛章騎士」,那是一個高階軍職,享有諸多特權的同時,也肩負聽從聖座指令的義務,不過她到任後卻也跟爸爸一模一樣,因為受不了公部門的環境而索性離職,之後回到家鄉待在父親身旁,遊手好閒的同時,也為利威亞地區的子民消除周邊森林的威脅,經常打著「我出門巡邏去了」的名義,孤身一人巡弋教區邊境,玩遍鄉里山水,也討伐無數盜匪跟魔獸,過著打雜千金一般的生活。而當爸爸到訪利威亞地區時,竟然愛上了他,並與他一同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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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教宗國原勛章騎士的母親,雖然不像她的丈夫那樣名聲遠播,但戰鬥力並不俗,且她的魔法天賦遠高於父親,是教導我使用魔法的啟蒙老師之一,在接受騎士王國的幫助以後,正式成為騎士王國的國民,在拉斯凱尼亞這裡辦竣婚姻並落地生根,而她也曾經以諾拉.藍之名短暫擔任過萊茵哈特軍事大學以及王立魔法學院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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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我的父母,兩人都是無可救藥的戀愛腦、大笨蛋、蠢貨。他們都自願放棄了高官厚祿,選擇奔向沒有錢的自由與莫名其妙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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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騎士王國本來也過地好好的,卻偏偏…兩個人在我八歲時,因為我的緣故,都執意要辭去學校教授的高薪職務,去開甚麼咖啡廳,對我來說,我反正是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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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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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對我爸媽長期以來所給予的最客觀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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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明白爸爸媽媽之所以不那麼愛錢,是因為他們確有那種底氣,這傻情侶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出去都是橫著走的,金錢甚麼的不過是身外之物;對他們而言,兩人能相愛,組成家庭且不被拆散才是最重要的,在我出生之後,我自然也成了家庭的一份子而被悉心愛護,只要家人能在一起,財富、權力或者其他甚麼的全都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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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給我的父母,主觀評價不是那麼地好…但我卻也敬愛他們兩位,同時我也很慶幸自己能成為他們倆的孩子…因為這對傻父母在我身上所做出的犧牲,確實無比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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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出生那天起,他們就熱衷於給予我一切的關愛與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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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本就像一個正常的家庭那樣,可以在騎士王國快樂自在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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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我八歲時…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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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醒了魔力特性——「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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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是在那一年覺醒了第一個的魔力特性,雖然極為荒唐,沒有人能夠料到在我身上,之後還會有第二個魔力特性的顯現,但事實就是在不久的未來,「記憶萃取」也終將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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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記憶有些許模糊,但至今仍依舊記得八歲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一個小屁孩。那畢竟就是過去的我,沒有道理會不清楚。在「無限」還沒有正式覺醒前,我原本是個極為開朗奔放,生性好動,健康陽光的男孩子,那時的我,並不具備魔法適性,只是個尋常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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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某天夜裡突然發燒,且這回生病是連續好幾天的高燒,無論找來多少醫生都查不出任何病因,此時我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深覺四周都在不停旋轉,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與上下左右,頭痛欲裂的同時,暈眩感也令我吃不下任何飯,眼中所見的畫面,滿是跳慟的星點或類似水光的東西,彷彿空氣中漫布著色彩斑斕的無形海洋…不僅如此,甚至我能深刻地體會到它們存在的感覺,就好像我觸摸的到。由於張開眼所目睹的畫面過於其妙,而且還會令我感到噁心,發病的那幾天,大部分時間我只能選擇緊閉雙眼,無奈地一直躺在床上,試圖用睡眠的方式度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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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還清醒著的時候,我把親身正在體驗的感覺如實告訴爸媽,他們的表情瞬間僵硬,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我父母惶恐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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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只是生病所導致的幻覺,只要肯努力嘗試去吃一頓飯,乖乖喝下媽媽所燉煮的蘑菇湯,我就會好起來的;但在實話實說之後,我卻被爸爸揹起,一家子趕緊奔赴魔法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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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我有幸被媽媽的同事們給細心照料,接受常人難以獲得的治療與精神鎮靜的醫療用魔法,並為幾近陷入昏迷的我執行各種與魔法適性有關的臨時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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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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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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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超出儀器可觀測數值的魔力持有量…所有屬性均適配的魔法適性…以及那異於尋常魔法師的魔力恢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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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條件,在古代文獻上只有那個詞能夠形容…沒錯,就只有「無限」能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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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時已經有一位時年13歲的年輕魔法師,早被國家公開宣稱擁有無限的魔力特性了,此人正是神聖梅札蘭斯帝國的雅典娜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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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在聖譜曆2380年,年僅7歲就利用「無限」的力量彰顯奇蹟而被奉為「聖女」的雅典娜麗斯,根據其實戰經歷,那猶如怪物般的戰鬥能力,毫無疑問是獨有特性「無限」。怎麼會同時有兩個…這樣的詭異情況,令魔法學院的大人們感到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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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沒有人能以其他方式去解釋我的徵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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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比較好,且眼睛不再頻繁看見閃爍的幻覺之後,我待在魔法學院,日夜被母親照看著,時不時就會有大人進來,再幫我進行多項魔法檢測、向我問話,並盡可能以兒童所能理解的方式,嘗試告知我多種關於魔法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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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肉眼所見瀰散在半空中的海洋,其實是遍布於環境之中的「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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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是萬物萬象的本質,不論有形抑或無形,凡事象機理,生命與非生命之物,一切皆由靈素所編織構成,而它是看不見摸不著,且正常情況下無從感知的存在。高密度的靈素聚合即為魔力,現代因洛普大陸學術界之所以認為魔力即是指「萬象之力」,便根因於此。正因為魔力是靈素的集合形式,而靈素乃天地萬象之母,所以將魔力作為驅動能量的魔法才能實現事象干涉的功能,既在冰天雪地當中憑空造出火球,也能在熱浪沙漠下憑空生出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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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天賜般的神力,變地能看見環境周遭的靈素以及魔力流這回事,聽起來是一件很特別的才能,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諸如「觀測」等偵察類型的魔力特性,其視察環境的性能都遠沒有我的這雙眼睛要強,而魔力持有量、魔力恢復量,以及魔力屬性的全面精通,這些天生長處則更是尋常魔導師努力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優勢,打從一開始,我就注定是一位超越者…然而這卻是自「無限」覺醒時起,直至今日,加諸在我身上的最大的痛苦根源——因為這份力量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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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生病的理由是甚麼,是因為覺醒了「無限」,而「無限」是一種魔力特性,它並非醫學上所認知的疾病,那麼醫生問診自然是得不到正確的診斷並解決的,無論請來多少醫生都一樣得不到答案。而魔力特性乃是天生的,持有者並不能解除它或者說放棄持有它,因為它就是靈魂本身的具現,是靈素凝聚為人所構成的精神結晶,是我的天賦,我的內在。既然如此,又豈有不接納它的可能,但問題就出在這個魔力特性的副作用實在令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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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是不具備魔法適性的,「無限」一經覺醒,靈素感知的能力直接從零拉升到一個數字不知道是幾的境界,相當於原先一隻蝸牛突然一天內成為了獵豹。只要魔力特性駕馭不住而失控,每分每秒我都被迫必須要感受這個世界的時空環境變化,這種超人般的異常感受,經常導致我復發頭暈、頭痛甚至發燒;而這種因為魔力特性誘發疾病徵狀的情形,自「無限」覺醒之後,每個月大約發生一次,變相來說,也無疑算是「頑疾」,而且這些徵狀無法透過服用藥物來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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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能緩解的,突然到訪的頭暈、頭痛與發燒,我相信換作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絕對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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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限」逐漸導致體質衰弱的緣故,根據爸媽所說,在九歲時,我便不再樂觀開朗,性格由陽轉陰。這樣的心理變化…不用爸媽跟我提及,其實我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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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父母每天都心神不寧,面容憔悴的樣子,我住在魔法學院的時間也快長達半年之多,大人們拚盡全力試圖緩解特性所帶來的副作用,卻都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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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我又再度像初次大病那樣,陷入長時間的昏迷,這次父母決定即使會把「無限」的事情曝光,也一定要先找到拯救我的方法…他們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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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再度像初次生病那樣,讓爸爸揹著,一家人趕赴王宮,試圖請求宮廷魔導師團的協助。但尋常家庭豈能輕易入宮,即使我們一家並不「尋常」,但作為歸化的子民,實與平民無異,並沒有直通王宮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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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恍惚之際,我看見媽媽向宮廷大門的王家騎士下跪,爸爸也在不斷苦苦哀求,說明此事非同小可,懇請騎士入殿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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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片刻之後,王命一出,召「藍家」一家三口入宮。那是我們全家第一次踏入萊茵哈特宮;也就在那時,有幸一睹萊茵哈特二世的真顏,以及時任的王太子殿下,而如今,王太子殿下早已成為現在的拉斐爾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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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番溝通解釋與實際檢測之後,萊茵哈特二世下令我們一家今後都能自由出入王宮,並由宮廷魔導師團的米可莉閣下,專責指導我如何駕馭自身的魔力特性,讓我學會怎麼靈活控制體內的魔力並限制它的發育,而那時的我,不過是將近九歲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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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爸媽不知又向陛下談了些甚麼,時至今日,我只知道在當天離開宮殿前,在陛下御前…我的父母雙雙向陛下表達了辭去軍事大學與魔法學院教授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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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米可莉為師,與師父共同修練魔導學,學習如何封印魔力與利用魔力,歷經五年,終於勉強將「無限」控制在一個長時間可忍受的境界內…不過即使副作用已經緩解許多,卻仍在四季交替之際,免不了還是要被迫感受環境的變異而頭暈目眩,大病一場…但至少十四五歲的我,與八歲時期相比,不再是每個月總得那麼幾天半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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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學會封印自身的「無限」,我卻絲毫一點生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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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舊…性格依舊…態度依舊……價值觀依舊。並沒有說緩解了魔力特性的副作用,我就恢復到八歲以前那樂觀開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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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與師父共同修練的過程,我在王宮當中也得到了御醫問診的尊榮待遇…在這五年期間…這個國家最頂尖的醫生,每每的問診與視察,所給出的診斷都是那般令人深覺痛心——就猶如心臟被刀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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