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星期後,何俊賢和黃紫皊完成當天的手術,晚上在巡房看病人術後護理時他們都收到Paul的電話叫他們盡快做完手上的工作就去會議室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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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進去的時候,會議室內已經坐着黃紫皊、Paul和繆國鏗。繆國鏗一臉苦惱,Paul一臉迷惑,但是黃紫皊一副放鬆又看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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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Meredith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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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意外地問:「你已經知道她做了甚麼驚天動地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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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說:「她只說這個星期會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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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感嘆:「她真的是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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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說:「我們入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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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拍了一下手,說:「好吧。」他深呼吸了一氣,想想從哪裡開始說起。最後他說:「Albert偷步發論文以後,Meredith找了另外一個方法培植細胞,方法是比原來的貴了一點,但是步驟和時間都相應地節省了不少,質素也比原來的方式好了五至六個百分比。陳教授希望你們能用這個方式種出來的細胞用在手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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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說:「若果那樣的話,我們要找更多病人才可以有足夠的數據發論文。現在Albert已經把他那邊的論文發了出去,我們已經很有可能會被其他醫院搶先了。再拖下去我們的成本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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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立即說:「你們可以分兩篇發。只要你們願意用就可以了。陳教授主要是不想難得Meredith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但沒有一份臨床的論文。當然我們這邊發的時候會和之前你跟Albert當初的承諾一樣,Alex和Newton的名字會帶過去。至於之前Albert偷步發那一篇論文,現在Albert願意把論文收回來,論文會以陳教授的名義加上你們的名字和新資料再投到其他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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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立即捉住重點問:「為甚麼Albert會願意收回論文?這不是很影響他以後刊登的論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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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靜了一下,說:「我只可以告訴你Meredith做了某些事情,令陳教授不得不出手整治Albert吧。細節的話,陳教授不准我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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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說:「所以現在Meredith做了某些事情,我們現在可以回歸正軌,Newton和Alex有多一份論文,我們也可以選擇用不用Meredith的方式?這樣太完美了,沒有可能是真的。若果我們沒有用Meredith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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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攤手,說:「那她就會和東京大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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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瞇起眼睛問:「我們應答會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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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說:「那她就先不知告訴他們新的方法。讓你們有先機發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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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問:「所以你這麼急着要找我們商討就是這個?不是寄不寄電郵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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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嘆了一口氣,抓抓後腦說:「現在她的人就在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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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一臉驚訝,說:「她沒跟我們說過。她不在了,那這幾天的細胞是誰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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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掩掩面,想了想要如何說,才回答:「嚴格來說她坐的是昨天的飛機,她昨天下午跟陳教授說了甚麼,即場就請假去了日本。未來的細胞會由Jacob負責,她已經把方法手把手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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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這次也瞇起眼睛說:「所以她做了甚麼,讓陳教授讓步,在沒人知情的情況下搭上了東大的教授,現在她的人自己去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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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煩惱地呀了一聲,除下眼鏡,揉了揉臉,又戴上,說:「我說錯了。官方的說法是Meredith代表陳教授去和東大合作。我負責說服你們,她負責去東大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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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見他這個樣也就沒有再追問,她轉移話題:「那若果我們繼續合作,誰負責跟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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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簡單地回答:「我。我去外面等等,你們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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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黃紫皊和何俊賢對視一眼,繆國鏗還未站起來,Paul:「我們會用Meredith的方法再發一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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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說:「太好了。」頓了頓他站起來伸手說:「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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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另外三人一一握手,走到門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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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跟Paul和黃紫皊也相繼離開會議室,何俊賢追上在走廊未端的繆國鏗,何俊賢低聲問:「Patrick你可以告訴我到底Meredith做了甚麼嗎?我不會說出去,我只是擔心她,她已經失聯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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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打量了一下何俊賢,見他一臉擔憂,也想起他上次來接過李芷澄,也猜他們至少是朋友關係,便走到走廊的一邊低聲說:「簡單來說,Meredith留在Albert的實驗室本來打算取得他承認偷了論文的證據,怎知道Albert為了發一份高分一點的期刊用了假的資料,她私底下做了好幾次實驗證明是假的,又叫我做了一次,再拿着所有證據跟陳教練說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人當她的副導師,若果他不讓Albert把論文和專利吐出來,她就會拿着這些資料去基金委員會那邊把事情搞大,她自己退學去日文再讀一個博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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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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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說:「這個也不能說出去。Albert拿了Jacob的研究偷偷去中國拿了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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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所以他才那麼急要發那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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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回:「嗯。那樣他也可以確保他有一份高分的論文,那就可以有終身教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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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那現在他收回論文,以後他就更難發到那麼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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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點點頭,說:「Meredith指明論文一定要以陳教授的名義發。她這樣要求基本上就是要陳教授親手斷了Albert在大學拿終身教職的可能。Albert是陳教授第一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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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若果Albert一開始沒有用偷資料和用假的資料,陳教授本來就打算論文以Albert的名義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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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點點頭,說:「相比Albert,Meredith的手段更似是一個教授。她讓Albert把從其他人手上搶回來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其實其他人對Albert這樣借着陳教授不爭不搶又縱容學生的性格佔着好處一事很有意見。Meredith這次也算是幫陳教授清理門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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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她這個做法太喧賓奪主了,偷偷收集證據,又瞞着自己的導師去接觸其他教授,還要要脅兩個導師,陳教授是擔心事情傳了出去會影響她前途,才不讓你說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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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說:「嗯。陳教授應該會留她在身邊吧。雖然他被氣得快要心臟病發,但最終還是為了留住她叫我來這裡做說客和收拾她的爛攤子。陳教授惜才。而且Meredith做的事情不止是為了她,陳教授和其他人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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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笑笑,說:「Meredith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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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國鏗也笑了笑說:「陳教授也算是幸運吧。他太心軟了,他要一個像Meredith一樣的人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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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拖着疲倦的身軀拖着沉重的行李下巴士。事實證明她賭對了,陳教授最後選擇整治Albert。聽說Albert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好事之後氣得衝到學院辦公室說要把她從指導學生名單中除名,結果發現她已經一早提交副導師的除名申請,只等他的簽名確認,他暴怒得差點要把辦公室拆了,但最後還是死死地氣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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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然告訴她這件事情到現在兩個星期後學院的人還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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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拖着行李狼狽地下樓梯,快走到宿舍門前時,泊在停車場的車突然亮了燈,亮得李芷澄眼睛盲了一下。她望向汽車,瞇起眼睛才認出那是何俊賢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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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閃了一下車頭燈,李芷澄意外地望了他的車一眼,她瞇起雙眸,認出他的車子時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拉過行李想要快步想要逃進宿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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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立即下車,說:「李芷澄!你回去了,明天下來我還是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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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見到李芷澄停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抬步走向宿舍。他關上車門,一邊快步走向李芷澄, 一邊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名字:「李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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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芷澄認真考要不要拋下行李跑進去宿舍時,何俊賢已經退上她,手緊緊着她的手臂,微微震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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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見到李芷澄停在原地,低着頭,沒有看他,他問:「你不是說讓我選擇的嗎?這就是所謂的選擇?說甚麼做決定以前不要找你,你轉過頭就把我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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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低着頭說:「我得專心把資料整理好給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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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的頭頂說:「借口。Patrick來那天我弄清楚來龍去脈打算去找你的時候,你知道我多期待嗎?你逃了去東京也算了,我等了一整晚,見到訊息根本去不了你那裡我才知道你又封了我,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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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知道自己出爾反爾,也清楚自己做得很過份。她低聲說:「我怕我們又回到以前的樣子。」她抬頭,見到何俊賢咬着牙齦,紅着眼角,呼吸微急,既擔心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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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知道拿李芷澄如何是好。他想說她說一套做一套,他想大聲罵她是個膽小鬼,他想責怪她一聲不吭就去了外國把他吊在半空。但是當她抬頭站在自己跟前時,他卻發現自己提高點聲音都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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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從未在他面前表露過這副焦慮又不安的樣子。上次最接近的時刻是她在他的懷中背着他,說若果他最後後悔喜歡她,她會很生氣。但那次她也是翻過去不讓他看到她的臉。他想抱着她,為她擋住一切。然而李芷澄害怕的事物不是外來的東西,而是來自他以往做過的事和她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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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嘆氣,另一隻手憐惜地摸摸她的頭,說:「你知道醫院裡多少人想着能活多一天就一天,可以多見親人一面就多一面,腦袋可以多記得一點的記憶就多一點。我們的生命每天都在倒數。你明白我在着急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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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見到何俊賢耐着心跟她說着道理,更覺得自己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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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語畢,見到李芷澄看着他,嘴角開始往下彎,她眨眨開始變紅的眼睛,最後把頭埋在他的襯衫裡,喃喃說:「我不值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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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鬆開李芷澄的手臂,她也鬆開緊握着行李的手,雙手環抱着何俊賢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何俊賢摸摸她的頭,又挽着她的腰,說:「你不是說你追過我還算是賺到的嗎?現在你把我放走了不是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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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忍不住破涕為笑,悶悶地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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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把頭埋在李芷澄的髮頂裡,說:「原來這就是你當年被我封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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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還是埋在何俊賢的襯衫裡,說:「沒事。想着仔死仔還在,下個更可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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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懲罰性地緊緊抱了一下,回說:「不是咒我學業有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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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那你也咒我學業有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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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低頭在她的耳邊吻了一下,李芷澄怕癢地縮了一下,更縮到他的懷裡。何俊賢輕笑,說:「我才不會讓你得逞。祝你學業有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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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地抱了一會兒,李芷澄悶悶地說:「我偷偷把Albert承認偷論文的對話錄了下來,用他的基金買了研發新方法的材料,還拿着資料要脅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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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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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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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淡淡說:「為了讓Albert為他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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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扔下實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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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回:「你手把手教了Jac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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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要脅陳教授那天他看上去快要心臟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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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頓了一下,說:「下次你温和一點,他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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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嗯了一聲,問:「這樣你都不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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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更證明我沒有看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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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緊緊抱住何俊賢,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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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靜了一會兒,何俊賢莞爾,打趣道:「就算襯衫乾了你還是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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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了的李芷澄又用他的襯衫擦了一下眼睛,抬頭說:「你衣服甚麼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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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沒有回應,說:「還有,我這幾個星期都睡不夠。沒有抱着甚麼暖的就很難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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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給你買成人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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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勾起嘴角,黑眸盯着李芷澄,聲音沙啞地說:「哼,膽子挺大的。」說罷,他一把挽着李芷澄帶向車子,另一隻手拉着行李,又說:「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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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面有難色地說:「我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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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沒有停下腳步說:「你睡了就走,你知道床鋪都是你的味道,你又不在,我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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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問:「你可以換床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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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哼了一聲,說:「換了。連你的味道都沒有就更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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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意外地噢了一聲。何俊賢說:「我不理。你得負責。我今晚要好好睡一覺。」說罷,他把李芷澄送到副駕駛去,他連車尾箱都免了打開,顧不得行李髒不髒,隨手把行李扔上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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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上駕座,扣上安全帶說:「你還未吃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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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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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我們買外賣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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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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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了高速公路,李芷澄突然說:「如果你變心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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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瞥了李芷澄一眼:「我沒有打算當你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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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玩着出風口說:「若果有另外一個人出現,你更想和她在一起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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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拉過李芷澄玩着出風口的手,吻了一下手背,然後握着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說:「上一個令我稱得有好感的人是你。若果你要擔心機率問題,不如你先操心你把我折磨死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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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的手比李芷澄的大多了,李芷澄的姆指心不在焉地在何俊賢手背的指關節上畫圈圈,說:「很難想像這麼多年一個成功把你追到的女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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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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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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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莞爾:「那時送了文件夾給我的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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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把頭靠在窗上望了何俊賢一眼,說:「你還是專心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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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下意識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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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握了握他的手,漫不經心地說:「你別分心裝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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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輕笑,瞄了一眼見到李芷澄微微笑着,說:「我沒有。只是你太喜歡我了,我做甚麼都可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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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但眼裡是笑意,她拿出電話問:「我們去那一家餐廳?要先在電話上點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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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說:「快到了,上次派對那家餐廳不錯。你不想的話附近也有其他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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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沒有所謂,說:「那就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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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回了一聲好,他們靜了一會,李芷澄又說:「你不是很喜歡被人當面稱讚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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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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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眼睛笑得彎彎地說:「嗯。你認真駕車的樣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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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轉頭看了李芷澄一眼,見到她笑得高興,望向他的眼睛帶着驚艷。他清清喉嚨,覺得熱潮又湧到臉上,他捏了一下李芷澄的手,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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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回握了一下,又說:「嗯。見到你臉紅了就想親一下你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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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很清楚這李芷澄趁他不能分心幹點甚麼時調戲他的技倆,但仍止不住心跳得久飛快。他瞪了李芷澄一眼,警告:「你一會別只說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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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順利地在餐廳的街上找到一個空位泊車。李芷澄問:「你要吃甚麼?我去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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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拿過電話和錢包,也下了車,繞到行人路上牽着李芷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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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一手握着電話,一手牽着何俊賢,總覺得他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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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餐廳前,點了外賣,李芷澄順道問餐廳借了洗手間,電話隨意地塞到何俊賢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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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穿過餐廳又見到那個侍應,他高興地跟李芷澄打招呼,李芷澄也禮貌地揮一揮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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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何俊賢低頭一看,見到是李芷澄的弟弟打來,他又不好代替她接,只好隨得它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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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梓瀚打了第二個電話響到尾聲時,一把男聲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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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拿下電話確認,他撥的電話號碼的確是李芷澄的。他問:「請問Meredith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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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她去了洗手間,電話在我手上,若果沒有急事的話,她回來我叫她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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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那好。麻煩你了。」說罷,他掛上電話,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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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李芷澄不是在日本嗎?為甚麼男人說中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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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又立即再打電話給李芷澄,何俊賢也立即接聽。李梓瀚問:「她回來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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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答:「嗯。她剛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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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靜了一下說:「我是她弟弟。她很少這樣丟三落四。她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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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還好。她現在回來了,你等等。」說罷,他把電話交給了李芷澄,她看了看螢幕,接過電話,說:「嗯?瀚瀚?找我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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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聽到李芷澄歡快的聲音,立即咬牙切齒地說:「李芷澄!你在日本過得很爽是吧?爽得回來香港都沒有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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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理直氣壯地說:「是挺爽的。不過太多事要處理所以忘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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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生氣地指責:「你還要直認不諱!爸說這個星期要見到你這個人,你自己看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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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在日本買了一個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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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斬釘截鐵地說:「我生氣了。收買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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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下意識靠在何俊賢身上,頭靠在何俊賢的上臂上,扁嘴,撒嬌說:「但是我真的有好多好多實驗要做耶……」她的頭在蹭了一下何俊賢,又說:「我好累呀,瀚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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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靜默了一下,最後說:「我看看我能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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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鬆了一口氣,立即說:「愛你哦。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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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看了一下電話,才發現半小時前他已經開始找自己,最後擔心得要打電話過來。她收起電話,抬頭,見到何俊賢木無表情地看着她。李芷澄試探道:「賢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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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挑眉,只是默默地握起李芷澄的手,等了等說:「你等我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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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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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撫過李芷澄手背的關節,淡淡地問:「所以你跟你弟弟通電話時,你會習慣性跟站在你身邊的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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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靜了一下,才回過神剛剛自己下意識做了甚麼。她誤會了何俊賢吃李梓瀚的飛醋,但其實他呷的是她可能會毫無防備地跟其他人撒嬌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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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了笑,她往下拉了拉跟何俊賢牽着的手,抬頭望向還是一臉平靜的何俊賢。他的頭向李芷澄的方向傾,想知道李芷澄準備要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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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踱高腳,借着他們交握的手伸長身軀,在何俊賢的下巴烙下一吻,說:「你怎可以這樣可愛又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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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呑嚥了一下,低頭看着對着自己笑得燦爛的李芷澄,下巴那濕潤的觸感温呑地游向他的心房。李芷澄又說:「我會那樣做是因為是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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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着何俊賢摸了一下鼻子,移開視線,又忍不住伸頭親了一下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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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牽着手站在一邊等着外賣,何進賢的外賣先出來,他們就只差李芷澄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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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李芷澄遞了兩次電話的侍應一臉興奮地拿着她的外賣出來時,一抬頭就見到李芷澄站在何進賢的身後,低頭玩着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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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他跟李芷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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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道謝,正想收起電話接過外賣時,何俊賢伸手說:「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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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呆了一下,見李芷澄沒有說甚麼,也把外賣交給何俊賢。他們禮貌地道別,牽着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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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了看何俊賢,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她回頭一看,見到侍應還站在原地,樣子看不清,但目光卻跟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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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回過頭,抬頭望向正偷偷打量自己反應的何俊賢。李芷澄挑挑眉,何俊賢也挑眉目應。李芷澄忍俊不禁,雙手挽着何俊賢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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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的嘴角忍不住又往上翹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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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頭靠在何俊賢的肩膀尖上,她說:「原來你心思可以那麼深沉的。若果我沒有發現你會不會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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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堅定地說:「你不會。就算你沒有發現,那個侍應看到就行了。他知道你選擇的人是我就可以了。況且,」何俊賢轉頭吻了吻李芷澄的髮頂,又說:「之前你不也沒有發現我的心思,但是你自然的反應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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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了車,回程時李芷澄一句沒有一句地說着她在日本的所見所聞。何俊賢很喜歡他只要一側頭就能到李芷澄繪聲繪色地說着她的見聞,直到他把車泊到公寓的車位裡,把波段調好,才發現原來他的手一直都搭在李芷澄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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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正要解開安全帶時,李芷澄阻止了他,何俊賢轉過頭用眼神詢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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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早已經解開安全帶,右手食指挑着何俊賢的下巴,帶他的臉望向自己。她支起身軀,單膝跪在座位上,雙手捧着何俊賢的臉,她的頭擦着車頂湊到何俊賢的跟前,逼得他微微仰視自己。她的眼睛像是獵人巡視自己領地地描繪着何俊賢的棱角。她瞇起眼睛說:「這個角度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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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的車廂中何俊賢吞嚥的聲音清晰可聞。李芷澄輕笑了數聲,像是風鈴被風吹過時細碎的鈴聲,她的眼睛落在漸紅的頸項上,目光隨着他的喉核上下移動。她漫不經心地說:「你這副撩人的樣子一定有很多人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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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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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理所當然地說:「哼。一副嘴角含春的樣子聽着人說話。我明白你為甚麼要冷靜一下了。我一想有其他女的看過你這副樣子心就不太平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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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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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目光移到何俊賢的唇上,說:「嗯?沒有嗎?剛剛你一邊聽着我說話一邊開車時,我就想着要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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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屏息以待,問:「你想怎麼辦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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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勾了勾嘴唇,她的左手捏了一下他通紅的耳朵,她的手微涼,但是耳朵好像被她按了一下以後就更熱了。她說:「那我應該咬一下你的耳朵?」頓了頓,左手指尖落到他的喉核上,輕輕撫了一下,又說:「還是咬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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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挑起眉毛,說:「只說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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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沒有理會他,指尖在何俊賢的下頜上來回描繪着,說:「但我也可以親一下這裡。」她親了下何俊賢的鼻樑,又說:「也可以吻這裡。」她親了一下何俊賢的顴骨。然後她目光重回何俊賢的唇上,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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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勾起了嘴唇,目光對上李芷澄的目光,說:「你只是想找借口親親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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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眼睛往上,對上何俊賢的視線,嫣然一笑:「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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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也回以盈盈一笑,說:「想親我不用借口。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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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芷澄打算在他的臉龐上再多吻一下時,他一把托起李芷澄的大腿,把她整個人放到他的懷裡。何俊賢拉起座位的手制,他整個人帶着李芷澄往後座躺。失重感嚇得李芷澄輕呼一聲,下意識鬆開了何俊賢的臉,手抵在何俊賢的肩膀上。何俊賢熾熱的呼吸落在李芷澄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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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挑眉,說:「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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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呼吸又淺又短,她看着何俊賢翹起的嘴角,又望了何俊賢的眼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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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笑意加深,說:「親了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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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確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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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用誘導小孩子的語氣說:「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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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靜了一下,手指抵在何俊賢的唇上,大笑,說:「我才不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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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惱,他笑笑,說:「晚了。」他扯下她的手,傾起上身,親了一下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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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睜大眼睛,唇上的觸感還未消退,何俊賢又說:「我的。」他這次一手扶着李芷澄的腦後,一手挽着她的腰,唇落在她的唇上,閉起雙眼,輾轉反側,細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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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秒,李芷澄感覺到甚麼更熾熱的東西頂着她的大腿。她撐起上身,挑眉看着眼睛半閉的何俊賢。何俊賢毫無羞臊,聲音沙啞地問:「你還要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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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想了想,絳唇笑得燦爛,說:「逗,為甚麼不逗。」說罷,她又俯身停在何俊賢的臉上兩三分的地方,大腿還主動蹭了一下,挑眉,說:「痛苦的人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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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跟在李芷澄身後黑着臉挽着行李走進公寓。他打開指紋鎖,打開房燈,李芷澄便說:「我把外賣拿出來,你要先去洗個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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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默默看了李芷澄一眼,甚麼都沒說,只是去睡房拿了替換的衣服,走進洗手間鎖上門。不到一分鐘,水聲便響了起來。李芷澄走到廚房洗手,發現台邊竟然有兩個一對的杯子。上次她在吊櫃裡好似沒有這款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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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走回餐桌前打開膠袋,把外賣拿出來。她拿了電話看了看,回了幾條訊息,何俊賢很快便帶着一身冰涼濕着頭髮走出來,他的臉色好了一點,但還是黑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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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問:「你不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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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進房拿過毛巾一邊擦乾頭髮一邊坐到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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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又問:「你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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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嗯。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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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你故意放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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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吃了一口菜,淡淡地說:「嗯,怕你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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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按了一下何俊賢的門鈴,等不到幾秒,何俊賢便打開門。何進儀高興地打招呼:「哥!這幾天我見你不怎麼回我訊息,知你心情不怎麼好,我買了你喜歡的糖水來哦!驚喜嗎?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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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到何俊賢的臉上從原來的黑到有驚但沒有喜,然後他想了甚麼,隱約間好像更黑了。她見到何俊賢沒有讓她進去,也見到他腳後有一個她沒有見過的行李箱。何進儀問:「哥你心情差到要出國?還買了新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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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把女聲傳出來,她問:「Newton,你妹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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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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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一副不得了的樣子看着何俊賢,低聲問:「誰呀?你不是放棄了、轉移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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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沒有回答,只是拿過糖水,用眼神示意何進儀離開。何進儀抗議:「你怎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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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好奇地走到何俊賢身後,見到何進儀氣得鼓起腮子瞪着何俊賢,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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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到李芷澄主動走到何俊賢身後意外得瞪大眼睛,何俊賢回過頭,李芷澄主動伸手,說:「你好,我是Mered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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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一臉恍然醒悟的樣子,意識到屋內是何俊賢牽腸掛肚的人。她握了一下手,連忙自我介紹說:「我是Natalie。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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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何俊賢能把李芷澄邀請了上來,她見到何俊賢的臉越來越黑,儘管何進儀有一千個想問李芷澄的問題,她也理解自己阻住了何俊賢,她說:「我不阻你們了,糖水你們吃,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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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阻止何進儀說:「你本來是打算和Newton吃的吧。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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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看了何俊賢一眼,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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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嘆了一口氣,李芷澄搖搖頭,說:「你哥生氣是因為我。來吧,我們剛吃完晚餐,我想吃點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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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退後一步,說:「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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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趁何進儀進來走向餐桌沒有注意時,偷偷摸了何俊賢的耳朵一下,何俊賢的臉色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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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走到餐桌前把外賣收拾起來,李芷澄幫忙清潔桌面。何俊賢進去廚房拿出碗和湯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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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趁何俊賢離開,低聲跟李芷澄說:「我哥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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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莞爾,打開糖水的袋子,說:「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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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李芷澄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又落力地推銷:「雖然他人遲鈍,但他很專一的。而且很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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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開始猜到何進儀把話題向哪個方向領,她忍着大笑的衝動說:「嗯。他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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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拿着餐具出來,見到何進儀一副心虚的樣子,他放下餐具,無奈地問:「你們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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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聳聳肩,打開糖水,說:「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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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瞇眼質疑,沒有追問。李芷澄把一碗碗糖水拿出,一邊拿臉色一邊變得奇怪,她問:「你確定這不是正餐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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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解釋道:「我哥很喜歡吃甜的,而且他心情不好吃得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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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想了想,說:「原來如此。」她現在才知道他喜歡吃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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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在各款糖水中挑了有興趣的拿到自己的碗裡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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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看了何俊賢一眼,說:「謝謝你給哥的提議。收到洗車券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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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笑,說:「能理直氣壯地打Newton是不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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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點點頭,十分認同地說:「雖然平時怎樣打,哥都不會還手,但是出師有名總是打得理直氣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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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忍俊不禁,說:「嗯,你喜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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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到李芷澄笑得越高興,何俊賢的臉好像就往黑的方向邁進了一分。她長這麼大都還沒有何俊賢的臉這麼黑過。她吞嚥了一下,又望向臉色一臉平和的李芷澄,不禁好奇李芷澄到底做了甚麼可以讓何俊賢生氣成這個樣子,也不禁覺得還能平靜地跟自己談笑風生的李芷澄是個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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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沒有留意何進儀的表情,她問:「Newton小時候是甚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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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想了想,說:「我不太清楚,我記得的時候他已經是這副的樣子。我媽有說過他小時候已經很懂事很好帶。很多時候我媽都要被我氣瘋了,我哥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說教。」其實何進儀怕何俊賢多於何母,但她不會在何俊賢面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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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了一下說:「那你一定很聽Newton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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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認真回想了一下,說:「的確,相比起我媽,我還是比較聽我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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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興趣滿滿地問:「那他真的點蠢事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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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到何俊賢只是黑着臉,甚麼都沒做,她決定往李芷澄那邊坐近了一些說:「小時候他已經有很多朋友,不少姐姐都對他有意思,當時我還是個小學生都知道她們想追求我哥。我問他時,他竟然說他們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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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聽完笑得花枝亂顫,她的手搭在何俊賢的肩膀上,何俊賢看了李芷澄一眼,臉色又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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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搖搖頭,說:「那些不算吧。情感遲鈍已經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了。沒有其他蠢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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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想到一個,她下意識看了何俊賢一眼,他挑眉,她慫了一下,還是不敢說他大三因為要專心讀書而封了李芷澄的事。何進儀最後轉移話題說:「沒有吧。哥有沒有在你面前做甚麼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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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吃完碗裡的便放下匙羹,靠在椅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除了遲鈍以外,也就他為了温書,冬天到了還沒回家拿衣服,結果寒流到了,他把全宿舍的衣服都穿上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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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大笑,說:「我還沒有聽過這事情。我哥沒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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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意外地望了何俊賢一眼,他無奈地眨了一下眼,李芷澄輕笑,說:「那也是為甚麼上次他幫忙時有外套借給我吧。他現在沒那瘦了,不能把所有衣服都穿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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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靜了一下,想起上一次何俊賢在春天都穿着外套在家吃晚飯的事情,她捧腹大笑,手拍着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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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奇怪地看了何俊賢,見到他的臉紅黑紅黑的。她大概猜到何俊賢那天拿着外套做了甚麼蠢事,她勾起嘴角,挑眉,沉默地詢問何俊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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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嘆了一口氣說:「我穿着外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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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還是不太明白,何俊賢的臉又紅了一點。何進儀見何俊賢自己都說了開頭,便接着說:「他冬天都不怎麼穿外套,那天還要挺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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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逐顏開,她轉過頭認真看了何俊賢一眼,他眼角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搖搖頭,伸手在他的臉龐上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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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清清喉嚨,說:「我去拿飲料。」說罷,他站起來去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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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等何俊賢離開了,才湊到李芷澄跟前,低聲說:「我未見過哥黑臉黑得這麼厲害。但你別擔心,跟他撒撒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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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覺得何進儀又替她擔心又怕被何俊賢的樣子太可愛了,她莞爾,說:「不用在意,他只是跟我撒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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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既震驚又壓惡的樣子,更低聲說:「我哥他撒嬌?黑着臉?」她不知道如何接受她哥竟然會撒嬌這個事實,更沒想他這麼奇怪竟然會用黑臉這樣新奇又大膽的方式向喜歡的人撒嬌。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母親當年生他的時間是不是把他的情商都留到生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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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還未來得及回話,何進儀又說:「我哥雖然在這個方面奇怪了點,但你相信我,他其他時候真的很好的,他很細心的。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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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見到何進儀急忙地幫何俊賢就覺得她更可愛了。她托着臉,手遮着嘴哼笑了數聲,問:「你太可愛了,我很想摸摸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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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臉紅了一下,沒有想到李芷澄的反應會是這樣。李芷澄又說:「我沒有生氣,你哥這樣挺哥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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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一臉奇怪地看了李芷澄一眼,問:「我哥這個身材,他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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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拿着飲料出來,剛聽到何進儀這樣說,淡淡地看了何進儀一眼。何進儀縮了一下,李芷澄回頭一看到何俊賢走過來,她自然地接過烏龍茶,說:「你別嚇Natali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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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坐下來,遞過拉了蓋的可樂給何進儀,說:「這樣子也沒能震懾她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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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了一下。她是打算用力扭開蓋時發現蓋子早已經被何俊賢扭鬆。她意外了一下,何進儀立即討好說:「你看,我就說了他很細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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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無奈地搖搖頭,說:「他成為萬人迷少不了你的訓練吧。那時他來實驗室找我,買個飲料都主動幫忙打開,真的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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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想了想,說:「他沒有見女生就幫忙打開呀。我只見過他替我和我媽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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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臉疑問地看着何俊賢,他淡淡地說:「那時Meredith讓我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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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喝了一口,笑了笑,說:「所以我說你們都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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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又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她看了何俊賢木無表情但細看下嘴角微翹的樣子,喝了一口可樂,冷靜一下,然後微微抱怨說:「你太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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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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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說:「你一句話就把我和我哥都逗了。我還未見過我哥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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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轉過頭見到何俊賢喝着冰水,眼睛瞄了她一眼,李芷澄聳聳肩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Newton說過別人在他面前讚他他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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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大笑,她放下可樂又吃了一口糖水,說:「他才不在意,他是想你多讚讚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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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無奈地看了揭他老底的何進儀一眼,但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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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搖搖說:「怎會不在意呢,你現在讚他好看,他一樣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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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李芷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轉過頭對着何俊賢說:「哥,你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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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本來覺得被何進儀讚兩句沒有甚麼的,但是他眼角見到李芷澄托着頭,勾着唇,一臉漫不經心地看着他,他竟然不自在起來。他摸了摸下巴,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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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認出這個他偷着樂的樣子,她的臉亮了起來,說:「Meredith沒有說錯!真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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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見到何進儀這樣快樂,他莞爾,伸手摸摸何進儀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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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扁着嘴,推開何俊賢的手,嬌嗔說:「哥!不是小孩子了!別動不動就摸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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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低頭碎笑,見到跟何俊賢相似又更女性化的臉龐,感嘆:「果然還是女孩子比較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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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轉過頭,發現李芷澄一臉寵愛的樣子看着何進儀,臉又黑了起來。他問:「你吃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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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呆了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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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吃完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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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抗議:「哥,我還想和Meredith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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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站起來收拾東西,說:「現在晚了。回去。」他低頭見到李芷澄還是一副看着小孩子的目光望向何進儀,他手上的動作就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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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了一下時間,同意說:「的確是挺晚的。」她把碗羹疊起來,準備拿到廚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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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站起來跟着李芷澄,她問:「我可以跟你交換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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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盈盈一笑,說:「當然。」她說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何進儀高興地存下電話。李芷澄拿起餐具到廚房裡,何進儀跟着她,只留下何俊賢一個收拾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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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低聲問:「我可以知道現你跟我哥是甚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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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把碗放到洗手盤中,想了想,他們還沒有正式確認過關係,只說:「是他會跟我撒嬌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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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嫌棄地吐嘈:「他動作真慢。」她頓了頓又說:「你別嫌棄我哥。他的竅是通得有點遲,他這麼多年才鐵樹開花,你多包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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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覺得又好笑又感動。她點點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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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走了進來,把外賣放到垃圾桶中,把垃圾包起來,又開口趕人說:「走吧。別找機會說我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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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扁着嘴低聲抱怨着何俊賢不識好人心,一邊出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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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站在李芷澄的身後,見她一臉笑意洗碗,走過去吻了吻她的頭頂說:「我去送她回去,你不會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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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說:「見Natalie說了你那麼多好話的份上就不走了。我洗完碗可以用你的洗手間梳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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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低聲笑了一下,說:「當然,裡面你想怎用就怎用。」說罷,他拿着垃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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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聽到何進儀叮囑何俊賢的聲音,她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樣把人家騙回來,你別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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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低聲說了句甚麼,然後關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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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把餐具洗淨放到架子上瀝乾,打開行李箱拿出梳洗的東西走進浴室,見到何俊賢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清空了好幾個架子給她放東西,這時她才明白剛才他說的怎麼用都可以是甚麼意思。李芷澄不禁感嘆:「果然是很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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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拿起她的手袋,轉頭跟從廚房出來的何俊賢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樣把人家騙回來,你別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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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拿着垃圾,打開門,無奈地說:「我沒把她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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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走了出大門,何俊賢跟後把門關上,何進儀又說:「你沒有?我剛剛問她你們是甚麼關係,她還只是說你會跟她撒嬌而已。你怎麼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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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把垃圾掉到收集桶裡,解釋說:「太快她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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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何俊賢跟着她進了升降機,她問:「你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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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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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問:「你不怕她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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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說:「她說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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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說:「我不管,我喜歡Meredith。你別又把她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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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淡淡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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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見何俊賢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又生氣起來,她說:「我認真的!她人那麼好,剛見面就那麼疼我,我要她當我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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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想起剛剛李芷澄看着何進儀一臉溺寵的樣子,臉又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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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儀坐到副駕駛座上,見到何俊賢又黑起臉來,她回來了下她剛剛說了甚麼讓何俊賢的臉黑得那麼厲害,她難以置信地說:「哥,你不是在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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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駛出停車場說:「你還是讓我專心開車送你回去吧。公寓還有人等着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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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在家樓下扔下何進儀,說了一句:「你先別告訴爸媽。我不想她有壓力。時機對了我會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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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吹着頭時,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何俊賢走到她的旁邊洗手,然後站到她背後,手拿過她的風筒,大手撫着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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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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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看了一邊空着的架子,說:「你不把東西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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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手隨意地整理着身前的東西說:「只是用一會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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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還是放點東西在這裡吧。那以後有機會用到會方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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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沉默了會。何俊賢又說:「我見到你的東西,就算見不到你的人也會高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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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嘆了一口氣,拿過何俊賢手中的風筒,關掉放到架子上。她轉身抱着何俊賢的腰,頭在他的胸襟上蹭了蹭,說:「你還說是你妹是撒嬌怪,你才是嬌氣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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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輕笑,手挽着李芷澄的腰說:「那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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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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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笑得更燦爛,他說:「剛才我妹告訴我你怎回答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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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抬頭見到何俊賢笑成這個樣子也忍不住拉起笑容,她問:「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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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鬆開李芷澄的腰,牽着她走進睡房,走到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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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第一眼就認到當年她送給他的文件夾放在文件堆上。她驚訝地說:「你還把它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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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我剛才車裡說我不想當你前男友這一句不夠清晰。」他打開一邊的櫃子裡,裡面還有之前李芷澄送到醫院裡那個包裝成花束樣子的零食,他從裡面拿出一包黑朱古力,彎腰湊到在李芷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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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認真地把朱古力遞到李芷澄的面前,說:「李芷澄,你願意給我機會,成為我的女朋友,讓我好好守護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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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得燦爛,眼眶紅了起來,她接過朱古力,說:「當然,天使先生,」說罷,她把朱古力放到桌上,雙手捧着何俊賢的臉親了他的唇,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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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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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看到來這裡。故事伏線已經基本完成。謝謝你陪伴我走過這躺旅程。
其實還有一些很有趣的梗想寫出來,但香港開始回歸正常,這個星期已經開始忙起來,很難再像這兩三個星期一樣專注寫故事。以後有空才會把它們當是番外寫出來。若果有甚麼有趣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我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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