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件事不做,一,不做殺人和任何犯法的事;二,不跟顧客上床;三,不跟顧客發展情人關係。』
一個穿著全黑衣服的男人,從一處外貌裝潢時尚的地方走出,腳步是異常的輕快。
黑色的衣物沒讓他埋沒起來,相反襯托出他蒼白的皮膚和怪異藍髮更醒目。
「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玩?」他進入鬧市當中,途中被一群嘻嘻哈哈的高中女生搭訕。
「很可惜,我沒空。」他這樣回答,然後儒雅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大方的遞給站在最首、樣子火辣的女生。
「有麻煩的事可以找我,我是六道骸。」看著對方接了卡片,叫六道骸的男人就從容的錯身走開。
「…好帥喔!」有人輕聲的這樣叫著,各個女生也開始對這個陌生的人有想結識的渴望,搶起卡片來。
六道骸臉上掛著一貫的微笑,在街上走過。最後他好像到了目的地,停住了腳步,進入了一所餐廳。
「先…先生你一個人嗎?」站在門前的女侍應,看見六道骸甫進,一方面為對方的容貌和高度羞紅了臉,一方面擔心對方是外國人而溝通不來。
「我有朋友來了。」低頭,半睜眼盯著女侍應,嘴角卻掛著不明的微笑。
「是…」撇下了侍應,骸徑自走進去,直到找到了他要見的人。
「救、救命啊六道先生!」骸才剛坐下,一個上班族就焦急的向骸求救。
「你又欠了多少錢?」垂眸,勾起冷笑。
「才…才一千萬而已。」那人低頭,無法再說什麼。
「你要我出來,我也幫不著你的忙,因為我不會再借錢給你,而你也不是我的顧客。」骸認真地交代了事情以後,不理會對方還有再多的哀求和藉口。
「可是!」
「唉……就當我用錢買我的脫身了,錢你不用還。」座位也沒能坐暖,骸就動身要走出餐廳。
「等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面色發青的發問希望不是事實。
六道骸這個人有點不尋常,有時候,可以預見到別人的將來。
聽著六道骸的話,他開始要擔心了。
骸笑了一下,然後一陣手機響起鈴聲來,骸一邊接了電話一邊走出餐廳,再沒有把視線放到過在剛才的男人身上。
他沒興趣眼前等同死人的東西談話。
「你好。」友善的對手機中講話,等待另一方的接著回話。
『請問是六道骸嗎?』裡頭傳出了一把滿憂鬱的女性聲音。
「沒錯。」他的工作就是接受他認為合理的妥託,以賺取金錢。
『…嗯……我在你工作的地方外,我想面對面談。』女人有很多顧慮的對骸說。
「呵,也好。」旋即掛線,把手機收好,就沿著剛才的路回去他出來的地方,外頭果真有一個樸素的女人站在黑色鐵柵前。
「妳好啊關村小姐。」掛著假笑,悠然推開了鐵柵,向一道玻璃門走去。
「你……你記得我?!」關村極為訝異,從來沒有人會記住她這種毫不突出的人,特別是異常陰沉得想過要跳下車軌自殺的她。另外更驚人的是,才見過她一面的六道骸,記憶如此嚇人。
「別站著,我不喜歡站著談話。」她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瞥見骸已經打開了玻璃門,正等著她。
「抱歡……」尷尬的扯笑一下,便跟著進去這個她第一眼印象認為是髮廊之類的建築物。
「好漂亮……六道先生你在這裡幹什麼的?當髮型師麼?」關村看到裡面絕不土氣的意式室內設計,就制不住嘴巴,大放讚美之詞。
「這裡是我的家。」他們一進門就拐角進入了客廳,當聽見骸說這裡是家的時候,關村察覺到自己說了很糗的話。
「坐吧。」關村這回不說太多,她整理裙子,便安坐在沙發上。
「你有什麼事想幹的?」自己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等著關村把自己的煩惱說出來。
「我……我要做什麼才能引得別人關注?」關村低下頭,開始說起了話。之後,關村的模樣比剛才的更為沉著,嘮嘮叨叨的對骸吐著苦水。
「嗯。」骸發出吭聲,但事實上他並沒有把關村的話聽進去,他覺得根本不需要聽這種無聊話,這堆話的主旨只有一個。
「讓人注目,不是我擅長的工作。」在關村閉嘴的同時間,骸插話進去。
「你把儀容整理好,就會有人在意你。不過要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這樣做了,很多時候平凡是一種幸福。」笑開,站起身來。
「關村小姐你可以走了,咨詢費用你將來會給我的,再見。」骸打開了門,等著仍在發呆的人自動出去,而不是要他親自趕人出去。
「不、不過我……!」關村不理解事情的進度,她完全跟不上六道骸的步伐節奏。
就在她的事情也沒解決的情況下,她被請走了,孤伶伶的站在街上。
關村細細思想六道骸的話,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化妝鏡子。她很少會照起鏡子來,她上班的時候也忙得不可開交了,還會有閒情照鏡化妝嗎?
不看還好,一看倒嚇著她自己了。她……她有這麼醜的嗎?!她也不過二十七歲,有老至四十歲的樣子嗎?!
在她理解到自己沒被關注的原因,關村馬上跑去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匆匆的上車離開了骸的家。
她上了車之後,心底決定花了她平日節儉省來的錢,把自己一副枯竭似的樣子和衣著去修整,她不要再過著乏人問津的生活…她也希望有人關注自己。
由剛才就開始從屋裡窺視著關村的骸,在關村走了以後,徐徐的離開了窗邊。
「……將來她會變成這樣子啊。」偷偷的看著別人的末來,果然是一件有趣的事。
骸坐回沙發上,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似笑非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