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趁著夜還未深,兩人送還木餐盒,沿著石頭的小徑漫步於圍繞宅第的楓林。
有別於黃昏時刻的風情,夜晚的楓紅倒映在靜止的人造湖上,分隔著兩個世界,猶如滿佈焚燒的焰火卻毫無炙熱,秋風之下帶點微涼的寒意,浴衣披件外掛剛剛好。
已經完全暗下的夜空,點點繁星探出頭,在空中留下一道清晰的銀色步道,和都市裡所見的天空全然不同,每顆星子都浮了出來,怪異地不受此地光害影響,彷彿這兒探去的是另一片天際。
那景象太吸引人,即使對星星沒多少研究,弗雷特里西不住好奇的抬頭,期能從滿天星斗裡找出點奇異之處「梅莉說許多人是為了看星星而來,她說的奇特星星究竟是哪一個?」
伯恩哈德苦笑「我可沒研究過星星。」
弗雷特里西倒也不是真的在意答案,只是看著星空微笑「哈哈,我想也是。能像這樣看星星的機會太少了。在這天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會脫離戰鬥的日子。」
「你想回來嗎?」
「組織當初成立的目的已經剷除,僅剩的逃亡者手也已經廢了。組織說來已名存實亡,留在那裏也沒什麼意義了吧?」弗雷特里西回想過去的戰鬥時光,與兄長一同工作的記憶讓他無比珍惜,但若要再次經歷,他說什麼也不想重來「我覺得像這樣平凡的過日子也挺好的。伯恩哈德乾脆也一起來當體育老師怎麼樣?我覺得你一定很適合的。」
弗雷特里西帶點微醺的臉龐笑著,伯恩哈德總覺得那眼眸似乎敏銳地看穿了他未說盡的話「你下週才到職,能不能適應都是未知數,等過個兩年,我還完該做的工作,到那時再說吧。」
「嗯。」淡淡地應了聲,弗雷特里西便沒再提起這件事,繼續漫步在如畫般的庭園,等繞完整個庭院走遍宅裡的各處,已是晚間九點。
秋天的夜晚是越晚越顯得涼,饒是外掛披著,到這時已擋不住灌來的冷風,溫泉便成了此時的首選,泡在冒著冉冉熱氣的泉水裡,美景盡收眼底,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了。
伯恩哈德靠在石頭的邊緣,望向外頭模糊的山影與星空,空氣裡飄著溫泉水特有的味道,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約莫五分鐘,才見到弗雷特里西抱著裝衣物的籃子,匆匆地跑到池邊,踏進偏白的溫泉池裡,這一踩還絆了一下,踉蹌幾步才站穩。
「別那麼急啊。」伯恩哈德走上前,扶著弟弟的肩膀露出苦笑。
「剛才好像踩到什麼圓圓滑滑的東西,嗯?…摸不到在哪裡了。」弗雷特里西手伸進池底摸,什麼也沒摸著,倒是摸到了兄長的腳,一時起了玩心,順手從小腿摸上腰。
「你是摸哪去了。」伯恩哈德巴了一下弟弟的頭,又好氣又好笑。
「滑滑的,很好摸啊。」弗雷特里西笑了笑,繼續玩火自焚,偷摸兄長的翹臀,順便捏了一把。
「弗雷特里西!」被鬧得受不了,伯恩哈德抓住弟弟亂摸的手腕,弗雷特里西也不抵抗,笑得燦爛地任著兄長鉗住自己往池邊推,趁著貼近的機會,在他頸項吻上一口,弄得伯恩哈德是要氣也氣不起來。
「伯恩哈德,你沒有忘記吧?我說我會補償你。」弗雷特里西用還自由的手貼在伯恩哈德的臉頰,笑容裡帶著魅惑。
「這就是你惡作劇的原因?」伯恩哈德鬆開了抓住手腕的手。
「唉,別戳破我嘛!一下下就好,只看著我吧。」弗雷特里西稍稍拉遠兩人的距離,手指覆上自己的胸膛,指尖沿著肌肉的線條滑過,最後落在胸前敏感的兩點揉捏,綠眸緊揪著眼前的伯恩哈德,臉龐隨著撫摸而染上興奮的紅暈,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伯恩哈德站在原地,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要轉開目光,卻無法抗拒眼前的誘惑,水珠沾濕的身軀,乳尖在挑弄下挺立,喉嚨偶爾流洩的聲音,一再暗示著此刻的性感只為他一個人。
察覺兄長眼中的動搖,弗雷特里西受到鼓舞,將右手慢慢往下移,圈住自己的性器滑動,從未在人前做過,緊張加深了刺激,陣陣地快感佔據著內心,耳朵裡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嗯…嗯啊…伯恩哈德…」
快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弗雷特里西加快著手裡的速度,視線覆上一層薄霧,執著地看著兄長,渴望從那張臉龐上找到和自己一樣的慾望,腹下的炙熱在水的壓迫下進退兩難,襲來的熱氣讓腦袋昏呼呼地迷迷茫茫,腳就快站不住。
弄不清楚伯恩哈德是什麼時候移動的,弗雷特里西只知道自己在腳軟的一秒前,被穩穩地抱在懷裡,耳邊傳來無比壓抑的說話聲。
「已經夠了。再下去,我會忍不住忌妒。」
「忌妒…什麼?」弗雷特里西靠在兄長的肩膀,輕笑中夾雜著喘息。
「你的手。」伯恩哈德把半脫力的弟弟抱上岸,顧不得身體還濕淋淋,光著腳踩進房間,心急地將人壓在被子上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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