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都回歸現實,除了依然躺在床的余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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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一君受了內傷,清醒時立即吐了血,然後昏倒過去。
其他人則只是精神上的疲累,守候在房外的門生進來通知客戶們開始陸續清醒,身體方面並沒有大礙。由於害怕再次一睡不醒,他們都不敢休息,匆匆起來試著做運動,緩和一直在做惡夢的可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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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看著手指上的傷痕,再次感覺自己在夢裡的無能為力,沮喪得垂下臉走去余餘的床邊守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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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對方的手,盡全力把靈力灌進對方的體內,務求穩住余餘的心神。現在唯有這樣做才叫是幫對方,明知根本沒有作用,亦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他並不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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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余餘,繼續跟另一位的自己在講道理。
余餘循循善誘︰“小餘收手吧……”
小餘冥頑不靈︰“你又不是我,根本不明白我的痛楚。”
“我當然明白。”余餘嘆氣,想到自己殺了王為一事,他又怎會不明白小餘的心情,因為自己的無知,害死了他人的愧疚,他明白得很。“讓我來幫幫你吧……”
小餘錯愕一瞬,繼而失笑說︰“幫我?你覺得可以改變一切嗎?”
“或許可以破解你的夢……”余餘說,“雖然你也是能力很強的造夢師,可惜能醫不自醫,自己早已分不清真假的夢中世界,反反覆覆地把它變成真實。現在只有我才可以打破僵局,只要找到在你的夢意識積存下來的隱藏真相,把你固有的夢改變才能窺探過去,夢便能結束,而你也將能甦醒過來。”
小餘手指在顫抖,他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話。
“讓我去試一試。”余餘說道,“明晚我們再繼續好不好?”
“明晚……誰知道我讓你出去後,你是否會再進來。”小餘鄙夷對方當他是傻子欺騙,“我不相信你!”
“你不信還得信,我只是想跟他們說聲勿擔心,萬一我睡太久不醒來的話,會讓他們擔憂的。”余餘強硬地道,“難道你不想試一試,不想弄清楚所有的一切真假?雖然我不能保證能有多大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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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餘還是放了他回去,只要是人便必需要睡覺,其實小餘從沒想過對方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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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余餘終於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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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一夜沒闔眼,百般心疼地看著余餘,兩人的眸子終於都在空氣裡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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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你眼底青黑……沒睡?”余餘明知故問時也有些心虛,怯怯地眼神回避對方,“我沒事了……你要回去補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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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坐起來,看到躺了一地的大家,王為也發現余餘已經清醒,趨前想關心對方,卻被王泊行一手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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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經過昨晚的夢中大戰,王泊行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大增,卑微地想自我調節,更多是出於護食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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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為知道他有些打擊,說︰“我先回去通知清語和王夫人你已經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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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後,其他人也悠悠轉醒,王清言知道堂哥正處於情緒邊緣中浮沉,為免刺激堂哥,他拉走了房內一干人等,小夫夫的心理問題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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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行……你沒事吧?”余餘也覺出王泊行的不妥,這就好比之前他們在單棟樓遇上邪靈時,他什麼也辦不到,任由對方的宰割。那些無助,讓他正自我掙扎、自我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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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行……我真的沒事……我有些餓……”余餘沒說假話,他昨午便開始入夢,肚子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拉了拉王泊行,繼續柔聲說︰“我不想躺醫院,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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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依然如木頭人一樣,杵在床邊不動,連眼睫毛也沒晃一下,直勾勾地用迷茫心碎的情緒盯著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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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沒法子只好運用殺手鐧,他親了對方的額頭,在親的過程中他感受到王泊行的微動,他再親了他的鼻尖,感到他臉頰的郁動,他又親了他的臉頰,然後再到對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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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維持不住難得的深沉自責,嘴快速回應余餘的主動。唇齒與舌尖的觸碰,化解對方深鎖眉間的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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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停下後,王泊行說︰“好!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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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連續性地運用靈力,體力也透支了一定的水平,縱使他想煮頓飯也沒有心力,草草買上余餘慣常幫襯的飯館,便返回余餘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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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本想瞞住王泊行,有關另一位余餘的故事,但王泊行可不是善茬,況且當時他也在現場,早已聽到了一定的對話內容,因而在吃飯的途中,還是被王泊行問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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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道︰“所以說我們在夢裡所見的一切,可能全都是那位余餘弄出來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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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覺得對方是一位可憐人,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因為大受刺激而做出對抗社會性的偏執行為,想到對方如果真是小孩一名,這種不受控的情況,出現也不可能持續過久,除非是大人,否則不能變得這般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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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這裡,心裡又滋生出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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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確認這已是真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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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明白夢裡的事佔了一半以上,都是反映人內在的心理質素。基本上多少是有著過去的回憶重演,當中有可能被掩藏、被美化、被暗示了。夢裡的自己並不清楚,唯造夢師便必定明白真假。假若連造夢師也陷進其中,讓自己不斷做著相同的夢來潛移默化一切是真實,那對方肯定遇上一些傷心的事情,否則人類不會想活在夢中世界,始終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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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幸虧自己是讀心理學,否則他一定不會反問自己,面前看到的事情究竟是否真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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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說︰“我必須跟你說,我反對你的想法。”
余餘也不意外,理性地跟對方討論︰“對方的心理障礙很嚴重,不解決會很麻煩。”
“封了他。”王泊行毫不猶豫地道︰“讓他一直在做他的妄想夢境,不能出去作惡。”
余餘頓了頓,說︰“這根本不可能,他一個人牽扯整個世界,姑勿論是真還是假。”
王泊行神色淡漠,“那是他世界的事,跟我們何干。”
余餘默默反應幾秒,知道王泊行想表達什麼,勸說︰“的確三千世界這麼大,我們只是一顆微塵,人家的事根本就是一個因果,我們也應該管不上,只不過有緣相遇了,總不能說不管便不管吧。”
王泊行和他對視半晌,最終知道敵不過對方,便說︰“可以怎樣做?我知我什麼忙也幫不上,真可恨!”
他拍了拍大腿,發泄昨晚的憋屈。
余餘經過了另一名余餘的啓蒙,知道失去了的瘋狂會如何末日,他停下所有吃飯的動作,主動說︰“我們做吧。”
王泊行發愣,大力打了自己一巴掌,問︰“你說什麼?”
然後好像知道余餘的話中含意,不屑道︰“你算可憐我嗎?”
“那不做吧!”余餘非常斬釘截鐵回道。
自己都主動開口了,還有人會說可憐不可憐這種屁話,當他余餘是誰了!?可憐能令他跟人上床嗎!?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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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氣沖沖地站起來,離開了飯桌,然後走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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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依然繼續發愣,他招了王為問他。
王為簡直扯火,“你現在是向我耀武揚威了唄!你要跟餘上床很囂張了唄!我告訴你不要詆毀餘,他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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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當然知道余餘並沒有聖母系的思想,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接受自己。
瞬間的喜悅,他急沖沖也進去衛浴間來個鴛鴦嬉水。城市住宅樓內的小單位,衛浴間又怎可能玩嬉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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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對於王泊行忽然走進來,還脫衣服便氣笑了,咒罵他︰“出去!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王泊行賴皮發功,硬打開淋浴間的玻璃門擠了進去。
“一起洗不用等來等去。”
余餘哭笑不得,掃他一眼問︰“你不是不接受可憐嗎?”
“不,多多可憐我也能接受,我真的需要被人可憐。”王泊行已經回復往日,嘻皮笑臉地開始洗身,順勢把手滑進余餘的股間,不聽話地揉搓私密之處。
余餘嚇了嚇,本想閃躲對方的魔手,但淋浴間是很狹小的四方型設計,兩名男人擠進去便逼得余餘根本沒有退路,唯有側閃,開罵對方滾蛋。
“你摸哪裡了!?混蛋!死淫蟲!”
王泊行繼續手沒停,“哎喲!哎喲!趁勢用熱水緩一緩,稍後便不會太辛苦和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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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上身了的王泊行盡顯賤格。余餘抵檔不住對方的攻勢,唯有臉紅耳熱地被對方插進手指擴張小穴,難受的怪異感充斥著余餘的腦海,他趴在王泊行的胸膛,任由對方在他的穴內肆虐,柔軟的紅肉被指頭翻動按壓,放進兩根後抽送了一波又一波的動作,順道找尋到對方的前列線敏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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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余餘吸了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並吐出呻吟時,王泊行樂死了!他放三根手指進去後,再次擴張和抽動,余餘眼眶早已被逼紅,可憐兮兮地呻吟再加重了一些,雙腿沒力氣地內彎想軟倒下來,連腳跟都沒辦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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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呼吸一重,見狀態大好,取下大毛巾,急急地替彼此抹乾身上的水珠,橫抱起他進去客房,因為潤滑油在那間房,他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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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餘傻眼,瞇眼狂瞥這名男人,原來他早已準備好隨時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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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把余餘趴床式放下,抬起他的臀部,輕柔地把潤滑油倒在手心,用人體溫度揉一揉燜熱液體,沾了暖熱的油隨手指捅進小穴後再次揉弄,余餘捂在枕頭的臉發出甜糯的鼻音。王泊行聽著都起了反應,他單手不斷緩解床下的人兒,另一隻則套弄自己那根開始不受控的硬根。最後知道余餘已經不再緊張,還輕聲發出舒服的聲音後,他拿出安全套,一口用牙撕開封袋,把套戴上去,心想終於都到你的登場了,忍了四年終於都能得到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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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滿意地一笑,性器抵境,把柔軟下來的小洞撐開。
床事經驗老到的他,不急著一氣呵成,他忍耐著一點一點地擠進去,只要一聽到余餘的難耐喘息,他便停一停,待他習慣後又再次推進,最終都順利進去了三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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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來……”王泊行從背後抱住對方,吻了吻他的後腦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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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方式對第一次的男人來說是最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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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行雖然沒聽到余餘說好,但明白到對方可能因為害羞,於是開始了緩慢地進行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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