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又去看那Y頭了。」
陸簡埋頭書卷連頭都沒抬,陸謙寬一楞,先是出習慣的泠硬,但近來與父親之間冰霜已融,況且父親的看法他不甚在乎,便坦然露出微笑繼續看著父親。
父親抬起頭望一眼,看著親生兒子不容挑剔的儀態瞬間又生自滿,又淡淡道:她那身板跟你娘有幾分像,就是矮小了,一矮小就走味了。這個性啊,呵」那聲呵可填充很多內容,但話音也並無貶抑之意,
況且陸謙寬明知世間千萬女子,在陸簡眼裏拿來跟妻子比都難企及,是以只淡淡問道:「那時侯她在作什麼?」
「在你娘的小舖子打掃,旁邊蒸糕,我跟她討杯水喝,話多,沒讀書談吐上不出色,氣質倒好,說話老笑,跟你是完全兩個樣,當初你媽要是給我留的是女兒,我可能可以多活三十年。」
看看陸謙寬手裏端著盤老胡帶回來的糕點,「又蒸啦?就那樣行了,還要練幾回手?吃那麼多,不吃出病來。」伸手往盤裏拿了一塊,嚐了一口:「嗯,比昨天更好,比不上你娘也還行,儒子可教。」
又看其中一塊雜有肉末拿起一嚐:「行,沒吃過鹹的,你娘都沒給我弄過鹹的,大老爺們可沒人愛吃甜的。」揮揮手:「得了,一個小舖子就隨便她去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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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裏熙攘的人客在廊中錯身,包廂內,鄭國公的管家與靖武侯家的二叔,就最近陸家的風聲耳語又再議了幾句,兩邊主子的看法,都是都不論陸簡與皇上的舊誼,以小陸大人這幾個月的表現,假以時日,必不可小覷。
陸簡是個有原則的人,陸家少主脾性難抓摸,但與陸簡終是父子,父子相倚日後朝中,怕是由陸家來喊水為凍。
鄭國公試過收攏,陸簡是個老狐狸,他兒子更是油塩不進,若不能為已所用----「我家主子的意思,待成氣候就動不了了。」鄭家的管家明白的說。
「那是,那是。問過國公的意思,侯爺這裏便知道怎麼做了,當官那麼久,不可能毫無渣籽,那位小陸大人自已就把自已弄得腥羶一身,等他爹的事情也被揭,自顧不暇也護不了他。」侯爺家二叔陪著笑。
管家正色道:「以簡大人的脾性,重要關頭還是顧兒子,這點要先想明白。」
「能怎麼護…」二叔搖了頭「小王公公說了,皇上在等個時間,這次要重重的罰,陸大人自已也自身難保,兩人這次是一起完蛋。」
管家眼過窗,望向戶外遠山:「各為各家主,要不說起來是可惜了,兩人都是好人,跟他人也是無犯無爭的。」
「那是。」靖武侯家二叔陰鬱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