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用嘴伺候男人已經是殿下的日常,他們變著花樣給他出課題。那次,他們矇上殿下的眼,讓他跪在地上扳開自己的臀縫,一個人往他緊窄的後穴裡插進一根長長的散鞭,兩指寬的鞭柄深深沒入他體內,鬚狀的鞭身露在外頭,活似從他身體裡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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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頸上一圈黑色鐵鍊,鍊子的尾端墜掛在地,當他在地上爬時,鐵鍊會拖著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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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他嘴裡洩出來後,他再四處爬著找下一個,眾人屏著氣息猜想他下一個會到誰的身前侍奉,他每往前爬一點便用手摸索,直到摸到某個人的腳踝,沿著小腿、膝蓋、大腿、腿根,最後扶住那個人的肉棒往嘴裡放,極其所能的讓那個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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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結束時,我打掃完殘留在牢房裡噁心無比的餘汙,出了那裡之後迎面撞見頭子,他往我漲起的襠部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出來,他攬著我的肩,說我終於也長大了,可玩男人終究不是個能見得光的嗜好,要帶我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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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那向來是關押重刑犯的地牢裡,空氣中刺鼻的男性臭味比殿下所在的牢房濃烈許多,平時大約沒怎麼打掃。在鐵門之後,有幾個年紀與我相仿的男孩與女孩,也有比我再小上一些的,他們赤裸裸的縮在角落中互相依偎,身上的痕跡無不彰顯出他們受過怎樣的對待。我看見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女孩,似曾相識的輪廓、熟悉的雙眼……我想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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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讓我隨喜歡挑一個,就當送我了,我默不作聲地搖搖頭,頭子嗤笑,我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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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這是他們第幾次對殿下用藥,殿下每次吃了那種藥以後便會好幾日不進食,不知怎地,我也跟著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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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我從那地牢出來後,待在這裡簡直令我生不如死,我沒臉再多看那個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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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找一處掩護,但沒能,就像殿下一樣,在這牢房中根本無處可躲,我便只能把頭壓到最低,或者閉眼、或者盯住自己的腳背,可惜耳朵藏不起來,不堪入耳的羞辱與淫糜的呻吟仍然會印在我的心頭,讓我噩夢連連。我一個旁觀者尚且如此,殿下,與那些男孩、女孩們,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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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說藥沒了,讓侍衛再去庫房取,我自告奮勇的替那個侍衛接下這個活。那種藥的氣味獨特,我一時找不出既無害、又能魚目混珠的東西,只得老老實實交出了那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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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怎麼不懂醫道,也照樣能看出來那藥的藥性有多猛烈,多吃了怕是會成廢人,可頭子他們不在乎,他們愛極了吃藥以後的殿下,只有餵他吃了藥才能稍稍使其褪除那一身難以消掩的高潔,使他露出最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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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喜歡讓他哭、讓他求;聽他哀嚎、聽他用哭啞後的嗓音說出他們要他說的話;看他無力癱軟在地、看他忍不住撫弄自己身上能夠得到快感的部位,卻又受制於他們,沒有經過允許便得不到抒解;弄髒他、折磨他,迫使他用最卑微的姿勢說出最下賤的請求,告訴他男寵就該有男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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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結束得早,侍衛們一個個離去,他們走得匆忙,我大約知道他們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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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放慢清掃的速度,等待殿下體內的藥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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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刻還跪坐在地上緊緊抱臂打顫,面色蒼白、雙眼茫然地盯著自己的腿,他向來要一段時間才會恢復過來,當他清醒後一定會感到口乾,於是我先備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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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泡在溫水中的濕布擰乾,要替他擦拭沾滿白液的身體,剛站到他身前,他便毫無猶疑地伸出手解我的褲頭,眼中仍然空蕩蕩的。我想,他是把我當成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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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用力拽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他迷惑地抬起頭來看我,發現是我後,立刻一改原先呆傻的模樣,他瞬間甩開我,拖地向後退了半尺,偏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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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前進一步,對他搖了搖手裡的布示意,他卻輕輕扯住那條布,久違地朝我開口,我見他的嘴正對著我微張,方才的一切仍歷歷在目,下腹好不容易壓住的火好似又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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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飄渺,他說:「不麻煩你,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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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一滯,緊緊攥著手上的濕布不讓他拿走,彷彿這樣就不會失去我不想失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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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鬆手,站起身,神情疲憊、困惑地看我,一雙恢復清澈的眼分明映出我、看穿我,他卻依然懷疑自己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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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問我:「我,你不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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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我的聲音搶在思考之前:「噁心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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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肉眼可見地勾起嘴角,那不算是笑,而是諷刺,當時我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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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想要我碰你?嗯?」他低眼看我撐起的胯部,慢慢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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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愧疚得難受,仍固執地抓著濕布懸在空中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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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沉默了許久,最後是他敲破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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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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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達成目的,應該要高興的,但我還是覺得他將我當成了他們……我也開始迷茫,我和他們,區別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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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暈了兩天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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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終於睜開眼的時候,我捏著床沿,用近乎哽咽的聲音苦苦哀求他:「你求頭子好不好…你求他,讓他再不要給你吃藥了,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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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淡漠的望著我,良久後才細細紓出一口氣:「心餘力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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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沒念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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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再看我,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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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臨走前,我說他醒來的事我會再瞞頭子一天,或者兩天。我甚至想乾脆告訴頭子他死了,我把他埋了,幫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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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我喃喃自語後道:「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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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了,摔上門,未將那可有可無的鎖落下——讓他被關在這裡忍氣吞聲的從來就不是這道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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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給他送去早飯,他無所謂的吃了幾口,便讓我去和頭子說他復元了,看他仍然蒼白到悽慘的臉色,我問他何苦對那些人卑躬屈膝,他道:「人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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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肚子氣地正要抗議,他先對我解釋道:「他們是刀,在砧板上為魚肉的,我一個就夠了。你去說吧,若是讓人發現你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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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不看我:「我也會被你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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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讀書,可不是傻子,他這樣前言後語反覆不一,我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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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聽明白了。確實,若被抓到,他必定也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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