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人生不太好的王泊行,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休息,反正他也沒辦法能夠衝破夢境返出去,就在他為自己難得想較真要伴侶時,竟發現自己的勝算不太高,沮喪為何難得初次認真,卻落得如此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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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優雅的女人來到他的身前,俯視和仰視同時同步。王泊行挑眉,抬頭看了一眼這位不速之客,盤算著對方究竟是哪一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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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呵”的一聲輕笑,蹲了下來問他︰“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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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跟他說話,這是余餘的舊夢,他又不是造夢師,沒理由會被關注。然而,一切在造夢師的夢境中,都有無限的可能性存在,問題是他這名角色並非因余餘的舊夢才出現,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王泊行回答︰“過客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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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呵”了一聲,指向王為說︰“我是他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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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這回不淡定了,因為照理說王為的母親是跟對方父親同日死亡,她是被丈夫所殺,因此這名女人的出現,只能說對方是以鬼魂的身分來到,但王泊行早已清楚知道王母的去向,女人絕沒可能會在舊夢裡存在,對於面前的女人有很大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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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先隱藏心裡的想法,指向余餘說︰“他的追求者。”
女人眼睛亮了起來,握住王泊行的手道︰“你是我兒子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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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其實都未正式開始追求余餘,不過他之前曾經考慮過事件結束了後,便會向余餘告白,所以在某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余餘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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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是吧。”
女人歡快的笑說︰“你輸定了。”
王泊行挑眉︰“何以見得呢?”
女人指向他們二人,認真說︰“因為是我兒子幫余餘改變,除非你也能夠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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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父母最終都離婚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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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跟爸爸搬離開家,余餘因為年幼關係跟隨了母親一起生活。在剛開始時,余餘還是不變地跟昔日同樣上課、下課及回家。放學後也不會跟同學們出去玩耍,直接返家幫忙做家務,或者安靜地做功課讀書。往日有他哥哥帶動家裡的活躍氣氛,家中常年都有的朝氣,但余哥哥離開後,這裡便變得格外的清冷,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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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生活在失婚的情緒當中,一直提不起勁重過生活。余餘雖然想安慰母親,但性格內斂的他又不懂如何做,當余餘看到母親難過落淚時,他便特別的心痛。他心想,如果自己有著跟哥哥一般相同的個性,他母親一定很快地便能重新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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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他跟王為商討如何可以成為開朗活潑的小孩子,如何可以令母親放心自己,理解到兒子其實懂得照顧自己。余餘希望母親可以重新回到外面的社會,開展見識新的生活,他知道工作或許可以令他母親能從傷痛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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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為看著他,淡然問︰“你覺得你在夢裡的自己是如何了?”
余餘想了想,說︰“說話好像變得大膽了一些……”
王為憐愛地親了親他的小額頭,說︰“因為這裡是夢中的世界,你心裡所想的、想要的都能在這裡實現,這是反映你內心深處的渴望,也同樣埋葬著你遺忘了的一切。”
余餘問︰“我可以反其道而行嗎?”
王為靜了靜,握緊了對方的手︰“那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可以幫你。”
余餘說︰“只要能令我媽安心,什麼事都可以……”
王為嘆了一口氣,道︰“將來有一日,當你發現真相時你可能會很痛苦,或者說可能大家都會很痛苦。”
余餘亮晶晶的閃動眼眸︰“至少現在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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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世界讓人能夠活在虛無縹緲、如幻似真的國度,既真實又迷幻的境地,你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但你有印象曾經好像這樣生活過,那些生活過的記憶刻骨銘心,那些既視感讓你固化了記憶把它視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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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爽朗地跟同學說早安,今天體育課是他的強項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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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余餘已經是小學五年級生,讀書好、朋友多、運動強,最重要是天真可愛、口甜舌滑。雖然是在單親家庭裡成長,卻沒有任何單親家庭衍生出來的不幸元素因子。快樂的余餘希望快點小學畢業,因為他初中就可以獨立,他想讓母親可以出到外面重新打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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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回家後大聲叫道︰“媽,我回來了~”
余母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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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快速地收拾書包,愉快的談論起學校裡今天所發生的趣事,然後說︰“功課我在學校裡做了一點點,晚上會做好後才睡覺,現在我可以先出去玩嗎?我約了同學出去捉蝴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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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輕輕笑了笑,點頭說︰“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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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蹦跳著跑離開家,余母盯著看小孩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惴惴不安的喃喃︰“餘…… 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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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發的過渡期,讓余家上下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可以適應過來,因為個性上的落差太大,致使余家父母及哥哥,曾經懷疑過余餘是否鬼上身,但既然余餘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又未見有其他身體上的變化,那就當可能因為父母離婚引起的人格轉換。余父母覺得雙重人格的事,他們還是能夠接受,至少孩子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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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哎喲”了一聲︰“我兒媳很利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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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吃的笑著再說︰“他們多番進入某一個維度的夢境,那裡的余餘剛好就是這種性格,那小子傻傻分不清誰才是真實的自己,這也是他本身的能力影響,兒媳複印了性格,讓自己誤以為這個才是他,所以你才會見到這位余餘,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意識上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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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如果不是實地見證,也不知道原來造夢師的能力可以利害到這種的地步。所以說現在的余餘以為這個才是他,實際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根本不是他,當然是認識他九歲前的人才會發現,但又會有誰在意一名小孩子的成長變化,不是至親根本不會發覺問題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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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添油加醋地說︰“你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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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看著健康活潑成長的余餘,雖然覺得他這樣欺瞞自己太可悲,但也希望他能夠這樣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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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重新站起來,繼續說︰“我兒子真的很喜歡他呢~ 祂到現在也只是親親吃點小甜頭,若果能夠再進一步便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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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聽到這裡發現了重點,驚奇問︰“你說他們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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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嘴角含笑︰“對喔…… 都五年了喇。兒媳都二十歲,之前兒子說他太年幼不好吃,但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吃了就能一勞永逸,少點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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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繼續看向王泊行,嘴角的笑意漸漸拉長,長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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