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小說【動物共和國】(二十三)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18kNhivN
(前文提要︰狐狸回想討伐惡龍時,少年神秘消失。被森林歷史稱為「第二次大討伐」的那次出征失敗收場。狐狸與老虎為尋回少年,請教智者貓頭鷹,得知他極可能回到成長之地X城,狐虎於是去找,幸運再遇……)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0QImkQoOz
大伙兒啟程回大本營。
將到達,有陣風吹向狐狸及老虎,本來稍為輕鬆的牠們,一剎那再凝神起來。
牠們左嗅嗅右嗅嗅,確定風向從大本營吹來。
時間已是深夜,縱使知道那該是少年及醫生休息的時間,老虎還是提出一個請求。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p8GI08jEf
「今晚不要睡。我想盡快回去。」
「大概要走多久?」
「明天早上就到。」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LUdtPeIdN
醫生沒有察覺什麼,只以為狐狸與老虎思鄉心切。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fukaeEsAz
「為什麼呢?」少年問。他看出端倪。
「火的味道。」狐狸答。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tUrcRkocz
狐狸說,風向傳來火的氣息。牠不懂得用「焦」字來形容。
醫生與少年很快便明白。那陣刺鼻的焦味,越來越強烈。
以為重遇同伴的興奮,隨著燒焦的樹木、炭化的屍體而幻滅。
災後現場,屍橫遍野,不能辨認,猶如煉獄。
倖免火攻的樹木,連根拔起,斷枝亂折。
牠們搜索,奔走,遍尋山野,不見生還者。
耳朵都垂下了。牠們的。
少年沒有言詞安慰,撫掃牠們項毛。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4GBhxbDu5
「惡龍做的麼?」醫生問。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NSnTEMNF3
狐狸與老虎默然。沒有證據,但牠們見識過或因電擊或許乾燥而來的森林火災,都沒有這般嚴重。動物能在天然災難逃命。這次明顯不同。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gVpvmFqc
有些東西從土丘裡探頭出來。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XZOAtmkeI
狐狸認出那些東西。牠們縮回土丘的洞道內。狐狸趕快跳過去,朝著道裡喊叫。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JrSZQtuN7
「喂!」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sR8SqmVF
那些東西都沒有言聲。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bAJ3dBy0
「再不出來,我就鑿開你們地道!」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vD9i5kYWh
依然悄然靜靜。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SucynsVWI
狐狸二話不說,便跳起來,藉著俯身的衝力,用前肢鑿向地道。那地道開漿被鑿開來!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KdSgc8FOS
「求求你,別鑿好麼?」地道裡傳出聲音。
「我是狐狸啊!忘記了麼?什麼事啊?」
「你們走吧!不想見到你!」
「?」
「再不走,別怪我們出手!」
「?」
三滴白色液體從地洞吐出。口水。剛好射到狐狸的鼻尖上。
「地鼠!你們幹嘛?」
「你跟老虎通風報信,所以惡龍來襲擊我們!」
「丟那媽!誰說?快出來說清楚!」老虎暴跳如雷,尾巴猛力擺動。
「別說笑了!出來不被你們吃掉?」
「哼!我吐口水浸死你們!」老虎裝兇作勢。
「我們可以翻土走!」
「嘿嘿,可以走你們不早走?這裡石頭多,你們挖不到吧!」
「……」
「地鼠,出來吧。認得我嗎?」少年也趨近洞口。
「?」
「嗯!我回來了。狐狸和老虎去了找我,真千萬確的。」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C06FhFo8b
幾隻地鼠慢慢鑽出來。牠們眨眨眼,爬到少年身上又嗅又聞。
*****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Ytxh5Upn
狐狸與老虎出發尋找少年不久,一個近年最炎熱的下午,大部份動物午睡之際,一陣異常熾烈的高溫襲來。牠們感覺異常,為什麼氣溫越來越高?超出太陽應該發出的熱力。當大家張開眼睛醒來,才發現高溫不是來自太陽,而是附近火勢!日光下火勢有時很難發現。但黑煙瞞不過眼睛。它冒起之處,就是惡龍噴火之源。當時牠在上空飛翔,噴出一個又一個火球!驚慌的動物亂竄逃亡,埋伏的科莫多龍及鱷魚肆意屠殺。當時惡龍猙獰的笑容,地鼠不會忘記。惡龍飛到地面,大開殺戒,反擊的動物都被撕成碎片。好像是犀牛問牠,「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地鼠清楚聽到惡龍的答案,「是你們的英雄,狐狸及老虎告訴我的。」說完這一句,犀牛便被烈火吞噬。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WooMzayWg
剩下的動物,走的走,散的散,沒有一隻對狐狸與老虎再存厚望。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wSvxS5Ez
「不如我向牠們解釋?」少年說。
「牠們會說,誰肯定你不是惡龍一伙?」地鼠說。
「怎麼會呢!他的媽媽被捉了!」狐狸不滿。
「動物會想,這不就是聽從惡龍的理由麼?」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k3FUiunlo
少年等啞然。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yt5hTJIE
「誰這樣想?我吃那個!」老虎冷峻。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YzxezTDql
地鼠們嚇得又想鑽回地底,只敢在地洞露出小頭。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wbxvLB7St
「我們自己剿滅惡龍,不用其他動物。走吧。」老虎說罷便想走。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WnypI9x9w
老虎逕自想走。少年與狐狸不知何去何從。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RMQ9llkIz
「不!我們要召開動物大會。」醫生說。
老虎冷瞪醫生。少年、狐狸、地鼠發抖,生怕老虎被冒犯而吃了醫生。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gULev6a8P
「沒用的!牠們不會來。」幸好老虎只聳著肩。
「你覺得我們幾個可以對付惡龍?」
「我兩次跟牠交鋒,差一步就殺死牠。」
「第一次你跟牠交手,失去了腿。是嗎?」
「……」
「第二次,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你有同伴,不止少年和狐狸,還有巨鷹及其他動物呢!」
「……」
「為什麼惡龍散播謠言?牠是害怕群眾。你對付牠,尚且要合所有動物之力。別忘了,牠還有整隊軍團。單打獨鬥,可行嗎?」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rRPdj4R6S
老虎靜了。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OrrhW39GM
醫生說,無論多困難,都必須嘗試說服動物志願軍,說服多少得多少。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U7ZlLaBHx
翌日,牠們試圖尋找分散的動物再召開大會。醫生想,要得到動物們的重新支持,需要的是森林裡的意見領袖——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OxrwyPh2
「貓頭鷹先生是最佳人選。」狐狸說。貓頭鷹可能是唯一可以說服所有動物的動物。牠有智慧,曾經給與尋找少年的意見,只是神出鬼沒,沒有動物知道牠的住處,火災後牠是否生還亦未知。但如果找到牠,對動物的重新歸向必然有幫助。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tHqHHPK4
「嗯。」老虎道,「但牠似乎不主張戰鬥。牠覺得我們第二次討伐惡龍很愚蠢。」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kIAmXxMtE
「要是連牠都替你們保證,可信性就大增。」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M33L2GzX
老虎同意。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UI9Ryub9
狐狸記起貓頭鷹說的關於白兔的故事。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UqQZytCcc
「牠有可能在故鄉。」狐狸說。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RKa13GDT
貓頭鷹先生的故鄉距離大本營不遠,那是大瀑布的附近。森林最負盛名的地方。慶幸當日惡龍沒有摧毀。那裡其實還有很多小動物,刺蝟、黃鼠狼、蠑螈等等,牠們自覺實力不足,沒有參與過討伐惡龍之戰。但牠們也聽聞過狐狸老虎的流言,所以當牠們到來時,大家都靜靜觀察。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1BlS38EfN
「有沒有誰可以告訴我們,貓頭鷹先生在不在?」老虎大喊。
「我們不是敵人啊!」狐狸說。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yFLQRArr
沒有動物肯露面。正常的。誰願意冒險?
地鼠想了想,乘大家在瀑布旁休息之際,自個兒去搜集情報。
牠的身份顯然沒有老虎牠們般敏感。動物對牠沒有太大戒心。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kQce4KN5
「沒有怎麼見過牠呢。」
「嗯,大火之後,許多動物回來,但就是不見牠。」
「牠本來的巢穴,都荒廢了。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9NwMbJOD3
幾隻啄木鳥帶地鼠去到貓頭鷹舊居,合力拉起牠飛到半空。貓頭鷹的巢穴多日沒打理,乾草枯葉變得凌亂。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xRLTRz20Z
「為什麼牠不回來呢?」地鼠沉吟。
「天知道。」啄木鳥小弟聳聳肩。
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I0TPKbEwH
突然,一道黑影從枯葉裡閃出,快要襲擊地鼠,幸好啄木鳥眼明手快,用縫紉機的鳥喙回以顏色,黑影速度才放緩。
那是小青蛇,牠霸佔了貓頭鷹的舊居。此刻冷冷掃視地鼠及啄木鳥。
「好險——」地鼠想。
「休想搶佔我家!」小青蛇不滿。(待續)
ns 172.70.130.14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