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這一刻墨雲忽然叫道:「你們打你們的,沒事把少爺扯進去幹嘛?」
這話聽得何胖子險些跌倒,怒道:「太子殿下這不是要解決我們的問題才這樣安排的?」
「一開始是,現在不是了。」墨雲雙肩一聳,先指唐鈺後指孫曉芸,隨後鄙夷的看著皇太子那一方道:「事起是你和唐鈺的問題,正巧公子欠哥們錢,不過現在都攪成啥樣子了,事關孫大小姐的婚嫁,贏了你娶美嬌娘,唐鈺贏了他娶,那少爺呢?啥都沒有,這架我不打,一點好處都沒有,幹嘛扯我下水?」
「你你你,你小子怎麼這麼不道義?」何胖子大罵道。
「少爺哪不道義了?一開始安排的還好,輸的聽贏的,現在呢?輸贏不打緊,輸了錢沒得討,贏了我討到錢那是正常,可我有啥好處?你個何大肥豬想坑少爺,你傻了少爺都不傻,你全家都傻帽可別以為少爺根你一樣,雖然說根笨蛋鬥久了腦袋會噸,不過少爺天生聰穎過人,沒這問題。」
這話說得連孫曉芸都聽不下去,不由的鄙視的看著他,這一刻大皇子眉頭也是一皺:「墨大少爺不是不敢比故意找事情推拖吧?」
「比?少爺怎麼會不敢比。問題是這比法有問題。我打個比方,只是比方而以。大皇子昨天上了一頭母豬,而這頭母豬又被何胖子給睡了,接著大皇子就找對方理論,結果好巧不巧被侯德昌這畜生撞見,接著他就當公親要你們比武,哪知道又發現母豬有兩隻,你們各睡一頭,搞到後來……」
「停!別再說了!」大皇子急忙道,比方個屁,這比方牛頭不對馬尾,根本就是暗罵他們,大皇子狠狠瞪了墨雲一眼:「就一句話你有什麼要求,咱們快人快語,別在這打馬唬眼。」
「好!皇子夠爽快。」墨雲道:「我要求若我贏了,何胖子不只要賠我四十九萬金,外加三顆夜明珠,唐天豪要給出八十把寒魄匕首,至於你……」墨雲指著大皇子。
「不多,五罐仙玉瓊露。」
「你、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唐天豪吼道,寒魄匕首可是他門唐門專有暗器,怎能隨意給予,他與唐鈺一嫡系一分家,但是卻又像兩系人馬,在將湖中唐門可是風雲水起,就是唐家嫡系也莫想染指,如今對方卻這般開口索要。
不只唐天豪,就是何達滂也是不滿至極,這三顆夜明珠當然是上品之物,更重要的是帝賜寶物,若真的輸了,等於是何家不給皇帝面子,這問題可大了。
最後是皇太子臉色自然也不好,不過他卻壓低聲音告訴兩人:「此子不擅武功,這般大膽索要絕對是刻意為之,千萬別上他的當。」
聽聞此言,兩人登時安靜下來,認定墨雲這般刻意,就是要他們知難而退,隨即愜意道:「好,賭就賭!來人啊——」
「等等!」見他們喚人,墨雲急忙道。
看他慌亂的樣子,三人更是得意。
「怎麼怕了?」
「怕你媽的鬼,少爺只是覺得空口無評,咱們該立據。」
「你以為以皇子身份會賴帳不成?」何達滂隨即道,藉機捧著這條大馬腿。
「會不會公子不清楚,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們這般推託,我還真覺得你們會賴帳。」
「你……好,立據就立據。」大皇子氣結,大袖一擺道,他當真覺得繼續下去,自己會先背棄道吐血。
雙方各自立據,反而是把自己當成賭注的孫曉芸便得可有可無,據成瞬間,墨雲一聲疾呼:「阿福扁他們—-」
這一聲落下,眾僕人登時警剔的看著獨孤福兮,可是後者卻雙手環胸,抱劍一動也不動。
「阿福—-」
墨雲又喚了一聲,後者依舊沒有出手的跡象,更是逕自往一旁走去,再他經過僕眾時,依眾僕人直接讓道。
獨孤福兮走到一側牆邊,將背倚靠在牆上,冷漠的看著他們。
這讓眾人看傻眼了,彷彿連墨雲自己也傻眼。隨即何達滂大笑而出:「墨公子你可真會帶屬下,如今都騎到你頭上了。」他不可謂不樂,這些僕人就是用來對付獨孤福兮的,這一刻獨孤福兮不打了,唐鈺這花拳繡腿和墨雲這肉雞,怎麼贏得了他們?
「好,好你個獨孤福兮,待我贏了鐵定剝了你的皮!」墨雲怒道,心底卻是一笑。隨即叫道:「既然這樣,你們幾個也不准出手,我們可是只有兩個人。」
「自然。」大皇子聳了聳肩,他自認這些人就是一般人,磨也磨死他們,更別說一個個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好!」墨雲大喝一聲,指著前方眾人:「唐鈺上—-」
獨孤福兮不聽指喚,隨即指使胖子。這就是孫曉芸看見的,這讓她氣的踱腳,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你的僕人,你憑什麼指使他。
只是此刻唐鈺卻是十足聽話,只見他雙腳微蹲,氣是十足,低吼一聲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僕役撲了上去,整張臉紅的如同燙鐵。
就在他與那僕役糾纏的同時,又有數個人圍向唐鈺,對他們而言如今有點威脅的只有唐鈺,反一群人對墨雲不聞不問。
「扁他們!揍他們!這些渾蛋想搶你老婆,快扁——」墨雲在一旁嘶吼吶喊,似乎真的起了作用,以前不見胖子拼命,被揍就隨即投降了,此刻他卻是悶不吭聲。
每一下拳腳落在唐鈺身上,他都死死的撼住,同時給予反擊,出手頗有大家氣勢,無奈平日不好武的唐鈺又怎麼是他們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隨後更被六七名僕人壓在地上。
「小胖加油!這可是奪妻之仇!你要這樣認輸了,你老婆可要被搶走了,那可是一頭綠啊!你願意嗎?你想想何達滂那噁心的死肥豬,抖著十幾斤的肥油壓在你老婆的身上—-」
「啊—-」
一聲怒吼從唐鈺口中傳出,墨雲這話再度激起他的鬥志,那身子陡然抬起,硬是扛起壓在身上四五個僕役,隨著他一搖頭,一口口水牽著絲被唐鈺給抖了出來。
「你們這幫渾球—-」唐鈺怒吼道,這群人這麼攀在他身上,像是抱著大樹一般,讓他四肢都難以伸展,他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身子往後一躺。
碰—-一聲巨響,隨著唐鈺倒下,明眼的僕役急忙鬆開,不過正抱住他背部的那名僕役卻沒那麼好運,登時被他壓在伸下,當唐鈺起身街道被壓出一個人型,那僕役當場昏厥在下。
「打那小子的臭嘴!扁他—-」何達滂朝著僕役怒吼道,此刻便有三四個僕役衝向墨雲。
「別別別,公子不會打架,別打我啊—-啊?」
眼見拳頭就要落下,墨雲連連求饒,只是拳眼落下瞬間像是嚇到腿軟,登時蹲身抱首,好巧不巧的讓他躲過。
這名僕役一拳落空,正想在出拳,墨雲卻是連滾帶爬的躲到何達滂身後:「打打打,有種你打看看啊!」
「少、少爺……」這下僕役苦惱了,站在何達滂面前卻是不知進退。
「打、打那混蛋!」何達滂怒道。
「是——」僕役一聲應道,看墨雲的臉龐從何達滂右側露出,隨即一拳過去,哪知道墨雲直接將何達滂面門給搬了過去,這一拳準確無誤的賞在何達滂臉上。
「少、少爺!」
「哈哈哈~這下真的打到頭豬了!」墨雲笑道,一閃身直接又躲到一側。
「打、給我把那小子往死裡打!」被這拳打得七葷八素的何達滂怒吼道。
「別、別打,我閃,我閃,我再閃……大皇子你這風水不錯,借我躲躲。」
這一刻場面當真鬧得可以,墨雲像條泥鰍般竟然四五個大漢沒一個打得到他,這時他又摸到大皇子身後,左搖右晃,讓得這些僕役一個個出拳都惶恐不已。
「混帳!」大皇子一聲怒道,一股靈力衝體而出,瞬間將墨雲和身前這四五個僕役給震飛出去。開玩笑剛剛何達滂的狀況他可是看到,要真的被這些僕役打到痛是其次,當真言面掃地,他可無法忍。
「痛痛痛……生這麼大的氣幹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姨媽來……」墨雲拍了拍吃疼的屁股呢喃一聲,讓大皇子差點吐血。此刻的他卻被八名僕役給圍住,似乎斷了逃跑的可能了。
這場鬧劇在遠端屋頂的墨平全都看在眼裡,眼見自己這姪孫終於被包圍了,他正思考著是否要暗中相助,可是眼前狀況卻忽然一變。
只見那兩名僕役朝墨雲出拳,後者一聲叫嚷頭一歪,彷彿要裝死,哪知道就這麼好巧不巧,登時讓墨雲閃過,兩人的手臂好死不死的穿入墨雲的衣裳中,又隨著墨雲那連滾帶爬的從兩者中間穿過,順是將自己外一給拖了。
下一刻兩僕役想追,正巧走一左一右,兩人的身子登時被衣服絆住。
「好啊!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和你們家何大豬什麼不學,倒學會脫別人衣服,還脫得這般利索,看少爺我為民除害!」
墨雲一聲喝道,大首一落登時打在衣服中央,這一施力兩僕登時撞在一起,下一刻墨雲五指化鶴又如雞喙在對方頭上一啄又一啄。
樣子可謂滑稽至極,別說傷到對方,這只讓兩名僕役憤怒不歇,他們就是再不濟也是習武之人,怎經得起對方這般戲調?
一股氣勢從他們身上竄出,登時把那件揪扯他們的衣裳轟破,正欲出拳攻向墨雲,他那如鳥喙的五指忽然從對方頭上落到咽喉處,這麼好巧不巧的落下,頃刻間讓那名大漢倒地掙扎,整張臉白得嚇人,連連喘氣昏了過去。
「咦?原來那處是你們的死穴?看少爺我的鷹爪功!」墨雲大喜道,這刻彷彿化做一隻猴子,那一爪又一爪的欲想攻向另一個僕役,只是對方護得緊密。
「你別擋啊,別擋,讓少爺再啄一下。」他笑調道,心底卻是之道,這些武夫尚未到真正的銅皮鐵骨,咽喉自然是弱點之一。
「你們一個個打對檯啊!全給哥上!打死那臭小子!」何達滂的聲音傳來,這些圍在旁邊的僕役隨即衝了上來。
其中一人一把抓住墨雲的肩膀,另一人繞到前方一拳朝他揍來,哪之就在對方出拳瞬間,墨雲肩膀一挪,直接睜開,一個錯身躲過,順是將遷至自己這人往前送,這拳就這麼死死的落再對方身上,而後更是一個手刀,在其間頸突出處落下,此人登時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脫離束縛的他抓起一把砂石就朝迎面而來的兩人撒去,登時讓這二人張不開眼睛,下一刻進身一首鷹爪直接賞在一人咽喉,另一手兩指一伸,直接插在另一人鼻孔。
「痾……這位置錯了……」墨雲怪嚷道,卻是沒有將手鬆開,就這麼扣著對方,往前衝去,後者也不知是雙眼進沙,還是被扯著鼻孔疼的淚流滿面。
就這樣一拉一扯,他將對方直接往牆上送,而後歛起一攤販檯上的占板,下一刻就朝著對方臉上猛敲。
此時墨雲像是發瘋了一般,就連這些圍攻他的僕役竟然一個也不敢接近,明明是個半點功夫底子都沒有的小子,如今卻像天殺的惡魔一般。
待墨雲鬆開那名僕役,此人哪還有人型啊,此刻滿臉瘀青,腫得不成人樣。墨雲笑著鬆開占板,笑容可掬的看著剩下幾人:「別停別停,在打打,原來打架這麼好玩?」
這聲音如同魔鬼的邀請,餘下幾人紛紛噎了口口水,就是暗處的墨品也是暗暗搖頭。這還真是打架,地痞打架也沒這般鬧疼。丟臉,丟盡墨家的臉!
對墨雲的手段,墨品可謂是嗤之以鼻,不過他卻又緊揪著這小子不放,原因無他一切太過巧合了,就是走大運者也不可能在這些武夫手上毫髮無傷,可如今墨雲卻做到了。更讓墨品不解的是墨雲這招式根本沒有招式可言,甚至在他出手時也感受不到對方所施展的力,偏偏就這樣軟弱無力的攻擊直接打昏了三名僕役。
武練者,需要以凡體練武,而後凡武,武夫、武者、武尊,再上還有其他境界,然而不修仙品,自然上不去。這些僕役看似沒什麼,卻也到武夫二重,而每一次境階的武者其能施展的力量也會增大,同時凡體過後會有所謂的氣,可是墨雲的力是一般人的力,氣更可說沒有,偏偏就這麼不合理的把對方給打暈了。
這正是墨品不解之處。
墨雲本身自然可以用氣,更可加力,也可簡單的解決他們,可是他又不想這麼做,所以大這般扮豬吃老虎,你覺得有貓膩又如何?看不懂反而讓你更加忌憚。
此刻另一頭的唐鈺當真是一場廝殺,眼下已經有五個人倒地,唐鈺那張臉更是鼻青臉腫,這一刻誰都知道這唐家少爺正在拼命。真真正正的在玩命。
這一刻一名僕役又是一拳攻向唐鈺,他也不躲,直接用身軀扛住,隨著這一拳,他黑青的嘴唇一張,一口白沫吐了出來,只是雙手卻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臂,隨即一個轉身,仗著自己的身材,直接將對方往地板摔,正是一個華麗的過肩摔。
而後唐家少爺更不鬆手,又是一個轉身,將原本著地這人往另一側摔。
眼見自己同伴一個個都這樣被摔的昏厥,這時僕役也忘記了對方身份,餘下四五個人撲了上去,攀上唐鈺的身子,其中一人雙手當空,十指畫鶴,眼見就要從唐鈺太陽穴落下。
見此墨品暗暗大叫,只可惜距離太遠,他竟無能為力。太陽穴乃是人體要穴,若讓這武夫傾注拳力落下,唐鈺這條命當真會一命嗚呼。
「龜蛋孫子——」
唐鈺一口咆哮,絲毫未發覺頭頂的威脅,他只不爽有人爬在他身上撒野,身子一扭將其中一人甩到深前,大嘴一張狠狠地咬在對方耳朵上。
此時,盤在他身上那人,雙手往他太陽穴落下,果斷而無情,偏偏又在此刻,一到劍光從此人後方射出,直劍長驅直入,在對方雙手落下之前,直倒他的心窩。
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滴滴落在地上,那人萬分不解地回頭,在他看來自己的背後怎可能有敵人,當他看清來人時,更加不解了。
「何達滂你好大的狗膽!縱容屬下當街行兇!可有將王法看在眼底!」這聲嬌斥,認誰都會感到意外,就是墨雲也是如此。
因為此人竟是第一個答應賭注的孫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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