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二月二十四日的平靜下午那天。
抱著書包的綱吉,在早已沒人的學校大門附近晃悠。雖然骸叫他不要自己走,在學校等他,不過太慢了!先走也沒關係,大不了就給他電話,說不用來了。
左腳才踏出外,綱吉馬上就止步了。
「我不是要你待著嗎?怎麼走出來了?」骸迎面而來,依舊一副穿西裝的樣子,但相當凌亂,不屑於穿西裝似的。
「那個……因為快天黑了,所以我……」綱吉著實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連回家都要經批准才能回?該不會是他的廢柴程度進一步惡化了吧?
「走吧,回家。」攙著綱吉的手肘,拉著人走。
而此時,綱吉發現那個跟蹤骸的女人又跟來了。
「那、那個……」綱吉低聲叫道,但骸一分半刻沒有反應,或許是把注意力放在別處。
明衣接繼在後頭走著,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
除了她,還有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女人存在,而且很明顯目的跟她一樣,正跟著骸。
「啊呀呀呀!」一陣女聲的慘叫在街上響起,惹得路上的人都注目。明衣,她伸出她那粉飾過的纖手,異常有勁的狠扯另一個女人烏黑的頭髮,就好像演什麼鬧劇一樣要拔掉假髮,但那現實那是真髮,連同叫聲也是真切無比。
「臭女人!你沒資格在這裡!」明衣瘋狂的叫著,她拉著對方的頭髮拖行幾步,那女人忍不住痛反咬了明衣小腿一口,煞讓明衣痛得鬆開了手。
這時路人有點醒覺,知道要上前阻止她們,但是大家面面相覷,等著別人出手,但無奈大家想法一樣,結果都變成看著沒去阻止,大家被害怕被捲進於麻煩事中。
兩個身材同樣嬌小的女人,就不顧姿態的在人群中心扭打起來,明衣比較佔上風,不斷掌刮對方,用勁得連自己的手掌也發紅發痛。
「骸先生!她們打起來了!」綱吉看著所謂文明人類作出的原始廝殺,他能做的只有打電話報警察。骸伸手一按,制住綱吉的動作,然後繼續拉著綱吉走。
綱吉覺得骸對於事情實在太獨善其身了,但回頭看到兩個警察出現,把人群中心的兩個女人拉開。原來已經有人報警察了,兩個身上各掛彩、而且相當狼狽的女人同被帶走,而在旁觀戰的人們也因為沒戲唱了而作鳥獸散,紛紛都把明明不是一件光彩的好事放到嘴裡嚼著回味。
綱吉後來回到家門前,然後謝過了六道骸,就目送骸離開。
什麼廣告公司倒閉、偷竊公司公竊的主謀以及員工都丟飯碗在後來二月二十四日之後爆發,各大傳媒都爭著報導,但是這點事,對六道骸還有綱吉而言,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這麼大的一則新聞,不消一會時間,就會被其他新聞取替了,那事,就只是雲煙一般。
更重要的是,時間逐漸接近高考時期,綱吉學習方面也緊逼起來,就為了將來考上大學。
三月初。
「不對,不是這樣寫。」骸又一次否定綱吉所寫的答案,令綱吉非常的喪氣。考試臨近,但是他做的練習對自己毫無幫助的樣子,他真想不到到底考試自己的表現會怎樣。
「怎麼了?」骸看著一臉頹然的綱吉道。
「我…不行了,再寫下去都不會對。」綱吉趴在桌上,快死掉了。
「你──」骸好像要說什麼,但是這時門鈴響起,不得不打住話,「你等一下。」
骸起來到玄關處,即看見玻璃門外站著一個少女,身上穿著一身初中校服。
「妳好……妳是誰?」勾起極淡的笑容,但雙眉緊蹙。
「呃,那個,我從朋友那裡拿來關於你的名片。」那個女生拿出名片,但骸無動於衷。
「抱歉,我現在沒空,妳也沒什麼問題要解吧?」通常他看見那個人是有問題了,才會把名片交給對方,但是那些人大部份都不會用上名片,最後他們都各自落得下場。來找他,多是從別人手裡拿到名片的那些人。
「有、有的!我……」那女生總不好意思馬上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而且臉上都是難受之色。
「……」骸抿唇沉思,然後徑自回身到裡面去。
「澤田,有點事先要你回去了。」冷著一張臉的收好綱吉的東西,趕忙推著綱吉離開。
「可、可是練習怎麼辦……」
「多做,多多做,就沒問題了。」骸平淡的說。這什麼答案啊!什麼多做的,問題是他不會做啊!要他跟練習簿大眼瞪小眼嗎?!
看到玻璃門外的一個憂鬱少女,綱吉也沒辦法了,就抱著書包,在少女身邊擦身而過,而綱吉沒想到,這個女孩的問題是多嚴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