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這場脫序演出該結束了。」拿到身體主導權,忍下被一個不喜歡的同性壓在身下的不適,以及被人撩撥起的生理反應,我冷著臉看著壓著我還一臉意亂情迷模樣的學長道。
對於我的性情突然有了這麼大一個轉變,學長有些怔住,而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擺脫讓我不悅加不舒服情況的好機會,一腳把學長從我身上踹開,再趕快抓起隨意丟在旁邊的浴巾把自己裹好,才有閒情看向那個精蟲上腦的傢伙。
大概是我的眼神、口氣還有動作讓學長終於拉回了平時的理智,他瞬間從跌坐地板的姿勢換成毫無破綻的警戒站姿,同時出現在他手中的,還有他的幻武兵器──烽云凋戈。
「你是誰!褚呢?」學長用槍尖指著我的鼻頭,瞇著眼睛,問我。
「我?」這個問題聽起來挺好笑的,所以我也好不客氣的輕笑出聲,只是眼底無一絲笑意,「你覺得我是誰?」
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包括我愛的那個他──跟我最親密卻也最陌生的,相反的那個光明──所以,眼前的學長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誰......我......是誰?
「哼!」大概是我的敵意還有不屑的眼神太過明顯,學長看著我的眼神也越發不善,「你最好快點自己離開褚的身體,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這麼不長眼的動了這個人。」學長冷冷地拋出威脅,不過依舊沒有對我動干戈......大概是顧忌到這是他的身體吧。
對於學長所說的話我只覺得越來越好笑。先不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他的人......如果對他的渴望不算在內的話......就拿「離開」這件事來說,要是我已經找到方法「離開」,我有可能繼續「留著」嗎?
我從不知道學長可以如此愚蠢,如此的.....「啊──」一股好像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楚撕扯著我的神經,也同時也讓我的理智斷線。
「你啊──快住手啊啊啊!!」我被這痛弄得冷汗直流、眼淚直掉,同時,心也在絞痛著──這個男人!學長居然在對我一無所知、會不會傷害到他的情況下貿然對我出手,想直接將我的精神從他的身上強行剝離!
學長只是冷眼盯著我/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冷笑著繼續將我從他的身體裡扯出來。
我這時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來,心裡就算再焦急也知道這個不知道如何愛他的男人是不會聽我話住手的......我已經能感覺到我和他的身體還有他的精神之間的聯繫變的微弱,即將分離,這也代表著:我和他的精神都會受到重創,甚至會影響到靈魂。
我在心裡暗恨著讓我不得不做如此選擇、想逼死我的學長:我將強行分離同一個靈魂裡的兩個精神的所有傷害全部擔了下來;這也代表了......就算我被學長強行拖出本體後,僥倖沒被消滅,也不會存在太久。
是的,不會存在太久......我死了也無法前往安息之地,也不會有屍體,什麼都不會留下來;這就是只是精神的我的,下場。
強到不像人的學長沒用多久時間,就將我推入萬劫不復之境地,他成功地將嚴重精神受創的我從本體給拽了出來,毫不憐惜的摔到旁邊的地板上。
「碰!」我重重地被砸在地板上,而他則是在我離開的那刻差點軟倒在地,幸好學長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他,然後再繼續用丰云凋戈指著我。
在學長大略地替他檢查身體是否有任何問題時,沒剩多少力氣、痛到快發狂的我也抓緊時間──貪戀地看著躺在別人懷抱中的他,順便多少恢復一下......意外得到的,身體。
確認完他好像沒什麼問題後,學長才終於看向我;在眼瞳映出我面貌的瞬間,學長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眼裡也有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呵!可是我一點都不在意學長現在是什麼心情樣子還有反應,我只想多看他幾眼......“吶,我真的沒讓你出事喔!”
然後我在學長還處於震驚之時,用剩的一點點力氣還有力量,甩手用出他不會、我會的移送陣,離開守世界。
至於目的地會到哪裡呢......嘛!反正原世界怎樣都比守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安全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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