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人實質意義上消失了以後,他一直沒辦法面對他的學弟,他......愛戀的對象;有時候不小心和學弟的眼神對上,他也總是立刻移開視線,狼狽地。
這一切皆導因於自己一時被情慾支配了理智。如果當時他可以再冷靜一點,說不定......理智到近乎殘忍地拋棄那個人的所有人現在都不會這麼的壓抑、這麼的痛苦,自己現在也不至於只能矛盾而痛苦的,單純以一個學長的身分待在學弟的身邊......
---記憶的回溯---
知道自己對學弟的感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向對任何事都有所把握的自己對於要如何對待喜歡的人卻沒了分寸──尤其自己喜歡上的人還腦殘的無可救藥,沒可能自行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意──所以自己可以想到的就只是像平常一樣,同時也跟幼稚的小男生對待暗戀的人一樣,用打他、整他、威脅他的方式,吸引學弟的注意力。
偏偏,這分微妙的平衡都在那一天,就像那人說的,脫序了。
※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不,應該說,知曉他存在的那天是在深夜時分,聽到隔壁應該已經睡了的學弟下床不知道要做什麼的輕輕的腳步聲;原本,他以為學弟不過又是像往常一樣要熬夜打電動,沒打算現在去修理,準備隔天再去教訓無視自己下的禁令─不准為了遊戲而玩通宵──的學弟,卻意外的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走廊上沒有動靜,所以被打開那扇門是......廁所的?
他不是根本不敢打開廁所,怕他房裡那個整理房間的人形怕得要死,恨不得用快乾膠把廁所門封死讓人偶跑不出不來?
出於好奇,我決定去隔壁看看學弟到底在做什麼,殊不知,這一時的好奇就如同潘朵拉一樣,打開了不該打開的盒子,放出了不幸和痛苦。
輕而易舉的推開對自己來說有鎖沒鎖都一樣的房門,走進去;不用進房間看也知道學弟人已經不在裡面──因為那扇沒關好的廁所門裡傳來了衣料的窸窣聲。
奇怪,不是才在我房裡洗好澡,難不成他想再洗一次?
我站在廁所門前耐心等著。
大概有六、七分鐘這麼長的時間,門內都沒有傳出水聲也沒有穿衣服之類的其他聲音,只有短促而壓抑的呼吸聲迴蕩在極度安靜的空間裡......隱隱約約的,我知道學弟在做什麼,畢竟對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
聽著這個聲音,呼吸也不自覺地變的粗重,腦海也不禁浮出學弟裸身躺於自己身下的樣子......光只是想像,身體就已經有了反應。
眼前沒關好的門,門內的喘息聲,下腹燃起的慾望,這些都讓我情不自禁的想打破我一直小心維持著的假象,我和他之間只是學長學弟的假象。
當我跨出步伐,踏入門內,闖進我視線裡的便是學弟好奇而嫵媚的抬手,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上指尖差點滴上他紅潤臉龐的濁液......
「登!」的一聲──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神經斷裂。
癡迷地看著少年用剛才沾滿精液、現在已經洗淨了的手,撫過身上每一吋肌膚,從蓮蓬頭噴灑而出的水霧讓這個畫面顯得更如夢似幻......輕輕的一步步走近背對著自己的學弟,伸手想將那個那個纖細的身子環入懷中,「褚......」不意外的,聲音也因為慾望而變得低沉而沙啞。
在我出聲後才發現我存在的學弟,表情一瞬間變得慌亂,然後躲開我的手,匆忙圍上大毛巾就逃出了因塞進兩個人而顯得擁擠的廁所,鴕鳥似的跑回房間。
呵,怎麼會讓你逃走呢?
---回神---
大概是壓抑太久也太深了,他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渴望著他所喜歡的那個單蠢學弟,所以乍見如此誘人的春光,當時的他才會克制不住想要那人的衝動,只想著要佔有他所喜歡的那人,他一個人的,學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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