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景甲板,12:00 AM,α-L10】
像是漂浮、像是墬落。
「各位同學,這艘就是我們今天要搭乘的遊輪!」
期待許久的校外旅行。
「克洛蒂兒公主殿下,麻煩跟我走一趟。」
突然出現的武裝集團,閃電般挾持了整艘郵輪以及船上的所有人。
「現、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無助與恐慌在人質中蔓延。
「啊喏、不好意思,我想上廁所可以嗎?」
然而,劇情卻接著急轉直下。
「這還用說,我們只是隨處可見的龍套角色啊!」
還沾染著鮮血的臉龐露出嘲諷的笑容,如此回答。
於是轟然巨響,一切又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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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班長,妳沒事吧?」
「啊、嗯。」聽到撫川略帶擔憂的聲音,小夜子這才清醒過來,她就像是剛睡醒般有些無神,茫然地眨了眨眼。
下一瞬間,無數似曾相識的畫面沖擊腦海,猶如臨死前的走馬燈閃現。
小夜子又想了起來。
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她故作鎮定地對撫川同學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走神而已。」
「班長,妳是不是暈船了啊?妳的臉色好蒼白喔,真的不要緊嗎?」但聽了小夜子的回答,仍然放心不下的撫川再次追問,似乎想看穿小夜子是否有在逞強,這讓小夜子有點無奈地強調:「真的沒事,大概是做了噩夢的緣故吧。」
撫川的關懷讓小夜子苦笑的同時心中也不禁一暖,但也讓她想起稍後撫川那驚慌不安的神情,如果自己不採取任何行動來嘗試阻止,未來將再度上演。
一而再、再而三,不斷重複。
對,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還有撫川同學、克洛蒂兒同學與鳴海同學,甚至是權兵衛同學跟花子同學,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思索至此,彷彿有一股力量從小夜子身體深處湧出,逐漸灌滿了原先有些虛弱的四肢。
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然後再一次深呼吸,感受充盈全身的力量以及內心深處湧現的決意後,露出堅定神情的小夜子挺身面對即將開始的第十次輪迴。
不過小夜子並沒有直接去找花子跟權兵衛兩人,也沒有在武裝分子登上郵輪前早一步離開觀景甲板,而是朝著不遠處的欄杆走去。雙手搭上欄杆的小夜子迎著吹拂而來的涼爽海風,遠眺一望無際的遼闊大海,內心也跟著波濤的起伏緩緩平靜下來。
上一次輪迴時在花子那取得了進展,這讓小夜子內心的茫然與急迫感頓時減輕了許多,因此心態上變得稍有餘裕的小夜子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打算再一次經歷事件。
儘管不知道為何會深陷這詛咒般的「輪迴」,小夜子也記不得自己有多少次抱頭痛哭,怨懟悲嘆為何偏偏是自己要遭到這種對待。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輪迴」既是詛咒,但同時也是小夜子最大的優勢。
了解狀況、收集情報、掌握關鍵,就算過程中有一兩次、甚至是許多次的失敗也不要緊,有的是重頭來過、再度試誤的機會。
雖然小夜子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但她希望至少在力所能及的部份先努力看看,試著掌握更多的情報,好將來跟花子、權兵衛他們一起行動時能派上用場。
小夜子撩了撩被海風吹亂的前髮,將視線轉向甲板的另一側,在那邊花子跟權兵衛看起來感情很好似的正在打鬧,這讓小夜子不禁莞爾一笑。
小夜子注視著兩人,久久沒有移開視線,本來還殘留著些許怯懦的表情逐漸變得堅毅起來。
除此之外,小夜子也想花點時間,將關於花子她所說的「虛擬世界」還有權兵衛提及的「劇場世界」,好好地理解消化一番,這些不僅資訊量龐大,更對小夜子來說是截然不同的觀點,讓小夜子一時間無所適從。
權兵衛認為這個世界是個劇場,所有人都是舞台上的角色,差別只在於有沒有察覺到,而自己甚至包括小夜子都是不重要的龍套。而花子則更加極端,認為這個世界是個由電腦虛擬出來的,並且自認為是在這虛擬世界中的病毒。
小夜子不知道是該否定,還是該相信的好?而又要相信誰的說辭,是權兵衛的?還是花子的?
這些資訊與問題讓小夜子過度負荷的腦袋亂糟糟的,於是她決定讓自己先冷靜一下,好好思考的同時順帶收集情報。小夜子告訴自己不用心急,畢竟她已經獲得讓能夠取信花子他們的關鍵證據。
小夜子喃喃自語:「芙蘭.卡絲朵──花子同學表示只要說出這個名字,他們就會相信我是真的經歷過輪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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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舷走道,1:32 PM,α-L11】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不過我有證據!花子同學說過,她之前有一個叫做『芙蘭.卡絲朵』的名字,只要在這時候說出來,你們就會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哎呀?」、「欸?」
對於小夜子所說出的關於她經歷過輪迴的奇妙言論,雖然權兵衛一開始聽得津津有味,但其實並沒有多麼放在心上,直到小夜子說出那個名字,權兵衛才驚覺事情並不是這麼單純。
權兵衛跟花子兩人幾乎是同時扭頭對視,並且彼此都在對方放大的瞳孔中窺見自己了驚訝的表情,兩人就這樣面面相覷了五、六秒鐘。
突然,原本席地而坐的權兵衛突站了起來,轉身面向洗手台前只映照出自己身影的鏡子,莫名其妙地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前情提要──本以為是齣戀愛喜劇的校外旅行,沒想到竟然是武裝分子挾持郵輪的事件,這讓我原先打算放鬆渡假的計畫全都泡湯了,果然龍套就是沒有人權!
所以在甲板上的劇情結束,除了克洛蒂兒的其他人質都被帶往展望廳時,我跟花子趁機宰了看守的武裝分子,準備像往常那樣在幕後偷偷搞破壞,可是沒想到!」
「……權兵衛你夠了喔。」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在廁所遇到從女廁走出來的班長,她還說自己經歷了十幾次的今天,連跟我們像這樣交談都不是第一次了,就在我們還在半信半疑之際,班長竟然又提出了證據『芙蘭.卡絲朵』──這個班長不應該知道的名字,這讓我不得不相信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諸位觀眾,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個『劇場』到底還有什麼我們未曾知曉的規則呢?而在劇本裡連名字都沒有提及的班長又是扮演著何種角色?為何她能夠歷經輪迴、不斷重來呢?
究竟是命運的捉弄,抑或是冥冥之中有無形力量的安排,這其中又隱藏著何種秘密呢?讓我在這舞台幕後、鏡頭外側,為諸位一一探尋,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儘管中途花子曾不耐煩地試圖阻止權兵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但權兵衛還是自顧自地講完,然後就像是表演舞台劇的演員般,舉起右手大大畫了圓弧後收在胸前,以誇張的動作向鏡子的方向躬身行禮,這像是小丑般的愚蠢舉動讓花子不禁撫額長嘆。
「這、這,權兵衛同學這是怎麼了?」
興許是第一次看到權兵衛這副模樣,小夜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以求助般的眼神頻頻望向花子,而花子則是沒好氣地給出評價:「他只是在發神經而已,不用理他。」
「說發神經也太過分啦~」
花子沒有理會一旁笑著反駁的權兵衛,而是認真地看向小夜子,那是即使以審視來形容都未免太過溫和,彷彿抽離了所有情感般無機質的視線,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小夜子。
一開始小夜子還能以誠摯的眼神與花子對望,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小夜子漸漸地也覺得心裡沒底,開始有點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就在坐立難安的小夜子想要開口打破著詭譎的沉默時,花子終於不再面無表情,而是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開口:「既然班長都說出這個名字,拿出證據了,那我就相信妳吧!」
不知道信任的話語,還是花子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展露笑顏,這讓小夜子總算放下忐忑不安的心、鬆了口氣:「太好了,花子同…」小夜子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帶著歉意連忙改口:「啊、抱歉!妳之前說過不喜歡這個名字,還是叫妳芙蘭.卡絲朵同學才對。」
「叫我芙蘭就好了。」花子擺了擺手,示意小夜子不用那麼拘謹,而權兵衛這時不禁又竊笑起來,惹來花子不悅地瞪了一眼,權兵衛這才裝模作樣地用手遮住嘴巴,但其實根本就無意隱藏他的笑意。
小夜子有些奇怪地看著笑得不停,肩膀都因此不停抖動的權兵衛一眼,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權兵衛這麼開心,只是猜測可能跟她改口稱呼有關──應該是花子同學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權兵衛同學好像一直故意用花子來叫她,所以權兵衛同學是在調侃花子同學?
雖然有所懷疑,但小夜子也不好意思詢問,只好將這個無關緊要的疑問埋在心底。
「芙、哈哈…既然芙蘭說都了班長妳可以相信,那也我沒意見了。接下來,讓我們好好地合作吧!」權兵衛噙著笑意,也跟著對小夜子表明了態度,這弄得她在高興之餘,一時間還有點手足無措,但還是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那、那就請多指教了,權兵衛同學、芙蘭同學。」
聽到這句話,權兵衛嘴角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花子扭過頭對權兵衛投以嚴厲的視線,才讓他有所收斂。
芙蘭──每當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權兵衛便忍俊不已。
究其原因,當然不是花子討厭「山田花子」這個名字這種膚淺的理由,而在於她讓班長稱呼自己「芙蘭.卡絲朵」這件事──不是坎貝兒.萊茵、不是阿爾特妮絲、不是洛輕鯉、不是簡.多伊、不是H5T4──偏偏是芙蘭.卡絲朵,這點才是讓權兵衛忍不住發笑的主要原因。
在權兵衛跟花子之前經歷過的許多故事中,不少都有著截然不同的世界觀,更別說名字了,因此權兵衛跟花子都有過許多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名字,這次的名無權兵衛跟山田花子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但是「芙蘭.卡絲朵」並不在這個行列之中,也就是說──那根本不是花子的名字,這也是為何每當權兵衛聽到或說出這個名字時,就竊笑不已的緣故。
所以當聽到小夜子說出「芙蘭.卡絲朵」這個名字之際,權兵衛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事情並不單純,並不是真的像花子所說,這是用來說服他們相信小夜子的證據。
應該說,這個名字代表的不僅僅只是證據,更是只有經歷過之前故事的權兵衛跟花子才能明白的暗號。
芙蘭.卡絲朵,在之前某一回的故事中,她算不上主角群的一員,頂多只是配角般的存在,不過重點是她的身份──她是潛伏在主角身邊的間諜!
那麼,花子告訴小夜子「芙蘭.卡絲朵」這個名字的舉動就值得玩味了,她想要表達的內容恐怕不僅僅只是讓另一個輪迴的自己相信輪迴這件事情而已。
花子藉由訊息的不對稱,明目張膽地利用小夜子傳達對小夜子自己不利的警訊,讓權兵衛深感佩服、都想拍手叫好了,畢竟這番操作著實讓權兵衛大開眼界。
而花子之所以會這麼做的理由,結合小夜子剛剛所說的內容,權兵衛多少猜得出個大概,儘管權兵衛到現在依舊不認為小夜子的輪迴現象或花子的虛擬世界是正確的,但還由衷地感到有趣。
真像是花子,不、她的作風啊──思索至此,權兵衛打從內心感到愉快地笑了出來。
而一旁的花子看見權兵衛憋不住笑意,又發出欠揍的竊笑聲時,已經懶得再警告他收斂一點了,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權兵衛會有這種反應就代表他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話雖如此,但花子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多少要注意一下,畢竟權兵衛,不、他,認為這個世界是個劇場的他有個相當糟糕的特性,那就是會為了追求所謂的「戲劇效果」而幹出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在舞台上無法隨便行動就算了,但是在幕後他就時常放飛自我、肆意妄為。
一想到之前權兵衛給自己添過的麻煩,花子的臉上就不禁流露疲憊的神色,這讓偷覷花子表情的權兵衛突然有些心虛,他連忙向小夜子搭話:「嘛嘛、班長妳既然聽過了花子,啊、抱歉抱歉,是芙蘭的那套虛擬說的理論,那知不知道我的劇場論呢?欸,不是很清楚?這真是太可惜了,這才是正解耶,讓我告訴妳吧!」
「欸?嗯,還、還請手下留情?」
逮到機會的權兵衛便開始對小夜子灌輸他的劇場論,而小夜子則是有點手足無措地應和著過份熱情的權兵衛,儘管中途小夜子也曾向花子投來求助般的眼神,但花子只是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她自求多福。
而表面上在漫不經心旁聽兩人的談話,花子實則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思考整合剛剛從小夜子那聽來的資訊。
從小夜子的敘述中,花子發覺到之前的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除了告訴小夜子這個世界是虛擬的這件事之外,不知道是說溜嘴,或是當時沒意識到班長的特殊性,花子還說了自己跟權兵衛在這個虛擬世界中是類似病毒的存在。
自己不應該告訴小夜子這點。
因為如果自己跟權兵衛是病毒,那在這個虛擬世界中能夠不斷重來的小夜子,與其說是什麼被無端捲入的平凡人,她更像是掃毒程式,用來糾正錯誤的特殊存在。
花子看著權兵衛跟小夜子兩人,那略顯柔和的表情跟些許無奈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但腦海裡卻已經激盪起風暴。
權兵衛想要的是顛覆這齣無聊的三流戲劇,而花子自己則是意圖摧毀這個虛擬世界,儘管兩人的理念不同,但利害關係卻是一致的,然而這種舉動卻導致了小夜子陷入了輪迴的局面,也就是說這其中必然存在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而現在這個世界之所會不斷重啟,恐怕是因為已經察覺病毒入侵,故而將這裡劃為隔離區,將這一部分的世界以及病毒──也就是花子跟權兵衛兩人──限制在其中,並且不斷地重複這個世界來進行掃描。
我們已經身陷囹圄,是籠中困獸。
花子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感到十分棘手,在心裡不禁咋舌一聲。
「所以我說,我們就像身處於舞台之上,按照劇本演出而已,只是有沒有察覺到自己演員這回事而已。嘛、這像就是……咦、什麼?我的說法有漏洞,花子、噗…芙蘭她之前說,班長妳會不斷輪迴就代表我的劇場猜想是錯的,嘖嘖、妳沒聽說過彩排這回事嘛?搞不好只是我們還沒發現的新機制而已,不能就說我就是錯的!」
所以儘管權兵衛在強詞奪理,臨時追加設定,但過度的虛假資訊或許反倒能分散注意、模糊焦點,因此花子並沒有阻止權兵衛對小夜子灌輸他那錯誤百出的劇場論。
此時此刻,對花子來說敵人已經不止是眼前的小夜子,就算扭斷她的脖子或在她的腦袋開上一槍都無濟於事,畢竟小夜子還能夠重來,對她來說一、二次的死亡根本毫無意義,只會打草驚蛇而已。
花子要對抗的不僅僅只有小夜子而已,而是這個世界的機制,如果花子跟權兵衛兩人輕舉妄動的話,小夜子甚至可能從已經成為過去的未來的兩人那裡取得情報,這樣一來勝算只會隨著小夜子的不斷輪迴而降低,直至歸零。
除非……像之前的花子所做的那樣。
對於能夠不斷重來、收集情報的敵人,要如何打贏這場訊息不對稱的戰爭,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每一次都欺騙她!
在花子的引導下,小夜子要說服花子跟權兵衛相信她,就勢必要說出「芙蘭.卡絲朵」這個名字,但這個名字的作用除了讓花子跟權兵衛相信小夜子的說辭之外,但同時也是在提醒兩人必須要有所警惕。
儘管無法像小夜子保留輪迴間的記憶,但藉由這項補救措施,花子仍然接受到過去的自己想要傳遞給現在的自己的用意,而這當中最初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在過去就已經完成了。
就算小夜子能夠進行無數次輪迴,而花子他們只有一次的機會,但第一個步驟就會踏進陷阱的小夜子,只會遭遇無數次的失敗。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Ki0vk4ZtF
但反過來說,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啊──花子暗自嘆了口氣,因為這對她跟權兵衛也是相同的道理,小夜子重來了多少次,同時也代表他們已經失敗了多少次,仍舊被困在這個堪稱牢籠的隔離區內。
這不是勝利,就算營造出牽制住小夜子的僵局,但僅僅也只是還沒輸而已。
不過,花子認為也並非完全就束手無策,就算自己不像小夜子那樣能夠重來,也無法保留任何的記憶,但是利用小夜子也能達到類似的效果,就像「芙蘭.卡絲朵」這個名字。
更何況,如果小夜子真的是掃毒程式,只要能夠讓她中毒,那就能夠反過來瓦解這個世界。
因此,我需要在每一次都對班長進行滲透,藉由欺騙與誘導來操縱她,讓班長找出這個虛擬世界的邏輯與漏洞,進而破壞它。
花子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畢竟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既要小心不被小夜子發現端倪,又要想辦法引導她的想法,還要把情報傳遞給下一次的自己,這些都需要進行巧妙的佈局。
「芙、哈哈…芙蘭,嘛嘛別在意,那傢伙的理論聽聽就好,班長妳也不要太當真,妳說過之前妳打算要告訴克洛蒂兒關於武裝分子的事情,結果就心臟驟停而死,那就是因為妳打算對主角劇透,觸發抹殺機制的證明!」
然後還有一個時常發神經、不著調的權兵衛,這更讓花子覺得前途堪憂。即使是花子,都忍不住在心中哀嘆這是什麼硬核難度。
而另一方面權兵衛跟小夜子的對話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只見他拉著還在狀況外的小夜子,再度面向鏡子,清了清嗓子之後便以裝模作樣的腔調開口:「嘛、差不多也到了該轉場的時候了,來來來!班長跟我一起看向這邊……咳咳,那麼諸位觀眾,花子為何打算引爆炸彈?班長遭遇輪迴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這場波濤洶湧的校外旅行到底會以何種形式落幕呢?
以及,我的劇場論、班長的輪迴論跟花子的虛擬論,究竟哪一個才是正確的論點呢?抑或,其實是以上皆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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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事不宜遲,就讓我們開始攻略這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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