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迎面盪來一隻發出詭異聲音的殭屍道化,驚嚇之餘,兄弟倆反射動作就是一劍,殭屍道化哀號的盪回去,立刻被阿奇波爾多賞了一槍痛快,化成一張消氣的布料,從裏頭飛出一堆蝙蝠,遠遠的在通往二樓的欄杆底端化作人型。
「真是粗魯,我不過是…」
話不給說完,連房子的內部都還沒看清楚,辨識出來者的伯恩哈德直接賞了一記咒劍出去,只是吸血鬼也不是省油的燈,披風一揮周身冒出淺紅色的防禦圈,將攻擊阻擋在外。
「你也好好聽人說話啊。你不是想擺脫那把『新月』嗎?把我打死了,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方法。」
伯恩哈德皺起眉頭,對吸血鬼毫無信任「你是那麼好心的人嗎?」
「我偶爾也會想當好人。不過呢!當然是有條件的…」
「像是打無聊的鬼火?…我可沒興致陪你玩!」
「嘿嘿,這裡可是我的領域,可不是你不想玩就可以放棄的,那麼,捉迷藏要開始了!只要你們找得到我,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答案,啊哈哈哈哈~~~」
吸血鬼說完,砰得一聲,所站的位置變出一堆白霧,只有討人厭的笑聲在房子裡迴盪,重重的房門也跟著用力關了起來,大廳裡瞬間一片漆黑。
阿奇波爾多從外套裡拿出照明的光源棒,轉開開關,光源棒瞬間亮起足以包圍三人的傘狀光芒,微光映照出屋裡大廳的景色,艷紅的地毯鋪滿地面,天花板懸掛著積滿灰塵的水晶吊燈,正前方是個圓弧形的中央樓梯,底端的牆壁上掛著一張被撕毀一半的掛畫,畫的兩邊旁邊懸掛的四面旗子像被野獸襲擊過,不規則的斷裂成一條條碎布。
「喔,這裡還滿有模有樣的嘛。不過我要先聲明啊,要是去遊樂園的鬼屋,我絕對不和你們進去。」
兄弟倆一臉疑惑,他們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遊樂園』這個詞,當然也無法理解阿奇波爾多這麼說的原因。
「不懂你在說什麼。」伯恩哈德按了按頭疼的太陽穴,絲毫不想浪費時間的快步走向左手邊最大的方房間「除了把那隻吸血鬼揪出來之外,我不想浪費腦力…」
話才說完,思考方式完全不同的弗雷特里西,興致勃勃的開始問起新事物
「阿奇波爾多,遊樂園到底是什麼?」
頭一次有人會這般認真追問,阿奇波爾多摸摸鬍子,無比得意的開始解說「喔,那是個有許多機械的地方,有可以體驗超高速度的車子、高空旋轉的椅子,還有像這樣陰森森的房子,會有人扮鬼出來嚇你,很多情侶很喜歡玩。」
伯恩哈德無言地聽著阿奇波爾多的解說,疑惑著他們生前的那個時代,好像根本沒這種東西啊。阿奇波爾多是去哪體驗到這玩意兒?
聽到阿奇波爾多的介紹,弗雷特里西滿心期待的把現在和阿奇波爾多所提的『鬼屋』印象自動連在一起「感覺很有趣啊。伯恩哈德!我們就把這裡的幽靈和鬼怪全部打倒吧!」
「那個…其實鬼屋不是…」
「走吧!走吧!」激起玩心的弗雷特里西,沒聽阿奇波爾多到底在說什麼,比伯恩哈德更積極的打開位在右手邊的木製雕花大門。
木門發出久未使用的難聽聲響,長達五公尺的長桌立刻映入眼簾,房間的四個角落有著大型的花瓶和雕像,兩邊的牆面上掛著兩幅靜物畫,中央的地方則有一個壁爐,上方的架子立著幾張帶著相框的照片,裏頭安靜的剩下他們的聲音。
「什麼都沒有啊…」弗雷特里西失望之餘,回頭看了阿奇波爾多一眼,不過嘴巴這麼說,找人倒是絲毫不馬虎,從桌子底下找到花瓶下的抽屜櫃,往穿著皮甲頭盔的武士人形靠近。
「不甘我的事啊!要抱怨去找那隻吸血鬼。」阿奇波爾多翻翻白眼,一面用光源照向壁爐上的照片,裏頭是兩個紅色頭髮的男孩以及有著同樣髮色的長髮女人,另外兩張則是兩個孩子的大頭照,若有所思地把相片看得仔細。
「伯恩哈德你也幫忙找一下嘛。」弗雷特里西對兄長邀約的說。
「我只對打爆那隻吸血鬼有興趣。」伯恩哈德冷淡地靠在牆壁邊,看見在弗雷特里西後頭的雕像動了起來,將手放在他的肩膀,持著武器的手緩慢地舉起…
「弗雷特里西!後面!」
聽到聲音,弗雷特里西拔刀迴身揮出十字,雕像還不及反應,頭已經直接被斬飛滾到一邊去,呼口氣的弗雷特里西正要收刀,雕像的劍直劈而來,及時往左跨了半步,攻擊直接送給了木桌,雙刀飛舞的把雕像切成一塊塊,咚咚咚的散落一地,這下雕像總算一動也不動了。
「真是驚險啊…嗯?」弗雷特里西將刀收回腰間,餘光看著那顆雕像的頭,隱隱的有種熟悉感,讓他走近的蹲了下來。
憂心過多的伯恩哈德已經臉色發青的趕到旁邊「你…狀況沒問題吧?傷口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沒事。我又沒被打到。」弗雷特里西敷衍的擺擺手,將雕像的頭拿起來,把戴在雕像的頭盔拿了下來,在看到藏在裏頭的臉龐,不由得背後發涼。
做得極為精緻的棕色髮絲、綠色眼眸,以及連觸摸起來都像真的肌膚的外皮,那五官的位置和伯恩哈德一模一樣,弗雷特里西捧著的手微微顫抖,要不是脖子下方還有殘留的細小電線,他會以為這是真正的人頭…
「這什麼惡劣的趣味啊…」伯恩哈德皺著眉頭,直接把弗雷特里西手上那顆頭拎起來,丟到窗戶外面去,彎下腰面對還在驚嚇中的弗雷特里西「那不是真的東西,你別放心上。」
「…我知道不是真的,可是…拿在手上還是…」弗雷特里西握緊拳頭,臉色有點蒼白的緩慢站起,一下子沒有了對鬼屋的期待,甚至有那麼點生氣。
某種讓人不安的感覺跟著在心裡蔓延。
──喂、喂!聽到請回答!
三人在前往一樓客房調查的途中,瑪格莉特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愛美人不落人後的阿奇波爾多立刻回應「美人寂寞了嗎?要告白我很歡迎喔!」
──看來是不需要通訊了嘛。我馬上把基地拆了吧。
「別這樣冷淡嘛。開個玩笑也不行嗎?自從稱呼被改叫做大叔之後,我的…」
打斷阿奇波爾多準備的台詞,伯恩哈德把對話拉回正軌「目前不需要支援。外面現在的狀況如何?」
──布勞直接駕駛飛空艇從空中丟炸藥,把魔物炸飛大半,連魔法陣中心也炸了。最多十五分鐘就能清掉周邊的魔物。
三人聽了都是一陣惡寒,布勞這根本是暴走狀態,平常叫弗拉姆丟炸彈該不會算是放水了吧?
「我們一進到渦就遇到弗拉姆。不過,牠不記得布勞,吸血鬼可能動了什麼手腳。保險起見,這件事先別和布勞說…」伯恩哈德說著,弗拉姆就飛在他旁邊,自從進門前的威脅,弗拉姆一改剛遇到的態度,嘴巴閉緊緊的什麼也不吭,安分的不得了。
──喔,來不及了,布勞就在我旁邊。他說他用特殊管道調查吸血鬼的身分,已經從昨天查到現在了,差不多快要有結果,完成了會通知你們。
瑪格莉特說完私毫不拖泥帶水的切斷通訊。已經習慣這樣聯絡的前連隊隊員,立刻轉換心神在任務調查上,只不過這一樓的三間客房全撲了空,房間裡從衣櫃、書桌、床底到浴室全查過了,除了幾隻發藍光的老鼠,甚麼也沒發現。
不過,倒是查出了一些小端睨。
這房子裡『原本』應該住了三個人,兩個男孩和一個女人,可能是母親,餐廳裡有他們的照片,而房間的設計,三間裡面只有一間有梳妝台和留有項鍊、手飾,其餘兩個房間的床型則要縮小些,書櫃上的書本也是學校的課本,上頭寫著兩個孩子的名字梅斯狄克‧拉克特、伊特尼爾‧拉克特。只是…這些資訊對找尋藏匿的吸血鬼是否有用?三人也拿不準。
將發現暫且放在一邊,往一樓的最後一間房間探索,位在餐廳對面的位置,房間外還有個管控溫度的機器,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停止運作,推開房門,這次不再有突來的魔物,而是一個往下的木樓梯。
在看到地下室的景象之前,一股酒香味先傳進鼻子,濃郁的多待久一點就會有醉昏的風險,而當阿奇波爾多將光源往樓下照,讓他忍不住佩服了一下,寬廣的空間放滿了大型的酒桶,兩邊則是木架櫃,放滿了已經裝瓶的酒。
對於酒有熱情的弗雷特里西,光明正大的湊近櫃子,看到一瓶瓶依照年代放好的各類葡萄酒、甜酒、紅酒,眼睛發亮,更是迫不及待地和自家兄長分享他的喜悅。
「喔~~這個葡萄酒的出產年份和我們一樣耶!」
弗雷特里西還沒開口,伯恩哈德已經猜到弟弟想幹什麼了「別想,把酒瓶放回去。」
「不行帶走嗎?星幽界那裏現在都找不到原時代的酒類了…」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少喝得好。搞不好──裡面裝的也不是你想像的東西。」伯恩哈德餘光看到角落一個破裂的大酒桶,紅紫色暈染了一大片地毯,走近的拉開木片碎屑,愕然的發現下頭頗深的圓形大洞,以及,仍然保持著濕潤的地板。
弗雷特里西悻悻然的把酒瓶放回去,要不是還在任務中,他還真想直接開來喝,看著琳琅滿目的酒瓶,鬱悶的越看越心酸。
「房子外看不出有釀酒的東西,這家人不會是做酒類加工的吧?哈哈…」阿奇波爾多一桶桶的看著酒桶上面的編號,一路敲看看木桶,到了第七個卻聽到空蕩蕩的回音,某種野性的直覺讓阿奇波爾多向後躍了半步。
突然爆裂的木桶證實了阿奇波爾多的推斷,巨大的白色妖蛆穿過木桶衝了出來,橫向衝撞放滿酒瓶的木架,一面發出嘶嘶的聲響,酒瓶破裂的散了一地混和著各種酒的味道,
弗雷特里西一個側跳踩上酒桶,飛身向妖蛆的身軀劈斬,像果凍般濕濕黏黏的觸感讓弗雷特里西蹙眉,受到攻擊的妖蛆回頭就是吐出一堆綠色黏稠的液體,跟著由上往下張著尖牙衝過來,阿奇波爾多的槍擊從後方補上,及時閃避的弗雷特里西跳下酒桶,踩過滿是碎玻璃的地板,往著妖蛆連接的地面用力刺下去!
妖蛆發出尖銳的叫聲,倏地加快速度,往最初發現的大洞鑽了進去,伯恩哈德順手補了幾劍,地上留下幾些詭異的藍綠色液體,發出難聞的腥臭味,酒窖裡一下子又是一陣寧靜。
「我說…也沒規定我們一定要把魔物打倒,乾脆就這樣撤退怎麼樣?」阿奇波爾多剛提議完,妖蛆就從他腳邊竄出來,尾巴橫掃把人絆倒在地,倒地的阿奇波爾多立刻火力全開的往妖蛆嘴裡餵子彈,妖蛆扭動著身軀,吐出一堆腐蝕的液體,阿奇波爾多滾了一圈,一面罵著髒話,近距離聞到那噁心得像是臭水溝的味道,他都快吐了。
趁著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刻,伯恩哈德從酒架上跳下,舉著泛著雷光的新月從背後偷襲,妖蛆敏銳地回頭迎面就是一咬,伯恩哈德機警地轉攻為守,劍往前格擋,發出荊棘的雷光,妖蛆身體瞬間裂開幾個口子,疼痛的又鑽回地下。
被臭味薰昏的阿奇波爾多這下沒敢再提撤退的事,默默地換上裝甲彈。
看著被挖出的幾個坑洞,弗雷特里西湊到伯恩哈德的旁邊問道「伯恩哈德,你的雷電的效果能不能往地下打?」
「沒試過,但是應該沒問題。」
「嘿嘿,那我有主意了,雖然是有些心疼啦。不過反正不是我出錢。」弗雷特里西說完,揮劍把靠近地洞的酒桶一個個打破,一下子明白他在做什麼的阿奇波爾多順手開槍把剩餘的酒桶也跟著打穿,地板上頓時成了酒的小河流,把難聞的味道一起往地洞流進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酒窖裡的酒桶剩下三分之一的時刻,地下終於傳來低沉的聲響,弗雷特里西已眼神示意,三人立刻退到高處,伯恩哈德站在樓梯上,劍身凝聚著接近光球的雷電,蓄勢待發。
終於,被酒和濕氣薰得受不了的妖蛆衝了出來!
伯恩哈德的雷光劈下,直直落進滿是酒湯的水裡,雷光在電的傳導下發揮到最大,高濃度的酒精更在火花中燃起火焰,瞬間遭到重創的妖蛆身體像乾裂的炸開無數個裂痕,在吼聲中胡亂的噴灑著有毒的綠色液體,直到力氣耗盡,才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被油燈般的水面吞噬。
酒窖一下子滿是被火焰燃燒的破滅聲響。
「這麼多酒,感覺好浪費啊…」弗雷特里西在走出酒窖時,仍然有點不捨。
「回去聖女之館我陪你喝,別惋惜了。」伯恩哈德收劍,平淡的應諾卻讓弗雷特里西臉上泛著笑容,期待的像個小孩,跟在兩人身後的阿奇波爾多保持著沉默,踏上二樓的中央樓梯,從後拍拍弗雷特里西的背。
「路德那裏好像有很多收藏,說不定會有咖啡奶酒,我之前一直沒喝到,就那個怎麼樣?」弗雷特里西繼續說著,全然沒察覺阿奇波爾多的動作,阿奇波爾多換著拍拍弗雷特里西的肩膀,結果反而換來伯恩哈德的注意。
「阿奇波爾多,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想跟你借一下弗雷特里西單獨說個話。」阿奇波爾多聳聳肩嘿嘿的笑著,弗雷特里西看著兩人,滿臉的問號。
「你直接開口不就得了。」伯恩哈德黑著臉,卻沒有對阿奇波爾多的要求提出什麼。
「唉呀,我不好打斷你們對話嘛。我就借三分鐘,三分鐘而已,馬上回來啊!」阿奇波爾多說完,沒等兄弟倆回話,拉著弗雷特里西往一樓折返,進到已經調查過安全的臥房。
阿奇波爾多一進到房間,立刻將房門關得密實,刻意往裡頭多走一點,好確保聲音不會傳出去。他也無法保證伯恩哈德有沒有那樣的耐性,能否耐著性子不會衝過來打擾。
「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必須要瞞著伯恩哈德說嗎?」弗雷特里西疑惑的看著謹慎的有些過的阿奇波爾多。
「…弗雷特里西,你現在是不是沒有知覺?」
阿奇波爾多的一句話讓弗雷特里西愣在當場,他以為自己隱藏得還不錯,戰鬥上和之前沒什麼不同,至少──伯恩哈德他什麼也沒說。
「呃…哈哈,阿奇波爾多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沒什麼問題啊。」
「…真要是沒問題,我剛才用手拍你的兩次,你早就回頭了。還有在餐廳的時候也是,都被敵人碰到了還是聽到聲音才反應,這樣叫做正常?」阿奇波爾多越說弗雷特里西臉上越心虛,更加肯定他的推測沒錯「坐到那邊的床上去,把長靴脫掉。」
「咦?為什麼?」弗雷特里西一面提問卻一面照做,直到辛苦的把左邊的長靴脫掉,才發現接近腳踝的地方被妖蛆的牙齒劃破,靴子上的紅漬和酒的顏色混在一起,幾乎看不出來差別。
阿奇波爾多嘆口氣,從大衣拿出簡易的繃帶和藥水簡單的包紮,一面說「你知不知道這種藥劑都有副作用,雖然短暫能沒有感覺,但是藥效一過,回來的痛覺會比原本還強烈幾倍,藥吞的越多越嚴重,戰鬥到中途萬一沒了藥效你怎麼辦?」
「…我沒想那麼多。有這樣的副作用?」弗雷特里西傻笑的看著幫他包紮的阿奇波爾多。
阿奇波爾多一下子理解了伯恩哈德的心情,覺得頭疼起來,從自己的背心裡拿出一包東西,遞給幾乎沒危機意識的弗雷特里西「唉…這東西你戴在身上。」
「這是…」
「別多問,你戴著就是,別對伯恩哈德說。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保密。」
回到二樓,只見伯恩哈德鐵青的臉,弗拉姆坐在他肩膀上,似乎換了主人似的。
「話說完了?」
「當然,都講完了、都講完了!絕不會有第二次!」阿奇波爾多裝熱情搭上肩膀,遭到伯恩哈德無情的撥開和冷哼。
「在渦裡這種事情還是儘量避免。」伯恩哈德呼了口氣,眼神無比認真的像掃描的盯著自家弟弟「弗雷特里西你…身體狀況還好吧?」
「…喔,沒問題啊!精神好得呢!」弗雷特里西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心臟卻緊張的砰咚咚跳,就怕兄長發現他的偽裝。
「……」伯恩哈德沒說什麼,轉過身往二樓走廊的方向走,兩人隨即跟了上去。
宅第二樓的空間是一大間書房和三間客房,經歷過在一樓探查的經驗,阿奇波爾多擋在房門前面「等一下~~我有新的主意!我們剛才在樓下也搜過三間房間嘛,隔壁離得很近,真要有什麼狀況,支援肯定來得及的,乾脆這三間房我們就分開調查,兩分鐘之後就到走廊會合怎麼樣?」
看了下格局,這樓上三間房要比一樓的臥房來得小,要搜查也確實花不到多少時間,伯恩哈德安靜地選了一個房間站著。
「那我出發啦!」阿奇波爾多當作伯恩哈德同意,開了隔壁的房間便逕自的走進去。
弗雷特里西看客房只剩一個,聽話的開了最底邊的房間,正要踏進去,伯恩哈德先一步的拉住他,搶在他前頭握住門把,換來弟弟疑問的眼神「怎麼了?」
「兩個人比較保險。」
弗雷特里西失笑「那阿奇波爾多怎麼辦?」
「他提議自己一個人,提議人當然要自己負責。」伯恩哈德說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房裡,預期的房間景象卻瞬間扭曲,視野被白色的光芒給覆蓋的睜不開,劇烈的風聲填滿著耳朵,皮膚感受到猶如雪地的冰冷,心頭的警鐘立刻大作,讓他扯開喉嚨喊著弗雷特里西的名字,盲目的觸碰周遭的一切。
然而,卻是一片空蕩。
伯恩哈德好不容易適應了光亮,睜開眼睛,在眼前的卻是無邊無際的雪景,地上散亂的插著各類武器,回過頭哪有原本的宅第和房間,更不見弗雷特里西和弗拉姆的身影,讓他睜大眼睛的跪了下來,重重的槌了雪地。
「可惡!」他就是擔心被分開才特地干涉,怎麼千算萬算就漏算了渦的出奇不意,這下一片茫茫雪地,他要上哪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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