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余餘單獨跟女生相處的機會,在以前也曾經有過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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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女生約他出去吃飯,也是真的想跟余餘有多些的溝通,畢竟余餘有張漂亮的臉蛋,雖然身高不超過170公分,但年輕的女生最注重的還是臉要長得好看,當然身高和事業也是其中必然要考慮的因素,對於還在求學階段的少男少女來說,此時以臉孔作為標準才是首要的擇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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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並排走在街上,每當有人來搭訕,搭的對象竟然是男生的時候,任女生有多明白是理,也絕不能接受未來的男朋友,比女朋友更能吸引男人。這樣一來,便再沒有女生對余餘有興趣了。從此余餘每次跟女生的初次約會,都只會是絕響,從不再有二次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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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沙灘,附近走動的人都是自己大學觀星學會的成員,大家都熟知大家的脾性,所以不會有人過來打擾,加上沒有陌生人在,也不會發生如過往一般,有男人走過來勾搭自己的糟心事。他思及此,想到應該能正常點展開溝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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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會長對越燕有心思,但若然神女無心,襄王有夢,也不會成就一對戀人,除非今次又是余餘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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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清終會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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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待男生坐下來後,便突然詢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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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
好像是真的想多了…… 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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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淡淡地嘆出一口氣,余餘沒想到越燕一開口,就問一些非男歡女愛的問題,還要是什麼清終會堂的事情?他頓時有些失望,但也沒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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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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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定睛看了余餘一陣子,沉吟半晌後再說︰“你不認識也是應該的…… 祂是一間專替有錢人、上流社會人士,以及達官貴人辦事的非一般風水道士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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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聽到這裡就想起王泊行,他心裡猜測,不會是這麽湊巧吧?但他依然保持著迷惑的臉色看向越燕,然而眼神裡早已充滿對神秘學上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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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看出對方明顯有些心動,好奇這方面的話題,於是繼續說︰“清終會堂以現今的社會來說,就像是替那些達官貴人辦事的風水公司,它是由一個古老道士家族,流傳下來的一個祖業。道士跟天師就是一個級數的差距,聽說祖上裡有人能達至天師的級別,成為仙人。他們為了要保持優秀的血統,靠著捉鬼除魔維生,法力對他們來說,自然就是不可或缺的事情,特別是當家之人。他們全都是非常利害的人物,但也是最無情之人,現在的當家算是少有的有情之士,不過他快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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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直覺對方說的當家,應該就是指王泊行的叔叔,但心中疑惑為何越燕會知道這麼多他們的事情,難道她也是清終會堂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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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描淡寫地試圖讓越燕再說多一些他們的事情,“原來世間上真的有道士或天師的存在呀?我還以為是電影裡的角色,那他們的工作是看風水,那你又為何知道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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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抱腿坐著,無奈的說︰“因為我要嫁給當家的大少。”
余餘詫異叫了,錯愕問︰“蛤?你要嫁給王泊行嗎?”
今次到越燕驚訝了。
她瞪大眼睛,啞然了好一會,搖頭說︰“不是…… 你認識王泊行?但你又不知道清終會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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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發現自己失策了,於是唯有避重就輕地說出事實的真相,撇過自己能在夢裡改夢、創夢的能力不說,只透露做了一個天師救叔叔的詭譎夢境,聽得越燕一愣一愣,她有種原來如此發現真相的錯愕感,當然她不會相信余餘所說的一切只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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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訝然道︰“這也太神奇了!竟然能做這種奇怪的夢。”
余餘也奇妙道,“我也想不出夢裡的人,原來是真有其人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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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笑了數聲,轉移話題,免得周旋於自己的夢境,怕被對方發現疑點,問道︰“你這麽早就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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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剛好也想轉換話題,既然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同時也發自內心想宣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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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於是說︰“其實我姐姐越兒才是王泊行的未婚妻,但他們解除婚約了。我剛才不是說王家的當家都很無情嗎?他們做當家找的結婚對象,都是有本領的道派家族中的女性,他們非常重視有天資的孩子,為了繁衍後代,必須要跟有相當能力的家族聯姻,就像同樣有能力的越家,就是他們選擇的其中之一。我們這些女生即使有不輸給男人的能力,也因為我們是女人,只可以依附在男人的底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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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瞬間覺得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分數忽然降了很多級,不過這只是對方家族上的問題,於王泊行本人來說,並不一定是同樣,還未清楚答案前,余餘便想先替對方找下台階,也為自己的矯情心感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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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不跟你姐結婚?就因為你說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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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搖頭︰“其實說來有些慚愧,是我姐在外面跟男人睡了…… 她自找的!當家他們一定要跟清白的女子結婚,方能把元氣注進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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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一直認為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注重這種所謂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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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燕握緊余餘的雙手,感激的說︰“我都不敢跟人提起我是出自道士的世家,家族的富裕都是靠著跟名流做生意獲取回來。這些錢財不算從正途處獲取回來,怕被同學譏笑,更害怕他們要求我變戲法出來,幸好有你,我才能終於可以吐苦水。謝謝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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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微笑道︰“同學一場,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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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再聊了一些,有關越家如何利用專業道士的知識致富,得知越金瀾也如清終會堂一樣,名義上是做古董買賣的生意,實質是替富豪商家找風水寶地、祈求福德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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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輕笑閒聊完後,返回祖屋,隨意洗了臉,便躺進睡袋睡覺。這裡沒提供洗澡水,所有人都只能忍耐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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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余餘才發現了一件事。雖然他跟越燕相處融洽,但壓根兒就不是他所想的情況,什麼情愛呀!什麼春天呀!果然現在是秋末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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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屋提供睡覺的地方在閣樓,錯綜複雜的擺放了數張床,和一些放在雜物上面的木板。余餘找了最不堪的一角睡覺,把看似較為雅觀的地方讓給女生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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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便入睡,在半浮沉的意識下,發現自己依然躺在睡袋內,留意到床邊有輕微異樣的感覺出現,一隻生物從他床頭的位置走向床尾,正嗅著他的體味,對方反復來回走動,最後更跳上他的身旁,雖然沒有踐踏身體,但余餘感覺到對方從自己的身邊,跳去另一邊女生睡覺的床,之後又跳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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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沒有睜開眼,就像在現實與夢境之間的交匯處浮沉,他直覺這只生物應該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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