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放進浴缸裡,伯恩哈德打開蓮蓬頭的開關,讓霧狀的水花嘩啦啦的落在兩人身上,尚未螁去的衣物黏貼在皮膚上,隱隱透出下頭的肌肉的線條。
解開弗雷特里西長褲的扣環,將淋濕的褲子剝了下來,露出亢奮中的性器,伯恩哈德從背後抱住弟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壓低聲音的安撫道「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伯恩哈德擠一點沐浴乳在手心,手掌貼著弗雷特里西的胸膛仔細搓揉,摩擦間製造的白色泡沫隨水珠下滑,匯集在大腿內側。
沒放過這可以正大光明挑逗的機會,伯恩哈德刻意的兩抹殷紅上洗得特別賣力,等到身軀只剩下沐浴乳的香味,才用充滿泡泡手掌握住炙熱的慾望,從根部慢慢往上滑動。
「啊…嗯、嗯啊…不、不要…」弗雷特里西背靠在伯恩哈德的胸膛,被撩撥起情慾的身軀,各種刺激都放大的難以招架,尤其當迷茫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性器與乳尖被疼愛的撫摸,那種感覺便越發強烈,臉頰發燙的不知該把視線放哪裡。
隨上下滑動的速度慢慢加快,意識隨之被欲望佔據,弗雷特里西無法思考也不記得羞恥兩個字怎麼寫了,襲來的陣陣快感讓他催促的索求,直直催到巔峰的興奮感讓性器撒出白濁的液體,渾身的力氣也跟著一併流失,癱軟的把全副重量靠在兄長身上,大口的喘息。
剛從慾海裡撈回來的身體與神情,散發出無法掩飾的媚意與慵懶,熟成在最美味的時刻。
伯恩哈德壓抑著快滿出來的衝動,細心培育到現在,等的就是這時機。
轉開水龍頭在浴缸裡放水,伯恩哈德將弗雷特里西靠在邊緣的斜坡休息,脫去一身衣物,從架上拿起一條藍色透明的管狀物,擠出一些在指尖。
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的弗雷特里西,心跳已失序的狂跳,身軀乖乖的被擺弄著,抬起雙腿讓伯恩哈德的手指放進後穴。
「嗚…嗯啊…啊…」冰涼的膠狀體在觸碰到內壁的熱度之後化成液體,流動的感觸讓弗雷特里西身體微顫,在裏頭翻動的手指帶來搔癢與異物感,黏稠的水聲聽來特別煽情。
若只是那樣,都還能叫人忍受,可從身體裡傳來的,那像是冰塊般的冷度和往常都不一樣,讓弗雷特里西驚慌不已。
「伯恩哈德…你、你…到底…塗了什麼?」
「新的清潔兼潤滑液,聽說功能是有極致冰涼的感覺,還有一款叫熱情如火,也許兩種我們都可以玩玩看?」伯恩哈德微笑的解釋,手指沒停的繼續挑弄,刻意的往深處移動,讓涼感與液體跟著滑進更深的地方,惹得弗雷特里西發出驚呼,眼角忍不住泛起淚水。
「才不…嗚啊!」趁著交談的時間,伯恩哈德放進了第二根手指,雖然冰涼的感受讓人頭皮發麻,弗雷特里西卻無可否認那原本難熬的痛覺似乎被涼意給掩蓋。
覺得弟弟快哭的模樣實在有點可憐,伯恩哈德臉湊近的接吻,讓舌頭交纏的換著彼此的呼吸與液體,放鬆緊張過度的身體,拉著他重新陷入情慾之中,一點一點的將自身的炙熱填滿擴張的後庭。
忍著異物進入的不適,弗雷特里西伸手抱著伯恩哈德後頸,手指顫抖卻抱得很緊。
知道他準備好的伯恩哈德緩緩抽送,等著弟弟適應這樣的節奏,想不到弗雷特里西卻主動打亂了步調,擺動著腰迎合,一次次讓性器快速進到身體的深處,就為了讓摩擦而升起的熱度緩解那種讓人瘋狂的冰涼。
收到這般熱情的回應,伯恩哈德手撫摸上再次興奮起來,屬於弟弟的慾望,跟著抽插的速度來回滑動。
「啊啊…還要…再多一點…啊啊…」任著情慾佔據所有的感官,感覺彼此的緊密貼合的溫度,急促的吸進慾望的味道,弗雷特里西沉溺在其中難以自拔,喊著毫無修飾的渴望。
被最簡單的感受指引,加快速度,輕重交錯的拉起下一次的刺激,讓浴火熊熊燃燒,一同將滿載著情意的液體釋放出來。
剛激烈的結束一場性事,弗雷特里西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的泡在熱水裡,靠在伯恩哈德胸膛上,一面怔怔的想著,去年有換浴缸真是太好了,像這樣能如此貼近的一起享受泡澡,真是一大幸福。
腦袋沉沉的很想直接閉著眼睛睡去,弗雷特里西知道就算真的不小心睡著,也有伯恩哈德在,不會放任他滑進浴缸裡。
那樣的溫度實在太舒服,就在弗雷特里西真的打算睡上一覺,突然一個念頭把他喚醒過來。
(對了!生日禮物!)
總算想起正事的弗雷特里西心急的從水裡站起,腳正要跨出浴缸,腳乏力的差點直接往地板摔下去,看得伯恩哈德緊張的連忙抱著他的腰,拉回安全的熱水裡坐好。
「你坐著就好,你要拿什麼我幫你,千萬別起來,聽懂了嗎?」伯恩哈德用像對待小孩的口吻,耳提面命的再三叮嚀。
「但是…那是禮物,我想親手拿給你。」弗雷特里西對這點很堅持。
「那我抱你去拿?」
「不、不…那樣太奇怪了…」弗雷特里西光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很詭異,兩個全裸的大男人在家裡走來走去,送禮物說生日快樂實在太可怕了。
「那就別拿了吧。我已經收到很棒的禮物了。」伯恩哈德笑著多親了弗雷特里西一口,在他的耳邊說道「有你的味道的蛋糕很美味。」
一被點醒那時候貪嘴的畫面,弗雷特里西瞬間刷紅了臉,在心裡哀號著他絕對不再吃什麼草莓蛋糕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鐘,沒能因為昨天意外而能少上一天班的弗雷特里西,照樣到崗位上工,看著操場上跑步的學生們,偷偷打了個哈欠坐下來休息,倒也沒忘了督促他們認真點跑。
「三號、四號同學,你們是在跑步還是散步?超過時間等一下再跑一圈!」
田徑隊的學生發出哀號,只得拿出十二分精神,繼續看著枯燥的景色往前跑,把速度拉到極限。
從遠處走來的阿奇波爾多看到這光景,忍不住嘆道「唉呀,這麼認真,怎麼不多請一天假?」
回頭發現是阿奇波爾多,弗雷特里西揮手打了聲招呼「身為教職哪有那麼好請假啊!反倒警官有這麼閒,這個時間能離開警局出來聊天?」
阿奇波爾直接席地而坐的坐在弗雷特里西旁邊,似乎沒打算很快要走「查案經過這,順便就來了。怎麼樣?草莓蛋糕好吃嗎?」
一聽到關鍵的四個字,弗雷特里西像被雷劈到的一震,把頭轉開「現在…不要跟我提到這個…」
看友人連耳朵都泛紅,脖子還留有幾個紅印,阿奇波爾多大概明白蛋糕被拿去做什麼了,很沒良心的大笑起來「喔,還真熱情啊!我還在想奇怪伯恩哈德居然會和我要蛋糕店的名片,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
弗雷特里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頭的時候,脖子上的項鍊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亮,鍊子穿過一枚銀色底鑲嵌著紫線的戒指,內圈似乎刻著字。
早上才見過伯恩哈德戴著一樣款式項鍊的阿奇波爾多,即使沒見到他們在眼前親熱,也覺得自己快被閃瞎了,尤其他還是少數理解裡頭文字意義的人,一看到那幾個縮寫,就讓他忍不住深呼吸口氣。
「你們還真是夠大膽的呀…」
發現阿奇波爾多盯著自己脖子的目光,弗雷特里西會意的把項鍊藏進衣服裡,順便把POLO衫釦子也扣上,遮掩過於明顯的痕跡。
弗雷特里西回想起早上起床去洗臉,在鏡子裡看到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上的項鍊,愣了三秒,突然像笨蛋的在浴室裡發瘋的亂叫,把伯恩哈德拉過來吻,然後生氣的拿出被壓得變形的紙袋和盒子,從裏頭拿出同款卻顏色相異的項鍊幫他掛上去。
似乎早就知情的伯恩哈德笑得很溫柔,出門前在戒指上親了一口,那簡單的動作卻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阿奇波爾多的聲音把弗雷特里西從回想中拉回來。
「喂喂!別擅自忘記我的存在啊!聽我說話!」
「啊,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一面感嘆自己怎麼還沒找到對象,一面把說過的話重述一次「我說…你最近最好也跟著留心點,這次找上艾茵的不過是那裏頭的小咖,後頭的勢力還很龐大,你那麼引人注目的舉動,他們不可能沒發現。我們雖然施壓的盡可能讓新聞不提到你,但人們的話語是管不住的。」
弗雷特里西笑了笑說「別擔心,這樣的事情我以前遇多了。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保護市民不是你們警方的責任嗎?」
阿奇波爾多欲哭無淚的想著到底為什麼會認識這兩個損友,增加自己的工作量,覺得快踏上伯恩哈德後塵,要去找找有沒有胃藥好用了。
嘆了氣的站起來,阿奇波爾多不死心的再次說了要友人小心的話,哀怨的回去工作岡位上。
隨著警車駛過圍牆,越來越遠,難忘的生日畫下了句點,案件卻還沒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