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有逃走的機會,伯恩哈德湊近的咬著弗雷特里西的嘴唇吸吮,將舌尖探進嘴裡加深著親吻,手不安分的沿著肌理撫摸著仍濕潤的胸膛。久未有這般親密接觸,加上這時放大的感官,弗雷特里西感覺理智像被侵蝕的吞噬,貼近的體溫、氣味和耳語喚醒著身體的記憶,傳遞充滿慾望的訊息,不過一個深吻,弄得他缺氧的兩腳發軟,呼吸繁亂的紅著張臉,卻渴望著貼近的來填補空洞感。
「伯恩哈德…」從未有這般詭異的感受,弗雷特里西用迷茫的眼神望著,看得伯恩哈德心臟狂跳,深怕讓他太折騰,揪著僅存的理智,費勁的抱著渾身幾乎沒力氣的弟弟放到床上。
背才剛碰到床鋪,弗雷特里西兩手勾著伯恩哈德的後腦,主動的貼上嘴唇親吻,眷戀那些他無比熟悉的味道與觸感,伯恩哈德那原本壓抑的理性一下崩毀,撥開遮掩著身體的浴袍,手指從胸前撫摸到敏感的腿側,落下一個個佔有的印記,肌膚上一個個浮現的紅印,變成煽情的畫面。
手指的溫度和觸感,好像要把自己融化的觸碰到最裡層,被含進口中的性器挑轉的刺激,鮮明的讓人渾身發顫,幾乎要剝離的意識讓人有些恐懼卻又無比興奮,不自覺的發出難耐的嗚咽,扭動著身軀。
「嗯啊…別再…」眼前朦朧的覆上水氣,昏沉的意識快弄不清自己在哪裡,下腹感覺像團火在燒,迫切的渴望脫離這不上不下的狀態。
「才剛開始呢。就這麼有感覺嗎?」伯恩哈德觸碰著昂然的慾望中心輕笑,早有準備的拿出潤滑劑沾滿手指,探進後穴翻攪著擴張,傳遞而來的冰涼觸感讓弗雷特里西驚叫一聲,縮了身子,伯恩哈德的吻跟著就落了下來。
難以承受著這同時湧來的快感,弗雷特里西無法思考的任憑著擺布,身體發燙的泡在名為慾望的滾水裡,當被伯恩哈德脹大的性器填滿著後庭一次次的抽動,興奮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
開啟的感官填滿著伯恩哈德的一切,那只屬於他的氣味,衝擊的力道一遍遍有力的將兩人貼合再一起,腦海裡清楚的映著撫弄身軀的手指與朦朧的意識呈現對比,連自己喊了什麼羞恥的話都不記得。
這讓人近乎瘋狂的時間持續不了多久,繃到頂點的慾望宣洩出來,落在結實的腹部上,體力到極限的弗雷特里西登時暈了過去。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迷迷濛濛的有種冰冰涼涼的觸感滑過頸子,弗雷特里西略略蹙眉卻仍然沒醒,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聽不清究竟是說了什麼,喉嚨無意識地發出回應的聲響,似是對他應許的聲音回覆,溫柔的吻貼著嘴唇,舒服的感覺讓人無意識的附和著,當那感覺緩緩抽離,一瞬間竟有些失落,卻很快的被濃濃的睡意掩蓋,沉沉的又睡去。
等到睡飽的睜開眼睛,弗雷特里西習慣的找尋著兄長的身影,旁邊卻是空蕩蕩的,慢慢起身的揉揉眼睛,發楞了幾秒後,整個人這才突然驚覺那始終困擾的痛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急急忙忙的伸手觸碰,摸到的卻是布料的觸感,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繫上整整齊齊的繃帶,這突然的發現激動著內心,眼角跟著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紙條和一罐白色瓶子。
拖著還全身痠痛的身軀,伸手把紙條拿了起來,上頭用著工整的字寫著──
我有重要的任務需要離開一段時間,請不用擔心。
藥是留給你的,記得每天睡前擦。
伯恩哈德筆
弗雷特里西看著上頭的文字,模糊的想起了那段半夢半醒的短暫時刻,心裡一陣溫暖,不自覺的揪緊了紙條。
這天回到廚房上工,無可避免的遲到了足足一個小時,里斯笑笑的也沒過問,似是早已知道什麼,派給弗雷特里西的也是比較不費力的簡單工作,少了那如影隨形的痛感,弗雷特里西這天的工作可說是輕鬆暇意。
好不容易將最後一個碗盤洗得發亮放進架上,弗雷特里西伸伸懶腰的離開廚房,難得的沒在餐廳看見伯恩哈德的身影,一打聽才知道,路德今天一大早就招集了五人一組的團隊遠征去了,似乎要去上好幾天,卻沒人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次遠行的目的,弗雷特里西卻心不在焉想著昨天放縱的時刻和那張字條,莫名的有種和過去記憶重疊的錯覺,擔憂的心情蔓延開來。
每天的工作仍是持續著,當戰鬥的目標從鍛鍊身體變成一堆食材,弗雷特里西莫名的想自我嘲笑一番,可當看見最後的成果散發出美味的香氣,仍是有種得意的成就感。
一天一天地把這些細碎的小事情當作每天的作業,磨練著刀工和培養食物烹煮熟度的眼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筆記的習慣,上頭滿滿的都是記錄下來的食譜和新學的料理技巧,期盼著用餐者露出開心的臉,都快忘了自己不久前都還是衝鋒在前的戰士。
忙碌的廚房讓他無暇去思考其他,唯有結束了整日的工作,面對安靜的書桌與雙人床,會讓他想起寂寞的味道,然後期待著從那天開始會奇妙出現在桌上的字條。
字條上頭寫的都是些簡單的問候和關心,還有更多的想念,偶爾會透露出些他現在所在地的景色,雖加起來僅是不到五十字的短語,仍是讓弗雷特里西無比珍惜的一張張疊在抽屜裡。
不是沒動過整夜等著兄長回來的念頭,可弗雷特里西總會在中途就睡著,讓他懷疑著傷藥裡是不是參了安眠的成分,不知不覺的竟就過了大半個月,字條疊成了像本小書的厚度,弗雷特里西乾脆將整疊釘起來,翻著翻著,向來沒在意右下角那一塊小汙漬,在翻動中竟變得無比顯眼。
弗雷特里西疑惑的把紙張貼的快到臉上,瞇起眼睛,赫然發現那一團黑色墨裡竟隱隱的藏著數字,從第一張的30逐漸減少,到了最新的那張鮮明的註記著1,似乎想到什麼,弗雷特里西突然轉頭看了掛在牆上的行事曆,激動的跳起來,匆匆忙忙的換上便裝,往著大廳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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