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將親吻下移,撫弄著包裹在褲子裡慾望,直到裏頭的性器逐漸甦醒,弗雷特里西突然停下了吻,慢動作的脫掉外套讓它滑落地面,從裏頭滾出一條不知何時被放入的管狀物品。
沒留意到底掉了什麼,弗雷特里西勾著伯恩哈德的頸子撒嬌央求「吶,可以幫我解開釦子嗎?」
「你…不是自己會嗎?」
「但是,現在我只想要伯恩哈德幫我啊。拜託嘛。」
實在捱不過弗雷特里西的請求,伯恩哈德掛著泛紅的臉動手解釦子,隨著釦子一個個解開,慢慢露出的皮膚近在咫尺,帶著汗水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無比性感,手指只要稍稍一偏就能觸碰到,那摸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呢?伯恩哈德愕然自己的想法,卻無法停止鼓譟的慾望,他想粗魯的直接扯掉煩人的釦子,理智勉在其中拉鋸著,手指顫抖的費了好大翻勁才把釦子全部解開。
手正要抽離,弗雷特里西伸手握住伯恩哈德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膛,伯恩哈德嚇了一跳急忙的想抽回,弗雷特里西卻按住了他的手,用誘惑的聲音說道「沒關係的,我喜歡伯恩哈德的撫摸。」
得到了允諾,伯恩哈德猶豫的輕輕移動手指,像對待瓷器般緊張的觸碰,直到確定弗雷特里西真的不介意,才放膽的用手指畫過胸膛上結實的線條,從指尖傳來的微涼的溫度和光滑的觸感,心裡不知為何的浮現了『熟悉』的感覺,手彷彿有記憶的拿捏著輕重,在看到弗雷特里西因為自己的觸碰而變化的神情,那種感覺越加強烈起來。
循著身體的感覺,伯恩哈德湊向前吻著他,一遍遍的感覺著親吻的甜味,腦海裡似乎模模糊糊的浮現看似熟悉卻陌生的影像,還抓不到足以釐清的句子,耳邊傳來的喘息和一句叫喚,像打開開關的將人拉進慾海之中。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弗雷特里西是屬於自己的,自己一個人的。
伯恩哈德將吻埋得更深,順勢將人往後一推,把弗雷特里西壓在身下,將襯衫上拉打了個結箝住他的雙手,眼神赤裸裸的看著聯繫著血緣的弟弟,弗雷特里西流露疑惑,卻在看到兄長的神情後,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想什麼了嗎?」
「我只記起怎麼樣能讓你更開心。」伯恩哈德伸手逗弄著弗雷特里西的性器,手指圈起的慢慢搓揉,突來的刺激讓弗雷特里西扭動著身軀,壓抑的聲音從齒縫間流洩出來。
感覺身體裡有種熟悉的東西正在慢慢成形,驅使著那早刻劃在身上的一舉一動,那些一點一點流進來的片段,帶來情感卻也挑起忌妒般的心情,即便知道那也是自己,卻無法不去比較,自己究竟和過去的自己到底還差多少。
「不覺得換個花樣,比較能讓你知道現在的我並不一樣嗎?」伯恩哈德喃喃的說著,抽出在筆記本下的綁書緞帶,覆上弗雷特里西的眼睛,在後腦杓打上結,然後學著弗雷特里西之前的那樣,給了他一個深吻。
「伯恩哈德…你、你要做什麼?唔…嗯…嗯啊…」看不見的陷入黑暗,讓各種感官變得強烈起來,在口裡滑過齒間的舌頭,被手指挑弄的乳尖,鮮明的觸感傳遞給大腦,遐想和一點未知的恐懼,反讓本就興奮地小東西更加高昂起來。
聽不見伯恩哈德的聲音,耳朵只能聽見唇碰觸糾纏的水聲,刺激著持續升溫的慾望,身體發熱的像被火點燃,突然下身一涼,長褲被俐落的脫去拋在地上,掉落的聲響混和著轉蓋子的細小聲音,冰涼黏膩的觸感滑進後庭,突然的溫差讓他叫出聲,微微一顫。
「這樣…感覺舒服嗎?」伯恩哈德在他耳邊低喃的同時,手指更深的探入轉著圈,刻意的讓那濕潤與著皮膚摩擦,發出讓人害羞的聲響,一面繼續的用著指尖揉捏已經泛紅的小點。
「嗚…嗚…不…不要…問我啊…」眼眶泛著受刺激而滿溢的水分,弗雷特里西聲音變得軟綿綿的帶點鼻音,久未讓人觸碰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挑弄,不受控制的擺動,自主的尋求更多一點的刺激。
看著弗雷特里西隨著自己的動作,露出脆弱而誘人的一面,潛藏的佔有欲高漲的吞掉理智,曾經讓他畏懼的變化,此刻全轉化成滿滿的感情,不需要重新學習的,伯恩哈德握著最為炙熱的部分,放進弗雷特里西的身體。
彷彿為了讓他記住此刻的,伯恩哈德拉開覆蓋在弗雷特里西身上的緞帶與襯衫,讓身軀貼近的碰觸在一起,在頸邊同樣的位置留下吻痕,抬起弗雷特里西的腰,有節奏的一次次進到身體的深處,著迷的聽著弗雷特里西混和哭音的喊著自己的名字,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的再也動不了。
玻璃窗透出外頭升起的陽光,一夜縱慾的兩人都還是慵懶的模樣,伯恩哈德靠在椅背上拿著自己的筆記,不甚專心的看著,弗雷特里西則靠在伯恩哈德的肩膀,脫去鞋子的橫坐在沙發上,身體大半重量都在兄長身上,懶洋洋的不想睜開眼睛。
「….你還真有精神,大白天就看這個,那些我連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只要能有找到一點恢復記憶的機會,都該努力看看。」伯恩哈德在筆記下補上一行字,微瞇著眼睛,在弗雷特里西的耳邊吹口氣「既然知道做愛會恢復記憶,那不然再一次?」
弗雷特里西一陣頭皮發麻,像驚嚇的兔子睜開眼睛,忙著爬起來往旁邊挪幾步。
沙發要容納兩個身高超過一百八的男人十分勉強,昨天胡來的把沙發當床用,時時都怕自己摔下去,一夜折騰可是全身痠痛,連聲音都啞啞的像感冒。他承認似乎是有那麼點…呃…欲求不滿,不過不表示要把自己弄到暈倒啊!
「你、你認真的嗎?」
「說笑的。」伯恩哈德一秒即答,把靠墊放在旁邊拍了拍,示意他躺著休息「你再多躺一下沒關係,有需要的話,和大小姐請假一天,我想她不會在意的。」
弗雷特里西猶疑的幾秒,確定伯恩哈德真的是繼續看書,這才躺了下來,腦袋卻清醒的睡不著,張嘴開闔的欲言又止,猶豫許久才開口說道「…我聽大小姐說你原本並不想恢復記憶,為什麼現在…」
伯恩哈德略略皺眉,弗雷特里西一問就是他很不想回應的問題,讓他臉色不大好看的嘖了聲「你一定得問這個嗎?…還不是因為你和那群聒噪的總是稱我為『教官』的孩子!老是肆無忌憚地說著過去的事,還有那討厭的同情視線,弄得我好像有兩種人格似的。而且…」
伯恩哈德看了弗雷特里西一眼,沒把話繼續說下去,只敢在心裡低喃。
──看你好像透過我,惦記著另外一個陌生的人,就覺得心裡冒火…
「而且…什麼?」
伯恩哈德伸手拍了下弗雷特里西的額頭「有些事情不要太追根究柢。再者,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吧?」
被說中心事的弗雷特里西,原本有點想就這麼蒙混過去,這麼一點醒,騎虎難下的也只好坦承「其實…大小姐昨天…」
弗雷特里西將附靈武器的事情和大小姐所探察到的渦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和伯恩哈德轉述了一遍,伯恩哈德滿臉認真的聽著,專注的只差沒拿筆記起來抄,目不轉睛的直直望著,好像能把人從裡到外的看得透徹,弄得弗雷特里西心裡七上八下。
當把來去龍脈都說清楚,弗雷特里西握著滿是汗水的手心,小心翼翼的問「所以…伯恩哈德你有…什麼打算?」
伯恩哈德訝異的應道「你在說什麼?當然是應戰了。」
想不到伯恩哈德會如此爽快的答應,弗雷特里西坐起來,一陣驚慌的拉高音量,就怕伯恩哈德低估了危險性「那是伯恩哈德你忘記了!之前為了拿到『新月』,連隊可是派了一整支菁英的隊伍,還死傷慘重的回來,一個人去的話….」
「『渦』的戰鬥有多險惡我知道,文獻裡寫了很多,我也聽阿奇波爾多和里斯說過。但是你也說了,這次的『渦』規模不大,也可以隨時進去支援,因為危險就放棄,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萬一『渦』裡有什麼變化...」弗雷特里西還記憶猶新的記得當初討伐吸血鬼時,『渦』裡的通訊可是一度中斷,最後外頭還連『渦』都找不著,他實在怎麼都不放心,甚至連害怕會發生的那兩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伯恩哈德露出苦笑,伸手撫摸著弗雷特里西的短髮「當初希望我恢復記憶的不是你嗎?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反而勸我不要了?」
垂著眼簾不說話,弗雷特里西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伯恩哈德說的那些他也知道,過去渦的作戰也常有類似的作法,但是只要想到伯恩哈德要一個人出征,就覺得焦慮的手腳發涼,他也不懂為什麼唯獨這次會這樣。身體就是本能的發出危險的訊號,無法控制。
(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嗎?之後再問問阿奇波爾多他們吧…)
覺得弗雷特里西的模樣不大尋常,伯恩哈德也不好勉強的說著堅持己見的話,兜轉著彎的應道「我會去找工程師和大小姐把事情問詳細,距離渦開啟也還有段時間,沒有萬全把握我不會去冒險,一切等衡量好再做決定,這樣可以嗎?」
弗雷特里西像要再次確認似的,望著伯恩哈德溫柔的微笑許久,才終於略略的點頭,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在伯恩哈德肩頭。伯恩哈德自然的摟著弗雷特里西的肩膀,兩人的思緒卻是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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