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講比較沉重的話題。
2000年4月20日,上午11點42分,屏東縣高樹國中一名名為葉永鋕的男孩,在上音樂課時向老師表明想去上廁所,就再也沒有回來。結果,後來被同學發現時,他倒在一片血泊中,隔天(4/21)因傷勢嚴重,在醫院中過世,逝世時年僅十四歲,死亡原因至今仍是個謎。
如果你問死因是什麼,有人說他是在廁所內滑倒,不小心撞到頭,失血過多死亡;有人說他是被同學惡作劇,把他推去撞牆/撞地板;不過也有人說他是自殺。
但無論如何,死因不是最重要的,這些只是過程,如果你問「原因」是什麼,原因就是「葉永鋕在下課時去上廁所,常常會被同學脫褲子以『驗明正身』,因此,葉永鋕只好挑選在上課時間去上廁所。」
葉永鋕的媽媽陳君汝說,葉永鋕是一名有性別特質的男孩,喜歡煮菜、扮家家酒,比較女性化,陳君汝回憶:「永鋕就讀國中後,曾經跟我說同學在學校會抓著他,要脫他的褲子。」儘管他曾向學校反應,但是情況並未改善,以致於葉永鋕在下課時間不敢上廁所。
這樣的狀況讓葉永鋕只好挑在上課時間如廁;或使用教職員的廁所;或找要好的男同學一起去廁所,以免受到同學欺負。
所以,葉永鋕的死,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他本不用在上課時上廁所,如果他是在下課時如廁,要是倒臥血泊中,獲救的機率也許會大一些。
是同學的欺負,讓他失去了提早就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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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事件震撼了當時的臺灣,司法訴訟過程亦拖延了多年才確定,一開始的審判中,法醫竟還宣稱葉生因為支氣管性肺炎發作而昏倒、滑倒。
但無論如何,死因其實不重要,重點是:要是他一開始就能夠被同學善待,是不是他的死就有可能避免?
然而,我們不可否認的是,即使葉永鋕事件已過了多年,校園中經常宣導類似的議題,像葉永鋕這樣的玫瑰少年比比皆是,被嘲笑性別特質的案例,依然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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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鋕的死亦讓後來的《性別教育平等法》制定時更注重在性別平等的內容,或許能夠算是一件好事。
「你離開後,世界可改變。」——蔡依林《玫瑰少年》。
「《性別平等教育法》的正式立法,為的是透過教育,讓孩子避免因為不了解,而產生歧視、偏見、霸凌與暴力;教孩子認識差異,讓尊重、同理、包容成為教室內的風景;並陪伴曾受過傷的孩子,走出傷痛、了解自己、重新喜歡自己。」教育部長潘文忠說。
葉永鋕的媽媽曾說,「如果知道送他到學校,會讓他死掉,我要一輩子把他揹在我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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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志遊行時,她對參加遊行的人們說道:「孩子們,不要哭,哭會顯得我們懦弱,我們沒有錯,我們要向著陽光,去爭取我們的權利。」、「國家欠你們很多,國家到底給你們什麼?國家就是讓你們躲在社會角落暗自流眼淚,我非常的心疼,為什麼你們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同志婚姻合法化如果有那麼簡單通過,同志就沒有那麼多歷史可以寫。今天的失落,是以後同志的歷史啦!大家要團結!」
她也在臺上說:「我不能救我的小孩(葉永鋕),但我要救和他一樣的小孩。」底下很多人聽到後都哭成一片。她覺得很心疼。
後來臺灣越來越注重性別平等,2019年5月17日通過同志婚姻合法,從此,同性結婚只要去登記,就可以結婚,不需要害怕違法。
葉永鋕事件已滿22週年,希望葉永鋕的死,可以讓大家理解、關懷、接納和自己性別特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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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歌手蔡依林寫了一首歌,歌名就叫《玫瑰少年》,歌詞中寫道:
「玫瑰少年 在我心裡
綻放著 鮮豔的 傳奇
我們都 從來沒 忘記
你的控訴 沒有聲音
卻傾訴 更多的 真理
卻喚醒 無數的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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