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間九點,藏身於醫院頂樓的會議室集結組織僅存的幾名戰鬥員。
足以容納二十人的長桌,只勉強坐了一半不到,與全盛時期的狀態完全不能比,現在多半成員都有著偽裝的工作身分,一邊在工作中搜查情報,仍需配合出勤探索仍具有危險性的渦。
好比說現在隨興經營咖啡廳的里斯,還有做著服務生工作的迪諾。
除此之外,還有一小部分是在洛琳絲接管後新加入的年輕成員,那些新人對伯恩哈德來說有點陌生,畢竟他們工作的難易度不同,他們究竟來自哪裡,或是出自什麼原因加入,不得而知。
里斯倒是沒心思想那麼多,原本還在筆記本上畫著研發咖啡的比例,一抬頭看到雙子同時踏入會議室,震驚的筆都掉了。
「咦?弗雷特里西!你不是……」
弗雷特里西回了一個傻笑,便隨著伯恩哈德入席,坐在最前頭的位置,與著站在台前的洛琳絲和阿奇波爾多只有約莫一公尺的距離。
雖然還沒機會說到話,里斯心裡多少有個底,和旁邊的迪諾交換了視線之後,就把專注力放回前方的投影幕上。
螢幕上投影著至今為止,所有關於斷臂事件的照片和資料,洛琳絲嚴肅的站在講台精神喊話。
「一年前,赫爾列德背離了組織的成立宗旨,傷害同袍並且盜走研究資料叛逃,如今他再次現身於這座城市,在這重要的時間點,我們務必要團結一致,集結大家的智慧與力量,守護我們所居住的土地。」洛琳絲說著,視線掃過眾人,尤其在雙子身上多停了幾秒,代表著什麼意義,不言而喻「再來將由阿奇波爾多說明目前所得知的情報。」
被點名,阿奇波爾多清了一下喉嚨,接過麥克風,開始說起連日來的調查發現。
「螢幕上所有的照片都是這兩個月來,一共十起斷臂案件,除了第九名傷者平安獲救外,其餘全部喪生,警方已調查過,傷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全部人的名字都是F開頭的字母,並且身上都有一張卡片。」
切換螢幕上的畫面,木頭色的桌子展示出一共十張卡片,邊角都沾染部分血跡,尤其以第十張最甚,整張都沾著鮮豔的紅色。
「由左至右,分別是『B』『C』『W』『A』『O』『R』『F』『15』『AM3:00』,前頭的字母接起來完全無任何意義,但是最後三張,似乎能解出代表日期和時間,也就是二月十五日的早上三點,由此也許可以推論,前面的英文字母代表的也許是暗示某個地點或是人名。」
阿奇波爾多一點出提示,曾參與一年前的慘案的戰士們都是一陣討論聲,那些單獨看毫無意義的字母,正是地區和地點的縮寫。
「班賽德市西區‧奧爾克德希飯店……」弗雷特里西說出大家共同想到的答案。
「是的,就是那個一年前已被燒毀成廢墟,並且被擴大的渦吞沒的奧爾克德希飯店。」阿奇波爾多點了點頭,同身為參與那場戰鬥的前輩,想到那一日仍心有餘悸「卡片暗號以及據唯一倖存者提供的目擊證據、刻意透露弗雷特里西的資料給雜誌社,種種跡象都顯示著做出這些一連串事件的就是『赫爾列德』。」
說完,阿奇波爾多繼續點開下一頁,螢幕跳出了四翼的圖案,以及遺留在雜誌社中那枚模糊的咒陣和試管瓶。
「除此之外,也顯示著赫爾列德可能已經與某個地下宗教合作,他們自稱為『超人者』,並且擁有狂熱的信眾,雜誌社事件中的兩名相關者身上皆持有他們的代表符號。照片上的咒陣和瓶子已經請鑑識小組查過,證實那是一個禁咒,足以用生命為代價展開類似渦的隔絕空間,試管瓶也存有微弱的咒語痕跡,目前仍在鑑定中。」
「在會客室中的電腦也調查過了嗎?」伯恩哈德補充問道。
「你說到重點了。雨果反向找出了當時入侵的IP位置,顯示的地點就是奧爾克德希飯店。」
「那怎麼可能?渦的那層外壁阻隔,訊號根本不可能與外界連接。」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為了釐清,雨果昨晚已先出發到渦裡進行調查,也在網路上的各大討論區放出消息,調查有關於『超人者』的消息。依照弗雷特里西提供的情報,『超人者』的成員們並不好對付,如果加上他們還能帶出渦裡的魔物,還有狂熱者的協助,戰場一旦選在都市裡,對我們非常不利,『魔物』的存在也將讓一般民眾知曉,這樣,便會破壞組織與政府的合作關係。」
洛琳絲鬱悶的嘆口氣「赫爾列德肯定是看準這點才這麼做,要是放幾隻魔物市區,這樣還不用開打……少了政府的資助,只靠組織本身的資金撐不了幾個月就會被迫瓦解。」
「組織的資金有這麼吃緊?」一直沒發言的迪諾,一開口就是讓洛琳絲哭笑不得的發言。
「不然你以為裝備、修理費、研究費、醫療費都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那些可都是斥資高昂的東西。」
完全不想繼續討論經費的問題,伯恩哈德把話題拉回來「魔物的出現與『超人者』息息相關,現在距離十五日還有十四天,我認為現階段應該著眼在與赫爾列德合作的他們身上,阻止他們再度放出魔物和散播渦的物質,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情報,對我們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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