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過一更,遙遠的廟裡傳來悠揚的鐘聲,撫慰著人心、神魔。
一間開於進京路中的小客棧處於靜謐的夜晚中,獨立於世,不與人打交道,這氛圍不知是暫居於此地的兩位客人所至亦或它本是如此,今晚有一群人悄悄的離開了,不同來到時的那樣引入注目,於夜晚安靜的離開了。
搖搖晃晃的馬車驅使向黑夜的道路,隱沒在黑夜中,時光回流到過去,回到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如同夢境一般的迴廊裡頭。
耳邊聽著滴答的時鐘聲音,仔細一聽會有風聲透過隙縫吹拂而來,小橋睜開眼發現一片的藍天白雲被密密麻麻的樹葉分枝遮住,明媚的陽光透過縫隙鑽過鬧醒了雙眼,睜開雙眼的她,聽見了附近傳來了交談聲,她轉過頭往聲音來源看了過去,發現一位頭髮已開始泛白的男子,以及一位身著華貴衣料的小女孩,兩人親暱的手拉著手走了過來。
「我說紫兒,妳再調這些花花草草的遲早有天皇后會把妳關進皇宮內,到時妳不要找我說情!」聶叔跟在紫兒身後嘮叨著。
「不會的!況且聶叔豈會棄我而去?」紫兒在前方走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傳進聶叔耳中,「而母后正和父皇在外巡,哪有時間管我,唯一在宮中能管得住我的二哥前去平亂冥界戰亂。」說到這,紫兒有些賭氣的說著。
「紫兒,莫怪皇上,他也是不捨你們,但是,現今四界動盪不安,二哥前去戰場是保扈立家啊!」聶叔意味深長的說。
紫兒停住腳步,聶叔跟著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怎麼啦?」聶叔蹲下來雙眼平視著紫兒這最小的皇子,望進她眼底,七歲的她比一般的小孩還要成熟穩重許多,但是,也多了孤單寂寞的味道。
紫兒卻笑了笑、搖了搖頭,牽起聶叔的手,眼底閃爍著晶亮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著,怎樣也不使淚珠掉下來。
聶叔什麼也沒說,因為他懂孩子的心,也知曉皇上安排他照顧這三個不能盡情享受父母之愛的的孩子身邊。
「但是,這次我很不想原諒父皇,很不想……」紫兒說著,眼裡盡是霧氣。
聶叔想說些什麼,可是,無法訴出,他深信皇上是深愛孩子的,可因百姓依賴著皇上,因此,皇上忙於政務、關心民間,盡一切的心力去穩住二門日界不易得來的安穩。
「那是因為二皇子擁有沉得住氣的智謀,所以妳父皇才會命他前往戰場平亂冥界的侵犯。」躺在樹幹上的小橋不禁出了聲音說道。
「是誰!」聶叔趕緊將紫兒護在身後,拔出繫在腰間的刀。
聶叔緊張的環顧四周,難道是有人跟蹤他們?但念頭一轉,這是不可能的,這裡因為皇后在這下了令,不准有人過來,甚至親自在周遭下了結界,而,紫兒知道這可是採藥的天地,對於藥草的喜愛她不顧命令的潛近這裡,因顧慮她的安危,聶叔不得不跟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DMrAWG5r
小橋俐落的雙手一勾,在樹上吊啊吊的,看著有些可怕,聶叔一聽抬起頭來望著高高在上的樹,定神一看,竟是一個看似和紫兒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
「小女孩兒,妳怎上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啊!」聶叔驚呼。
被稱為小女孩兒的小橋還是聽不慣別人這麼說自己,她苦笑著:「沒關係的,這點距離我還下得去的啊!」
小橋看準地面雙手一晃往下跳去,當她往下跳去時,聶叔心臟都要停了,待她穩當的站到地面後,聶叔趕緊衝上前來仔細的察看小橋有沒有受傷,並沒有發現到任何傷口後,聶叔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板起臉色來一臉正經的模樣。
「這裡可不是小孩子遊玩的地方,況且皇后親自下令,這地方可不是妳一個小孩子隨便進來的啊!況且,一個女孩子家的爬到樹上成何體統?這樹這麼高,也不怕一個不慎摔個萬一!」
只見那小橋不以為意的看著聶叔碎念,但是,心底卻不知為何有股懷念的感覺。
「妳好啊!我叫做紫兒,妳叫什麼名字呢?」像是第一次見到其他孩子的紫兒興奮地向前打著招呼。
「妳好!」小橋看著紫兒純真的雙眼,僅一眼便真心喜歡上這個孩子,「我叫做小橋。」
「妳剛剛是怎麼爬上樹的啊?能不能教我呢?」紫兒指著剛剛小橋跳下來的那棵大樹。
站在後方的聶叔看著笑得開懷的紫兒,輕輕的碳一口氣,也就隨她們而去。
那天太陽高掛,屬於夏至的清涼的微風吹過她們映在臉上的笑容,不在乎身上的刮傷、摔下來的危險,風輕輕的吹開了屬於他們的友誼。
後來,紫兒和她成了莫逆之交,扈立也將她當成了第二個妹妹,而聶叔把她當成了第四個孩子般照顧。
「這樹林原先是收養我的老婆婆所居住,皇后下令不得有人出入是因為婆婆年齡已百將被召回天的時日不多了,皇后念在她侍奉她多年,看在她喜愛這林子的清淨,所以才下這般令文。」有回,小橋和紫兒聊天時這麼說。
「那妳從何而來?為何又讓婆婆收養了?」紫兒說著,滿是疑惑。
頓了頓,「我不知道。」小橋滿懷惆悵的說著。
小橋伴他們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紫兒十二歲那年,聶叔同紫兒、護兒來到當年相遇的那個樹林,她卻不見蹤影,只有一隻白鷹捎來一封信說明她想去看看其他三界的美景,而出走了。
小橋在三界闖蕩了三年後再度回到了二門日界,冥界的皇權問題一直是四界所關注的,而,冥王的年歲已到了大限之日,冥界各諸皇子為爭奪皇位,然而,不僅如此,冥界皇子為了更大的野心,向其他三界做出了征戰土地的混亂之爭,使得四界陷入混亂當中,二門日界的皇上、皇后在一次的戰爭中封印了冥界皇子的靈力,世界暫得太平,但也因如此二門日界皇上、皇后紛紛因靈力衰竭,最終在回宮數日後身亡。
當扈立登基為王時,她獨自悄悄進宮見了扈立,她因著小時候兩人深厚的情誼決定幫助他穩固皇位,使這世間再度恢復太平盛世,於是,小橋創建了「小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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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到了。」冬兒拉開厚重的門簾一側對著坐在馬車內,端坐在椅背上緊閉著眼的小橋說著。
小橋睜開雙眼有些迷濛的看著門簾外高掛於天的月亮,散佈於際的夜空,月灑落在一座由金銀兩色相映的宮殿上,屋瓦左右兩邊的上雕有欲展翅高飛的烈火紅鳳凰,一眼便能望出這座宮殿的華貴和震撼,以及那莫名壯麗的壓迫感。
馬車停在宮門口前矗立著四根金銀相交高聳的柱子,所支撐起整座宮殿的重量,上頭刻著許多令人為之一顫的符咒,有著祝福之詞、詛咒之語、甚至還有無從考核起的咒語,屹立千年之久,比二門日界的宮殿還要久遠的歷史,彷彿世界創造之初時,便已矗立於此,其具威嚇撼動。
小橋在冬兒的攙扶之下走下了馬車,一身的白衣在夜晚四起的狂風下吹拂而起,伴隨著一頭未綁束凌亂的髮,黑白分明的眼底意味深長的這般望著,心神彷彿被晈白的月深深的吸引著,接著她閉上雙眼,睫毛輕顫、齒間微露,靄靄月光照落在潔白無瑕的臉龐上,輝映著宮殿下閃耀而出的兩種光。
風停歇之際,髮垂落之時,衣裳落下那刻,小橋再度睜眼光如炬的望著眼前通往宮殿大門的階梯,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輕如羽毛墜入湖水般淡然卻仍於心底處激起漣漪的音調說著:「走吧。」
冬兒垂首跟在小橋身後,邁步走上前去,一階一梯朝位在最上頭的門廳走去,偌大的宮門沒有任何一位守衛站崗,並不是二門日界疏於防備,而是那四根矗立宮門前如同護衛那般的柱子,是神賜與二門日界的神器,被冠上「天罪與罰」的稱謂。
然而,這四根與天同存於至今的柱子,至今普天四界也沒弄清楚其真正功能為何,只曉得其功用全然的保衛居於此處的人們,以及傳送來者至宮裡所要達之處。
夜晚微風再度吹拂而起,衣襬輕輕隨之而起之際,白色的鞋往最後一階一踏,隨即,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四根金銀相纏的柱子依舊閃耀著震懾人心的光輝。
宮內的某一處,衣襬垂下那刻,小橋略微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濃眉大眼,五官深邃卻散發出極為柔和氣氛的男子,一件樸素的湛藍色衣裳看得出其質料上好。
男子端坐在小橋對面,眼中流露出柔如若水的眼神,裡頭盈滿的她太過熟悉的神情,他輕聲細語如細流般的低啞嗓音說著:「小橋,妳來啦。」
小橋帶著輕鬆愜意的笑,朝對方點了點頭,「扈立。」
當今二門日界之王,扈立‧若左以琛,與眼前這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兩人面對面對峙坐著,相識而笑。
扈立為小橋沏上一壺茶,「看這樣子,我家弟弟被妳耍得團團轉。」
他遞上一盞如墨汁般滴進水中逐漸暈開的茶水,小橋接過後輕笑一聲,說著:「好茶。」
「我弟弟肯定氣炸了。」扈立手一揮,點燃起放置在房內另一側的香爐,爐內的煙呈現絢爛的火紅色,有著濃郁玫瑰的香氣,裊裊上升,花香四溢。
小橋斜睨了一眼,語調不輕不重、輕身細語的說著:「你擅自指使春兒和冬兒,還向月兒和夜兒指示傳信給秋兒和夏兒。」
扈立一聽,眼神黯淡,雙手朝桌面上一個彈指,茶具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來自各處的情報資訊。
小橋有些詫異的一一來起來細看後,內心更是震驚不已。
這裡不只關乎這次二人日界此次歌祭行刺的策劃,由此連江湖幾個偌大的世代家族也牽連著,雖說前幾日行次行動中,她已曉得甄家牽涉其中,但是,她意料之外的竟是,不僅僅是朝廷中幾個有權有勢看似清廉的家族也如此。
雖說江湖幾個名望的世族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外,但更加令他們困擾的是,朝廷中那些有權勢的清廉官世家族,徹底拔除是我方的一大損失,然而,不清除卻又是另一股隱患。
「此次歌祭之典,凶險至極啊!」扈立沉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V944rZ5mQ
「我想是的。」
扈立倒不是很訝異小橋回答時的從容,但從他緊擰眉頭中曉得他對於小橋的擔憂,接著,他從桌面中取出另一份文件,拿到小橋眼前。
那是一份分布在各個其他三界中的探子所回傳的訊息,「看來,當年特意挑選派遣去冥界當臥底的人還是有用的。」
扈立嘴角泛著苦笑,眼中有著太多無法釋懷的糾葛和麻煩,「冥王大限將至是多年前眾所皆知的消息,八年前父皇和母后相繼而死
,妳我心中都曉得並不是如外界所說那般死於過勞,而是為封住冥界諸皇子的靈力,使用了二門日界的禁咒而亡。然而,這僅僅也只維持近乎十年的四界太平。」
扈立說完後肩膀下垂,彷彿全身的力氣頓時抽光,眼神泛空,肩上像是背負了許多巨大的重石,遠遠超過他的負荷。
「前幾日,我收到來自魔界的訊息,提到冥界已準備朝魔界開戰,要我們當心。」小橋放下資料後,喝了一口早已冷卻的茶,淡淡的說著,卻每次每句飽含著滿滿的不安。
「是的,關於這點夜紹已經著手做好全面的戰略。」扈立難得露出欣慰和驕傲的笑容。
「我也相信相馳左大將軍。」小橋讚同道。
畢竟在多年前四界尚未回復和平時,這位將軍可是創下許多出類拔萃的戰績和傳奇。
「但是……」扈立話峰一轉,抬眼直視小橋時,眼中添滿許多無可奈何和擔心,「我族人們愚蠢,聽信外界傳聞歌姬是禍害我族的來源,於是,他們毅然決心在此次祭典上行刺。」
小橋聽完後,諷刺的笑了一聲,「略有耳聞。」輕蔑,甚至可說是不放在眼底,對於她來說像是雕蟲小技那般的計謀。
「大概這毫無章法的傳聞是從冥界傳出來的吧!」小橋冷哼一聲,「不過,我想冥界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真利用這般愚蠢的計謀得逞。」
「是不太可能,但是,預防萬一──」
「不了。」小橋知道扈立打算做什麼後,便一口回絕,就像他這次大肆主張的將四季主要人員調動回來,以及派遣夜紹‧若左以琛來護衛自己的舉動是相同的。
「可是,小橋妳……」扈立雖然知道小橋那股硬脾氣,然而,讓他擔心的是小橋的身子經不起歌祭之後遭受攻擊。
被神賦與特殊職責的人,除四界之王外,還有維持四界之橫的歌姬和保衛二門日界的國師,有著充沛而無能不及的靈力。
而歌之祭典主要乃是保護世界之橫的主要祭祀之宜,當天不可發生任何殺戮行為,否則必會遭此天譴,但深信歌姬為二門日界之殃害的愚蠢人們,早已喪失心智,而舉行完歌祭後靈力會幾乎全失的狀況下,小橋經不起一絲的傷害。
正當扈立竭盡腦經思考要如何說服她時,突然,她雙眼狡黠的看著扈立,燦爛的笑著。
扈立看著這樣笑著小橋,根據以往經驗,她只要笑得越發好看、那嘴角越是上揚,被她算計的那個人,下場越是可怕。
「我說扈立啊,不如我們趁這次機會將朝挺內那股內鬥的暗流根源拔除吧!」
一聽小橋這麼說,扈立皺了眉頭,眼神困惑的看著她滿是疑惑,「妳打算怎麼做?」
正打算開口的小橋原本緊閉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兩人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相較於整片堂皇富麗的宮殿為背景,那顏色顯得黯然失色,然而,穿著這件衣裳的人,擁有著一股肅穆之氣,雙眉間的堅毅不決、如獵鷹般精準的雙眼,再再透出眼前的人不可小覷的模樣。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fWoqKGUt
「皇兄!」夜紹嘴角扯著笑,整張臉卻是猙獰的,看起來很是可怕,「臣前來覆命,尚未成功護送歌姬大人回宮。」雖然夜紹雙手作揖恭敬的說著,但不知為何每個字飽含著慍怒咬牙切齒的說著。
小橋看著夜紹那臉上像是被耍了的表情,內心不自覺的竊喜,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然而,這樣望著看著,心底又有一絲不捨的意思冒出來,小橋癟癟嘴,不曉得這樣兩難的心境是如何。
夜紹則是氣憤的直盯著小橋,當他一早發現她昨夜人已經不見了,不知為何有總被欺騙的感覺,便氣沖沖的策馬趕進宮來,也不曉得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記憶中他從不被情緒所影響理智,這次卻因為對方莫名出奇不易的舉動而感到腦怒。
扈立視線在兩邊轉著,氛圍很是詭異,但他卻不曉得中間有什麼樣的緣由,接著,他瞥見站在門外的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他白髮蒼蒼,年歲風霜的痕跡留在臉上,雙眼直盯著小橋的臉,充滿訝異和不可思議。
「聶叔!」
扈立這一聲說著,小橋愣愣的看著門外那個待自己同親生子女般對待,比血緣更加親近的人。
「這……不會是……」聶叔無法置信的說著,明明昨天才見過不熟悉的女孩,而今天卻成為了他心心念念思想的女孩。
「是的,聶叔!」扈立說著,「她是小橋。」
聶叔欣喜的望著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女孩兒久久不能言語。
小橋閉上眼,用悄聲卻清晰的聲音說:「聶叔。」
此話一出,聶叔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橋兒……真的是妳……」
聶叔上前去激動的抱住他思思念念的孩兒,「為何當初不告而別呢?橋兒,妳不曉得妳走後紫兒整個人非常的失落,而後又戰亂皇上和皇后又相繼死去。妳一走……所有事就亂了……」
「聶叔……」小橋仍閉著眼,只輕輕的叫著帶她如親身子女的養父。
「妳一個女孩兒上那兒去也告知我這老人家一聲,妳瞧妳,瘦成這副德性妳在外受苦了吧。」
「沒,我很好,我很幸運沒吃什麼苦頭。」
聶叔溺愛的摸了摸小橋的頭,「傻孩子。」
小橋緩緩的睜開眼,嘴角泛起微笑。
扈立無奈的搖頭,「早知道該快些把聶叔請出來的。」
聶叔轉過頭去,輕敲皇上的頭,「你這小子也真是的,橋兒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聶叔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橋妹吩咐我別跟妳老人家說的!」扈立像小孩子似的反駁著。
「真是的!」聶叔笑笑。
「我暫且打斷重逢的感人時刻。」夜紹雖搞不清楚小橋和聶叔之間的關係,但事實上免不了的是明天歌祭之典勢必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明天的歌祭該如何!」
小橋雙眼充滿冷冽殺氣,「要殺?!還得看他們那些懦夫動得了我再說。」一聲冷笑。
聶叔皺起眉頭,「這怎回事?」
小橋轉過頭,輕輕的笑著,「死不了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皇上明天若那些懦夫要來聽祭歌之典,我無謂,儘管來就是了,你不必擋。」語末,她起身欲離去,手卻被緊緊的抓住。
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去,竟是剛剛一直渾身冽氣的夜紹。
「妳是歌姬?」他問著,雙眼滿是疑惑,卻不住的吸引對方的目光。
她點頭。
「那那個黃承也是妳?」
她點頭。
「黃靜呢?」
她點頭。
「照這樣子,該不會小橋之歌的主人……也是妳?」
頓了頓,她點了頭。
他垂下手,嘴角帶著莫名喜悅的笑意,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曉得內心為何如此開心,接著他淡淡的、語氣極為輕地說:「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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