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幾乎被冷醒的我一邊蜷曲著身子試圖讓自己暖和些,一邊用手在床上四處摸索著應該蓋在我身上,現在卻不知所蹤的被子......不會是我睡相太差,把被子給踢下床了吧?
正當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想翻身把手伸下床去找被子時,突然,我的兩手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並且直接扭到了頭上固定住......
「嚇!誰......」誰這麼膽大包天的跑進黑館來對我這個路人甲動手動腳的?
是個正常人這種時候的正常反應都是拼命掙扎,所以我也不例外地拚命扭動我那被不知名的低溫滑嫩物體壓住的身體,順帶睜開基本上看什麼都還模糊一片的眼睛。
「褚......」一個耳熟卻又沙啞的聲音在離我的臉極近的地方響起,我甚至能感受到說話者噴出的溫熱氣息。
要說我在被人限制住行動後意識還不是太清楚,那麼此刻,我睜開眼睛已經有幾秒鐘的時間足夠我把因為剛睡醒而朦朧一片的視線調整好,然後看到了一個可怕到讓我想乾脆又昏睡過去的東西──
「學、學長,你幹什麼!」看清楚那個壓在我身上的「不明物體」的長相後,我整個人驚恐萬分,要不是學長捉著我的手用上了些力氣以至於有些微的疼痛傳到腦部,我都要以為這只是我在做惡夢而已......我寧願做惡夢去跟安地爾喝咖啡啊!
「我都看到了,褚......」老大您是看到了什麼啊!
學長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丟下來,我只聽得莫名其妙......莫不是學長沒睡飽所以愛整人的壞毛病又來了?
被學長壓在身下的我在腦殘之餘,還是記得要趕快從不知道受什麼刺激的學長魔掌中逃出來,所以就算在看清楚那個半夜沒事搞夜襲的傢伙是學長後,我還是一刻不停地拼命掙扎著脫離學長的束縛──甚至比沒看清楚前更加拼命。
是說我記得我應該沒做什麼去刺激到學長才對,怎麼學長沒睡飽居然又跑來玩我?冤有頭債有主,學長你這樣實在太過分了!這十足十的是欺軟怕硬阿!但突然又有一種機率小到比在一大群白蟻中找出哪個是白川主假扮的白蟻還低的可能在我腦中浮現:學長他夢遊了。
「褚......不要亂動。」學長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很沙啞,而且好像還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學長的額際都出了一層薄汗了。
看學長又好像一臉隱忍,再加上他的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跟平常那種隨時都有力氣把人給種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馬上把先前那先亂七八糟的猜測通通推翻,「學長,你是不是出任務時發生了什麼,所以身體出了......啊!」
最後那聲尖叫,我想都沒想就大聲的喊了出來,我甚至連會不會把黑館的其他住戶吵醒都沒想到,這聲尖叫就只因為──壓著我的學長居然、居然用......用某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炙熱、硬挺的部位摩擦我的大腿內側!
學長沒理會我的驚恐到快扭曲的尖叫,他僅只是專心地用他那雙修長漂亮但溫度卻比正常人略低些的手在我一絲不掛的身上......我靠!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裸睡的習慣!
雖然我很想好好釐清為什麼我身上的衣服會在我一覺醒來後消失無蹤,徒留一條該掛在我幾乎打死不進去的浴室裡的浴巾、孤零零地躺在一邊,但眼下學長的狀態和我自身的處境卻是不容我在腦殘些什麼.....「啊啊──學長你!不要亂摸.....呃嗚──」
我我我......我很不幸地發現:我正面臨了貞節不保的嚴重問題。
不管是耶穌上帝耶和華觀音大士如來佛祖還是真主阿拉,求你們現在降下一道雷把學長劈暈了吧......媽呀!學長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反抗不能──雙手被縛──也好像沒有任何正義之士發現我所面臨的危機──那個不知躲在何處的重柳族我也不指望他出來解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的反應是什麼:「時間種族不插手歷史。」)──所以我只能脹紅著臉,瞪著學長,然後......我想我快哭了。
學長絲毫不理會我的反抗和驚恐的視線,他很專心的做他自己的事──親吻、舔允、撫摸,所以我震驚之餘,更多是的恐懼......學長現在的所作所為,哪怕不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但事實就是我是個被害人,而且,我毫無反抗招架的能力。
「學長......」我被學長的行徑弄得發毛,還有對於即將和一個同性發生關係感到非常恐懼,以至於我眼眶都紅了,聲音也戴上了哭音,「你......呃!我們去找提爾看看啊──學長你繼續做下去會後悔的呃啊──」學長他好像置若罔聞,但我肯定學長是有聽到我話的,因為他不僅在我鎖骨上用力一啃,還很無恥的用力握住了我的下身。
學長真的不正常──可是眼下卻沒人救得了我,我急了,真的。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最後──我暈過去前──我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這麼對我說。
我什麼都不管了!反正失身什麼的等我暈了隨便學長怎麼幹我都不會吭一聲,以後的事就等我醒來再說吧.......
我很自暴自棄的這麼想,然後很灑脫的丟了意識......只是隱隱的,我覺得那個溫柔聲音的主人真的不會讓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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