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所謂的怪異最喜歡群聚在車站之中,尤其是這種專屬於偵探協會的地下車站。這座車站名叫茶花,不知道為何稱作這名字。當我走進大廳時才看到一棵碩大的茶樹栽種於車站中間。很奇怪,除了茶樹以外,這裡沒有半棵植物,陽光達不到的地方居然有長得如此茂盛的茶樹,果真是怪異。稍微看了一下周遭,近乎沒有乘客,只有幾個保守派的偵探協會成員坐在椅子上看報紙,消磨時間。而大廳的乘車處有一座時鐘,上頭寫著十點九分,感覺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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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頭,看了眼手錶,似乎還要四十分鐘才會有車去山口縣。這趟車程會繞許多路,不是直達山口縣。車票上頭似乎標示了我們的車廂,是一個完全密閉且普通成員進不來的特製車廂。我看向電鐵經過,裡頭似乎沒甚麼人,而氣味則是某種薰香,感覺很不好聞。幾個乘客從車廂上下來,前往到不同的地方離開。他們看起來都很匆忙,感覺有任務在身。興許,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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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一旁的報紙,上頭寫了有關菊殘神社的那起事件。他們以殺人魔將女孩誘拐作結,沒有任何偵探協會的成員幫我辯解。我閱讀報紙時,似乎有些人正在看我,應該都是偵探協會相關的人。他們知道真相,所以並沒有逮捕我。對他們來說,知道真相比懲罰罪惡更為重要。也或許,是因為他們也想知道山羊之歌事件的最後會如何吧!一旁,愛麗絲讀著奇怪的宣傳單,上頭寫的暗號被她解讀出來了,要我們去關押中原中也的監獄看看。那棟監獄廢棄了,據說許多珍貴資料都藏在那座廢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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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拿到的資料只是殘片。根據這張傳單的暗號,在監獄最深處的房間中有我們在尋找的答案。」我想起了上次拿到的有關中原中也的資料,是一般的監獄個人資訊。裡頭只記載了中原中也曾說過的話,他表示自己並不清楚為何被抓,以及山羊之歌事件為何。他只知道,那時候的山口縣很奇怪,每天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有人說那是天使的號角聲,有人則說是惡魔的低語。不管是哪個,都無法改變他死刑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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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幾多時代,有過茶色戰爭。」這句話出自於《山羊之歌》,剛開始我還不知道是甚麼意思。原來,山口縣郊區曾發生過一起褐色瓦斯外洩事件,造成五人中毒身亡。那起事件應該就是山羊之歌的序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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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瓦斯?是溴嗎?若是溴的話,確實可能造成人員身亡。」我翻開包包裡頭的化學筆記本,上頭寫了幾宗案件確實有人用溴當成武器。雖然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死傷,但造成一兩人呼吸困難還是有的。隨後,愛麗絲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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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叔一直在看我們這邊,你要過去打招呼嗎?」我看向遠處,石田先生就站在柱子旁邊。他很想過來,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興許,他是因為看到了愛麗絲,才會感到害怕吧!又或者,是因為我體內的狐狗狸怪物吧!當我示意他過來時,他看了眼周圍才慢慢走了過來。腳步聲很是慌亂,感覺出來他快被各種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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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先生上來就問我,武器有沒有準備。他遞給我了一把手槍、一把灌鉛的檳榔木杖、一把小刀、一袋錢等等東西。他表示,雖然這些可能都派不上用場,但帶著才好。剛開始,他想為我準備機關槍,但中介人上頭不肯。即便跟保守派交涉,也得不到答案。再來是警方與媒體,他們已經壓下來了許多關於那則新聞的事情,但還是有幾間獨立媒體和報社報導了這起事件。不過,暫時不會有警察追過來。最後是颯子,颯子從原本合作的態度叛變了,她想往激進派的高層前進,所以準備逮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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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有份證據,表明了激進派的山本五十六是最深處的犯人。他們找不到這份證據,只知道在那座廢棄監獄的最深處。」石田先生告訴我,那座監獄因為天皇大人的保留,所以不能拆除。據說,保守派的人都認為裡頭的資料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現在才願意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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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石田先生,對保守派來說,公開那筆資料的價值為何。上頭是這樣說的,公開那筆資料的話激進派近乎就等於完蛋了,他們可以吸收那些在激進派與中介人之間遊走的對象。最後,讓國家和平地進步。石田先生拿出一根香菸,說現在的局面就好像這根點燃的香菸一樣,放著不管壽命就會越來越短,所以必須將燃燒的部分剪掉。隨後,他表明了那把剪刀就是我,我必須將激進派的火焰給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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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你所知道的,激進派一直想發動戰爭,以重獲列強的地位。現在,他們將目光放到了日本各地的實驗場中,想利用跟山羊之歌事件一樣的狀況來煽動民意。」簡單來說,要挑起戰爭的藉口要有多少就有多少,只要能讓民意被煽動,其它事情都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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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石田先生祝我武運昌隆,並且還欲言又止一件事情。他表示,在監獄深處有人看見了中原中也的鬼魂。不過,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或者道聽塗說罷了。有人說那些都是試膽的學生捏造的鬼故事,也有人說他們真看見了鬼影和聽見不尋常的犬吠聲。總之,還有風水師一說,認為那裡的風水非常糟糕,是極陰之地。但是就算說這些,我也不會放棄去尋找真相。他為我點燃了香菸的菸頭,表示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最後,他離開了車站,前往下個需要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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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子便抵達了,我們緩緩走上了車,身旁跟著一群監視我的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認為我已經拿到了有關山羊之歌最大秘密的證據。他們想要等我拿到證據後,再殺死我。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我上了密封的車廂,其他人則在一般車廂監視這邊車廂的出入口。此刻,有個女人也上來了,即便她變裝成其他人,我也能一眼看出來她就是黑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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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帽向我打聲招呼,便坐在我隔壁的位置。她告訴我,這節車廂沒有竊聽器,可以暢聊各種話題。她剛開始問愛麗絲喜歡吃甚麼點心,但愛麗絲沒有搭理她。黑蜥蜴拿出國外的小點心給愛麗絲,據說是法國王室才享受得到的甜點,味道好極了!當她對這甜點天花亂墜地形容時,車開動了。而愛麗絲只問了一句,裡頭是否有加安眠藥?愛麗絲表示,中介人之中確實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怪胎存在,她認為黑蜥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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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蜥蜴對此表示認同,認為自己確實曾是這樣的人,但現在不是了。她告訴我,自從太宰治自殺後,她開始反思這樣的生活有甚麼意義。直到今日,她也得不出解答。聽聞太宰治的死訊後,她又重新妝扮回了竹一的樣貌,那骯髒醜陋的怪胎樣貌,讓她看清了自己。原來,不管是黑蜥蜴、竹一、富田小姐,或者其他人等等都不是她的本色,她不過是一個用裝扮來掩蓋自己脆弱的人。每個月,她都會去祭拜太宰治,為他上香、獻果並且希望他在那個世界好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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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黑蜥蜴會在墓前抽菸,並敘述香菸的美味給太宰治聽。她曾這樣以為,若是太宰治聽到自己能抽最愛的香菸的話,一定會從墳墓堆中跳出來吧!但事實並非如此,太宰治的鬼魂一次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此刻,她才了解到絕望。太宰治死亡的那個夏天,她都在哭泣。即便想忘記那種衝動,也只會讓餘韻更加難受。她在想,或許她能自殺去太宰治的那個世界等他。那晚,她上了高樓,準備跳下去時才被時田先生所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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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去太宰治的那個世界,那麼至少要讓他痛苦的這個地方變得好一些。這樣他回來時,才不會再次選擇死亡。」黑蜥蜴拿出一副眼鏡戴上,看起了報紙。她表示自己是來幫助我的,雖說她沒有任何向善的信念,但既然是石田先生拯救了她,她必然會完成石田先生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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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雖說這群偵探協會的人自稱為偵探,但遇到事件時都膽小到不行。很多人說,這就是偵探協會的腐敗。」黑蜥蜴告訴我,在我進入廢棄監獄後,那些打算跟在後頭進入的人就交給她對付吧!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安心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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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報紙,看了看上頭是否還有菊殘神社事件的消息,結果找不到任何東西,看來真像石田先生所言,所有報導都被壓了下來。我問了黑蜥蜴,是否有人在廢棄監獄內埋伏我,她則搖搖頭表示,沒人會想在快要坍塌的廢棄監獄埋伏一個不知道會不會來的偵探。除此之外,那些人可沒骨氣去做這種不高雅的事情。說白了,那些偵探都是空有偵探之名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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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應該就是鬧鬼吧!據傳聞,那座監獄有很多分岔路,只要走錯路就回不來了。有人說,那裡是通向地獄的入口!」她的香菸被口紅染紅,眼睛望向愛麗絲,問了對方是否還會害怕她。黑蜥蜴的手正在發抖,她的害怕讓愛麗絲不禁勇敢了起來,緊緊握住了那雙發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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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拖延住他們的辦法,妳可能會死,這樣也無所謂嗎?」原來,黑蜥蜴反問自己是否很奇怪。明明決定過自殺結束生命,但現在卻害怕死亡,這樣的矛盾是不是也是進步的象徵呢?她的疑惑我無法回答,只能默默看向愛麗絲,希望她能夠把勇氣借給黑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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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很久,但從未看過有人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你們很特別,甚至該說是一種怪異。」愛麗絲想起了我將那顆九七式手榴彈包裹住的畫面,那時候的疼痛還在我身上竄流。老實說,我剛開始根本沒有想過要拯救愛麗絲,或者保護其他人。僅僅是因為身體的自然反射才造成了那樣的局面,是好是壞我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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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將狐狗狸的事情告訴愛麗絲或其他人,深怕他們害怕或擔心。而這其中,也有我的膽怯,害怕別人不接受這樣的我。若是如此,或許我會祈禱上帝將我帶走!我不是個勇敢的人,所以總是希望別人能夠帶領我,從老師到偵探協會,每一個人跟抉擇都是給我的恩澤,我已經太過幸福了,若在這次行動中死去,也沒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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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在流浪的時候曾見過你的老師。他是個很棒的人,雖說不曾幫助過我,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對於世界的熱愛,以及害怕進步帶來的影響的心。」愛麗絲告訴我,若我們能找到關鍵的證據,就去國境吧!國境那裡還有人需要被保護。至少,不能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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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很久,黑蜥蜴拿出了很多零食給我們吃。她說在那座監獄下的極端環境,人會在不知不覺中餓死。對此,我深感認同並將一部份食物裝進包包內,下了車。隨後,走了很長一段路才抵達那座位於山口縣郊區的黑色監獄。這座監獄的別稱叫做閻王殿,只有最危險的死囚才會被關押在這裡。當它廢棄時,裡頭的犯人都沒有轉移,只是默默讓他們待在裡面等死。或許,這裡才更像是地獄吧!我如此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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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閻王殿入口後,黑蜥蜴擋在了門口。她脫下了外衣,並露出了無數的炸彈!原來,她的計畫就是用炸彈阻止那些人前進。她高喊日本的名號,並且引燃了導線。瞬間,閻王殿的入口和她和那群偵探都消失於煙灰之中了。我們很慶幸沒遭受到影響,閻王殿並沒有坍塌,只是回去的路得重新尋找了。不斷向前行,才發現我們似乎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即便做了記號也無濟於事,所有的房間、轉角、監牢,還有餐廳等等都像是會變換位置一般,不斷重複出現在我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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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有水泥牆妖怪啊!」當我這樣感嘆時,才發現愛麗絲不見了。我只能順著原路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但當我往回看過去時,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漆黑而詭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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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色、瘦長的犯人蹲臥在一間牢房之中,它們在嘴裡念叨類似佛經的言語,不斷用磁磚的碎片自殘、用頭撞牆傷害自己,以及不斷搥打牆面直到流出鮮血為止。它看起來好像可以溝通,但嘴裡念的卻不太像日文,更像是中文或者古代的漢語。當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就是中原中也先生。它因為長時間的關押變得古怪,就連死後也被困在這無光的牢籠之中。當我問起它想要甚麼時,狐狗狸才告訴我,一般的死人是不能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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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是你的誰,但至少讓我在此祭拜你吧!」我聽見它嘴裡仍念叨甚麼,但不清楚。只知道在我將包包內的零食都給了它之後,它輕輕說了一句:「右邊。」隨後又開始做起自己的事情來。我看向它指的地方,才發現是一間從未確認過的房間。裡頭傳來無數冰冷的氣體,像是地獄一般的寒冷且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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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足勇氣向前,打開了那厚重的大門,裡頭是愛麗絲還有一盒不知道甚麼東西的膠卷方塊。除此之外,還有一台連接奇怪機器的電視機。我看了看這些道具,似乎就是偵探協會口中曾提到過的錄影帶吧!據傳聞,錄影帶可以將影像與聲音儲存在膠捲之中,不知道真假,但只能一試了!我們將錄影帶放入機器之中,播放了裡頭的畫面。首先出現的是山本五十六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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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這次在山口縣的實驗失敗了,造成大規模的死亡。然而,並不是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我們還是找到了許多有價值的東西。」山本五十六承認,在山口縣郊區做的實驗是核彈試驗,主要是因為國際局勢緊張導致他們必須立刻做試驗,決定日本的存亡。山本五十六拿出一塊懷錶,表示某些地方的時間開始停滯了,會不會造成時間與空間的錯亂,他並不清楚。只知道或許能將其利用在戰爭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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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推論是,所有的怪異皆是起源於這場核彈試驗。」山本五十六表示,自己的組織也就是偵探協會,已經開始著手製造全新的武器、道具。他推論日本的科技起碼會領先其它國家一個世紀。說罷,他便舉槍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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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所以,我們一直追查的都只不過是一個鬼影罷了嗎?」原來,激進派不想給我們看見的真相就是如此。他們沒有任何精神象徵,只有不斷的洗腦,還有對未來的恐懼。我稍微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總感覺有些許無力,我笑了出來同時也在哭泣,這種怪異的模樣很適合我。或許,我們跟他們都一樣,只是別人製造出來的怪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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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怪異皆起自山羊之歌事件,難怪絹子知道山本五十六的秘密。」我將口水吞嚥下去,感覺喉嚨有點發灼,很是不舒服。我看向周圍,才注意到這裡是停屍間,所有不甘心而死的靈魂都在這裡聚集。它們將內心中的不悅吐出來讓我知道,我將它們的憎恨放在心中第一的位置。然而,我卻不打算報仇,只是打算將真相公布於世,並且阻止那最後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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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就是最後的試煉了!」狐狗狸告訴我,或許在這之後我們就會分別。至少,他覺得挺有趣的。當我跟它分別之際,我的死亡也會變成事實,而我能不能撐到正義降臨的時候,或許只有上帝知道。眼前的門被人打開,只要一直穿過去那些打開的門後,就可以回到原本的現世之中。我引領愛麗絲的步伐,往前離開了這座被稱為閻王殿的無限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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