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年期間,他們除了前往趙老爹家拜年,還特地到鎮上,登門向書坊的林夫子一家致賀問候,又專程去了一趟書院,送上精心準備的賀禮。不知不覺,時光來到正月十五。這天正逢元宵佳節,二人結伴到鎮上熱鬧了一番。然而,安安沒逛多久便覺得有些疲憊,於是兩人便早早回了家。
誰知一進門,安安又像換了個人似的,精神煥發地拉著華淵進廚房準備元宵湯圓。
安安早早就備好了餡料,她偏愛芝麻餡,而華淵則愛花生餡的。二人一邊說笑,一邊溫馨地包著湯圓。安安先用小鍋燒水,水沸後將湯圓輕輕下鍋。另一邊,著手為華淵做的是酒釀桂花湯。她取出米酒倒入碗中,拌入少許糖和桂花,細細攪勻。她端起碗來聞了聞,卻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不禁皺起眉頭⋯⋯ 奇怪,平日裡這桂花酒香可是她的最愛啊。
正巧鍋裡的湯圓浮了起來,安安忙把鍋子從灶上端下來。
等兩碗熱騰騰的湯圓端上桌,華淵高高興興地捧起自己的那碗。安安有些不安地說:「你先嚐一口吧,這酒好像味道有點怪⋯⋯」華淵舀了一勺,嚐過後笑道:「沒事,很香很好吃。妳要不要嚐嚐?」她急忙搖頭,還是吃自己的那碗比較安全,她給自己準備的是薑汁紅糖芝麻湯圓。喝了兩口熱湯,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兩人一邊品嚐著湯圓,一邊閒話家常,屋內洋溢著溫馨與甜蜜。
夜空清冷,皎潔的明月已悄然西移,靜靜映照著深沉的夜色。
二人在床上熟睡間,安安突然反了個身,一隻手臂伏在華淵的胸膛,把他弄醒了。
他無奈一笑,早已習慣了這枕邊人不安份的睡相。他索性把她擁入懷裡,輕輕親吻她。
安安半夢半醒的,說起夢話來:「嗯,媽,妳吃⋯⋯ 姊,這個好吃⋯ 留一個給我!」她的手抓著華淵的中衣。
華淵在她耳邊輕輕問:「媽,是誰?」他彷彿已經猜到這個稱呼是喚誰。
「媽⋯ 就是媽媽,姊,就是⋯ 可惡⋯⋯」說話間,她嘟起嘴。夢裡姊姊把她做好的馬卡龍都吃清光了,一塊也不留給她,真可惡。
他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笑了,忍不住親了兩下,接著又多親了幾下。
睡得模糊的安安被他吻醒,感覺到他溫暖的大手正在身上遊走。二人還處於蜜月期中,安安也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她自然地回應著他的吻,伸手輕撫過他的背。
但當華淵的手揉搓上她的酥胸時,她不由得縮起來,雪雪呼痛。
「對不起,痛嗎?」華淵停止動作,慢慢坐起身來。
她也撐起半身來,半倘開的中衣露出了一邊肩頭與酥胸,她輕輕摸了一下,苦惱說:「嗯,這幾日覺得特別脹,有時侯還覺得脹得有些少痛。」
他心裡有點擔憂她,可是眼前人好像比起平日⋯ 更加誘惑人,喉頭滾動了兩下。他大力捏了自己的臉一下,好叫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替她將衣服蓋好,深呼吸了口氣說:「那快睡吧,我們明天去看大夫。」
安安反了個白眼,這古代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有婦科檢查這回事。他們最熟識的大夫,就只有趙老爹⋯⋯ 明天的事,還是明天再去想,她只想管好眼前事。
她反過去抓著華淵的手,靠過去他耳邊,輕輕說:「哪有人這樣半途而廢的⋯⋯ 」
「可是妳⋯⋯」他有點擔心,但確實亦是捨不得放下眼前的美色,「那我再輕一點,妳若覺不適,要跟我說⋯⋯」
說罷,她已起來坐在他身上,手指不安份地在他胸膛上輕劃著⋯⋯
這晚,他確實是溫柔得像水一樣,讓安安倍感愜意。
第二天一早,華淵拿著昨晚被他弄髒的床鋪去了後院清洗,而安安則如常地去廚房做早飯。
兩人彷彿就這樣把昨晚的事都拋諸腦後了。
新年將要過去,華淵開始著手籌備教坊的事宜。
他為白朮與杜衡挑選的宅院,比自己原本的小屋大了好幾倍。當初選房時,他便考慮到日後要開設教坊,因此將村裡可供買賣的空宅子都細細看過一遍,最終選定了這處宅院。過年前,房子的交易已在縣府衙門正式辦妥,拿到屋契後,他們三人商議一番,特地請來工匠,將兩個房間之間的牆壁打通,改造成一間寬敞的教坊。
期間,白朮提出,除了教村民識字讀書,還可以同時傳授武藝。杜衡一聽,立刻舉腳贊成。於是,他們又將前後院一併修繕,將原本凹凸不平的磚地整修得平整穩固。除此之外,他們還請來木匠,不僅為二人打造床榻和日常用具,也製作了教坊所需的桌椅,以及習武用的木𢰦。
工匠們因過年停工了一段時日,這幾天才陸續回到新宅開始復工。華淵特意讓白朮發放賞金,以感謝工匠們開春即來趕工,這讓大家更加樂意投入手頭的工作。一切安排妥當,教坊的雛形也漸漸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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