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找到了,可是這個?」菁兒費力地拖著一個沉重的紅色箱子緩緩走來。「對。」樓穗語打開箱子,裡頭躺著一件淡紅色的戎裝。「王妃,這是......,好漂亮啊!」菁兒驚嘆道,樓穗語笑了笑,一隻手撫上紅色的輕甲:「就穿這件吧......。」
三日後的清晨,樓穗語早早起身,昨夜的緊繃讓她一宿無眠,拉著一件薄衫披在肩頭,阻擋早晨的涼意。「王妃可會騎馬?」菁兒一邊替她梳妝,一邊擔心地問道,樓穗語抿了抿脣:「誰曉得呢?」「王妃!」「呵呵,沒事的,本來錫滿公主就擅騎射,輸了也不意外。」樓穗語蔥白的纖指輕輕劃過鏡面,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樓穗語換好衣裳,朝著皇家馬場走去忽然身後有人叫住了她。「宣王妃。」來人是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婦人,靠近樓穗語後微微俯身:「奴婢參見王妃。」樓穗語看了她一眼,沉默。見她不發一語,對方先開口:「奴婢鳳鸞宮掌事青悅。」接著瞟了她一眼,樓穗語這時緩緩啟脣:「青悅姑姑有禮,姑姑是有話要問妾身吧?」青悅聞言,身子猛然一顫,但還是裝出冷靜的樣子道:「皇后娘娘託奴婢來詢問王妃,王妃是打算贏還是輸?」「哈哈哈!」樓穗語大笑:「姑姑,想必母后已有了答案,替妾身轉達,妾身,可是很窮的。」
青悅似乎是得到了回答,便行禮告退了。樓穗語和菁兒則抵達了御用馬場,現場已來了許多皇親貴胄。「王嫂!」一個狂傲熟悉的聲音響起。「洛王爺。」樓穗語立刻認出了聲音的主人,轉身後便看見宮愁烈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宮愁逸!
「臣妾參見王爺。」樓穗語恭敬地行了禮,宮愁烈瞥了自己的三皇兄一眼,只見宮愁逸冷冷地道:「不要輸。」「是,臣妾明白。」宮愁逸默默的望著她,最後嘆氣道:「這場若是輸了便算了,和錫滿公主比騎射,以我穹羽,女子多修習琴棋書畫,會騎馬已經很不錯了。」樓穗語略帶驚訝地看著他,笑笑地說:「多謝王爺關懷,臣妾定不落王爺面子。」
當錫滿公主進場後,裁判便開始講解規定:「一人二十支箭,共二十個靶,每隔一段距離設置一個,兩人策馬射箭,以速度及準確為評比,由兩國代表評分。」「快點開始吧!別多言了!」佩緹亞不耐地說。
「請賜教。」樓穗語笑笑,佩緹亞微微張眼,十分輕蔑地道:「得罪了。」佩緹亞一個俐落的翻身上馬,立即獲得滿堂喝采。所有人這時看向樓穗語,只見她慢慢地踩著馬蹬,攀上馬背,都搖搖頭:「宣王妃這是輸定了。看來鎮海侯的臉面要砸了!」
「比賽開始!」裁判猛然喊了聲,佩緹亞一夾馬腹,如箭矢般飛射出去,彎臂,弦上的箭便釘在了靶心,全場頓時爆出讚嘆聲。樓穗語撫了撫馬兒的鬃毛,接著馬鞭一揚,馬兒背著她衝了出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曲臂拉弓,瞬間箭入靶心,所有人一愣,接著響起如雷的掌聲。
「看來王嫂是游刃有餘呢!皇兄。哈哈哈......。」宮愁烈拍掌大笑,一旁的宮愁逸沉默無話,但寒冰似的眸中閃過一絲欣賞。「五弟可知為何宣王妃有此本事?」宮愁深輕笑道,宮愁烈抵擋不住好奇:「二皇兄知道?」
「聽過鎮海侯麾下,有一個血甲將軍?」
「當然聽過,當年傳說那人帶兩百餘人退了淮沙一千軍士,是我朝的青年才俊。」宮愁烈語畢,似乎想到什麼,驚訝地張大嘴:「二皇兄,你......你別跟我說王嫂是......。」
「就是她。」宮愁深意味深長地道,瞥了眼宮愁逸,顯然宮愁逸並未露出絲毫錯愕,明明他也不知道此事,又說:「若非血甲將軍,何人能坐穩宣王妃的位子?」宮愁逸擰眉,淡淡道:「本王不想再娶其他女人,如果可以,本王還寧願只娶漾兒一人。什麼將軍、戰神,那不過是人民茶飯後的消遣,怎能認真?」
「是嗎?那皇弟若是沒興趣,不如讓給本王,何如?」一個溫和的嗓音傳來,宮愁逸冷然道:「本王一向不喜歡自己的被別人拿走,即使是不怎麼喜歡的。不想兄長竟然有偷聽的癖好,著實令本王意外。」
抬眼,兩人的目光正巧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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