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那層矜持,表達佔有的吻帶著濃厚的霸道,變換著角度,一次次地掠奪呼吸,啃咬著嘴唇與肌膚,只想從那口中聽取更多性感的低吟。
交疊的身體讓彼此的性器磨蹭著,早已分不清是誰的體溫。
「嗯….伯恩哈德…嗯啊…先…讓我起來…」弗雷特里西用手推著貼近的胸膛,艱難地從接吻的空檔吐出話語。
「做什麼?」伯恩哈德舔了弗雷特里西的耳朵,滿意地看著他因興奮而顫抖,才甘願的放棄幾秒到口邊的『獵物』。
「我特地買了新的一條,是有…嗚啊!」撐起身體,弗雷特里西橫跨過伯恩哈德上方,伸長手拿出藏在枕頭下的潤滑劑,早先讓他只能看吃不到的乳尖就在眼前,在情慾之上,伯恩哈德沒興致聽什麼解說,直接將人重新壓回床鋪,報復地貼上前,含住已堅挺的那抹殷紅,用舌尖挑轉地逗弄,直到話語全部變成軟綿綿的呻吟。
伯恩哈德抬起弗雷特里西的雙腿,將潤滑劑擠在指尖,送進後庭,一點點的耐心等著他適應,才將早已脹得發疼的慾望挺進他的身體,忽快忽慢地抽送,延續彼此相連的時間。
伴隨疼痛的快感衝擊著身軀,弗雷特里西眼角溢著淚水,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單,腰跟著挺進的節奏晃動,好讓刺激能埋得更深。
深陷迷亂中的伯恩哈德,沒有平時冷靜的偽裝,亦沒有距離,弗雷特里西為這時的兄長著迷不已。
「啊…啊啊…還要…」
交合的黏膩水聲混和著保富情慾的呻吟,迴盪在房間裡,伯恩哈德彎下身軀,親吻弗雷特里西張開的嘴,性器深深填進他的身體,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臉頰上殘留著淚水的痕跡。
為了再一次擁抱彼此,他已等了太久,那些孤獨、想念、渴望的情緒,全部揉合在一起,一口氣全釋放了出來。
弗雷特里西抬起手,擦去兄長臉上的濕潤,手臂環抱他的後背,溫柔地回吻,直到那些負面的思緒全部填滿,只記得此刻的溫存。
套回浴衣,弗雷特里西慵懶地躺在棉被上,身體留著重新沖過澡的熱氣,看似放空的腦袋還播著幾分鐘前的畫面,錯覺地以為自己仍在兄長的懷抱中。
偷瞄了伯恩哈德閉著眼的側臉,全然放鬆沒有防備的模樣,讓弗雷特里西忍不住的露出微笑在他臉頰偷親了一口,低聲地說了聲晚安。
帶著滿足的笑臉依偎在伯恩哈德的身旁,感受讓人安心的溫度與氣味,濃厚的倦意爬上眼皮。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即將入睡的朦朧之中,冰涼的觸感從小腿溜了上來,凍得弗雷特里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皮沒睜地咕噥道「別摸啦,我要睡覺。」
冰寒的手指卻是充耳不聞,大膽地撥開浴衣往裏頭探,摸了長腿還不夠,還把胸膛都給摸了一遍。
性事之後身體本就特別敏感,被這一陣亂摸,感覺什麼都不好了,弗雷特里西有些惱火地抓住準備繼續往下移動的手腕,睜開眼睛向對面的兄長再次重申「伯恩哈德,我就說別摸了!」
伯恩哈德微瞇著眼睛,不解地伸出兩隻手表示清白「我兩隻手都在這,哪有手可以摸你?」
弗雷特里西這時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怎麼沒馬上想到呢?伯恩哈德手再涼,也不至於冷得像冰塊一樣吧?
「那、那…那現在我抓的手是誰的啊?」
像是故意似的,弗雷特里西感覺頸邊吹來陣陣寒意,惹得他渾身發毛,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他發誓就連從前任務都沒這麼緊張,嚥了口口水,在心裡默念著鎮定才用蝸牛般的緩速轉頭。
即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猛然與那張慘白的臉近距離互望,弗雷特里西仍是忍不住地哀嚎,反射地往那面門送了一記直拳。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好疼啊啊啊啊!」
掩著鼻子,那張臉的主人同時發出慘叫,滿地打滾,直到撞到牆角才捲曲著停下來,緩緩移開沾了血跡和眼淚的手掌,用手臂抹了幾下,他蒼白的臉因為血跡而顯得更為恐怖,臉孔的扭曲卻是僅僅持續了數十秒,便像沒事一樣的恢復原有的從容,喃喃唸道「還好…還好…鼻子沒掉下來…這下手可還真重…」
「喔?這樣算重嗎?」
房間的燈光亮了起來,背後的黑影蓋住了自己,冷澈的聲音隨即響起,被稱作『鬼』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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